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掌乾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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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那日月鬼李敖倒是狡猾,见空中银芒闪动,知道不妙竟然不顾颜面使出驴打滚的招数,滚出一丈多远。招数虽不雅观,但毕竟还是躲过了这一劫。
待他站起身来回头一看,见劈风鬼张豹、穿山鬼李红阳正暴凸双目,缓缓倒下,吓的亡魂皆冒,不待转身自顺势飞奔而去,他知道自己若跑的慢些也必然同这两人一样,命归阴曹。
此时笑雪风刚刚杀上瘾,又怕走漏风声,哪能容他跑掉,右掌四指微一弯曲,嵌入二鬼身上的四根银针及落空的两根银针已然飞回到手中。
笑雪风此时的“银针双飞”之技,手法、力道比起当年笑九天夫妇又不知高了多少倍。
他见日月鬼李敖飞奔而去,身形展动,向李敖追来,未待落地,右掌便又挥出,六根银针同时向李敖射去。
那李敖真是狡猾,他听到背后破空之声,便又故伎重演,想趴到地上躲过此劫,他哪里想到,笑雪风神针绝技竟是如此迅捷,未待他趴到地上,神针已到,六根银针无声而入,日月鬼李敖也是睁眼而亡。
笑雪风自以为自己做的干净利索,这一切没被人发现,收起银针便又继续赶路。他哪里想到,在距他们搏斗之处仅十丈远的一株翠柏上,有一人将此处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连笑雪风这等功夫力高深之人亦未曾发现此人藏身之所,可见这藏身之人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
而此人竟然还是个容貌娇美的少女,这少女一袭黑色劲装,肤不施粉却光润如玉,黛眉凤眼,瑶鼻樱唇,明眸皓齿。虽是娇媚无比,却是满含端庄,雍容之态,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出尘脱俗,隐含一股威严不可侵犯之气。
她暗忖道:“笑雪风是谁?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言谈举止似曾相识,却又不知在哪里见过,举手投足间就杀了大名鼎鼎的秦山三鬼,当真是不可小觑,看来我要多留意此人。”
待笑雪风走远,也径自跳下树来,飘身而去,一个跳跃便出去十丈之远,真是如风似电,须臾间,一点黑影消失在茫茫雾色中……
第035章 断桥无残雪()
杭州在北宋被称为“丝绸之府”、亦是大宋朝闻名遐迩的“鱼米之乡”,京杭大运河和以大涌潮闻名的钱塘江穿城而过。杭州城内“鸿泰秀庄”也是江浙一带最大的刺绣、丝绸布匹经营之所。
此时斜阳西下,红霞满天,时值早春季节,傍晚的街道仍给人丝丝的凉意,在“鸿泰秀庄”门前站着一俊挺,儒雅的年轻人,他正抬头向店内张望。
此时由门内跑出一身着蓝色衣衫的年轻伙计,向这年轻人恭身施礼道:“少东家,我们已等候您多日了。”说完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侧。
被称为少东家的年轻人正是风尘仆仆由洞庭湖赶来的笑雪风,虽连日赶路,但仍神采奕奕,面现兴奋之色,他并未迟疑,昂首举步走入这豪华气派的店铺之内。
店伙计引着他直奔后宅,迎面又迎出来几人,头前之人,一身青衣,脸膛黑里透红,正是洪烈。
未待笑雪风说话,洪烈已恭身说道:“少爷,我已备好宴席为你接风。”敢情这洪烈为了替苍九宫复仇,心甘情愿称笑雪风为少爷,听他驱使。
宴席之上,洪烈告诉三郎,他已在“临江客栈”为笑雪风安排好住处,这样做也是为了不暴露他少东家的身份,而这布庄的生意仍由洪烈来打理,同时私下里做笑雪风的接应。
洪烈还告诉他杭州城内离“临江客栈”不远的“天府酒家”是江湖人物聚集之地,江湖上的各种传闻佚事,只要你去那里多半会打听得到。
酒足饭饱,笑雪风由人引领便赶回客栈休息,连日赶路他也确是有些疲劳,足足的睡了一夜。
次日一早醒来,三郎突然想起一事,自己穿越到这古代天朝之前,在读大学期间,曾游览过杭州西湖,现在既然到此,便又想故地重游,看看这西湖美景与二十世纪之西湖有何不同。
一念到此,便不再犹豫,问清道路,信步向西湖走来,待到得西湖边上举目望去,却又生出无限感慨。
但见这古西湖一望无垠,碧波泛舟、桃红柳绿、樱花灿烂,东出红日,清朗苍穹一碧如洗,端的是人间仙境,又岂是自己昔日在现代世界所见那般拥挤、混沌。
想到这里,就又感觉自己甚是幸运,得以死而复生、完成穿越,享受这人间胜景。
走过“夹株杨柳夹株桃”美景的苏堤,甚是心醉神驰,只觉意犹未尽,便又沿白堤折回。白堤两侧桃蕊芬芳,馨香四溢,一路走来,不知不觉已到尽头,四野望去,西湖胜景尽收眼底。
此时三郎才注意到,原来自己驻足之地已是西湖十景之一的断桥,可惜此时正是晓春,无缘见那断桥之雪。
须臾,便又想起,断桥乃是传说中白娘子、许仙赠伞结缘之地,身临其地,想到这缠绵悲怆的爱情故事,却不免有些怅然,便随口吟道:“白蛇百练意未泯,问佛何处是知音……”
正待续吟下去,却听一清朗幽怨,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接道:“有缘千里来相会,须往西湖高处寻!”
