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魔物要上天-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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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的位置?
文渊有些惊讶:“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上李飞云?”
李飞云才是一直执着于升迁的人。
“李飞云?呵呵,”刘副官摇摇头,不无遗憾地笑起来,“年轻人,我说过,有些事情,并不如你在表面上如见。李飞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了解吗?”
“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刘副官可有了解过?”文渊反问。
“你的来历并不重要。至少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肯办事的实在人。”刘副官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愿不愿意,给句准话。你若愿意,我会提供一切我力所能及的资源来协助你,推心置腹;你若不愿意,今日一别只当没有这回事。你大可以继续做个默默无闻的工蜂。”
“好,我愿意。”文渊不假思索,爽快地答应了,“我希望至少在这件案子上,阁下能对我知无不言。”
他实在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
若说他甘于现状、安贫乐道的话,那就实在有点虚伪了。
况且,陈家灭门案一日不破,他心里就一日留着一个死结。
“年轻人有些抱负总是好的。”刘副官笑了,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丢给他,“这是我整理出来的线索,对你兴许会有些用处。”
文渊接过本子,抬头:“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死陈谨之。”
甚至连审问程序都跳过了。
刘副官耸耸肩:“因为那是个冒牌货。”
“那你可以审问他这么做的缘由,而不是一枪毙了他。”文渊提出了质疑,“更何况,你怎么知道他是冒牌货?”
“大小姐是他的枕边人,她说是假的,必然就是假的。大小姐让我杀了他,自然有她的道理,”刘副官冷冷地说,“我是军人,军人的使命就是服从。”
“你这是愚忠。”文渊脱口而出,说完也自觉以下犯上实在失言,只是话一出口也收不回来了,暗捏了把冷汗。
刘副官冷哼,斜睨他一眼:“愚忠?等会儿理完案情,我带你去看看他的尸体,你自然会明白了。”
深夜里,刘副官将他带到了县医院的地下停尸房。
特级停尸间,门口有两个警|卫把守。
刘副官向他们做了个手势,他们连忙从腰间取出特制钥匙将门打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刘副官指了指房间中央源源不断冒出寒气的那只巨大铁柜:“这是欧洲进口的冷冻柜,方便尸体保存,只有省城医院才有。我特意找人从省城运来的。”
二人走到铁柜前,里面躺着陈家三少爷陈谨之。
确切地说,是陈谨之二号。
文渊小心翼翼地站在冰冷的铁柜旁,看着尸体一|丝|不|挂|地在一片白色雾气中静躺。
尸体额头上的弹孔犹在。但除此之外,与一般的死尸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疑惑地看向刘文远。
刘文远也礼貌性回视:“怎么。”
文渊有些急了:“你不是说,我一看就明白了?”
刘文远神色恬淡:“难道你没看明白?”
明白个屁啊。
文渊在脑海里找了个稍微文雅的同义句替换了内心的台词:“恕我愚钝,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那确实挺愚钝的。”刘文远摇摇头。
文渊正色道:“刘副官,我这个人说话敞亮,也盼着您说话同样直来直往。这样能节省不少时间。”打什么太极,看着人干着急。
刘文远不紧不慢从怀里掏出一圈软尺,拉开,递给文渊:“你可以量量他的左脸和右脸各有多宽。”
文渊一头雾水:“你都知道了,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见刘文远笑而不语,只得硬着头皮弯下腰亲自在尸体上各自都量了一遍。
“发现问题了吗?”
“他的脸非常对称。”文渊对比着数据,“两边各部分的长度和宽度几乎完全一致,像是经过严格设计似的。”
“普通人的脸是绝对不可能对称到这种程度的。”刘文远说道,“一个人长得再端正,哪怕两边看着一样大,严格量下来,左脸和右脸总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你是说,”文渊收起卷尺,思索着,“这个人,长得异于常人?”
“这张脸根本不是自然长成的。”刘文远断言。
“那依你之见,他是什么?”文渊凝起眉。
刘文远望着他,目光炯炯:“你有没有听说过整容?”
