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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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太主保护太后母子,没有陈留,就没晋德帝的今日。
就算是皇子们每每提及陈留太主,心中、神情都是敬重和赞赏的。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巾幗女英雄,征战沙场,建立烈焰军,却在晋国安宁后,带着遍体的累累伤痕,英年早逝。陈留在沙场数年,浑身留下刀伤、剑伤无数,就是脸上也有一道刀疤,世间的女子,哪一个不爱容貌,为了大晋,她做了本属男子做的事。
晋德帝感恩,无法封赏陈留太主,就善待陈留太主的儿孙。
现在真相大白,英雄一世的陈留太主是被后宅妇人所毒杀,而她的儿子更逝于后宅争斗。
完了!这一切都完了!
身为陈留太主丈夫的陈朝刚难辞其咎,陈留太主是死于他宠妾之手。
一个宠妾灭妻的罪名跑不掉。
一旦太后、皇帝震怒,他的性命难保。
陈宏连连磕头,对着棺木不停地磕,“我娘支开所有人,让我捧药给她,呜呜,我不知道那药有毒。陈留喝下后就就吐血,我娘给她擦拭干净,除了我,谁也不知道。我好怕,我杀了陈留,可我娘说,她受够了侍候她。她不要侍候夺位仇人,她要陈留死”
“哈哈!陈留死了,她死了!”陈宏缓缓抬头,突地指着陈朝刚,“你这个懦夫,因为两个老东西的遗言,不敢扶我娘为正妻,你是个懦夫!你言而无信,你不是说此生只欢喜我娘一人,可你娶了陈留,左一个、右一个地纳了那么多侍妾”
陈朝刚冲了过来,嘴里怒骂着“孽子”,又扇了陈宏几个耳光。
第483章 失常吐真言()
陈朝刚冲了过来,嘴里怒骂着“孽子”,又扇了陈宏几个耳光。
陈宏手扶着脸颊,恶狠狠地道:“我也是你儿子,你凭什么把大半的家业给陈安?只要你扶我娘为主母,我就能与陈安平分家业”
陈茂早就被陈宏所说的一切给吓住了。
庶就是庶,就算一朝被立为嫡,也脱不了早前本是庶子的身份。
今生,陈茂想在陈安死后成为陈留太主的嗣子,门儿都没有。
西府亦有丧事,陈宏没有官身,只能当成寻常富贵人家的妇人处理后事。
陈安死了,丧事办得隆重而盛大。
袁东珠冲了过去,对着陈宏拳打脚踢:“畜牲,你这个畜牲!”
没打几下,就被袁大司马给拉过来。
袁东珠怒不可遏,“阿耶,你让我打,他是恶人,连主母都想杀。我翁父翁父是为了护我们才死的。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他为祖母、翁父报仇!”
谢氏家主冷哼一声,“陈尚书,你的庶子、庶妻真是好大的本事,连陈留太主都敢加害,现在更是残害荣国公,本官会如实向陛下禀报!”
西府想杀的人里头还有他的女儿,身为父亲,不该为自己的女儿做主。
陈安是为了保护她女儿才死的,他自要讨回一个公道,否则,枉为人父。
陈朝刚忙道:“谢家主请留步!谢家主”
他立时拦住了谢氏家主的去路。
谢氏家主冷冷地望着他。
人前装得人模狗样,可背里宠妾灭妻。
今日的事传出去,陈朝刚父子就等着承受陛下的雷霆之怒。
陈安死了,陛下近来很伤心,却又下令瞒着太后,生怕太后受不得此事加重病情。
陈茂颤栗着身子,“父亲,你别说胡言乱语了,嫡祖母怎会是庶祖母害死的,她明明就是”
陈葳狠声道:“他亲口所言,难道还有假?”
好,真是太好了!
这可是陈宏自己说出来的,若非他说,谁会想到,柳氏如此胆大。
陈茉与陈宏敢杀陈安、莫氏,可不就是因为早前有个谋害陈留太主的长辈。
种瓜得瓜,什么样的母亲养出什么样的儿子。
陈蕴揖手道:“是真是假,我会禀报陛下做主,着实不成,就开棺!”
陈宏神思恍惚,不敢看棺木,总觉得那里有两个人,要寻他索命,“那药是娘给我的,娘说嫡母不防小孩,只要我捧去,她就会喝我不知有毒,我不知道,我是看她喝下后吐血才怕。我没想她死,可她伤病太重,早晚也会死的,与其活着受罪,不如早些死”
一向温润的陈蕴听到此处,飞起一脚,狠狠地踹了过去。
“我父亲呢,他一直善待于你!”
