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武神皇-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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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世家,日常用度、犒劳下辖、各方应酬、修武养战、上缴国库换取功勋分……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其他的不说,‘修武养战’这一项的用度就是个无底洞。钱砸得越多越持久,战力越高,这是毋容置疑的。
所以归根结底,经济基础决定了一个世家的实力和地位,‘钱’和家族的血脉天赋、功法传承一样,是生存和发展的重要根基。
按萧家今年不到百万的年收入,跟举行全族总大比和应酬百家友好的六百万预算差得有多远?所以家主和世子当这个家,能不当得揪心扯肺寝食难安?
要不是去年凭着萧弋和程啸的死斗时押注赢了几百万金还有些存余,实在没法了还能倒腾点儿萧弋从上玄城带回来的兵刃装备拿去拍卖,早特么破产了!
按熟记家族经济史的萧灏明所述,四百年老萧家在顶峰时,年收入也曾达到过五千万金。
那时萧家还在青铜世家序列里,虽排位最末,但也算是家族登到过的最顶峰。
百年来逐步衰落,从年入五千万掉到一百万,这实在令人心酸。
“原来家里的经济已这么困难?看来我想安心作纨绔,只是个可笑的奢望啊……灏明哥,家族的经济进项主要有哪几个方面?各为多少?”
听着听着,萧弋连啃鸡腿都啃出了罪恶感来,悻悻然地在桌布上擦着手继续问道。
萧灏明见他终于体会到自己的苦处,苦笑着继续为他讲解。
萧家的经济进项和其他大多数世家一样,主要来自于两个方面。
一是‘支族年贡’,封邑领地和各地支族的收入分成上缴。
二是‘宗家自营’,上京宗家的自营产业。
其他还有一些朝廷赏赐啊俸禄啊族人外出拣宝啊意外收获什么的,不定。
抛开一年前萧弋带回的意外惊天斩获,如今其他的也可忽略不计。
十年前,这两项主要收入合计还能达到年入三百万金左右,十年来形势急转直下。
一方面,因宗家的影响力和统御力逐步跌入谷底,封邑领地和各地支族以各种理由减少或延迟上缴分成,年贡能收齐一半就算不错了。
萧氏‘独木难支、众木成林’的‘青木家道’,现在正面对极大的挑战。你宗家能给支族带来什么利益和好处?是能通过强大的影响力使我们在本地获得更大的利益,还是能直接赏赐下各种奇兵异宝功法武技?你自身难保,那凭什么还要跟你‘成林’?
另一方面,宗家在上京的自营产业也逐步被其他家族蚕食或打压,萎缩得很厉害。此次米庄布铺和农庄受损,更是雪上加霜。
没钱就没法发展实力,没实力就没影响力和统御力,由此进入恶性循环。
为什么老爷子和家主此次咬紧牙关捏紧裤腰带也要大张旗鼓风风光光地办好全族总大比?
就是想提升宗家的影响力,重新在各地支族中树立起无上的威信,进一步改善宗家的经济基础,并使得全大夏几十万萧氏族人能继续信奉‘青木家道’、同心同德,不至于在不远的将来彻底分崩离析、直至彻底走向灭亡。
萧灏明身为这宗家世子,为了维持这个大家族也可谓是操碎了心抠破了头,自己过得无比节俭,春夏秋冬四身衣袍翻来覆去地穿了好几年,在上京世子爷圈中都成了个大笑话。
所以他一听萧弋又想作回纨绔,怎不暗中气得咬牙切齿,念他是天字号功臣又不能当场发作斥责,只能将自己的牙齿咬得牙龈出血。
“长辈们和灏明哥你为了维持这个家,还真是不容易啊……”萧弋听完,唏嘘不已。
一句感叹,差点把萧灏明的眼泪都叹下来了。
由此萧弋内心想振兴家族经济的决心,也更加坚定。之前思谋的振兴家族经济大计,细略也更加清晰。
要振兴经济达成自己安心作纨绔的目标,‘节流’终归是治标,‘开源’才是长久之计。
就细略而言,既然问题的根源找到了,那么‘开源’的第一步也就有了方向。支族年贡和宗家自营两个主要收入项,该重新拣起来的还是要拣起来啊!
先论一论这‘支族年贡’。
萧弋扭头朝其他兄弟姐妹们坐着的另一桌眉头一挑,笑眯眯唤道:“青蔓,定军,过来陪世子哥和弋哥唠唠!”
