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仙莫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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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渔矶沉默了片刻,抽动着自己的脸腮道:“定阴珠归你,我不要了行吗?”
她这次对自己的称谓,很巧妙的把本座改为了我,似乎在对李观音示好,然而,李观音似乎不领她这个情,继续重复道:“你想活还是想死。”
苏渔矶抿了抿嘴唇,实在是无可奈何啊,只能又沉默了片刻,说道:“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
李观音平静道:“我什么都不想要,我现在只想要一个答案,你想活还是想死,劝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不然我会直接当你的答案就是后者了。”他似乎也与此时的苏渔矶一样,正在纠结于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然而他不知道怎么选择,所以,生死就由苏渔矶来定吧。
这时,青笛仰头看了看李观音,突然感觉自家少爷好屌哦。
苏渔矶还是没有想好,还是转移话题,而且重复着一个老话题道:“元极宗把你逐出山门,你心里真的平衡吗,不如咱俩在这方面进行一次合作,咱们联手把元极宗灭了,一统南海仙门,你看怎么样?”
李观音像是看傻逼一样看了一眼苏渔矶,然后低头看了看青笛,说道:“走开,一会儿别溅你一身血!”
青笛一愣,感觉少爷不仅好屌,还感觉少爷好霸气哦。
然而便在此时,苏渔矶的周身红光一闪,一连在自己的空间灵器中召唤出数十柄红色的飞剑,一溜烟闪了,老娘惹不起,躲得起!
几乎同时,李观音的周身也是白光一闪,一连在自己的宝币里召唤出二十一柄飞剑,然后意念一动,二十一柄飞剑化为七组,三剑为一组,摆为北斗七星的模样向苏渔矶追去,很快,二十一柄飞剑便将苏渔矶纠缠的无处可逃。
苏渔矶以数十柄红色的飞剑疯狂反击,惊现在空中一阵阵如虹般的庞大剑气,但是均已失败告终,她那一柄柄红色的飞剑不是被砍断就是被砍断,显然与李观音的那二十一柄飞剑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
李观音的飞剑是灵器,苏渔矶的飞剑也是灵器,但前者的为上品,后者的为下品。
除了武器,修仙者所用的宝贝通常分为四种,分别为法器、灵器、法宝、灵宝;
至于灵宝以上的仙器、道器、奇宝、至宝、混沌至宝等等,那对于世间的修仙者来说,还不够格用。
而不管是法器、灵器、法宝、灵宝,乃至上面的仙器、道器等等,级别均分为五品,分别为下品、中品、上品、极品、至尊品。
李观音的飞剑皆为上品灵器,在世间修仙界,当属土豪的存在。
而且他不仅拥有许多上品灵器,还拥有一件极品灵器,也就是那枚能够容纳千里方圆之物的宝币。
实际上,不管灵器也好,法宝也好,使用者不给力,其实也没多大用处,就像水煞银雷刀,那可是水月宗的上品法宝,方才还不是被李观音轻松用两团冥火便将其烧了个灰烬都不剩。
苏渔矶还在被李观音的二十一柄飞剑纠缠,纠缠的上下不是,左右不是,前后更不是,无奈之下,她又召唤出一柄飞剑,这飞剑猛,也是上品的,但是还未劈出,便被那二十一柄飞剑群殴致死,死的只剩下碎片了。
“给你普及一下,此为北斗锁仙剑阵,是我亲自创造的,曾经锁过一只天人境的远古翼龙,如果你的修为自信能超越那只翼龙,尽管折腾。”
此时,李观音已经出现在苏渔矶的斜对面,他正抱着肩膀在看好戏,一副二十一柄飞剑的围剿轨迹根本与他无关的可恶样子。
“李观音,你无耻,身为元婴阶后期的强者,竟欺负我这般金丹期中期的弱女子!”
苏渔矶忙于应付剑阵,面对李观音那副指点江山的欠扁姿态,她也只能破口大骂了对方一句。
“不好意思,我现在才知玄阶初期。”李观音纠正道:“还有啊,貌似是你先欺负我的,我走你不让,现在傻逼了吧?要不是看在你穿着裙子在空中御剑的样子好风骚,我才没功夫与你这小贱贱浪费时间呢!”
“噗嗤!”