文渊道:“听说是西洋传进来的玩意儿,无盐也能变西施。不过我没有亲见过。”
刘文远娓娓道:“我亲眼见到一位故人在大不列颠经过整容术后,容颜大变,我几乎认不出来,堪称鬼斧神工。”现在的科技日新月异,他这个老古董也不得不叹为观止。
“所以,你推测他经过了整容?”
“不错。他一定早早就调查清楚了陈谨之的身世档案,经过整容手术,改变了自己的身体特征,前来冒名顶替,以盗取陈家家财。”刘文远说着,毫不避讳地伸手捏住尸体的下颌,翻开尸体的嘴唇,向文渊展示尸体的口腔内部,“而且,他嘴巴内侧有一些非常精细的疤痕,听说比较先进的整容手术为了避免在表面皮肤留疤,会刻意从内侧切刀。”
“”这个推测听起来令人匪夷所思,但似乎又有些道理,文渊一时不知该作什么评价,但他还是发现了一个漏洞,“那他整容前怎么知道陈家会被灭门、好方便他来冒名顶替?否则哪怕整得再像,亲爹一见不就露馅了?同时,他对陈家的底细异常了解,甚至对街坊邻居也能叫得出名字”
“我认为他并非单枪匹马,而是来自一个神秘组织,一切都经过他们的周密筹划组织和布局,陈记灭门案想必与他们有关。如果这个推测成立,他掌握这些资料并不难。我们可以以他为切入点,展开深入调查。”
“可你已经把人杀了。”文渊幽幽地道。
若是留个活口,现在也该问出点什么来了。
刘文远不以为然地道:“你认为,从这种组织出来的人,会轻易把幕后人供出来?”
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文渊心中虽仍有些疑虑,但又找不出其它证据,只能垂眸沉思。
打了个呵欠,淡淡地想,也该能回家睡个觉了。
白月西沉。
陆宅。
院子里的枯树上不知为何停了一堆乌鸦,天还没亮透就在那里呱呱直叫,不知是在庆贺还是在吵架。
陆一鸣被吵醒了几次,终于忍无可忍地跳下床,在房间里翻了好一会儿,从床底翻出一只网兜,这是他少时拿来捕麻雀用的。
找了根竹竿,绑上,偷藏在身后悄悄走到院子里。
那一树的乌鸦有恃无恐地继续闲聊,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陆一鸣咧嘴一笑,冷不防把网兜抬起来,往树上就是一兜。
满树乌鸦猝不及防地惊起,四处飞散,只有一只圆滚滚的胖乌鸦动作慢了些,被困在了网兜里。
陆一鸣拎着它朝那些飞到了屋脊的乌鸦耀武扬威似地说道:“再吵,就拿它来炖汤!”
那群乌鸦面面相觑半天,心照不宣地齐齐振翅朝天空掠去,转眼不见踪影。
“小黑炭!呵呵。”陆一鸣把手里那只胖乌鸦关在以前天青住过的鸟笼里,挂到屋檐下,继续回房睡他的回笼觉。
身子刚躺上去,肩膀就被什么东西硌到了。
陆一鸣不耐烦地往肩下一摸,摸到了一枚圆圆的硬块。
拿起来一看,不由一怔:竟然是一块银制的怀表。
这是谁的?
这房间,平常就三个人进出。
陈姐是不喜欢这种小玩意儿的。
想到那畜牲昨夜里来过,难道是他落下的?
可是他平常又不用这种东西。
陆一鸣以前倒是有块金制怀表,只是当掉之后就没得用了,后来手头宽裕后也没有再去买一块新表。
现在那表莫名其妙成了重要证物,一时半会儿拿不回来。
挑了挑眉,陆一鸣借着窗外的光亮去看表盖,上面好像印着字。
眯着眼读出声:“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什么乱七八糟的。
底面摩|挲着还有字,翻过来,上面也镌着一行蝇头小锴:赠陆一鸣。
嗯?
