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游戏之步步为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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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个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少年:“你如果真是把我当做弟弟,那么你把我把这些弄开好不好?”
“我只说帮你杀人!”少年冷冷的看着他,近乎妖媚的脸上不再有那一直挂着的笑容,冷骏的面容带着一种肃杀一般的冷漠。
“那么,我求你好不好?”他走过去,仰着头,试图像别的小孩那样乖巧的去拉他,这个可能是名义上哥哥的手。
“你求我?”他微微一笑,垂下握枪的右手仿佛不经意的一抬,几乎只是瞬间,冰冷的枪口已经贴上了他的额头。
“你用什么求我?你他妈以为你是谁?给你脸,你还真是得寸进尺啊!”语气突然间暴戾起来。
那一瞬间,他是真的丝毫不敢怀疑他会杀了自己的,毕竟他宁可真的相信2012年是世界末日,也不愿意相信他会是个疼爱弟弟的好人。
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心底的害怕,或许真是人到绝境的时候才会不顾一切吧!
“咚!”的一声,他突然冲着他跪下,稚嫩的身体脊背挺得笔直,似乎丝毫不因为着低辱的模样而让人觉得他矮人一等。
“我求你救她,我知道我是其他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这条命,如果你要,你尽管拿去吧!”
“”少年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眼色森得发蓝,慢慢的蓝色中似乎又蕴上一片紫,不过只是一瞬间他又笑了。
“你记住,从此以后,你的命在我手里了!”
脑袋是撕裂一般的疼痛,邵祈就那么的看着他,看着他优雅的坐在自己的面前,隔着一张桌子,绅士风范十足。
“我不管,总之我要你救他,以前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了,只要你能救他,我”那对多年不见的鸳鸯不知吵了多久,终是慢慢地开始收尾
“猫捉老鼠的游戏你玩得不够么?我不想做老鼠了,说吧,你想怎么样?”邵祈看着他,竭力镇定。
“我想怎么样”男人的唇角依旧微微上扬着,眼睛里却是一如既往的不见任何一丝笑意。
“你不知道?”
“”哗的一下,邵祈感觉自己血液浑身正在慢慢冻结,似乎要竭尽全力的摆脱这种可怕的禁制,他突然站了起来。
不顾母亲还在不远处,仿佛失去了一切冷静一般的大声的叫着警察:“出去!”
…………
仿佛是天子骄子,却逃不脱卑微的命运;
因为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
甜蜜的和痛苦的生活或许都是折磨,人们在宿命中两者都难以逃脱。
不得不被逼着像蜡烛一样照亮自己和别人的路,但是又有谁会珍惜这可怜的烛火?
无论nǎ里的看守所都不会是个富饶美丽的地方。
因为这方空间历来是用力惩待犯人,象征着无上威严与正义的。
它拥有一种非常奇特的颜色,银铁灰白——铁和空气的氧化物。
漆黑的带着铁锈的栏杆,横贯整个空间的密网,精致的防护,在日月沧桑中严密的防守丝毫不会减轻。
邵祈一个人坐在阴暗的看守室里,墙上那个狭小天窗里有丝丝阳光射在他的身上,但仅仅只是一点点微弱的阳光而已,还不足以让他的世界里看到光明。
精致的面容上的是深远而古老的灰色,他的脑海里依旧是过去那大片大片妖娆的梦魇。
他的确是帮了他,给了母亲最好的治疗,看着虽然依旧是昏迷的母亲,身体上的伤口一天天的好起来,他还是由衷的开心的。
不过他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一切不过只是先抉条件,对于自己将来可能面对的,他也不是从来没有想象过。
可是,那毕竟只是将来的事情,现在而言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但是慢慢的,他终于也意识到了变化。
尽管他是住在那富丽堂皇的、如同古代欧洲贵族的城堡一样、繁复精美的屋子里,尽管面前的食物永远不带重样一般的精致细美。
他开始发现,这个明亮金贵的世界底下的暗潮汹涌,看着前一刻还是鲜血淋漓、躺着不知多少断臂残骸的地上瞬间又是干净鲜亮。
