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跃末日废土-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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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个小时眨眼就过去了。
何应物优哉游哉躺着,自然亲和全开,却没有感应到任何一个人。
影子,果然人如其名,是一群擅长隐匿的家伙。
上一次遇到类似的对手,还是在松木城的时候,一个据说是A级的杀手,被陆左思噼里啪啦摔死了。
战狂和龙飘荡如临大敌,成掎角之势做好防御准备。
从前几波来看,每一波敌人新出现的时候,都会给他们造成不小的伤害,这有两个原因,一是从战力上来说,新的一波都要比上一波明显高一个梯度,他们应付起来自然吃力;二是每一波的特点各不相同,在完全陌生的情况下突然遭遇,也容易吃些亏。
何应物还是那个死样子,甚至都闭起了眼睛,不过他可不像表面上那么悠闲恬静,主要是担心战狂和龙飘荡他们两个,别嘎巴一下死了。
别的不说,杀手的一击必杀还是很讨人厌的,虽说守序梦魇承诺只切割、不杀人,但怕就是怕的万一。
所以在懒散的外表下,何应物各种感应都开到极致。
一刻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
天黑了……
按照以往的规律,现在都已经是一天战斗完毕,要载歌载舞、按摩烧洗脚水的时间了,四周仍然毫无异动!
战狂和龙飘荡已经极度疲累,长时间高度精神紧张的戒备,甚至比他们打杀一天还要累。
他们已经征得同意,凑到何应物身边寻求庇护,开始松弛一下紧张的神经。
而何应物各种感应开了一天,累倒是不累,可怎么看自己都像个傻瓜,窝火的很。
不过客观来说,影子这一招倒是颇有意思,不费一言,没用一招,把他们三个折腾够呛。
战狂越想越气,腾地站起来,沙包大的拳头嘭嘭捶着胸膛:“鬼鬼祟祟算什么!有本事出来,跟我主人打啊!”
何应物听得直翻白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战狂跟着龙飘荡学坏了,曾经是多么憨厚老实一个人,现在滑溜的要死,热个洗脚水都以40度充当50度。
“要打也是你打头阵。”何应物懒懒的说。
“好嘞!”战狂答应的倒是痛快,“四周鬼鬼祟祟的崽子们!听到了吧?主人让我做先锋,屠尽影子百万兵!要问大爷叫什么,姓战名狂字枭雄!”
战狂每天都要给主人表演一段,艺术细胞被逼活跃了不少,看这架势,听这台词,绝对是职业病犯了,他手里要拿块惊堂木,啪的一拍,估计接着就能说段书。
惊堂木就没有,蒲扇大的巴掌是现成的,战狂说的兴起,啪的一声拍在地上!
青石碎裂,烟尘四起。
龙飘荡吓一跳:“有病啊!?”
“有药啊?我职业病都是被你带的!连钻火圈都是跟你学的!还有脸说我……”战狂随即回怼过去。
看着腾起的烟尘,何应物却突然眼前一亮,好办法!
这一巴掌拍的漂亮!
他哈哈大笑,噌地起身,双手轻轻向下一按,整个人犹如飞鸟破天,猛然腾空而起!
何应物身形舒展,像是张开怀抱拥抱天空的精灵,清啸声中,他曲臂抱头以身为锤,向下猛砸!
啪!
何应物单膝跪地,犹如一尊雕塑。
天也没有崩,地也没有裂,夺人眼球的一小串花哨动作之后,就……没了?
战狂和龙飘荡面面相觑,俩人正要搜肠刮肚拍通马屁,毕竟主人在失误之后是需要安慰的,可突然间,大地猛地一晃!
以何应物为中心,千米方圆之内,大地犹如被抖动的床单,一阵波浪翻滚!
废墟变得更加倾颓不堪,尚算完整的街道处处皲裂,一时之间,漫天烟尘突起,像是人工撒了许多面粉!
而在百米开外,烟尘裹挟下,突兀出现三个淡淡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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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战狂的遗愿()
百米开外,三个虚影如同鬼影一般飘忽不定,把战狂和龙飘荡吓一跳,他们大叫:“什么人?”
何应物抬起头,眉头微皱:“吵吵嚷嚷的,还用问吗?影子啊!显形了,你们上吧!”