萧青蔓,十七岁,萧氏封邑之地江陵州大庆郡庆林县、庆林支族族长萧方的孙女。三十六小将阻击纨绔见老爷子一战中她第二个出场挑战,这次三名人质中也有她,如今对萧弋感情深厚得无人可比。
萧定军,十六岁,萧氏祖地北梁州安宁郡萧大锤县、大锤支族族长萧弘的孙子。三十六小将之一,如今亦唯萧弋马首是瞻。这萧大锤县,正是以老萧家的立业先祖之名命名,是正儿八经的祖地。
按勋贵世家惯例,各地支族均可直接派一名核心后辈到上京托养,一方面享受最好的培养资源待遇,一方面也向宗家示以同心之志。
要说这两个支族没钱,萧弋还真不信。萧青蔓和萧定军的日常用度,可是比宗家的核心子弟还阔绰多了。
庆林支族和大锤支族是大夏各地支族中最有实力、族人也最为众多的两个支族,近年来对上京宗家是越来越瞧不上眼,大有脱离出去单干的意思。
搞定这两个大支族,其他的自然也就晓得望风而行了。
“哎,来了!”
萧青蔓和萧定军见是萧弋呼唤,一把放下碗筷麻溜地就过来了,扯了椅子在萧灏明和萧弋身后乖乖巧巧的坐下。
“弋哥儿,唠啥呢?”萧青蔓望着萧弋,微笑着眉如弯月,可人得很。
萧定军是个壮实黝黑憨厚的少年,也咧开大嘴一笑:“世子哥,弋哥,有何关照?”
萧弋微笑道:“没啥,就是好不容易得闲了,想问一下两位弟妹在这上京住得可还习惯?想老家不?”
萧青蔓见萧弋主动关心自己,心里温暖得不行:“庆林和这里都是青蔓的家,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弋哥儿想说啥就说呗,只要是你的话,我都听!”
萧定军在子弟中并不算起眼的一个,也是很有些受宠若惊:“习惯习惯,习惯得很!我爷爷老叫我回祖地去,我懒得鸟他那个死脑筋。”
“哎哎,别搞错了啊,在这家里我都听世子灏明哥的话,青蔓以后你可得注意着点!再说你定军,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爷爷呢?别天天只顾着修武修得基本的尊上之德都没有了啊!”
萧弋闻言装模作样地训起话来,直听得萧青蔓忍俊不禁捂嘴轻笑,萧定军抠着头皮讪笑不已。
“无妨无妨,在这家里听我的,还是听你们弋哥的,都一样,呵呵。”
世子萧灏明自然立即就明白了萧弋的用意,慈爱地打起了圆场或者说配合,又扭头朝萧弋说笑道:“庆林和祖地三番五次带信来让青蔓和定军回去,要不是两位弟妹自己不愿回去,我还真不知该如何答复呢。所以说咱平日里对这些支族来的弟妹,还是该多多关心关心。”
萧弋立即对萧灏明恭敬颔首:“世子哥训诫得是,以后我多注意。”
见萧弋对萧灏明都如此尊敬,两人这才赶紧恭敬颔首:“多谢世子兄垂爱!”
萧弋可不是惺惺作态,他怕的就是自己风头太劲压过了世子之威,这对家族而言必不是好事。自己这家族第一天才率先垂范好了,家威自然也就有了。<;;〃>;<;/;〃>;
第406章 萧青蔓的烦忧()
十七岁的萧青蔓其实比萧弋还大着月份,一张标致的脸蛋儿精巧如画,肤色却又是修武之人才有的健康小麦色,内着浅绿色丝麻锦衣,外罩一件墨绿色的武者无袖紧身皮质甲胄,干净利落,英姿飒爽,吃饭都顾不得换成女儿家喜欢的常服,显见日常修武十分刻苦上进。
萧弋毕竟是穿越而来的二十多岁小青年灵魂,心里只把她当作妹子,笑吟吟的望着她,觉得她长得可是比一年多前更显成熟出挑了。
饱满的胸脯撑得那甲胄紧梆梆的,衬出腰肢无比纤细,在上京待了这么些年,从老家庆林带来的那股子乡土气息已消失殆尽,已脱变成了一位性感俏丽、气质高贵的上京修武世家小姐,十分的耀眼勾人。
还好这一次当泗山被贼人劫去是虚惊一场,要不这么好的妹子若是没了,萧弋肯定内疚一辈子。
知她与自己心无隔阂,萧弋决定单刀直入:
“青蔓,既然你说有啥说啥,那哥也不藏着掖着了。庆林支族那边今年缴足年贡,可是有什么困难?”
