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传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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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是在哪里烧的?”
“就在家里烧的。”
“我说赵老伯,你是忠厚老实了一辈子的人,说了谎也不像。你说是在家里烧的,臧山、李泗在你家前屋后转了几圈,怎么也不见一点纸钱灰呢?”
“这个我是到他棺材面前去烧的。”
“什么时间烧的?”
“半夜里烧的。”
“自家田里出了死人,烧点纸钱祷告祷告,这完全说得过去,但这事可以大大方方地去做,为什么非要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去呢?”吴登瀛逼问道。
“这个”赵老汉答不上来。
吴登瀛道:“你还是将实话说了吧,免得说了假话自己心里都难受!”
赵老汉支不住了:“哎呀,老爷,我确实说不了瞎话!那田里的死鬼就是胡潇豪,他害了我的儿子、媳妇,我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就杀了他!”
谁知吴登瀛听了并不相信:“你杀死他的理由确实很充足,可是他身强体壮,你年迈力衰,怎么可能就把他揣到沤田里去?从本官遇到你的时候看,那时你根本不知道田里有一具骷髅,如果有,你就不可能对牛发疯的情形毫不知情杀人者绝不是你!你还是老实讲了吧!”
赵老汉道:“我知道老爷是个青天大老爷。自古杀人者偿命,老爷拿住我为他偿命不就得啦?”
吴登瀛认了真:“赵庆仁,这杀人者绝不是你,但是你却愿意为他替罪,可见关系决非一般。在这里你不愿意讲出来,本县也就顾不得情面,只得板下面孔办事了。臧山、李泗,你们都给我找根棍子过来,给我狠狠地责打!”
臧山、李泗应了一声,当即出去找刑具。
臧山问李泗道:“刚才大人说完话为什么对我们挤了一下眼睛?”
李泗道:“这是大人向我俩暗示,尽量吓唬吓唬老头子,并不是真的要我们下狠手打他。这点难道你都看不出来吗?”
第86章 保自身和盘托出 护亲人一肩担承【5】()
不一会,每人拿了一根棍子进来,咋咋呼呼地将赵老汉掯倒在地,准备用刑。
赵老汉叫道:“哎呀,老爷,就是打死了我也是这么一回事呀!”
“给我打!”吴登瀛喝道。
“老爷,打多少下?”臧山问道。
“废什么话?叫你们打,你们就给我打!”吴登瀛瞪起了眼睛。
臧山和李泗将棍子举起。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叫道:“这事与赵老爹无关,不能打他!”
众人一看,进来的是胡志伍。
吴登瀛有点愕然:“胡志伍,这事难道与你有关?”
胡志伍答道:“杀了胡潇豪的人原本是我。”
吴登瀛道:“凭你的本领,就是几个胡潇豪死在你手里我也相信,只是你和赵老爹之间有什么关系,能让他冒死替你顶罪?”
胡志伍道:“让他老人家替我顶罪,我想都没想这事。因为赵老爹对胡家有深仇大恨,而且骷髅是在他家田里发现的,所以让他老人家去买点钱纸,既不会让人知道实情,又不会让人产生怀疑。不想大人如同神人一般,还是从中看出了破绽。”
“这么一说,情理上还是说得过去的。”吴登瀛道,“我说胡志伍,本县见你是一条汉子,很为看重,打算找一个机会举拔于你,怎料你竟做出这等国法不容的事来。真叫人深感心痛。因你对本县有过救护之功,所以和你说了这么一番话。你说一说,你同胡潇豪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非要将他杀掉不可!”
“胡潇豪是个该杀的恶棍,他调戏侮辱良家女子,我不得不杀了他!”胡志伍道。
吴登瀛道:“这被调戏的女子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在什么地方?”
“这个”
“为什么不回话,你有什么顾忌?”
胡志伍仍然一声不吭。
吴登瀛道:“胡志伍,你如今多大岁数啦?”
“二十二岁。”
“娶妻了没有?”
“尚未娶妻。”
“下聘礼了没有?”
“没有。”
吴登瀛又问:“你家父母可好?”
“家母已经谢世,尚有老父在堂。”
“同胞兄弟姐妹共有几人?”
“在我上面有位哥哥,并无姐妹。”
吴登瀛道:“这就怪了。我说胡志伍,本来以为事情关系到你的妻子或是姐妹,按你所说,你既无妻子又无姐妹,胡潇豪怎么会调戏良家妇女?啊当然,胡潇豪去非礼别人家的女子也是调戏良家妇女,不过,那关你什么事情?这个当然,你也有可能路见不平。可是到了这时候,你总不能连她的名姓都不说吧?”