这次,苏渔矶真吐血了,她被剑气所伤,同时也被李观音的贱气所伤。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突然看到周围的飞剑不动了,苏渔矶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可是心中的郁闷未消,甚至更胜,因为她的头顶上方出现了一道金光!
仔细看去,那道金光竟是一道符箓,这下,苏渔矶连受死的机会都没有了!
只见那符箓,金光闪闪,越变越大,正向剑阵中苏渔矶的头顶压来,上面的复杂符纹,正如一只只金光闪烁的蝌蚪活物,在符箓表面那层某种神奇的能量波中流转。
“完了,这次真完了!”
苏渔矶识得此符箓,元极宗三大控制神通之一,封神印!
天下之大仙门众多,为抵挡魔宗入侵,众仙门早在千年前便已成立了百宗道盟,而成立道盟之后,盟中自不乏仙门与仙门之间的矛盾,所以一些能克制众仙宗神通的神通,也就应运而生了,而这封神印,便是其中之一。
曾经,水月宗也是百宗道盟的盟宗之一,正是因为发现了一条海底矿脉而不与其他盟宗分享,才遭来灭顶之灾。
而带头者,正是百宗道盟的立盟道宗,元极宗!
金色的封神印毫无悬念的盖入苏渔矶的天灵盖内,她的精神海顿时一阵发紧,整个头就像被狠狠的束了一层树胶,再动意念试图使出法术神通时,已经毫无作用了。
接着,没有法力支撑悬浮的她就像一袋面粉,“砰”一声,落在地上,摔的她吐血更多。
“恶贼!”
从地上爬起,苏渔矶不甘的看向已落于远处的李观音,再次骂了一声。
“你好像对选择有障碍啊。”
李观音蹲在苏渔矶身旁,有些同情的说道。
他确实同情苏渔矶,还同情她的师门水月宗,据说当年水月宗的一切宝物都被蝗虫一般的其他盟宗给瓜分了,包括女人。
元极宗很大,百宗道盟更大,有恶人也有好人,但面对当年因同道相斥而被完全覆灭的水月宗惨剧而言,已经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恶人了,人们都已被自己的欲望控制并驱使,天知道水月宗当时遭难的过程是有多么的血腥。
然而李观音的同情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地上的苏渔矶突然啐了他一口唾沫,并且咬牙切齿道:“方才还在犹豫,但现在不会了,你竟然还做元极宗的走狗,我鄙视你!”
“”
李观音用手帕擦了擦被苏渔矶啐过的地方,然后用手臂阻止了一旁因为看不过去自己受委屈而要对女俘虏拳打脚踢的青笛,说道:“受过刺激的,脾气都不好,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青笛扬着小拳头,耀武扬威的怒道:“一个女俘虏,居然如此嚣张!”
此时,苏渔矶的脸色都是黑的,她冷冷的望向青笛,这个没有一点修为的小贱人,竟敢对自己这般耍威风,她难道已经忘记了她刚见自己时被吓的模样了吗!
这样想着,苏渔矶的内心愈发不平衡,突然又向李观音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并且还张牙舞爪的打了李观音一巴掌,又骂道:“恶贼!恶贼!你这个元极宗的恶贼!”
实际上李观音能躲掉,但问题是身边不还有一个青笛吗,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哪里都碍事的家伙。
本来挺好的一件事情,通过骑鬼小阎罗的读心画面,自己知道了苏渔矶一生的所有遭遇,居然比自己的遭遇还要凄惨十倍,并且为之表现出了强烈同情。
然后,又在不知道怎样去表现这种强烈同情的状况下,做出了一系列僵硬而且有些说不通,甚至有些连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做法的不理智行为。
饶过一个要杀自己的人,并且想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去保护她,这对于自己而言,确实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吧,可是这个苏渔矶,怎么会这样不识抬举呢!
骨气,对了,这兴许就是骨气。
偌大一个仙宗,被那所谓的正道仙门屠的只有她一个人,她哪里还会为了活着,而卑颜屈膝的去讨好这所谓的正道仙门之人。
而在苏渔矶的眼里,不管李观音有多么天才,但他就是那所谓的正道仙门之人。
接着,自尊心遭到严重创伤的李观音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对一个在孩童时代便已经历过那样凄惨到不可说遭遇的女孩施暴,于是他只能在宝币里唤出一根上品灵器级的捆仙绳,将苏渔矶束缚起来,然后扭头对青笛沉声道:“给我打,用皮鞭打!”