萧青蔓一年来凭着萧弋带回的修武资源修为突飞猛进,经此次当泗山一劫,更是对宗家心怀感恩,现在对世子萧灏明和萧弋也是毫无保留的信任。虽是个女娃,却是个耿直脾气喜欢直来直去:
“哪儿有什么困难?还不是我爷爷那老犟驴近年来瞧不起这上京宗家了呗!”
嗯!真是够大胆,够直接。
“庆林今年的矿产开发收益比去年大幅提升,按家规该上缴总利的两成,再怎么的也该有百万金!宗家按去年水平只求上缴三十万,可我知道爷爷以各种理由生生压到了二十万,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跟上京宗家离心离德么?”
萧灏明和萧弋闻言,一齐动容。
就庆林这一个支族如果能按规足额上缴岁贡的话,也就相当于目前宗族一年的总收入了。
可见各大支族目无宗族,已到了多么严重的地步。
萧青蔓也越说越激动,简直堪称是义愤填膺了:
“可惜我人微言轻,几次写信劝爷爷务必跟宗家同心同德,现在宗家有了弋哥儿这样的麒麟天骄回归,走势如虹,未来发展形势必将一片大好,可他偏不听!说什么三年前大比连面都不敢露的棒槌少爷能成什么大器?宗家重返黑铁第九也是暂时走运而已,衰败已是必然,真是气死我了!”
呃,这话可就听得萧弋心头一震。萧灏明斜瞟着他捂嘴轻笑,瞧瞧,过去你这纨绔的棒槌作为给宗家造成了多么恶劣的影响?至今未消。
“他为何三番五次叫我回去?就是想催着我回去嫁给那大庆郡里的陈家子弟,一个肥头大耳猪一样信奉狗屁‘合欢家道’的畜生!说什么庆林支族离了宗家一样的兴旺发达,这不是很可笑吗?跟世子哥弋哥儿还有兄弟姐妹们在一起,我萧青蔓开心得很,现在宗家修武资源又如此丰富举世难寻,傻瓜才回去呢!”
萧青蔓气哄哄的发泄完,饱满的胸脯起起伏伏,脸也红扑扑的更加可人。
原来她还遭遇到自己爷爷的逼婚,难怪如此义愤填膺。
萧弋盯着她目光如水,深感欣慰。
能影响萧青蔓这样的支族后辈核心坚定的站在宗家这一边,坚决地跟自己的亲爷爷忤逆宗家的错误思想和行为做斗争,这充分说明萧弋一族的‘青木家道’看似日衰,但暗中生命力和影响力绵长持久强大得很。
“这大庆郡陈家,什么情况?”
这话萧弋是问向了萧灏明。
萧灏明道:“江陵州大庆郡,是三十六青铜世家、信奉‘合欢家道’的陈家封邑。
这大庆郡陈家,自然也就是陈氏的大庆支族了。”
信奉‘合欢家道’的陈氏?
萧弋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这青铜陈氏的世子,是陈洗?”
“嗯,”萧灏明鄙夷地点头,“怎么,弋弟和这个上京超级大纨绔有过交集?”
“交集倒没有,道不同不相为谋,昔日虽同为纨绔,也玩不到一起去。”萧弋瘪瘪嘴,“不过嘛,交手倒是有过一回。韩梦晴韩姑娘就是我从他手上抢下来的。”
韩梦晴寄居三爷府邸,现在是人人熟悉和喜欢家族药师。只不过‘萧弋摘星楼五百万金勇夺花魁’这事,都不知道罢了,今天是第一次听他亲口提及。
按大夏王朝勋贵封邑制,黑铁封邑为县,青铜封邑为郡,白银封邑为州。
萧青蔓是来自于‘江陵州大庆郡庆林县’,庆林县是萧家的封邑。
而陈家封邑是‘大庆郡’,正好管辖庆林县。
严格地说起来,青铜陈氏算是黑铁萧氏的‘上家’。只不过两家家道不合,上京萧氏与那陈氏也就素无往来,也从未主动去巴结过。
但由此也就不难理解,庆林支族族长萧方,这是想把萧青蔓当个玩物似的进奉给大庆陈家的一个垃圾子弟,以示讨好之意或者换取庆林支族在当地的更大利益。
这已经不是不按时足额上缴年贡的小问题了,而是要背弃祖宗投靠贼人了!
这特么还了得?
萧弋心头唰的腾起了一股无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