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掌乾坤-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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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三郎面现诧异神色。此人在后世的名头可不比范仲淹小。在诗词歌赋上的成就甚至超过了范仲淹。那句“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來。小园香径独徘徊”。便是晏殊传诵千古的佳句。自己降伏契丹铁甲龙的那首曲子便是根据此人的词令所作。他又怎会不知。
范仲淹见他诧异。拱手道:“不知驸马因何诧异。可有什么不妥吗。”
三郎笑道:“并无不妥。晏殊晏大人被人赞誉为“神童”。所做词赋更是婉约派词人的典范。本官仰慕久矣。范大人因何举荐他。可是与他相识吗。”
“晏殊身为盐官精通盐路水纹正可助寇丞相一臂之力。我与他本是同窗好友。此人才华横溢。却平易近人。不恃才傲物。唯贤是举。为官清廉。早年中进士时也曾得陛下赏识。故此本官才举荐于他。”
听完范仲淹的话三郎大喜。立即应道:“如此甚好。本官明日既进宫面圣。让他无需进京直接赶往洪桐县助寇大人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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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忙劝慰道:“范大人莫要如此。沿海灾情紧急。快速随丁大人入宫吧。”
“多谢驸马。”
范仲淹一揖到地。懦懦倒退到门前才转过身來随丁谓出了府门。
“來人。将范大人这副字画交与夫人珍藏起來。”
丫鬟上前将字画收去。送去给张小玲了。
经此一遭。众官员对此事感慨之余对三郎礼贤下仕的举动也更加钦佩。再次行起酒來已不似先前那般恭维敷衍。而是真心的敬酒为驸马和公主的婚姻祝福了。大宋朝有此驸马何愁国运不兴。
三郎因不喜朝中事物。与百官多不甚熟悉。不过既然做了驸马总要尽力才是。因此与前來道贺的官员们聊的极为尽兴。
來道贺的官员们实在太多。來一批走一批。直饮到夜色朦胧。府内双喜字的大红灯笼也高高亮了起來。官员们才渐渐散去。三郎虽仗着神功护体也喝的略带醉意。摇晃着站起身來。
丫鬟春兰忙过來扶着他往洞房走來。有倒是酒入愁肠愁更愁。三郎虽然心中喜悦却也搀杂着更多的愁绪。这份愁绪就是对素娥的愧疚。她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很伤心。
眼看走到洞房门前。他忽然将春兰拂到一边。径直向书房走來。春兰怔怔楞在当地。驸马爷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可是很少见他这样的。
不过她的一颗心也早已交给驸马。因此也不嗔怪。只默默站在书房门前小心等候着。
三郎进了书房。径直取下官服。在袖袋里翻出了刘美偷塞给自己的那张纸笺。
展开看时三郎怅然半晌无言。黯然伤神。
纸上涓涓小字是素娥亲笔所书。乃是一首素娥填写的《点绛唇》词令。正文是:
鹅柳凭阑。西窗微雨东风慢。
露荷新转。梁上栖双燕。
案尺香屏。拂晓垂纱幔。
蛾眉浅。泪花腮畔。侧卧珠帘卷。
这首词写此鹅柳垂条的春风季节。春暖荷花新开之际。燕子都已经成双入对的归來了。可在那幽寂的深宫香案前。垂纱幔帐内。风华绝代的美人在清晨侧卧珠帘内幽幽咽咽的满脸泪痕。尽是对情郎的殷殷相思之情。
整首词以双燕新荷为背静更显思念之深意之切。三郎看得半晌无言。心痛不已。可以说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素娥的愧疚越來越深。她毕竟是自己在宋朝第一个所爱的女人。他如何能舍得她这样伤心。而这首词不正是饱含着相思之情的幽怨吗。
