乱臣逆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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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他惊恐地问。
“皇上,您这样没用,天下必定要大乱了。”声音从壮汉身后传来,是他没见过的人,从装束来看,颇像是几日前来秦朝拜过的云双国的子民。
“你凭什么这样说?快放开朕,朕就饶你一死!”
“呵,饶我一死?秦王殿下,现在要死的可是您啊。”
“你说什么?!”
随着那人的冷笑声,秦容缓缓地看到他身后走出一人,那个人不正是他最最心爱的叔父么?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可是他刚想高兴,却又高兴不起来。
叔父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冰冷,叔父为什么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着他,还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快动手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秦容顿时感觉自己从天上被打入地狱,全身冷透了,他的叔父说,不想再看到他了?他的意思是,想他死么……?
065 只属于我()
狠狠无视了燕王的柳於阵策马漫步,离柳国越近,他越觉得不安,虽说燕王是为了做靶子才来大燕的,但为了他的希冀做到这般地步有点说不过去。
燕王来这里的目的并非仅此而已,柳於阵心知肚明。
时间还早,先入城打听打听吧。
柳於阵拒绝了燕王的同乘请求,自己随手拎了位名叫寒儿的侍从坐在马前,驾马扬长而去,把燕王抛得远远的,随时跟他保持不能对话的距离,以避免那个死货继续说些奇葩东西侮辱自己的耳朵。
柳国的城门正是大开时间,出入城门防备惺忪,基本上不盘查任何人,守卫们一身酒气弥漫了整个城门。
一来到大门就放缓速度的柳於阵,忍不住对那些醉醺醺的侍卫有了无比糟糕的印象,特别想下去揍人。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大燕的地盘,他是丞相一事毋庸置疑了,自然也会对自己分内管辖的东西多少有些在意。
燕王快马跟上,附耳道,“莫管这闲事。柳国是大燕附属国不错,但政治并不归大燕管理。你若是惹事让人认出了你,我们们的游乐时间可又要缩减了。”
恩,确实不太值得。燕王还说要带他去味道一流的杏花楼吃饭呢,为了这群没用的东西确实不值得,等统治权归入大燕手里,他再给他训练一批良兵吧。柳於阵心里美滋滋地设想着。
也许是靠近西方山脉的缘故,柳国的房屋建筑也好,风水人文也好,与柳於阵那个时代的云贵一带倒也十分相似,但柳国都城选地冲积平原,水脉充足,依水而居,人们的生活习性倒跟大燕不尽相同。
柳於阵看着那些长相奇特,最高不过三层的楼房十分好奇,他极少看见这么朴实简单、抑或是精致绝妙的建筑,就好像在大城市看到保存完好的古代遗迹一样惊喜。
用路程时间折算一下,世界版图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大,东西南北四角完全是未开发之地,以大燕为中心,所谓的“世上”指的也不过就是那么旧时中原的大小。
这要是能通上电,用上蒸汽,大燕会不会立即成为天下霸主?
好吧,他想太多了。
柳於阵最怕麻烦,要他做这种“白手起家”的事情,还是早早放弃这念头比较好。
盯着人家门前的排囊发呆。排囊是人类早期的鼓风机,借由水力推动,一座炉子用好几个囊因而得名,燕王说那是冶铁用的。
柳於阵显得特别惊喜,他在国外呆得太久,在戈壁呆得更久,对南方这些从没见过的东西,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不知道神风会不会弄这些东西。”神风是队伍中的后卫掩护,跟鬼泣一样有着一双变态的神圣之手,但不同的是,他的手擅长创造各种各样不思议的东西,制造枪支弹药不过是小事一桩。
还好柳於阵不是在城区里做这动作,不然燕王肯定会生气。
他正蹲着身子像看怪东西般看着人家水排,全神贯注的,把从屋子里出来倒水的大婶给吓了一大跳。“诶哟妈呀,吓死我了,小伙子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听见大婶的嚷嚷声,柳於阵四处望了望,燕王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他尴尬地搔搔头,“对不起啊大婶,我就觉得没见过,很好奇。”
大婶却全然无视了他的解释,突然大叫了起来,“欸?!你不是柳丞相吗?”
