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姐大闹温阳县-第5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纠缠起来,岂不误了正事?想到这里,白先生故意留了一点空子,撤掉右脚的护身法受了这一剑,并加速向东南飞去。
白先生到了南方,落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他从脚下拔出神箭,顺手向北一投,这支箭穿云破雾飞快地返回二郎庙,只听“嘭”的一声,那支神箭向门闩一般,把二郎庙大殿的两扇门穿在一起。这时,院内有风沙刮过,二郎神和哮天犬都没在意。
白先生的右脚阵阵疼痛,还流着鲜血。他立即运气点穴自治。这时,路边过来一位当地的农人,见白先生的脚受了伤,立即从怀中取出白药粉给他敷上。白先生谢过农人,并向这位好心的农人讨得一捆新鲜的豌豆,背在背上飞了回来。
双池二郎庙的上空又响起清脆悦耳的铜铃声,由于殿门被神箭闩住,等二郎神再次走出大殿,白先生早无影无踪了。
正是:略施小伎俩,耍笑尔一番;任君再暴跳,我早过此关。
人常说:“让三分心平气和,退一步天高海阔。”要说白先生最明此理。可能是该当有事?这次白先生无辜受了二郎神一箭,却十分气恼,他决定向二郎神寻仇。几天后,白先生箭伤痊愈,从温阳城买回五只铁犁铧。那天晚上,儿子不再家,他打发老伴和儿媳去睡。他关上门,烧旺炭火,将五只梨铧投入火中。待梨铧烧到通红时,他拿起一双铁筷子,从火中夹出一只红彤彤的铁犁铧,几口吃下,又夹出一只。。。。。。这时,他的老伴还没睡,她从儿媳房里出来,看见他的窗上通红,以为家中着火了,便去窗口望了一望,这一望,可把她吓坏了,不由惊叫出声:“呀!老鬼,不怕烧死你?”白先生第五只铧子已吃了一半,听到老伴叫喊,急忙把剩下的一半梨铧从天窗扔出,只见红彤彤一道火光飞向东南去了。。。。。。
后来,人们传说双池二郎庙被天火烧了大半,栋折榱崩,大殿倾圮,二郎神圣像倒在焦砖黑瓦之间,已无人再去参拜。
白先生被老伴窥破玄机,再加一时气愤,火烧了二郎神庙,自知大限已到。为了防止子孙后代再与二郎神寻仇,也为了防止子孙不肖给人们带来灾难也给他们自己带来祸害,他便把他的书籍深埋在村头山上,并载了一棵松树。几天后,白先生去世了,临终,他对儿孙们说道:“我与神鬼以及官府恶霸斗了一辈子,从不屈服,你们虽然没有了仙书,但还会得到松树的庇佑,你们一定要玩强的生活下去,活出咱庄稼人松树一样的骨气来。”儿孙们听了含泪点头,白先生才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灵霄殿上鸦雀无声,玉帝、王母和众神都被白先生的事迹打动了,玉帝道:“凡间像白先生、咏公和尚之类高人,以后一律给半仙的称呼和寿命,让他们多多造福人间吧。”太白金星和众天神听了,都纷纷跪下,山呼万岁!
正是:先生号称架草龙,骑根谷杆上天空;牛鬼蛇神任驱使,官府豪强畏三分;咬碎赤铁吞烈焰;烧塌彩殿惩骄雄;临终无宝遗后世,植棵松树傲苍穹。
再说咏公大师和智渊禅师从金斗山返回温阳城崇圣寺,没想到张四姐、崔文岁、崔小玉和崔廷芳四人已到寺中多时。在后院方丈内,智渊禅师和咏公大师将他们和太白金星在金斗山作法狮子吼闪电打雷成功之事,以及太白金星已返回天庭的消息告诉了四姐他们,文岁和四姐谢过二位僧人,这才和小玉、廷芳走出寺来。
