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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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义不说。
袁明珠就用手使劲捶打,打得她的手生疼,陈义依旧是沉默。
“你告诉我啊,将功赎罪,你怎么不说话?”
袁明珠气得不轻,明知他是这脾性,又厌又疼。
外头,陈葳喝问道:“五妹,你三姐呢?人去哪儿了?这一转眼就不见了,听我营中的将士说,她带了三百个水兵出去,深更半夜的,她带水兵作甚?”
袁明珠见有人到,想将陈义给拽起来,她一个妇人,哪里拽得动高大陈义,拽了半天,硬是没挪动一点。
“你这个木头!固执鬼,你是要气死我,我快起来啊,皇后都不在这儿,你跪给谁看,是给我看吗?我看了管用吗?”
任袁明珠说什么,陈义就是不吱一声。
陈葳挑帘进来,看到这情形,笑道:“你们夫妻这是在闹什么?东珠说五妹夫惧内,这是被五妹给罚跪了。”
明明是他的小叔,却变成了妹夫。
这是王氏定的,说长幼有序。
袁明珠与陈义订了亲。
第1061章 倔犟()
袁明珠与陈义订了亲。
陈义未与陈家相认,自然就随了袁家的规矩走。
袁明珠恼道:“我罚跪?他自己要跪,这下好了,倒让姐夫瞧了笑话。”
陈葳道:“你们夫妻继续,你三姐去哪儿了?”
“去去渡口了罢。”
渡口离军帐有二里远的距离。
陈葳笑看了一眼,完全没将他们夫妻的闹腾当回事,每对夫妻都有自己的事,也就袁明珠能受到了陈义执拗的怪脾气。
袁明珠拿他没法,气哼哼地离了主帐,要跪就让他跪好了,看他能跪多久。
陈葳寻到渡口,就见陈蘅站在一条小战船上,正指挥着众人移木桩,还从水里捞出一些奇怪的石头,石头刻有符文,大的得两个人抬,小的得有抱大,全用绳子绑了捞上来。
“这是什么?”
袁东珠道:“是邪教布的邪阵,诡异得很,妹妹在五妹夫的帐里也发现了玄阵。”
“陈义跪在帐中就为这事?”
袁东珠又道:“皇后娘娘很生气,不让他做领将,说下一仗,让你领兵。他的主帐被邪教布了邪阵,他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屡战屡败,是被邪阵给曝露了战略部署,我们一布军,江南盟就知道,不是太奇怪?”
“不是细作?”
“谁知道呢,皇后娘娘很生气。”
陈义那倔脾气,这一跪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
“是皇后罚他的?”
“娘娘可没罚他跪,是他自己要跪的。”
渡口的阵石、阵桩,用了一宿的时间才除干净,陈蘅带着这些东西回了军中。
水军上下已经知道皇后娘娘来的事。
陈义跪一宿,又让士兵对他施以五十军棍之刑。
陈蘅正歇着,就听袁明珠与袁东珠在外头说话。
“二姐,你与娘娘说说,劝住陈义,我是劝不住了,他跪了一宿,现在又令人对他施以五十军棍之刑,这怎么吃得消。”
袁东珠道:“怎么劝?你家那个倔驴子,我是看出来了,就你能受得了,一遇到事,三天不放一个屁,能把人急事。”
“他心情不好才这样,大多时候还是挺好的人。”
“好个屁,要是我这火爆脾气,早就和他吵开了。”
“可吵管用么?我昨儿劝了一宿,他一句话不说,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我也不知道啊。”
袁东珠很是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母亲还说你运道好,你自行消受罢。”
“二姐,你就帮我给皇后娘娘递个话,就说不必执军棍,五十军杖下去,他还能有命在”
陈蘅坐起身,“姑姑,让她们进来。”
姐妹二人进了帐。
袁明珠垂着脑袋。
袁东珠嘿嘿傻笑。
陈蘅道:“陈义不必领兵,先自省其过。传令水军,大将军暂由陈葳代掌,水军整顿,准备下一场仗,本宫倒要瞧瞧,这回邪教和江南盟的水军又会如何?”
她看似虽了两个时辰,实则是进了凰女境,先睡足四个时辰,再起来用朱砂制符,反复练习了许久,总算是制成功了。
袁东珠问:“捞上来的石头的树桩怎么处理?”