“烟尘……能让人显形?骗鬼呢!”战狂磨磨唧唧的不肯往前冲。
“你胆敢质疑主人的权威?”龙飘荡惊讶的看向战狂。
这俩人显然是配合默契,面对未知的敌人,都不想往前冲。
“滚!”
何应物飞身而起,两脚把俩人踢了出去。
这下不冲也得冲,战狂虎吼一声,先给自己打打气,接着一声大叫:“影子们!你爷爷来了!”
大叫声中,他一马当先,龙飘荡紧随其后,护住战狂的盲区。
而何应物也身形一动,鬼魅般跟在20米外,他也担心万一影子很变态,救之不及就麻烦了。
人影显形,靠的不单纯是烟尘,而是烟尘、冰系法术能力、雷系法术能力的配合。
冰系法术是微弱版的四阶急冻冰雪,它的作用是降低空气温度。
空气温度降低,空气携带水分的能力降低,于是空气中的湿度增大,这就是“温度降低、湿度增大”理论。
何应物新生成了一系列的雷系法术能力,包括一阶充电、二阶静电弥散、三阶天雷引、四阶一堆雷、五阶雷之静默、六阶雷震九天、七阶雷暴、八阶天雷咆哮、九阶大破雷。
之所以升到九阶,是因为冰和火都是九阶,他现在又不缺进化点,既然要生成雷电法术能力,所谓冰、火、雷一家人都要整整齐齐的,那也搞成九阶好了,511个进化点而已。
他这次运用的,当然是二阶静电弥散。
于是,烟尘四起,微尘颗粒作为凝结核,冰系法术下湿度增大,水汽凝结于烟尘上,这时候二阶静电弥散全开,所有微尘颗粒便都带了电。
带电的微尘颗粒触碰影子的“隐身服”,这才起到显形效果。
何应物都有点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三个影子对视一眼,突然分开三个方向,撒腿就跑。
这通神操作看的何应物纳闷坏了,都说了是第四波攻击者,本质上也是种子们的磨刀石而已,现在刀们都找上门来了,磨刀石跑的贼快?
这是要干嘛?
S…11总共这么大地方,也没有耍阴谋诡计的必要吧?
战狂在前,毫不停留径直追了下去,龙飘荡自然紧随其后,俩人要打配合。
何应物略一犹豫,也跟了下来。
很快,前方虚幻身影眼看就要冲出烟尘笼罩范围,何应物眉头一皱,战狂这俩家伙跑得太慢了!
再来一次大地震、起烟尘,多麻烦!
何应物脚下发力,骤然加速!
他犹如一道闪电,转瞬间已来到虚影身后,伸手一抄,拽住对方外套猛地一扯!
刺啦!
对方的隐身衣被扯掉!
攸忽间,何应物已经抄到对方前面,身形定住将对方拦截下来。
这个影子身形瘦小,脸庞也显得干巴巴的,没什么肉,他穿一套黑色的紧身衣,浑身上下裹的像粽子一样,腰间一把窄刃剑。
何应物手臂猛旋,隐身衣哗哗哗缠住上臂,然后再用力的向后一抛,动作潇洒漂亮:“影子?哈哈,逃啊!?啊!”
威吓声中,战狂和龙飘荡也已赶到,三人把影子围在中心。
影子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只是目光低垂,轻轻抽出窄刃剑。
何应物眼神一凝,邪门!这柄小破剑竟然给他带来一丝危险感觉?
“你们小心这把剑!怕是有古怪。”
说话间,何应物噌的向后一跳,自然之极的盘膝坐下,摆明了要先看看热闹。
战狂和龙飘荡对视一眼,俩人默默点头,身形微弯,缓缓围着影子转圈。
当然他们这不是为了转圈而转圈,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找破绽,所谓“学武不学转圈圈,练上十年也不粘”,这句话是何应物从三爷的小人书里看到的,其中的“粘”字貌似是一个叫石家庄的庄子的土语,就是“行”、“厉害”的意思;
二是从心理上威慑对手。被围在中心的人,一定会觉得眼前人影乱闪,很容易失了分寸,古谚有云“爱的魔力转圈圈”,站在中间被爱的那个人很容易看花眼,也是这个道理。
转了30多圈,影子岿然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战狂倒开始有点晕了:“要不……”
刚一开口,天地间骤然一亮,一道光华似乎从虚无中起,突破了时间和空间限制,诡异的已刺到战狂胸前!