陈姐送东西绝不会这么悄悄摸摸一声不吱,她巴不得大声嚷嚷让满世界都知道。
尤其陈姐很讲究避讳,像表这种东西她绝对不会拿来送人,因为在她的观念里,送表等于送钟(终),大不吉利。
不过陆一鸣向来不讲究这些东西。
表是表,钟是钟,那能一样么?哪怕真有人送口大钟他也乐于接受。
陆一鸣跳也似地坐起来,按开表盖,内侧镶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眉开眼笑,仿佛要笑出一片灿烂春|光。
是陆一鸣几年前在照相馆里拍的,那时拍了一套好多张,一直放在陈姐那里保管,也不知他是怎么弄到的。
他禁不住笑出声:“哎哟,这畜牲,也会送东西了?真是越来越像个人了。”
第81章 噩梦()
第一道阳光刚刚落在金陵镇边的河面上;文渊就骑着他那辆哪哪都咣咣响的自行车;蹿进了陆宅旁的小巷子。
眼见陆宅旧色朱门就在右手边;随意一停;跳下车,匆匆敲开了陆宅大门。
文渊到陆一鸣房里一坐,不由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
平日里顾盼神飞的眼睛不光黯淡无神,还布满了可怖的血丝;眼底下两抹青灰在白净的面皮上尤为惹眼。
笑笑:“哟,昨晚做了什么好事?”
陆一鸣这一宿算是折腾够了,好不容易驱走了那群乌鸦睡了一小会儿回笼觉;又被文渊给搅黄了;一肚子火没处发。
看着文渊那异样的兴奋劲儿;猜到他一定又是为案件而来;陆一鸣也不好意思扫人家兴;只得疲惫地摇摇头:“得了,有事儿快说。”说完我还得躺躺。
“我记得;你跟陈家三少爷是同学吧?”文渊眸子里有光芒在闪动。
“对,不过好些年没联系了。”陆一鸣抿了口刚泡的热茶醒醒脑,“就他家出事儿以后才聊了几次。”
文渊拿出一只生着薄锈的铁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三张照片一张一张铺在桌面上:“你认得出哪个是他吗?”
这两张照片一张是陈谨之一号;一张是二号;是大半个月前带他们两个去县里的照相馆拍的。
还有一张是大帅府派人送来的真正陈谨之的寸照。
前两张照片放在一起;还是能看出略微的不同;但是神奇之处在于,两张都和第三张看着非常相像,究竟哪个真哪个假,确实无从分辨
陆一鸣看着几张照片,也愣住了。
他端详了许久,摇了摇头:“认不出来。十几年没见,怎么认?”
这案子当时他还穿在文渊的身子里,这两个陈谨之都是他亲眼见过的,当场见过真人、说过话他都没认出来,现在更加认不出来了。
而且
陆一鸣抬眼:“还有第三个,你记得吧?”
文渊一脸的生无可恋。
“自然记得,我当时还是头驴呢。”
这案子本来就够无从下手,这唯一继承人却接连冒出来三个!
他手指下意识地在桌子上转圈圈:“你后来跟他们有没有什么接触?”
陆一鸣迟疑了下,又抿了口茶,点点头。
把回到自己身体后,陈谨之一号和三号先后找过他的事和盘说出。
“你怎么不早说!”文渊听完险些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么重要的线索,要是早些得到,这案子也不至于一直停滞不前了。
“你也没问啊。”陆一鸣不以为意地道。
更何况,那时一号求他保密,三号看起来又很不好惹的样子,他也不知当不当讲。
“你私心觉得哪个像真的?”文渊问道。
“每见一个,都觉得那个就是真的。”陆一鸣叹气。
一号三号都知道他底细,二号则是神态言行与幼年的陈谨之一模一样。
“不过直到那次一号偷偷来找我,求我帮他去省城,我忽然觉得,这一个才是真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有些事情,只有他才知道。”陆一鸣含糊地应了句,凝起眉心,“但是自从那次他躲进药箱里上了千秋苑的货船,我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他曾旁敲侧击地问过周小生关于货船的事,周小生只是一派云淡风轻地说,货船早早就到了省城办完了货,也把药箱托人送去相应地点了。听那语气,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那个三号,你们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