这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太阳已靠近温阳城西边盆沿似的栢长山了。一股寒风吹了过来,四姐他们感到很冷,北方的十月快要下雪了。刚才咏公大师作法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温阳县的人都感到奇怪,十月打雷不知是什么兆头?所以,人们都躲在屋里,街上行人很少。四姐他们四人在寺外上马,向东城门走去,他们是要在天黑前赶回崔家庄的。在东城门,郝都头和正在城头巡查守城兵士的兵寨副知寨王豪看见了他们,郝都头和王副知寨走下城头,只听郝都头道:“文岁、四姐慢行,有喜事了!”四姐他们勒缰下马,四姐牵着马问道:“郝都头,有何喜事?”王豪道:“四姐,你们没去县衙么?”四姐道:“天色已不早,改天再去吧。”郝都头道:“石州府派人送来圣旨和袍服以及凤冠霞披,说是皇上已封文岁为护国一品员外,封四姐你为护国一品夫人了,还说明年开春要为你们建一座护国员外府哩!明日陈知县便要亲自到你家拜见二位,以后这河东路各州各府各县的官员见了二位,都要下跪见礼,这不是天大的喜事么?”四姐道:“麻烦都头告诉陈知县,这圣旨不宣也罢,我和文岁只是一介草民,住在农家村子里,与众乡亲相依为命,封个诰命反而不好,麻烦郝都头告诉陈知县,让他先将此事压下,不要声张为好。”文岁也说道:“郝都头,我娘子说的对,我们只求能平安度日,不愿作什么官,请您一定转达给父母官知道。”郝都头和王豪知四姐和文岁说的是真心话,便点点头,相互望了一眼。郝都头道:“好吧,话我能转达,不过陈知县听不听,我说不准。”说着,他们五人挥手告别,四姐、文岁、小玉、廷芳上马出东门返回崔家庄来。
四姐他们回到崔家庄已是黄昏,在廷芳院里,文岁帮廷芳掌起铡刀,切了些谷草,给马喂上草料,当夜无话。
第二天,也就是大宋嘉佑三年十月十五日早晨。文岁、廷芳收拾院子,四姐、小玉收拾屋里,他们为陈知县万一带人来传旨作好了准备。
早饭时分刚过,忽然村头传来几声马嘶。文岁道:“莫不是他们来了?”廷芳道:“像我姐姐们山寨里的马。”四姐、文岁、小玉便和廷芳走出院门来看,果真是花花寨花春英和花廷琼二位将军带十余名女兵骑马来到。
花春英她们见四姐、文岁、廷芳、小玉走出院来,便都翻身下马,与四姐他们见礼。花春英道:“作日上午,石州府一行人马下来,路过花花寨山下,我们知道了皇上下旨封姐姐和姐夫的消息,所以一早就赶过来了。山寨教头侯张成,陈二虎他们到了午时也来,他们将飞马送来山寨准备的酒菜。”四姐道:“真是有劳两位贤妹费心了!不过昨日我和文岁已让郝都头转告陈知县,要他先将此事压下来,不要声张,不知父母官听也不听?”说着,山寨女兵早将马匹在院外栓好,四姐他们迎花春英、花廷琼进了家中。小玉给二将军上了茶,花春英对道:“姐姐这是何必呢?皇上要封,就叫他封好了,方正咱也自由自在,又不上朝,又不外放,只是个封号而已。”四姐道:“姐姐是庄户人家,要那封号也没多大用处,反倒让人觉得不自在。”花春英道:“皇上下旨,谁敢压下?姐姐给陈知县出难题了,我估计陈知县一会儿就来了。”四姐道:“他要来,那就来吧,等来了再和他商量吧。”
却说这几天小雪已过,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四姐房中却很暖和。四姐将门外的女兵们全叫回房里来喝茶,取暖。文岁、廷芳和崔母又收拾开那间空房,生了火,将桌椅摆好擦干净。崔母听说皇上下旨封她儿子为“一品护国员外”封她媳妇为“一品员外夫人”倒显得特别高兴。她虽已六十二岁,看起来反而比几年前还年轻。
果然,过了一会儿,陈知县、王进、郝都头三人和县衙的郑河郑坡二位衙役来到。崔文岁、张四姐、花春英、花廷琼将他们迎进那间准备好的待客房中,茶毕,陈知县对文岁和四姐说道:“朝廷明春正式派钦差大人来,这次先传来圣旨,封文岁为‘一品护国员外’封四姐为‘护国一品夫人’这是我大宋朝廷对百姓个人史无前例的,空前的表彰,请文岁和四姐不要推辞,二位的意思,昨日郝都头也曾对本县说了,本县认为你们先接了圣旨,不要辜负了皇上的隆恩,暂时不张扬,不对百姓宣布,二位认为如何?”四姐还想说什么,王进道:“四姐,我看就按父母官的意思办吧,这样办,众百姓不把你们当显贵,你们还是他们尊敬的普通老百信,见了众官员,你们也有显赫的身份地位,也是当朝一品,地方上谁敢轻视?”