青笛闻言,立即如同接到某种令她兴奋的任务,她又不知道苏渔矶的遭遇是多么凄惨,所以,打,爱怎么打怎么打,这辈子,还没有哪个女人敢打少爷的脸,妈妈的,不想活了,活腻歪了,想找死了!
然而她一皮鞭落下,被反弹出老远,摔在远处的戈壁滩上,摔了个狗啃泥,然后坐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
这时,李观音突然恨铁不成钢的大声道:“你猪脑子啊,之前不是有说过她身穿水月宗的宝衣了吗,那你还往她身上打,往脸上打,往脸上打啊,像这样”
说着,陷入不理智的他“啪”的一声抡了苏渔矶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同样是苏渔矶一生中受到的第一记耳光,她火辣辣瞪着李观音,像是要把他吃掉,但是她并不知道,这记耳光,却彻底开启了她与他今后不得不说的故事,可歌可泣
第11章 :我看出来了()
将苏渔矶吊在一棵大树上,李观音与青笛骑着马儿继续朝炎京方向奔去。
三天后,一座名为平州郡的城池,一座名为赛神仙的酒楼里,李观音与青笛正在此饮酒进食。
“此城距离炎京不足三千里,你买一匹最快的驹,先去炎京等我。”
吃着饭,李观音取出一包金子递给青笛,并且对她嘱咐道。
“恩,我到炎京后先在炎京书院附近租一套院子,每逢午时就去书院门前等候少爷。”
青笛知道李观音要回戈壁滩接苏渔矶,所以点头应了一声,在这方面,她表现的尤是乖巧,而在除此之外的其他方面,她有点犯二。
“既然去炎京,还租院子做什么,在悬壶堂寄居不就行了。”李观音说道。
“少爷思念鱼鱼师姐了?”青笛一愣,人小鬼大的给了李观音一个暧昧的眼神,嘿嘿道。
“明知故问。”李观音毫不掩饰道。
荡魔山一役后,李观音在元极宗的地位逐渐下降,而在这段世态炎凉的时间里,有个女子却在每月都会去元极宗一趟,为李观音送上十葫最好的丹药。
而去送丹的这女子,便是李观音的师姐,陈鱼鱼。
这个女子,从李观音六岁时抱着青笛进入悬壶堂开始,便一直对他照顾有加,渐渐的,李观音对她产生了情愫。
只是这情愫,迄今还未被陈鱼鱼知道过。
也许知道,因为李观音从未掩饰过,只是陈鱼鱼一直没有回应。
饭后。
李观音与青笛两人分道扬镳,前者踏剑重回戈壁滩,后者骑着快马向炎京而去。
青笛并不知情,此次李观音让她踏上去炎京的路途,实际上是在锻炼她的独立能力。
不到半个时辰,李观音便来到距离苏渔矶有四十里的地方,然后周身流光一闪,收回飞剑,徒步向吊着苏渔矶的那棵大树走去。
此刻的苏渔矶,正像是一具美丽的尸体,被吊在一棵大树上。
她低着头,闭着眼,嘴唇略显干裂,看上去很憔悴的样子,她的法力被封印住了,现在的她,只是身体比普通人壮实一些,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她依然会感觉到饥饿,她依然会感觉到口渴。
对于苏渔矶来说,此前的三天三夜,简直是她有生以来的噩梦之一。
从第一个夜晚开始,她便开始绝望,因为她有数十次试图动念自己的神通,但结果均是以失败告终。
搞的她脑袋现在还如被圈了一个紧箍,难受的很。
随后,她彷徨过,憎恨过,祈祷过,哭泣过,当然,这些都跟一个人有关系,李观音。
这三天,她产生过的每一种心情里,几乎都有李观音的身影。
第五十九次睁开眼,非常缓慢,而这一次,苏渔矶的眼光中竟浮现出李观音的身影,是幻影吗?竟然不是!
“恶贼!”
已经濒临神经错乱的苏渔矶破口就骂,然后开始不停的扭动自己曼妙的身躯,以求将自己头顶上那根该死的树干晃断,希望晃断后自己掉下去,然后再把李观音砸死!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孤独了三天三夜的她,还是想失去理智的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