“我没想杀他,我要杀的是莫氏婆媳,长兄是自己要死的”
“这么说,是我父亲自找的?”
陈宏呢喃道:“他自己要死,与我何干,是他自己往箭雨里扑。不就是女人、儿妇,没了还能再娶,可他偏要护她们”
袁大司马闻到此处,一个没忍住,对着陈宏就踹了过去。
陈宏一声惨叫,立时撞在了棺材上,身子一弹,重落到地上,当即吐了一口血,剧痛让他清醒了几分,“袁大司马,你”
“这等畜牲,人人得而诛之,毒害嫡母,残杀长兄长嫂,怎配为人?”袁大司马厉声道:“本司马现在就入宫,亲自向陛下禀报你们母子的恶行,替陈留太主与荣国公讨还公道!”
刚走了一个谢氏家主,现在又有一个袁大司马。
陈朝刚来不及细想,大喊:“袁大司马,老夫对此事一无所知,老夫真不知道”
“陈尚书,柳氏不是你的庶妻,陈宏不是你的儿子?这些话,你留给陛下解释。”
他才不想听!
简直气死他了,世间怎会有陈宏这样的人。
这种人活着,就危害一族,更是恶人榜样,往后世人效之、仿之,哪里还有安宁。
陈宏必须死!
不多时,莫氏听到灵堂的事,拖着病体在邱媪、银侍女的搀扶下过来。
在行刺中,失去家人的家仆们群起而攻子,仆妇失去了女儿,家丁失去了母亲,他们或拳头、脚头,还有的拿着棍子,在灵堂外头围打着陈宏。
陈茂惊慌地不敢靠近。
陈朝刚不敢说一个字,生怕盛怒这下的仆妇、下人们朝他下手。
今日的事,恐怕难以善了。
陈安之死可以说是兄弟间的私怨,可没有因自家私怨就心生杀意的兄弟。
陈留太主的死才是个大麻烦,这位大长公主身份尊贵,是先帝的孪生胞妹,无论是先帝还是今上,极是看重。晋德帝发现自己的嫡亲姑母是被人毒害的,定不会善了。
陈朝刚抬眸间仆妇、侍女扶着一个病容妇人过来,唤道:“大儿妇来得正好,你快喝住这群发疯的下人,阿宏是有不对,可这已是过去的事,且阿安生前还很看重这弟弟,你看”
来吊唁的客人不由得面露鄙夷。
这样的陈朝刚,居然是陈氏一族的宗主,又是陈氏大房的家主,这么一个人,怎就坐上了家主、宗主之位。
老宗主的英明全被陈朝刚这个拧不清的给毁了。
世人皆说,四大世家都是空壳,唯有陈氏才是真正有家底、底蕴的。
若没有陈留太主,就没有陈氏的底蕴与富贵。
莫氏冷声道:“婆母是被他毒害,我夫主也是他买凶所害,若照父亲这说法,是不是杀人是过往之事,皆可不究?”
陈朝刚立转厉色,“阿安不在了,你是不是要对我不敬?”
声音未落,就听到一个声音道:“陈尚书,父皇知你糊涂,却不晓你竟糊涂到此,纵容庶妻残害皇室公主,还买凶杀害荣国公。两桩加起来,足以治你大罪!”
来的,正是与陈蕴近一年走得较近的四皇子。
他很是震怒,也是在途中遇到谢氏家主,才知道荣国公发生的事,立马赶了过来。
家丁们见主子不喝斥,对陈宏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陈宏被打,立时清醒了许多,嘴里叫嚷着:“我疯魔时说的胡言乱语,当不得真,我疯魔了”
现在说疯魔,可他们都不信。
定然是陈留太主与荣国公在天有灵,所以才让陈宏在灵堂说了真话。
第484章 惊人的真相()
定然是陈留太主与荣国公在天有灵,所以才让陈宏在灵堂说了真话。
四皇子又近了几步,“早闻陈尚书时时以长辈自居,行事偏颇,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
陈朝刚有些底气不足,不敢正视四皇子的眼睛。
“若非你纵容,我姑祖母怎会早逝,我表叔荣国公又怎会英年遇刺身亡,宠妾灭妻,宠庶灭嫡,世间没人比你更过分!”
