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武神皇-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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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意,和你自己的身世,你该是也晓得了?”
“晓得。”
萧弋突然转身握住了她的两只小手,语气变得急迫起来:“此次送你回北境是为了疗你的魂伤,哥是千般无奈又万分不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回去你康复后如若是不习惯,不开心,就赶紧回上京来,一辈子我两兄妹再也不离分,好么?”
小珑深情凝视着萧弋那急迫的神态和真诚无比的双眼,内心同样泛起了滔天的波澜。
片刻后,她才轻言细语:
“弋哥儿,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你当然该明白!”萧弋有些激动,“回这上京家里作父亲的义女虽有些委屈了你的天命,但有哥和家人们的一生呵护,必保你一生开心,大家也都放心!”
“你别急,听我说,”小珑的口气满是依依不舍,但透出了一股罕见的坚定:
“自小到大这里就是我的家,有你,有家人们,我一直很幸福,很开心,但为何我总是在深夜的梦中尖叫着陡然惊醒?总是会无缘无故地默默垂泪?六岁时为何发了疯似的要跳进那冰湖寻那冰之魂晶还差点连累了你死一起?皆是因为在心底始终有一个神秘的声音,好像是我的亲生娘亲,无时不刻不在提醒我自己是圣族的儿女,终有一天,我必须回到自己的土地,和自己的族人们在一起。
”
“现在这一天,终于来临了。我将要回到我亲生父亲母亲战斗过的地方,去探知,去发现,他们有着怎样的理想,短暂的一生究竟是怎样渡过的,发生过怎样的故事,遭遇过怎样的挫折。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一生都搞不清,我深夜中的噩梦就终不会醒。”
“也许回去后,我会遭遇到比他们还挫折坎坷的命运,但是我不怕。如果统一圣族三大部族、结束故乡多年的动荡不息、纷争不止、战乱不断,为族人们带来永恒的和平和幸福,是上天赐予我的使命,责任,那么我很开心接受这一切。”
“我希望我父母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我希望与我一样,长着尖尖的耳朵、五彩的发丝和眼眸的族人们,人人都能像我过去十六年一样的衣食无忧,除了为你这棒槌哥哥操心,再也不用操心其他的事情了……”
听着小珑的话语,萧弋哑口无言了。
谁说这个平日里对我唯唯诺诺、与人无争的死女子,没有自己的主见的?
是留在故土,还是回到上京,她早就有了自己的选择!
纳兰旦,早就看清了这一点。
是自己先入为主,闹了天大笑话了。
她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追求,她也该到广阔的故土去磨砺,去开眼,去成长。是自己不该太自私,想像囚禁一只金丝雀一般的将她束缚在这小小的萧府之中。
见萧弋神色黯然逐渐头颅低垂,小珑有些着急:
“好哥哥,你要明白,就算我人已回北境,但心已永远留在这上京了!”
“如果我回去能令圣族和大夏永不再敌对,再不需兵戎相见刀兵相交,这又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呢?去作这些事情,我真的很乐意,很开心。如果这就是我的宿命,我也为自己终于有了追求和一些价值,能为萧氏族人和圣族族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内心欢欣雀跃不已。”
“我觉得,你应该为这样的我而感到高兴,开心的……”
萧弋麻木地点着头,一嘴的苦涩:“我明白,明白……为你开心……”
“咯咯,”
小珑摸着他僵硬的脸调皮地笑了起来,“既然开心,干嘛还马着个脸?”
萧弋咧嘴苦笑:“没有马脸,没有马脸……”
小珑扎入了他的怀中,撒起娇来:“我就要走了,你要送我一件临别礼物!”
这里是灵魂世界,如何带礼物?上哪儿去找?萧弋的脸有点儿白:“来得急,没准备啊……”
“这礼物是你一定送得出来的!”
“啥……啥东西?”
小珑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变得满是期待:“从定武门校场回来后的那一夜,族人们唱的那首歌,真的好好听……我要弋哥儿,亲口唱一次给我听……”
这就是你要的临别礼物?
如此简单?
萧弋的鼻子一酸,面色变得肃穆而平和。
轻轻抚摸着小珑的银色发丝,轻轻吟唱起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
第402章 开启纨绔新时代()
萧弋一旦开口歌唱,整个世界都宁静了下来。
他的声音,是如此的温柔,温暖,充满了悦耳的磁性和独特的魅力。
这一首萧氏族人最爱的古老歌谣,被他倾注了对小珑所有的眷恋真情,唱出口来,当真是催人泪下、动人心弦。
一花一草,一树一木,均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唱得这整个空间的颜色,都随着他的音调起伏而不时变换,绿草青青摇曳,红花五彩斑斓,天幕光影幻化出无数翩翩起舞的虫儿,绕着他二人,和背靠的参天大树飞来飞去。
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小珑仰视着他的脸庞,微笑着张开小嘴,跟着他一起,低低的唱和。
是的,这就是我最最想要的临别礼物……
无需山盟海誓,无需撕心裂肺。
我要把你的这歌声,带回千万里之外的故乡。
当我思念你时,便会想起,唱起。
虫儿飞,花儿睡,只要有你陪……只要有你的这歌声相陪,无论在哪里,都是那最美的时光,最好的回忆,最浓的甜蜜……
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如颗颗晶钻般,从小珑深若寒潭的眼眸中流出。
渐渐的,双手紧紧环住他坚实的身躯,与他紧紧相拥,泪流满面。
这一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异族兄妹,面对转眼将至的、不知还能不能再见的别离,这依依难舍的真情,就连他们背靠着的那棵参天大树瞧在眼里都微微颤栗,树身摇曳,树影婆娑。
庞大的树枝在空中圈成了一双环抱状的手臂,阴影落下,正好搂他们在怀,不忍他们分开。
然而这最美好的一刻钟,实在是太短了……
短得来不及说更多的真情话语,短得来不及细细感受对方的心跳和体温,就已经逝去。
短得实在是令人发指!