三郎拿着这张纸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愁绪上升酒意就更加浓烈。他猛然闪身出了房门。直奔府门而來。院子里红灯高挂将整座驸马府邸照的亮如白昼。
春兰见他出來。急道:“驸马爷你去哪里。”
“哦。有些事我出去走走。”
“那公主……”
“让公主先歇息片刻。我去去就來。”
说着话他已出了府门。今天是初三。洠в性铝痢V挥新ビ钅谕赋龅牡愕愕乒獾阕鹤拍驳慕值馈H刹患偎妓鞣缮砩狭朔慷ネ使较蛞宦贩膳芟聛怼
皇宫他不止一次來过。可谓轻车熟路。很快跃过宫墙绕过巡逻的明岗暗哨來到肃明宫前。隐身在红亭内的朱漆阑干之后向门前观望。
奇怪的是宫门前除了两盏昏暗的宫灯在春夜的清风中摇曳之外。宫门前并洠в泄喟咽亍4半患渫赋鲆凰恐蚬狻9坪熘蛏了浮O匀坏洛形葱菹ⅰ
她会不会去慈宁殿御书房批阅奏折了呢。心中胡乱想着抬头便看见了那座他和素娥初次见面的假山。睹物思人。他不由一闪身。借着夜色掩护向假山行來。
一阵幽幽的啜泣声从假山后传出。虽然很小还是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里。
三郎的心痛了一下。闭上眼睛仰天一声轻叹。这会不会是素娥呢。
他放轻脚步绕过假山。果然看到了一身材曼妙丰腴有致。头上金钗摇晃。垂着两对流苏的娘娘。正香肩抖动轻轻的抽泣。
娘娘的装扮有别普通宫娥采女。金步摇、流苏也只有三品以上的姘妃娘娘才能佩带。再观其背影三郎已能确定她必是素娥无疑了。想不到她竟如自己一般在这夜色中到了这假山后。难道是心有灵犀么。亦或者是太过悲痛而到此处缅怀旧情。
想到这里他的心更是痛的厉害。握紧了拳头轻唤一声:“素娥。是你么。”
身前的娘娘听见唤声又惊又喜。泪眼婆娑着转过身來。惊喜道:“三郎是你。”
口中轻唤着。莲步频叠如同泪人般扑在三郎怀里。抽泣道:“三郎。妾以为你把素娥忘了。今日是你与公主大喜的日子更不会來这里……”
“素娥。你不在宫里休息到这里干什么。宫前也洠Ц隹词卦趺葱小!
德妃斩斩眼泪道:“那日奴使刘美约你前來。你却洠в写鹩Αf晕惆阉囟鹜恕=袢账凸髦备切闹斜础M砑浔菹乱蚝榷嗔司埔矝'有來这里。奴心绪难解。就把太监宫娥都屏退了自己到这里坐会。洠А瓫'想到你也來了。”
三郎再也忍禁不住。猛一用力将她搂在怀内。星目含泪幽咽道:“素娥。你的信我看到了。我对不起你。只知自己享乐。却忽视了你独自一人幽居深宫。我真是该死。”
素娥抬起臻首。一只纤纤素手捂上了他的嘴道:“三郎快别这么说。是奴福浅。不能常伴相公左右。有这几位妹妹陪着相公。奴倒也安心。只是……只是望相公不要忘了奴才好。”
第060章 皇帝的猜忌()
三郎在她额头上深深一吻。柔声道:“素娥。你放心吧。我不会忘了你。日后但回京城我定來探你。”
“哎……”素娥幽叹一声从他身上起來道:“相公。奴知你已做了驸马。又有这几位善解人意的姑娘相陪。奴再强求便是无理。何况此事一旦被他人知晓。定会为笑家带來灭顶之灾。可是……可是奴……奴就是放不下你。呜……”
三郎上前又将她拥进怀内。怜爱道:“赵恒尚算个明君。我想杀他却也下不去手。心中也很矛盾。不过你放心。我还是会來探你的。只是你们如今已不是常人。行事需更加小心。”
“嗯。奴听你的。”素娥将满头秀发整个埋在他的怀里享受着这难得的拥抱。
两人拥吻了片刻。素娥忽然抬起头道:“三郎哥。今日是你和公主大婚的日子。你快回去吧。莫要让公主独守空房引來不不必要的麻烦。那奴岂不是更加不安。待三郎哥方便之时再來探奴家不迟。”
三郎一声长叹:“可是让你一人独自伤心我更是不忍。”
素娥这时候却显出了强于三郎的对大事的驾御能力來。伸出嫣然的小嘴在他身上一阵狂吻。猛然又竟他推开道:“三郎今夜能來此地。奴已知足了。即使今后你不再來奴也无怨无悔。你快回去吧。再晚就会被人发现了。公主大婚之夜新郎官洠Я四腔沟昧恕1菹乱不峁肿锏摹!
“嗯。我这就回了。你自己保重。”
三郎走了几步忽又转回身道:“我准备举荐西溪盐仓第一任盐官晏殊协助寇大人调查沉盐一案。时间紧迫不如由素娥将此事说与那赵恒可好么。”
“晏殊这个人奴亦曾听说过。此人才华横溢。智谋百出。而且为官清廉。若由他协助寇准调查此案当是再好不过。”
三郎怜爱地抚着她的云髻道:“如此素娥可是答应了。”
“只要是三郎哥推荐的。不管是谁奴必然答应。何况晏殊本是大才。长年流放在外岂不是埋洠牟呕O喙判陌伞N颐魅找辉缂聪虮菹戮偌龃巳恕D憧旎厝グ伞!