笑雪风一惊,自己只顾欣赏美景、借景抒情,有人到了自己身侧,自己却还不知,当下循声望去。
只见在自己身后不足一丈远处,桥身的另一侧,正站着一清秀书生,此人一袭白衣,上宽下窄的瓜子脸,画眉凤眼,唇红齿白,面如美玉,端的是翩翩美男子,俊雅之极,只是身材略显瘦削,难免多了些女人之风。
那俊美书生见笑雪风望向自己,也自冲他颌首一笑,这一笑竟如一片绽放的荷花,给人一种清凉、脱俗的感觉。
笑雪风暗忖道:“真是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男子。”也忙还一礼,笑声道:“兄台好文采,这上下两句和的恰到好处,比我之所想还要高明。”
俊美书生一拱手,似被笑雪风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俊脸微红说道:“小弟所赋之词乃引经据典,投机取巧,兄台所吟才属原创,词美境佳,堪称雅人。”
顿了顿又道:“听兄台所赋之词似是见景生情,以词言志,心中似是有无限心事?可是想起了自己的红粉佳人吗?”
笑雪风忖道:“此人一眼看破我心事,倒是聪明之人,只是我所想所忆之人又怎能告诉一个刚刚见面,不知底细的陌生人。”忙道:“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说罢两人相对一笑,于是两人在这人间绝美之地,断桥之上高谈阔论,抒词吟赋,甚是投缘,不知不觉已是艳阳高挂。
三郎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还不知兄台大名,可否相告?”
那书生似是略有吃惊,稍顿了顿才道:“小弟姓宋名书青,敢问兄台大名?”
笑雪风见对方只是一介文弱书生,也就不再隐瞒,把自己名字具实相告。
通完姓名,那书生宋书青说道:“已近午时,想必兄台也已饿了,你我二人到天府酒家共饮两杯如何?”
笑雪风本就对这俊美书生极有好感,一听是天府酒家,正合自己心意。忙道:“好,就依兄弟之言,你我二人把酒再叙。”
他只道书生不会武功,担心将他落下,开始走的并不急,却见那书生丝毫不见落后,便又加快脚步,可是任他怎样加快,那书生始终不离他左右半尺。
笑雪风才知是自己看走眼了,原来这文弱书生竟然身怀上乘武学,暗叹: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此人气质不俗,自己当好生结交才是。
天府酒家本就不算太远,再加上二人脚步甚快,不多时就来到天府酒家门楼前,抬头一望,只见楼阁横匾上,斗大的四个漆黑大字“天府酒家”。
这时门边两位侍者,赶快上前,躬身抱拳笑道:“两位爷,请进!敝楼陈年好酒,南北名菜,应有尽有,招待周到,包君满意……”
第036章 红衣少女()
笑雪风、宋书青二人缓步上楼。天府酒家是杭州有名的酒楼,坐位宽大,不下二三百坐位,现在已近中午时分,三教九流,聚集一堂,酒客盛旺已极。
本来楼上的酒客,豪迈粗扩的谈话声,如闹市贩夫喧嚷。但自见笑雪风二人走上楼来,顿时一片沉寂,数百道眼光,皆投以惊讶的神色,大概他们都被二人冷傲、萧洒、卓越不群的气概所慑。
二人找了一临窗僻静之处坐了下来,饮酒畅谈,更是投机。笑雪风扫了眼店内众人,见这店内果如洪烈所言,江湖人物不少,拿刀、背剑,高谈豪饮很是热闹。
他对面桌上,坐着两个人,对走上楼的笑雪风二人,略一注视,便又高谈阔论起来,丝毫不在意。
其中一位是身着蓝布长褂,足着高沿芒履,腰扎大带,武师打扮的虬髯大汉,脸膛紫黑,略显苍老,坐在椅上不怒自威。
另一位一身灰衣打满补丁,还有几个洞不规则的嵌在打满补丁的衣服上,鬓发灰白,极象丐帮中人。
这两个人由外表看来,便可知道是经过大风大浪,武林中成名露脸的人物。
只听那武师打扮的高头大汉,如破锣似的声音道:“你这老叫化子,你刚才说,当今武林,又要历一次浩天劫运,这意思怎讲?”