“你认得我?”柳於阵吃惊地反指着自己,他变装一身布衣,长长的黑发垂落单肩,即使这样认出他对柳国人民来说还是易如反掌么。
大婶几欲欢呼似的,她的神情告诉他,这大婶要是再兴奋一点,全柳国人民就都知道柳丞相驾到了。他忙竖起食指,示意这位捧着水盆,身形较壮的女士噤声。
“请您不要把我在柳国的事说出去,偷偷告诉你,如果把你的排囊换成扇形或者轮形的水排,鼓风会更快。”
正要告诉大婶怎么弄,燕滕华怒气冲冲的呼唤声已经先他一步,“於阵,到我身边来。”
柳於阵有礼貌地告别大婶,慢悠悠地迎着燕王而去,“吵什么呀,这不是来了么。”
燕王冷眼看向那位大婶,确保她胆子很小不会乱说话之后,才正色对柳於阵道,“在外面不要乱说话,我不希望别人知道你心里那些厉害想法。你是只属于我的。”
“犯得着那么小气嘛。我这可是为了全人类的进步,多伟大!哦,原来你是看不得我伟大!”
燕王无语,长鞭握在手上,轻轻在柳於阵脑袋上敲击了一下,“你笨,快走了!”
刺秦(3)()
在昏暗的地牢昙花一现的秦恒很快又消失在他面前,没有半句解释,没有半点犹疑,冰冷的眼眸中失去往日的温情。
一鞭接一鞭,残忍酷刑在他的身上施落,在叔父的保护下从未受过半点伤害的他,nǎ里能够这一丝一毫,但是,没有哪种痛可以比得上叔父转身离去的漠视,他不要他了,一直以为说过“好”就会永远守在他身边的叔父,不要他了……
眼前渐渐蒙上黑雾,意识在那夜之前的记忆中流转。
还记得叔父会把他抱得高高的,会亲吻他的额头哄他入睡,会站在他的身边,温柔地对他说话,不让任何人伤害他,好似永远也不想不让他知道,这世上原来有一种感觉,叫做“痛”……
他慢慢走入那道白光之中,让自己永远停留在记忆里,直至再也不会醒来。
“哈哈,没想到竟然有这种机会,可以随意拨弄高高在上的秦王!”有一名大汉走入地牢,接过那人手中的长鞭,两手一扯,长鞭发出沉闷的风声,“真有趣,也让我来试试。”
“来吧,给你。这小皇帝真不堪打,你要是一下子把他打死了,咱们可就没乐趣了。”
“嘿,这种贱货天天养在宫里,皮光肉嫩的,怎知道我们们这些人怎么过活的,要不让他吃点苦再死,我心里感觉对不住我自己。”
那人说着,一鞭子抽在秦容的身上,清脆响亮的鞭声在他耳中格外悦耳动听。
“没人保护你,你就是一个废物!废物!娘的,看老子抽死你。让你这废物如此嚣张!”
废物?
他丫的说谁是废物?
这个词是哪个神经病在自夸么?
“你今生都不可能再当皇帝了,死了这个心吧,天下是恒王的天下,你就乖乖去死吧,废物!”
又是一鞭子,如此赶紧利落,见痕不见血,却是磨骨削髓的痛,可谓技术高超。
“废物废物的……”那喑哑的声音再度想起,声音很小,沙沙的十分有魅力,又犹如熟睡孩子的呓语含糊不清。
“哈?”两名大汉好奇地看着他,诶哟,这家伙竟然还有意识啊。
再一鞭子,他们要击中他的脸,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们还是要尽快破了他的相貌,不让任何人有机会认出他的好。
然而,这一鞭子急速挥出,却在他的脸颊边落了个空。
并不是技术出了问题,而是被吊起的柔弱少年以超快的速度侧开了头去,完美地避开了这鞭子。
“什么,你这废物竟敢反抗?!”壮汉立即怒红了眼睛,愤恨地盯着他。
却听那秦容的声音越变清晰,“废物……指的是我吗?”
“铮”一声巨响在他左手的铁环中响起,整一个地挣脱了铁链的束缚,被破坏的铁链七零八落,而那只手虽然还套着铁环,却已经握紧拳头,正垂在腰间晃悠!