陈蘅道:“我令元芸姑姑几个处置了。”
实际,被她都收入了凰女境。
那么大的阵石,制作起来可不宜,刻了符文的阵石,比她在永乐府设的阵可管用多了,先行留着,许他日还能用上。
陈蘅坐起身,换上了衣裙,携着元芸等几人去瞧陈义执军杖。
周围有好些围观的将士,看到面蒙轻少的妇人,齐齐高呼:“拜见皇后娘娘!”
她面无表情,会将士跪在周围。
执杖的士兵一棍又一棍地击在陈义身上。
袁明珠瞧得胸口直疼。
袁东珠倒没表情,想说什么又停下了,她在军中多年,自是了晓军中规矩,就算是元帅,做错了事,也得处以军杖。
五十军杖完毕。
陈蘅喝了声:“众将士都起来!”她又道:“陈义,交出大将军令牌!”
陈义从怀里掏出令牌。
她自接过,朗声道:“水军大将军陈义,主将议事大帐、渡口都被邪教设下玄阵,你们的战略部署,何时进攻,何时整军、何时发兵,邪教与江南盟水军比你们自己还清楚。
泄露军机、治军不严乃是大罪,现本宫念陈义是初犯,饶过他此次。现下,由陈葳代掌水军,陈义反省其过。陈葳,接军令!”
陈葳跪下,高呼:“末将接军令!”
水军令牌落到他手里,似有万钧之力。
陈蘅道:“全军将士,通邪教者死!邪教是如何在军中布下玄阵,本宫此次不予追究,但若有下次,必追其责,罪证确凿者——斩!”
“皇后威武!皇后威武!”
有人大呼。
陈蘅蓦地转身,扫了眼神情落漠的陈义。
她给过他机会,但他让她失望。
她不能拿将士去赌。
陈蘅道:“陈葳,重新部署兵力,再攻江南!姑姑,我们去徐州城。”
她带着几人翩然而去,走了几步,她突地回头,猛地一掌击出,这是一个百夫长,手中一掌,百夫长大骂:“妖妇!你凭甚打我?”
陈蘅勾唇走近,“邪教弟子,潜得好深啊!”
几个女弟子互望,白雯暗调灵力,一掌落下,握住他的天灵盖,邪教弟子如触电一般地颤栗之后,立时趴在地上,面容立转煞白。
被击的男子凄厉地道:“医族自称世外古族,却用邪术夺人修为,算什么名门正派?”
白雯看了看自己的手,“三十年的功力,不错!”
“我们医族不是门派,乃是殷商、武周皇族、贵族之后,我们不伤无辜,直拿邪教,还世间清明。”
陈蘅蓦地回掌,一股掌风袭光,百夫长衣衫被毁,露出邪教特有的刺青。
“天啦!真的是邪教,就这样也被发现了。”
袁东珠叹道:“皇后娘娘的武功好高?你不是说她没学什么武功,比你的还厉害。”
陈葳也很意外。
陈蘅的秘密越来越多,他看不懂。
“来人,将此人绑上战船,今日出击时祭旗!”
陈蘅进了徐州城,径直往知州官衙去。
冯娥正在教三个孩子读书识字,听闻皇后到了,立马奔出相迎。
王灼已先一步恭迎在府门前。
“臣王灼恭迎皇后娘娘!”
第1062章 填上亏空()
“臣王灼恭迎皇后娘娘!”
陈蘅迈入府门,一双眼睛戒备地审视着四下,“你们府有邪教,焉能保住粮仓!起来罢!”
这是装神弄鬼的神婆?
皇后也玩这一套。
她想笑,却又不敢笑,委实皇后身后的几人可是一脸严肃。
冯娥支吾着唤了声“娘娘”
“去府中书房!”
书房内,陈蘅扫看四周,突地凭空一抓,屋顶飞下一块木牌,上头用朱砂写满了符纹。
冯娥道:“你这是什么武功?隔空取物?”她挠了挠头皮,这也太诡异了。
“冯娥,你别以为自己多了千年的记忆,就懂得多,本宫却瞧过医族五千年的书籍。”
她的声音很淡,猛一转圈,只见书房周围的木牌都被她收拢。
冯娥更是咋舌,嘴里道:“不是聊斋?”