胡志伍道:“大人哪,你就不能不要刨根问底吗?如今我已承认了杀人,这不就得啦?”
吴登瀛道:“本县办事,向来都是刨根问底,不查得一清二楚绝不歇手。胡志伍,你这是怎么了,连杀人的事情都认了,还有什么比这更难说的?”
“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臧山,李泗,我们收拾一下,回县衙去!”
臧山、李泗应了一声,押了胡志伍,跟在知县的轿子后面,向庄园外面走去。
刚走到内河桥上,一个女子边跑边哭喊道:“大人——不能冤枉好人哪!”
第87章 为不义咎由自取 担人过义薄云天【1】()
听到有人鸣冤,吴登瀛吩咐停轿,走下一看,喊冤的女子是赵老汉的女儿秀婷。
吴登瀛正欲上前动问,只听胡志伍责备道:“赵秀婷,你不好好去做事情,跑出来乱喊乱叫些什么?”
赵秀婷径直向吴知县的轿子跑来,哭喊道:“不能冤枉好人哪,是我害死了胡潇豪!”
胡祚芾听说已经捉住了害人的凶手,对吴知县又是畏惧又是钦佩。听说正在仓家庄园里审理,连忙赶过来观看。
走在路上,听到人们传言沤田里的死者是一个左腿瘸子时,一颗心就有点扑扑乱跳,他就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竭力安慰自己,这个死鬼肯定不是自己儿子,自己儿子到他舅舅那里去了。现在亲耳听到被害人果真是胡潇豪时,只觉得头晕目眩,几乎不能自持。见到赵秀婷拦住吴知县的轿子,胡祚芾大声呼道:“这对淫夫荡妇,是他们两个合伙害死了我的儿子,知县大人要替我做主啊!”
吴登瀛吩咐道:“把赵秀婷、胡志伍押转回去!”
面对胡志伍,赵秀婷哽咽着道:“胡大哥,都怪我让我爹去烧纸钱给那个死鬼,不然哪会出事?”
胡志伍道:“事情与你无关,你乱说些什么呀?”
到了客厅,吴登瀛在太师椅上坐定,胡志伍、赵秀婷早就在面前跪下。
吴登瀛问道:“赵秀婷,你怎么知道死者就是胡潇豪?”
“回大人的话,人是我害死的,所以知道。”赵秀婷答道。
“赵秀婷,你不是开玩笑吧?莫说你一个柔弱女子,就算是一个正常男人,也不见得就是胡潇豪的对手,你凭什么就能把他害了?你和胡志伍之间到底是何关系,你为什么要替他开脱?”吴登瀛问道。
“大人哪,小女子的确说的是实话呀”赵秀婷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平息片刻之后,她向吴知县诉说了一切。
自从嫂子被逼走娘家以后,家中只剩下父女二人苦苦度日。赵秀婷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论什么事都从父亲手里抢来做。看到女儿憔悴的模样,赵老汉心中自是老大的不忍。恰好仓员外正寻找好人家的女孩到庄园里做事,为了女儿将来能有一个好的出路,就将女儿送了过去。当时还生怕人家嫌这嫌那看不上。不想到了那里,人家只看一眼就把她留下了。
到了仓家庄园当了丫鬟,吃的饭比家里的好,做的事比家里的轻,赵秀婷很快上了膘,也就由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了一个红颜娇娘。
仓家人看她做事能干,容貌秀丽,对她自然十分看重。
两年前,那是一个夏天,赵老汉要出一趟远门。临行时找到了女儿,将家中的钥匙交给她,叮嘱道:“两天后秧田里又该上水了,到时候你去把车蓬扯起来照应一下。”
秧苗在发棵的日子里不能断水,到了爹说的日子,赵秀婷向管家的说明了情况离了庄园赶到了自家田头。
第88章 为不义咎由自取 担人过义薄云天【2】()
那天,胡潇豪正好动身外出做生意,在老远的地方就注意到前面的一架风车旁,有一个穿戴得比较讲究的女子。胡潇豪立即来了劲,显露出了他大公鸡的本性,身不由自地离开原路向那里靠去。
离那女子越走越近了,胡潇豪自语道:“哎呀!这是谁家的姑娘,长得这么标致?真是天涯何处无芳草,近在咫尺有佳人。既然自家身边也有这等佳丽,何必要吃辛受苦朝外跑?”