唱着唱着,萧弋的身躯变得朦胧,模糊,直至呈半透明状。
他无可奈何的、缓缓离开了小珑的怀抱,朝空间入口飘飞而去。
小珑泪如泉涌,俏美的脸庞变得煞白、惊惶!
她伸手想要抓住他,终归是徒劳。
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他飘开,飞走,越飞越远……
“弋哥儿!你回来!回来!”
她无力地瘫坐于地,声嘶力竭地泣呼。
萧弋看见她那孤独无助的姿态,心如刀绞!
他抑制不住的想返回去,想留下来,想陪着她就这样坐着,歌唱,最好就这样在一起到永远。
但是临来前纳兰旦的认真叮嘱不敢忘怀,稍有犹豫便将害得三个人魂魄纠结神智紊乱,再也无法挽回。
“小珑!爹让我告诉你,收获了你这么个圣族女儿是他老人家这辈子最大的战功!”
萧弋倒飞在空中,双手朝她伸出,努力地挤出最爽朗真诚的笑容,大声的嘶吼。
“娘让我告诉你,她备好了给女儿的嫁妆,等着你将来回来亲自再给你!”
“大哥说别忘了在大夏上京还有他这位大哥在想着你!”
“三妹说芸儿一辈子等你回娘家省亲!”
“四邦最搞笑了!他让我这根金大腿告诉你这根银大腿,他有空便会去北域瞧你!”
听着萧弋的嘶吼,小珑的哭泣停了。
心头浓浓的暖意散开,慢慢绽放出最美丽的笑容,使劲地朝萧弋点着头。
“哥——”
眼见萧弋便将被吸入隧道,她将两手拱在嘴边用出全身的力气嘶叫道:
“君不娶,我不嫁!”
那决绝的又带着一分羞涩的誓言,在整个空间反射衍射,久久的回荡。
少女丹心,倾付于君。
缘定一生,至死不渝。
君不娶,我不嫁……
君不娶,我不嫁……
这句誓言在萧弋的耳膜上鼓荡,在脑海中翻滚,在胸腔中震动……死女子,死女子,你这是在向我表白么?
妈的,妈的,为什么不早一点?
现在才说,令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也做不出任何的回应?
眼看着小珑越来越远,整个绮丽温暖留恋不已的世界被缩为了一个光点,自始至终没有哭泣过一声、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萧弋,登时泪如滂沱!
“我听见了!小珑!我听见了!”
“你也给我听好了——你此生不嫁,我此生不娶!”
他的声音,淹没在了无尽的虚空之中。
人们只看见修炼府地中一直面带温馨笑意的他,突然间泪流满面。
……
傍晚时分,一辆乌篷马车缓缓驶出了萧府的西侧门。
这个门,一般是普通族人进出的门。
马车也是最为普通的马车,毫不引人瞩目。
一位身着萧氏一族青衣制服的普普通通的中年马夫驾驭着车,车里躺着安然入睡面带笑容的小珑。
没有人相送,没有人护卫。
只是在车里,还堆着一大堆小珑最喜欢的大夏上京吃食、玩物和想来她最珍视的纪念品。
此去北域千万里,再见不知是何时。
也许再也不能相见。
也许再见,已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但我的一颗少女丹心,永远的留在这里了……
别了,我在上京的这个世间最温馨温暖的家。
别了,我亲爱的亲人们。
别了,我最爱的弋哥儿。
……
翌日。
大半个白天过去了,萧弋将自己关在了房中,不见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动静。
没有悲伤的哭泣,没有狂乱的嘶吼,没有摔桌子砸板凳碎花瓶,彻底无声无息。
这些可是他之前不高兴时最喜欢干的事情。
比如之前听说上京圣女的册封宴居然没有他的请帖,他就差点把这房子都拆了,花了好大的一笔修缮费才基本复原。
这反而令人揪碎了一颗心。
憋在心里,憋出啥毛病来咋办?
老爷子、父母双亲、大伯、二伯母、兄弟姐妹、宿献荣、福伯、‘春夏秋冬’四美、府上的丫鬟佣人老妈子们全都守在门外,绿眉绿眼,面色焦灼,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完了完了,也不知弋哥儿最后跟小珑说了啥,被刺激成了这个样子……不会就此沉沦,又从第一天才变回纨绔棒槌了吧?”
“没办法啊,自幼他二人感情就最是深厚,小珑这一走,再见不知是何时,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唉……定武门校场的死斗他熬过来了,时空碎片那么危险他熬过来了,当泗山龙潭虎穴必死之局他也熬过来了,相信他足够坚强,能熬过这最难熬的情关吧!”
“他一定行的!一定行的!他是我们萧家的英雄,旗帜,标杆,未来还有天大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又怎会为一个‘情’字所困呢?”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多少大英雄大豪杰就是因为过不了这情关才栽了大跟头,一辈子翻不了身!弋哥儿是多么重情重义的人?无论他对小珑是兄妹之情还是亲人之情,那都必是情比金坚!小珑这一走,他得多伤心?”
母亲沐轻鸿最是焦急,急得双手握拳在胸浑身微微颤抖:“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哎,你倒是发出点儿什么响动来啊!哪怕砸碎满屋子的瓶瓶罐罐呢!你这样,不是要娘亲的命么?”
父亲萧振浓眉紧蹙,只得搂着自己的夫人不停安慰:“没你想的这么严重,弋儿早不是一年前的那个纨绔棒槌了,现在的他,懂事得很,坚强得很!”
“你知道个屁!”
不劝还好,越劝越急,沐轻鸿无处发泄,只能对着萧振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