再去看他的眼睛,那双原本无神的可怜楚楚的眸子,不知何时竟变得攫取可怕,好似正闪烁着血红的凶光一般吓人。
“怎、怎么回事。铁链断了!”大汉被吓得手无足措,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上去重新把他绑起来好,还是逃命好。
逃?他们为什么要逃,不过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皇帝。
“抽他,快抽他!”
再次挥舞的鞭子毫无意外地被秦容接在手里,那原本脆弱的秦容,竟然握着鞭子一端用力一挥,就能将身形是他两三倍的大汉甩到墙上。
“混蛋们,看来要我好好教教你们礼仪。对待长官,不觉得这点小伤实在太不够意思了吗?”上身赤/裸的秦容缓缓说道,下一刻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他们的眼前发生着。
他们一定骗了人,为什么,这个看上去柔弱得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男子,竟然犹如鬼神一般挣脱了绳索,几道鞭子挥舞下来,他们断肢残体,甚至连离开地牢的可能都被夺去了。
“你们的上头在nǎ里?老老实实回答的话,我就放你们一命。若不从实招来,那就只有死。”
“秦王、秦王饶命,秦王饶命!小的只是替恒王卖命,只是个执行的,求秦王开恩啊!”
“禽王?这又是新的侮辱词么?”秦容面无表情,阴冷的面孔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秦王、恒王?这不是他要的字眼,微蹙眉,秦容拎起其中一人问道,“你们是本地人?怎么都会说中文?”
见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秦容又道,“那就让我见见你们说的恒王吧。”
这秦王到底怎么回事,不但瞬间强到不似人,现在竟然连恒王都不认得了?!
066 突然变故()
就在燕王和柳於阵离开两个时辰后,他们下榻的吉悦客栈却突然现身几道黑色身影。
“你们确定他们住在这里?”楼外一名白衣男子冷冷问道,轻摇的折扇总将他的面容掩盖着,柔得妩媚的声线醉人好听。
老掌柜瘦骨嶙峋,跪在那人脚下颤颤巍巍地说道,“是。他们刚刚离开客栈,小的亲耳听说,他们今晚闭城之前就会回来,就住在天字一号房里。”
白衣男子猛然合起折扇,露出白银扇下清秀儒雅却又冰冷严肃的脸颊,“知道了,你下去吧。鸠虎上前。”
他一声令下,立即有一名黑衣蒙面的男子双膝见地,老掌柜混江湖也有些时日了,明白事态不妥回避为上,赶紧拖着疲倦的身子奔回自己的客栈去。“小的听令。请太子吩咐。”
“上次让你看守那贱人你却让她逃了,已是失职了一回,今番要是再有纰漏便以死谢罪吧。”白衣男子淡淡地说着话,却让听令的侍从们不禁汗如雨下,原来这般好听的声音,也可以如地府黑白无常勾魂一般可怕。
“鸠虎,你派人在天字一号房埋伏,不论生死,一定要将她捉到手。她是我对付燕滕华的最后一步棋,不得有任何闪失,本太子也只有你们可以依靠。柳国的未来就在你们手里。”
“是!”
不论生死……
他冷然一笑——燕滕华,这是你逼我的。
傍晚的薰风吹得大地冷冷清清,柳国城里很早就结束了市集,大家都赶着回去,一时间城中便没了气氛。
城外松林密布,跌落一地的松子,偶尔几只小松鼠蹦跳下来采果子,却被离城的车马惊得归回树上。
柳於阵倒是看了不少风景,平日里为了完成高额任务他根本无暇顾及那本该绝美的景色,如今闲下来反而有些无所适从,一切看在眼里都是如此迷人。
“要是能永远这样优哉游哉的就好了”,他这样说着。
燕王却道,“如果於阵愿意帮助本王得到天下,终有一天你的愿望会成为现实。”
真是答应了他不得了的事情,万一在帮他得到天下之前先找到第三方,而他不幸再次任务失败丧命了,这要怎么是好呢?柳於阵可没有想过这种问题。
因为时间仓促,他们只是在柳国的外城随意晃悠了一圈,在城门关闭的时候恰好驾马离开,这都要怪柳於阵沿途瞎胡闹,看见什么都好奇地凑过去,lang费了不少时间。
明明是极普通的东西,他却像看什么天外之物一样,正是这样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