“玄术一门,博大精深,这是玄术中的破阵术。”陈蘅对元芸道,“此阵与军中议事帐的画一样,四下寻阵木,挖出之后烧毁即可。”
王灼忙道:“来人,着捕头带几个人来,怎能劳医族弟子操劳。”
陈蘅看着书房,书架全都是书籍。
她移了几步,“冯娥,好阔气呀!三次被毁军粮,这第三次被毁的,你又填上了?”
“请娘娘恕罪!臣妇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
“延误军机可是大罪,银子再多,钱不赎罪。”
冯娥哑然。
陈蘅的眸光微凉,这是长久的至尊高位者拥有的气势。
“镇国卫与你们联系过?”
王灼揖手道:“镇卫国说他是臣的胞兄王炫。”
“这是真的,当年他得天花昏厥,你父母误以为他已经夭折,将他埋在王园林间树下,不想正有修行之人那晚借宿王园,听到孩子的哭声将他救出。
王炫病愈醒来后,发现自己记不得家里人。
直至前不久,他的师父才如实将其身世告知,他有王氏的寄名锁为证。
待他日回京之后,你与他可请刑部官员滴血认亲。”
王灼道:“有劳娘娘告知。”
陈蘅没说救了王炫的人是她。
她救王炫完全是意外,也是天意。
她回到三十年前,竟得遇王炫,看到王家主夫妇痛失嫡次了的一幕。
如果将王炫送回王家,王家落难,他亦无法保全。
陈蘅看着元芸等几人,“城中有邪教弟子出没,你们不去寻?”
立有女弟子道:“还请天圣女赐教!”
陈蘅闭上眼睛,“城南李记当铺掌柜!”
“平安街茶坊女琴师,穿一袭白衣,大眼睛。”
“城西客栈投宿的富商,小心此人,有四十年功力!”
她说一样,就有两个女弟子奔出去。
最后一个是元芸带了一个女弟子出去。
王灼喝道:“来人,跟着医族弟子捉拿邪教!”
冯娥歪着脑袋,不可思义地打量着陈蘅,“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蘅指了一下眼睛和耳朵,“我是修行者。”
“属佛还是道?”
陈蘅摇了摇头,只笑不语。
她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广陵地域志,翻看的速度极快,再取了一部金陵地域志,可见王灼将她的话当了真。
想到钱武说的话,陈蘅心有不快。
她有想重用王灼,偏王灼沉不住气,竟将事说了出去。
“王知府研究江南地域,可能担北燕前往江南的使臣?”
冯娥面容煞白,“娘娘!不可啊!”
陈蘅放下手里的书,“他日的江南大都督,能之居之,端看谁的才干更高,有才华未必有才干,才华在文章、纸笔上,而才干却是在政绩上。陛下对徐州接连三次被毁粮库很是震怒,若再有第四次,你不必再任徐州知州,回翰林院继续做五品侍读学士。”
王灼凝了一下。
冯娥道:“娘娘,被毁的粮草,臣妇已经填上亏空。”
陈蘅没见过这样的妻子,丈夫缺了处事能力,却用自己的银子填上,“你能填一次、两次,可填得了三次,就算填得了三次,又如何保证不会因粮草被毁而延误军机?
冯娥,即便你确有才干,可你是站在多了一千年历史和知识的高度,若没有了这些,你不过就是一个寻常的内宅妇人。你的才干本事,不如张萍、杨瑜、袁东珠、慕容慈多矣。”
冯娥心下打颤。
在后世的历史中,没有她的名字,就算她再努力,也无法青史留名。
在皇后的眼里,她不如杨瑜几人。
皇后的话没说错,这几年是她太张狂了,仗着是皇族郡主,赚了不少的银子。
只听陈蘅继续道:“王灼,王炫是你胞兄,你不必担负重振王家的重任。爵位,你王家有了;教养儿女成材,慈北公主颇有经验。听说他家的长子文武兼备,甚有天赋,你不用担心下一代无支撑王氏之人,不必让你自己和你的妻儿都活得太累!”
王灼的心沉入谷底,皇后说这番话看似劝导,也是放出一个信息:粮草的三次被毁,让帝后失望了,攻下江南后的大都督一职,不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