他知道,他那突然以一种残冷邪酷姿态出现、有着血缘关系的兄长,一定是在暗无天日的黑暗中,经过无数的洗礼与浇筑而成的,他绝对不会是什么心慈手软的角色。
可是有意无意的,当那些本该暗无天日的东西,就这么毫不掩饰的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尽管他只是远远地看着,可是那些人还是发现了他,甚至还强势的拉着他过去看着,对他的排斥完全的置若罔闻,继续更加残暴血腥的画面。
他开始每天就固执的只守在母亲的病床边,不再离开房间一步,以为只要这样,他就可以不用看到那些残酷的让人心碎的画面。
可是那人似乎对于折磨他的意志,一种执着的偏爱。
每次处决对手或者叛徒他总会让人带着他去,不管他接受得了与否,不管他是否就别的小孩一样吓得大惊失色,害怕的大哭大闹。
只要有血的地方,他总能及时的出现,总能丝毫也不错过的看着,那漫天血腥的血雾妖娆。
那段时间,他每天一睁开眼,就是刺目的血色,上一刻还是鲜活的器官,下一刻就能出现在他眼前。
似乎是为了让他习惯、或者爱上那种血肉横飞的日子,他呆的房间里堆满了透明的玻璃罐子,晶莹剔透的颜色,精妙的工艺。
本是一件件精湛的艺术品,却都堆在了这个房间里。
原因无它,大小不一的玻璃里面都静静的安放着各种各样的器官,有刚刚砍下来的还冒着热气的手掌,有新鲜的还在扑通扑通做着规律运动的的心脏,有晶莹细腻的人皮
第二十八章 认罪()
他也曾像个野兽一般发疯的抗拒着,砸碎这些玻璃,拼命的想要离开这个房间。
可他总能被带回来,门被人紧紧的看守着,他nǎ里也出不去,只能看着那地上依旧堆着的碎玻璃,和那些令人发沁的器官。
玻璃罐依旧在不停的增加着,越来越多,这个房间也越来越满。
直到后来,连昏迷中的母亲床上也放上了那些玻璃罐子
他就一直缩在母亲的床角,整个房间几乎已经没有他下脚的地方了。
他实在不敢想象母亲醒过来看到这些会怎么样,于是他只能不孝着,整天祈祷着母亲千万不要醒过来。
后来,或许是那人又有了什么想法,可是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了,连日的血腥画面,他几乎已经疯狂。
他只知道自己再也忍受不了了,明明知道无法逃脱,明明知道无法改变,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内心深处对自由的渴望,抑制不住的想要逃离,不顾一切。
他记得那是一个晴空万里,整个世界似乎都充满了光明的日子。
那人终于心血来潮放他出了那个地狱,仿佛大海一样深广的游泳池,池水泛着幽蓝而神秘的色泽,阳光下,波光粼粼的,十分好看。
那人就站在那里,海滩风情晕染的椰子树阴影里,他看着那人。
那个人也看着他,慢慢地走向他,身着黑色浴袍,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夏天穿黑色是否会热。
但他更愿意相信,那人的世界实在太暗、太冷,即使再亮的阳光,再高的温度,也永远照不进他的黑暗世界。
白色的几乎是透明的皮囊,是冰雪一样健康的皮肤,身体几乎已经有着成年人才有的结实与力量,笑得那叫一个风情万种,微凉的手指轻轻的抬起他的下巴。
“你想离开这里?我知道的。”
他的眼里似乎有着了然的笑意,发亮的瞳孔让人有一种错觉,仿佛他的确是真心的在冲你微笑。
“我讨厌你,讨厌这个地方!”少年竭力控制着自己略略发抖的身体,仿佛发狂的小兽一般。
手指一变,仿佛蛇一样的触觉缓缓的盘旋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俯下身子,殷红的唇轻轻的印上他的。
他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刚刚还是浓烈坚固的恨意,仿佛城墙被炸弹击中了一般,顷刻间什么也不剩了,只有瞪大的眼睛里尽是仅剩的茫然。
回过神来,狠狠的一咬,那人却似乎知道一般的逃开了,低低的声音里看不出感情。
“作为一个私生子,你真是让人失望,活不下去的你,确实不应该生在这里!”他的眼睛深得有些发冷,脖子上的手似乎慢慢地开始在加力
生活就是这样,不是你制住别人,那么就是受制于人。
那人的世界里,似乎永远是这一句话。
他也的确是丝毫不怀疑,这人现在就会拧断自己的脖子,可是他只是加了些力之后突然就松开了。
他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痒的脖子,抬头看着他,却只看到那修长的背影,只听见他的声音淡淡的从风中传来。
“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放你们走!”