最后一句,不可谓不狠。
四皇子不仅能代表自己,有时候亦能代表皇家。
他能气怒到此,可想陛下会如何震怒。
陈朝刚在荣国府可以骄横,可在四皇子面前,立时泄了气,不敢争辩半句,过了半晌,才嗫嚅着说了一句:“这是我陈氏的家务事?”
四皇子冷厉道:“陈氏毒害皇族公主,是我皇族大事。”
陈留太主就算仙逝几十年,可她依旧是皇家的公主,还是受几代皇帝最看重的公主。
自有晋以来,有几个皇族公主是被婆家姬妾毒害的?
只陈留一个。
陈留对皇族、对大晋是立有大功的人,这样一个为皇族引以为傲的奇女子,却死得如此不堪,更死得令人愤怒。
四皇子一抬手,“陈宏、柳氏毒害陈留太主、杀害荣国公,拿人!先下大狱,稍后听陛下发落!”
陈朝刚一惊,揖手道:“四皇子,还请手下留情。”
“本王留情,他们害人之时,可有留情?”
陈留太主死得太冤,荣国公又是当年太后与陛下承诺要保护的人,竟被他们给害死了,皇族对不住陈留,也对不住陈安。
四皇子冷声道:“陈尚书,你还是想想如何与我父皇交代罢。”
不说多话,令同来的侍卫抓了陈宏。
四皇子步入灵堂,取了香烛,目光扫过神色凄然的陈安妻儿,心下只觉得悲凉。
陈宏说,他是为了阻止陈葳去烈焰军,所以才行刺莫氏,只没想到陈安赶上遇刺之时,为护妻子、儿妇,竟送了命。
陈宏想掌烈焰军,他又不是陈留太主的骨血,他凭什么?
简直痴人说梦,恐怕这背里真正的用意才值得人深思——三皇子。
三皇子在烈焰军可是横着走的人物,三皇子的母族乃是王氏,为什么王家会纵容女儿私奔逃婚,现在想来,恐怕是为了帮三皇子
四皇子现在阴谋论,而且越想越深,越想越觉得真相骇人。
莫氏走近棺木:“安郎,你瞧见了吗?你一心护着的手足,是害死你与母亲的真凶,天理何在?你有手足情,人家拿你当仇敌,安郎啊”
她不由悲愤涌心,在邱媪的惊呼声中,莫氏昏死了过去。
陈蘅奔近时,邱媪正掐着莫氏的人中。
四皇子揖手道:“表叔母还是保重身子要紧。”
“安郎他死得惨啊”
莫氏的眼泪又滚落出来。
她不甘心,害人的人必须得到惩罚。
陈蘅跪在母亲身边,“母亲,荣国府与陈氏分出来罢。若是祖母在世,与那样的人结为夫妻,会觉得耻辱;父亲与这等狼心狗肺之人为手足,也会泉下难安。母亲,不明是非之人在父亲生前处处欺凌,难道你要长兄、二兄继续看着那人仗着长辈的身份再无故训骂?”
你受得,她可受不得了。
陈朝刚哪里不明白,陈蘅说的是他,他高呼一声:“你这不肖女,好大的”
“胆子”二字未出口,陈蘅猛地回头,冷声道:“若不是你,我祖母不会英年早逝;若不是你,我们兄妹也不会失去父亲。你不严惩凶手,却要我们退让,公道何在?”
他们不会退让。
陈蘅又看着一边的陈蕴、陈葳,“难道长兄、二兄还在乎那陈氏长房的名声,在乎陈氏宗主的名头?”
四大世家也罢,还是旁的世家门阀也好,哪一族不是动辄几千人,少则数百人。陈氏亦是百年大族,仅颖川郡就有一千余人,这样的大族,人心各异,尾大难弃。若是荣国府自立一支,虽然人丁少了,可更易在乱世之中求得生存。
乱世之中,保几千人的大族容易生活,还是只保十几口小家的人容易生活?
自然是后者。
在他们危难之时,族人没帮衬半分,而西府更是害他们之人。
荣国府两兄弟结的姻亲都不错,尤其是袁氏,虽然袁大司马是个武将,但袁大司马这人讲情义,比结几门文臣姻亲更管用。
陈蘅又道:“母亲,我们单立一支后,就奉祖母为先祖,祖母一生坎坷,她会世代接受荣国府陈氏后人的香火,不再有人损她、欺她逝后之名。母亲”
她这话是说给四皇子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