何应物眼神一眯!
他看的清楚,战狂说话时,自然露出了一点小小破绽,而影子几乎本能的抓住机会,手腕一抖,窄刃长剑刺出,其势如电!
或者说,比闪电还要快!
这一剑,令天地变色,令日月无颜。
果然是不出手则以,出手便追求一击必杀的杀手做派。
战狂这家伙,应该躲不……何应物正在想着,却看见战狂面容扭曲,身形拼命向左转,手中匕首已是举到胸前,对着窄刃长剑向外横推!
而龙飘荡则是矮身疾冲,匕首猛刺影子下三路!
两个人的反应、配合,都出乎何应物预料,不错!
还担心他们安危呢,看来是想多了。
何应物……确实是想多了。
匕首与长剑相交,突然间不知怎的,剑刃上闪烁蒙蒙的淡蓝毫光!
何应物瞳孔猛缩!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柄小破剑会带给他危险的感觉了。
“小心!后退!”
狂吼声中,嘭的一声音爆,何应物闪出一道连续虚影,疾向影子扑去!
时间仿佛变慢,战狂的军用匕首与长剑相交,如豆腐般被切割,竟然没有发出一丝金属交鸣之声。
就像这柄匕首,真的是用豆腐做的。
预期中的格挡没有出现,战狂眼睛瞪大,更是拼命加速向左闪、向后撤,可惜,还是迟了。
长剑从左侧肋骨刺入、右侧肋骨挑出,鲜血不要钱一般喷洒!
当!
何应物单掌横拍于剑身之上!
长剑一荡,影子飞身疾退,在10米外站定,他长剑横举,目不斜视,只是剑上的蒙蒙淡蓝毫光已然消失。
龙飘荡已然接住要摔倒的战狂,大叫:“战狂!战狂!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我一个人表演节目,怎么忙的过来!你死了,你那一摊活儿全是我的啊……”
他的叫喊虽然不算团结友爱,但至少也是情真意切,句句发自肺腑。
战狂胸前,从左到右被粗鲁扯开,鲜血汩汩流淌,生命源泉根本止不住这样的伤势!
而他心脏也已外露,砰砰的努力跳动着……或者说,是有力的跳动着。
只看了一眼,何应物就放下心来,有救!无碍!有生命源泉做底子,身体素质是真的厉害,心脏是真的强劲!
只不过这样的伤势,如果置之不理,肯定就完了。
放下心来之后,何应物这才看向影子,微微一笑:“怎么?不激发了?这么小气?”
影子眉目低垂,一言不发,横举的长剑一丝都不动。
“等我把人救了,再找你算账。”
说话间,何应物蹲下身来,轻轻上下扯开战狂的衣服。
战狂嘴里不停的吐出血来,他只觉得浑身寒冷,呼吸困难,而在低头之下,他看到了自己裸露的心脏……
没救了……死定了……这是战狂的判断,他从来没听说这样的伤势之下,谁还能活。
寒冷的感觉,是死亡前兆;
呼吸困难,是死亡前兆;
急速跳动的心脏,是衰竭的前兆?
……
总之无论如何,他死定了。
给自己下了死亡判决书的战狂却突然笑了,他笑这天意,笑这末日,笑他自己的一生,笑这世间百态,只是每笑一下,他都要大口吐出鲜血。
他突然抓住龙飘荡的手:“只剩……你自己了……保重……”
龙飘荡白嫩的脸皮一阵抽动:“有主人在,你放心!没事的!”
战狂看向何应物:“主人……呵……呵……”
他笑的更无奈了,本来是要随主人征战的啊!
好可惜啊……
好可惜啊……
他觉得越来越冷,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模糊:“主人……就要死了……我有个奇怪的愿望……您能答应我吗?”
“嗯?你说。”何应物熟练而轻快的清理着伤口碎肉,随口答道。
“我……我一直对您用尊称……现在我要死了……我能要求……你对我也用下尊称吗……你叫我一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