清风吹来,池面泛起浅浅的水纹,阳光下有着宝石一般的光华,一切仿佛梦境一般的美好。
他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站起来。
正好对着他那突然转过来笑得张狂的的面孔,仿佛一片惹人迷失的罂粟花海。
“但是你记住,千万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更最好日日夜夜祈祷上天不要让我找到,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生在这世上”
“说话算话?”
“不管怎样,但愿——此生不见!”
那个时候的他为什么那么天真呢?为什么自以为是的那么自信呢?
以为大千世界何处没有容身之处,以为只要远远的离开,就可以永远的逃离!
以为他们本不过就是天差地别的异世界的人,以为他终究会忘记他的存在,以为自己从此真的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可是他终究还是找到自己了。
在这个于常人关键非常的高考节假里,在这个只要拿到通知书就可以直奔大学的光明等待里,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轻易地就粉碎了他所有的前途。
即使他的成绩再优秀,可是只要这个卷入杀人事件的事情一传出去,再也不会有好的大学愿意录取他。
即使有学校愿意录取他,可是,他还有时间与自由去么?
只是,还是幸运的吧,毕竟已经过了很多年的太平日子;可是人呐,都是贪婪的,太平了这些年,他更加的不愿意接受过去的日子了。
呆滞的看着那扇四四方方的小铁窗,邵祈墨色的瞳仁里不自觉的透着一股无望与哀伤,雾蒙蒙的,晦涩中带着一股凄美的阴凉,仿佛深秋里被风雨摧残得已无生机的菊花,零落成泥。
外面的世界里金色的阳光明媚非常,仿佛天堂一般的热闹与美好。
但那光明都是别人的,他从此只在在无边的阴冷与黑暗里
“啪啪!”的声音几乎是频繁的响起在这沉默的空气里。
削瘦的女人,几乎是燃烧着自己的生命一般发狠地扇着儿子的耳光,她一边流泪,一边近乎是歇斯底里的喉着:“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
看着儿子俊美的脸上尽是红肿的痕迹,嘴角亦是淌起殷红的血丝,女人又心疼的收回了手。
几乎哀求的看着他:“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杀了人?你想毁了自己么?”
“真的是我”
女人心中鲜血一乍,狠狠地一耳光又扇了过去。
“你是我的儿子,你会不会杀人我会不知道么?”
看着这个自己几乎从来没有动手打过的儿子,此刻被自己打得已经裂开的嘴角,林枼的心仿佛被针扎一样的疼。
可是见他依旧似乎吃了称砣一般铁了的心,她还是恨铁不成钢的狠下心道:“我不管你为什么要承认,我告诉你,你想我死的话,就尽管承认”
第二十九章 抉择()
尽管隐隐皆有着怀疑,但是还是不停的有人来见邵祈,问他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为什么突然就改口认了罪,也不停的劝他还没有上法庭,现在否认自己是凶手还来的及。
可他,只是默然以对。
与其成为一只猎人手中的老鼠,他宁可就此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宁可成为别去的死去,葬送自己的梦想以及前途,也不愿意再向从前那般生不如死的保守灵魂的折磨。
“有人要见你!”又是冰冷机械的通知。
他配合的踏出那狭小的囚室,随着人群来到一个密闭的房间里,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送他过来的人又把门锁上。
“我听说你居然承认你杀人了!”房间里有一张大方木桌,那人坐在桌子的那头,凉凉的声音从那里传过来。
邵祈没有看他,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