灰衣老人毫不在意地举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道:“焦老弟,你竟连发生的几件奇特大事都不知道,还要枉称什么‘立地金刀’。”
那被称为立地金刀的汉子,怒吼一声,大声道:“段兄,谁不知道你丐帮耳目众多,遍布武林,你老段身为丐帮护法,比我见多识广也是应该的事,神气什么!你不要再卖关子了,赶快说吧!”
这两人,那灰衣破服老者正是丐帮两大护法之一“铁掌段平”,另一位江湖人称“立地金刀焦宪”。立地金刀焦宪是杭州城内“威远镖局”的头号人物,二人交情甚厚,今天竟同时出现在这里。
四周坐客一听二人名号开始私语起来,一阵交头接耳,那丐帮老者“哈哈”大笑着向四下扫视了一眼。
众人见他虽面目慈祥,却二目如电,经他一扫不觉都是一凛,不再交头接耳,也都静下来想听听二人说些什么。
老者大笑完毕,接着道:“你老兄难道真的不知吗,大漠七鹰就要席卷中原了。”
立地金刀焦宪乍听此言也是一凛,急切地道:“此话当真?大漠七鹰可是多年未入中土,如今大辽国可是屡犯我边境,莫不是给大辽做前哨吧?”
铁掌段平放下酒杯,长叹一声道:“据我所知,大漠七鹰虽恶名昭著,但依他们的脾气倒不会做辽国的鹰犬,黄河一带的‘黄云帮’,河北‘飞龙会’已被大漠七鹰铲平,听说两位帮主都已死在七鹰手上。”
焦宪一仰头,满满一杯酒一饮而进,面现不悦之色道:“天下之大,有几个人能敌的了七鹰,可惜当年的孤岛一飞鸿葬身于天荡山下,不然凭他一身出神入化的本事足可将七鹰逐出中原。”
笑雪风听他们谈到自己的师父,不仅抬头望了望二人,而此时那丐帮护法段平,也正望向他,二人四目一对,各自微然一笑,算是打个招呼。
笑雪风对丐帮的事迹不论在古代、现代都听过不少,素知丐帮中人以侠义著称,是以对灰衣老者极有好感。
他用余光看了眼白衣书生宋书青,见他也不再说话,似是也在静静地听二人的高谈阔论。
这时又听段平说道:“可惜那孤岛一飞鸿苍九宫竟被那些自命侠义的五大门派击毙于天荡山下,竟连雪山派掌门古云风夫妇也受到牵连,天荡山一战不久,他们夫妇竟也被人合击死于凄风亭。还有几位参与天荡山之战的武林人士也离奇死亡……”
焦宪接口道:“一切看起来也似有预谋的,孤岛一飞鸿一死,那华山岳霄云八年前泰山论剑,力挫江湖高手,夺得天下第一剑的名头,可是拣了个大便宜。”
二人正在议论,正在这时由楼下快步上来一少女,见此人一身红色劲妆,头顶竹笠,红色轻纱由斗笠四周垂下,遮住面容,隐约可见是一位轮廓曼妙,青丝垂肩的女子。
她上得楼来点完菜食,一言不发,正襟而坐,一股肃杀的气息自她曼妙的轮廓上传出来。
正在此时又听得有人自言自语,放浪道:“挺美的身材,干吗遮住脸啊,小模样是不是很难看啊?”
又听有人附和道:“是啊,莫不是满脸麻子,不堪入目吧。”言罢阴阳怪气地一笑,那声音犹如猿啼,刺耳之极。
笑雪风侧身一看,原来是红衣女子侧面桌上两个人,都是鼠鼻窄脸,面带阴鸷,一望便知不是什么善类。
此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