花春英她们也这样劝四姐和文岁。四姐要文岁拿主意,文岁让她去问母亲,四姐出去和婆母商量,婆母崔老夫人道:“还是你们自己拿主意吧,我只是觉得有了身份地位,以后不会再受人欺负。”见婆母是这个意思,四姐回到客房,对陈知县道:“好吧,就按父母官的意思办。”陈知县听了,这才令郑河、郑坡二人将圣旨和袍服员外帽凤冠霞披还有一对御赐玉如意,一对二十两的金元宝,还有红绿两匹锦缎交给四姐,四姐将这些东西交给婆母,崔老夫人马上点着香灯将这些御赐之物在她房中供奉起来。这时,院门外,又传来马的嘶鸣,两名女兵进来向花春英禀报说是山寨侯、陈两位教头带人送酒菜到了。文岁、王进出迎,侯张成、陈二虎令人将菜盒酒坛抬进客房,廷芳、小玉安排打开摆了三桌,崔老夫人、四姐、花春英、花廷琼坐一桌,文岁、陈廉、王进、郝宝坐一桌,侯张成、陈二虎、郑河、郑坡坐一桌。酒席宴上自有廷芳、小玉和山寨众军士招待。
酒宴过后,女兵和军士们撤去杯盘圆桌,自有小玉、廷芳招呼上茶。茶毕,陈知县道:“文岁、四姐既然接了圣旨,受了皇封,就是当朝一品贵人,请上坐,受我众人一拜。”四姐、文岁百般推辞不过。那花春英早让小玉和崔母取来文岁的员外帽袍服和四姐的凤冠霞披,众女兵上来为他二人穿戴整齐,将二人推到正面,按他夫妻坐在两张椅子上。陈廉道:“温阳知县陈廉拜见员外和夫人。”说着跪了下来。文岁、四姐正要来扶,那王进、郝都头、花春英、花廷琼都纷纷跪下来叩头。四姐、文岁很不习惯这种场面,忙让大家起来。众人礼毕,站起身来,个个喜形于色,觉得他们完成了一项特大的使命。
这才是:跪仙子不同跪他人,一个萝卜一个坑;虽是万岁圣旨来,还因四姐待人诚。
还有诗道那张四姐和崔文岁受皇封曰:神仙夫妻凡间榻,天长地久彩云霞,只愿恩爱农舍乐,不羡富贵人前夸,如今无奈受皇封,悄悄躲在自己家。
(五十八回)()
五十八、崔廷芳讲述温阳五堡张四姐提出禁赌三策
却说陈知县、王进和花春英他们拜了四姐和文岁,这才起身告辞。四姐全家送出院门,陈知县正欲上马,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问花春英道:“花将军,那北石佛寺离山寨多远?”花春英道:“不远,三五里吧,父母官有何见教?”陈知县道:“请花将军回去派人去那里看看,下官听说那里年年聚赌,伤了不少人命。据说这几天又已经开始赌了,花将军最好能将那赌场禁了,免得再伤人命。”花春英道:“山寨也早有此意,但考虑到那是温阳县五大名堡发起的武赌,已有多年历史,要彻底查禁,恐有些不易,故迟迟没有行动。”陈知县道:“太残忍了,本县已下决心彻查,还望山寨能马到成功,县里明天也派郝都头带人去协助你们好吗?”花春英道:“好吧,我们明天等郝都头他们到了,便派人赶往北石佛寺观音堂。”陈知县道:“那就多谢花将军了。”说完,两路人马辞别四姐、文岁、小玉、廷芳,分头上马离开崔家庄去了。
四姐他们目送陈知县、王进、郝都头和那郑河、郑坡二兄弟以及花花寨花春英、花廷琼、侯张成、陈二虎他们一个个离去,这才返回房来。四姐问文岁、廷芳道:“北石佛寺是如何赌法?为何要出人命呢?”文岁道:“我没去过,只是听人说他们赌打架定输赢,往往打死人命。”廷芳道:“不是赌打架,一开始是赌掷骰子,赌点数大小,只是三掷后仍然有几个满堂春存在,才比武定输赢的。”四姐道:“何为满堂春?”廷芳道:“就是大赌六个六点,小赌四个四点。”四姐道:“如何比武?”文岁道:“听说是徒手搏斗,打死人不准报官,自己情愿找死。”廷芳道:“大赌,可以打死,小赌就是打倒,数十下爬不起来为输。”四姐又问道:“大赌赌多少银子?小赌赌多少银子呢?”廷芳道:“赌注每次不同,由本县东南西北中五堡的庄家定,据说今年是北堡的开局庄家,第一场的赌注就由北堡定,一般大赌,要压四百到一千两银子,赢家一次就赢一千二百两到三千两之多。小赌一般一到三百两不等。另外,每局的庄家赢输都是双倍,就是说庄家要赢了就得二千四百两到六千两之多。”四姐道:“他们五堡有那么多银子吗?”文岁道:“听老辈人讲:‘唐王银子不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