三郎深望她一眼。不再耽搁。身形微动。如同夜色下一缕轻烟穿过几座宫闱。跃过宫墙回转笑府。
德妃娘娘望着他去的方向。楞楞半晌。久久地矗立在夜色阑珊中。静默无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是很多事即使去死。也是勉强不來的呀。
回过神來的德妃忽然想起三郎所托之事。暗忖道:“事件紧急。还是让晏殊早些上任的好。想必此时真宗已经饮宴完毕。自己还是及早举荐的好。”
想到这里德妃不再犹豫。款步回到宫内。整理下凌乱的思绪。重又洗淑打扮了一番。吩咐人备轿。往慈宁殿而來。
慈宁殿御书房内。真宗赵恒刚刚观完歌舞。饮宴完毕。
今日是自己的妹妹云罗大喜的日子。他宣了朝中几位重臣來陪他饮酒、观舞。
丁谓带着范仲淹已将沿海水灾的事禀报给了真宗。不过。他并洠笕伤竽茄肪苛痔亍⒉毯氐热说脑鹑巍R蛭雷肪恳矝'有用。如今朝廷盐荒。林特等人有十足的理由说明朝廷缺少官银。推卸责任。能得皇上降旨。拨款赈灾。抢修堤坝已是万幸之事了。
真宗在澶渊之盟后。封禅泰山。广建宫殿。劳民伤财。因为屡屡听信佞臣。政治趋于**。好在因为秦州沉盐一案国家本就缺盐。若沿海的盐在因此受到影响。无疑会对他的执政产生重大影响。因此他很痛快地答应了范仲淹的请求。拨款赈灾。修筑堤坝。
对于林特、蔡贺等人的玩忽职守。这位由明君开始日渐昏庸的大宋皇帝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范仲淹如何请求终归洠в猩罹克堑脑鹑巍I踔劣谙诱馕还⒅钡姆洞笕寺捺隆=炝顺鋈ァ
范仲淹无奈。只好领了赈灾银两连日返回泰州沿海。
歌舞饮宴完毕。真宗坐在御书房龙椅上看了眼堆积如山的奏折。一把推到了一边。闭目养神起來。在他心里这些都是自己的爱妃刘娥的事。何况如今他的身体已大不如从前。有德妃去帮他处理这些奏折。他更落得清闲。
陈琳上前轻声道:“陛下。今夜去哪里就寝。”
“朕今天有些累了。哪里也不去了。就在这里休息吧。”
“是。奴婢去告知郭总管。”
郭总管是主管皇帝临幸哪位娘娘翻牌的官员。不过自从素娥进宫后。这牌翻的次数就要少的多了。多半皇帝连问都不问他就直接去德妃的寝宫。虽然如此他每日等皇帝吩咐还是免不了的。
陈琳刚走几步。却被真宗叫住道:“陈琳。你说朕的御妹丈怎么样。”
“陛下。驸马爷文治武功皆洠У盟怠D俏环洞笕伺咎稻褪擎饴硗萍鰜淼摹?杉员菹碌闹页稀4蠡橹栈共煌姹菹路钟前 !
陈琳极尽赞美之词。真宗点点头。“嗯。朕一直派人在私下了监视他。他回京这几天确无令人怀疑之处。朕这才答应将皇妹嫁过去……”
“陛下。张统领张士贵求见。”
一名太监出现在门口打断了真宗的话。
真宗不耐烦道:“什么事如此之急。有事明天说。”
太监再次叩头道:“陛下。张统领说有紧急要事。”
“嗯。”真宗攸然坐直了身子。“宣他进來。”
须臾。一名身着便装。浑身上下紧身利落的中年汉子行了进來。倒地便拜:“微臣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來说话。”
“谢陛下。”
张士贵挺身站起道:“陛下。驸马……”
真宗向他招招手。“近前说话。”
这位张统领向前凑了凑。伸长脖子道:“陛下。驸马方才离了府门不知去向。”
“什么。”
真宗忽地站了起來。想是站的急了。加之年龄偏大闪了腰。一摆手唤陈琳过來给他揉腰。嘴上却急道:“你是说驸马新婚之夜洠в腥ヅ愎鞫抢肟诵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