胡潇豪常听说外面的世界花花绿绿,繁华异常,特别是那烟花楼里的女子个个都风情万种,如果不到外面去走上一趟,那真是白来人世一遭。胡潇豪向老子讨了一笔银子,说是到舅舅那里学做生意。这天刚刚走出家门,一见赵秀婷俏丽非凡,不管外面的风尘女子多么诱人,再也挪不动身子,也踏上了秧田边的小埂。
赵秀婷走到了“横头子”自家的风车旁边,正弯腰解开车蓬的绳索,听到有人嬉皮笑脸地朝自己走来。掉头一看,见胡潇豪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立刻羞红了脸,装做没看到的样子,继续做自己的事。
望了望旁边的地段,胡潇豪终于明白了眼前的女子是谁:“我说是哪家的姑娘呢,原来是赵家的大姐呀!这是怎么回事呀,赵家怎么尽出漂亮的女子?还是当初穿漏裆裤的时候见过的,那时还没看出什么来,‘女大十八变’,这话真的不错,想不到只几年的功夫,就出落成这么个令人心动的姑娘了”
赵秀婷晓得胡潇豪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胡大公鸡的名字谁人不知?这种不是人的东西,还是少惹点为好,就一任他去胡说八道,不加理睬。
胡潇豪见到没有反应,丝毫不觉得无趣,继续挑逗道:“今天一出门就见到了妹妹,这是我们有缘呀。本来哥哥我是有大事的,如今就是天大的事情也不做了。风车的绳索这么粗糙,会把妹妹小手上的娇皮嫩肉磨破的,哥哥我见了实在不忍心。来,让哥哥帮帮你。”
说话间,胡潇豪就向赵秀婷靠了过来。
赵秀婷一见情况不妙,赶快松开手中的绳索,转身离开风车就跑。
可惜不只是赵秀婷长有双腿,那胡潇豪也有,尽管有些毛病,但是去追赶一个姑娘,完全不成问题。
赵秀婷朝东跑了几步,见胡潇豪追了过来,赶紧转弯沿着和临田搭界的小埂向前跑。那小埂很窄,稍不留神就会踩进秧田弄脏衣服。她想,那胡潇豪穿戴整齐,总该顾及一点不会跟过来的吧?可是赵秀婷想错了,这是个见了标致女人不要命的家伙,弄脏衣服又算得了什么?
没跑多远,眼看胡潇豪就要抓到自己,赵秀婷感到无路可逃,一下子跨进自家秧田。心想自己既然如此,这家伙就该自爱却步了。
哪知赵秀婷想错了,胡潇豪眉头都没皱一下,也跟着跳了进去。
第89章 为不义咎由自取 担人过义薄云天【3】()
胡潇豪平时一贯游手好闲惯,不知道老沤田里淤泥的厉害。开始几步倒还罢了,后来却再也不能前进半步,止不住身子往下陷,吓得面无人色,大声呼救。赵秀婷转身一看,那胡潇豪的情况真的不妙,这样陷下去可就肯定要出事情,赶忙过来打算帮他一把。谁知这家伙把事情想歪了,以为赵秀婷已经同意和他交好,也不管自己的处境,待赵秀婷刚刚来到身边,趁势一把搂住她的的腰身:“好妹子,跟我到大城市里,你要什么哥哥我就买什么”
赵秀婷急了,她一边推着胡潇豪一边喊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胡潇豪脚下虽然站不稳身子,可丝毫不影响手臂上力气的发挥,不管赵秀婷怎样挣扎,他就是不肯放手:“你就喊吧,你不怕白花力气就给我下劲喊!你看看这周围有人吗?”
周围到处都是秧田,的确没有一个人的影子。
“赵姐姐,你就依了我吧,你跟人家乐是乐,跟我乐也是乐,那还就不如跟我乐,我对你可真是一片痴情呢。”胡潇豪的话越发不像话了。
“你家有姐姐呢,你去同她一起乐吧!我就是死了,你也别想污了我!”说着,赵秀婷一把拔下了头上的银簪,闭起了眼睛朝自己喉咙戳去。
疾忙间,胡潇豪夺下簪子,随手一挥就扔了出去。
如果是在旱地上,胡潇豪早就把赵秀婷制服了,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