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唐-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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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月华石的缘故,银亮的月色泼洒,让整个顶层如梦如幻。
而经过月华石凝练的月色,已经类似于雾气一般,有了实体的存在。故而人称烹月楼顶的宴会,为食月宴。天下的妖精,几乎都是拜月而生,吞吐月阴得道。
故而月华入体,也是有诸般好处。
而走上顶层,苏然便看见,在阁楼中央,一个圆形玉桌摆放,此刻,正有十几名少年少女正吃着点心喝着茶,不停笑闹。看到苏然上来,却是稍稍一静。十几人的目光顷刻黏在了苏然的身上。
而在人群中,苏然敏锐的五感瞬间捕捉到了一个目光。
那目光中,充满了对自己的怨恨和仇视。
而顺着目光,苏然看到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面容动人,天生媚骨。一双眼睛哪怕是带着恨意也如春水消融,波光流转。露在桌子上的身子,曲线夸张,姿态妖娆,比起自己买下的青丘狐族,也不成多让。
只是苏然虽然知道今天定是一场鸿门宴。
但是为何这个娇媚女子,会毫不顾忌的对自己流露出如此大的恨意?
不过脑海中思索,没有答案,苏然还是先走了上去。
楚笙,苏然的确是没见过。
他和楚家天大的矛盾,却也只是见过楚远声和楚远歌两人。至于楚笙,他却是没有碰过面。一时间自然想不明白其中缘由,不过对这个娇柔入骨的女人,苏然却是暗暗提起了注意。
眼看着苏然走过来,坐在楚笙身边,一身白衣的东方公子却是笑吟吟的站起来道:“来者可是我剑南大才,苏然公子?”
苏然点了点头,道:“正是。”
在听苏然这样说,他旁边的几人却是露出了讥笑之色。
坐在楚笙另一边的青袍男子更是冷冷一哼道:“呵,大才?唐门未进便大论国事,哗众取宠罢了!”
听了这话,东方祭却是连连摆手道:“青衣兄莫要如此。苏公子的才学可是圣人都肯定的,这般人物,定然你我远远不如,天下百家,经义诗词,定然都是通宵,乃博闻强识之辈!”
东方祭说着,笑吟吟看着苏然道:“来,苏公子快请入座。来人,招呼酒楼,上菜!”
而苏然走到桌前,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东方祭,也不做声。
整个酒宴之上,座椅不多不少,正好十五之数。
而在座的公子小姐,正好十五,人人之间,不存间距。看着自己走进,也丝毫没有让出一个空座,甚至空间的意思。
而东方祭却是一拍脑袋道:“哎,瞧我这记性,人都坐满了。不知道哪位愿意给苏公子让座?”
席间众人尽皆面露讥笑,戏谑的看着站在阁前的苏然。
冷冷不语。
第一百七十一章 斗诗()
苏然是什么底细,对于在座的少爷公子,都没什么难查的。
毕竟,就算是普通的世家,只要想调查,苏然的底细一查便能够清楚。
区区一个寒门子弟而已。
在这些世家名门眼里,只是低等的平民罢了。毕竟,就算是唐学,也离不开资源的支撑。寻常的寒门子弟,就算是考上了唐学,也很难出头。
而在名门眼中,寒门子弟更是低人一等。名门之后,只要混吃等死就能获得的官职,就是寒门拼命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
这样的差距,让这些少爷公子,打心眼里看不起寒门。
但是苏然却在他们的骄傲上,狠狠踩了一脚!
区区寒门,竟然接连惊圣,更别提前无古人的提前了古道学宫!
这让整个剑南的公子哥们都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以东方祭等人为首的剑南七公子。
剑南七公子,尽皆是名门之后,除了候旭这种完全靠了自己老子名号的废物,其他六个,那都是货真价实的天才!
谁提到,都会赞上一声。
但是现在,说到剑南,只知道九青县圣才苏然,眼里那还有他们七人?
加上苏然得罪了楚家,惹上了楚笙。才有了今天的烹月楼之宴。
为的,就是敲打敲打苏然!
此刻,看到这一幕,苏然也是了然。
而看到下方之人没有动静,东方祭更是问道:“怎么,难道没人愿意为苏公子让座?苏公子可是圣人提名之大才,被誉为小武侯的圣选门生!切莫怠慢!”
“呵呵,小武侯?怕不是自封的吧?”
这时候,坐在中间的一名白衣学子冷笑开口道:“我等只知道,苏公子信口开河,说了一段蒙骗愚夫,霍乱朝廷,扰我大唐平稳的乱世之言!这种人也敢叫小武侯?”
苏然脸上波澜不惊,却是轻笑道:“小武侯只是对在下一个寻常的比喻罢了。”
听了苏然的话,下面的公子小姐却是一阵面容抽搐。
哪怕是坐在首座,一直笑眯眯的东方祭也忍不住嘴角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好。
自己请他来是想羞辱的!
不是想看他装逼的!武侯乃是说的东汉末年亚圣,诸葛孔明!
当年孔明出世,笔落道成!
一年白衣,两年道勋,五年国勋!
当年孔氏妖族进犯,一口吞杀圣人,势不可挡!
乃是诸葛孔明踏空而去,追踪大妖。
归来之后,孔家大妖身死,孔明以其羽为扇,取其肉烹酒,名为五色奇光酿。
独自一人前往妖族,请孔家品酒。
三日后归来,妖魔尽皆退走南瞻。
那是自老子时代之后,最为天才的勋贵!也是有百家考核之后,第一位文成道书的大才!
而苏然提前古道学宫之后,有好事者,便叫他“小武侯”。说其风头,有当年诸葛武侯之色!
到了他嘴里,竟然说成是一个寻常的比喻??
下面有人听了这话,心头百般滋味,那白衣男子更是眼中含着妒忌之色,一声冷哼,道:“呵呵,井底之蛙!”
其他人也是轻蔑的看着苏然,张口议论。
都暗自小声讥笑,丝毫不避讳苏然。
只是苏然却不以为意,而是看着那白衣男子,继续开口:“至于乱世之言,却是阁下蒙昧了。”
那白衣学者听了,冷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的才学不够吗!”
看到气氛紧张起来,东方祭连忙打个哈哈道:“怅之兄莫要生气,苏公子也就是直言了一些。”
这个男子名为越怅之,在这个酒宴之上,除了东方祭和洛青衣,另一个名门就是他。而他,也是隐隐喜欢楚笙之人。此次宴会,名义上是东方祭主导,之所以邀请越怅之,就是因为这个家伙性子直,放浪形骸,更是因为楚笙对苏然及其厌恶。尤其适合做枪使。
“直言?”
越怅之冷笑的站起来,道:“直言我看不懂一个小小门生的孺子论吗!?”
看到越怅之火气上来,东方祭默不作声,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得色。
越怅之轻蔑的看着苏然,道:“我看他,就是一个哗众取宠,摇唇鼓舌的小人,为了一点名气,不知死活,叛道离经!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和吾辈同席!”
听了越怅之这话,苏然的眼睛也眯了起来。
虽然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但是却也没想到,还没入席就遇到这样的情况。
苏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他垂着眼皮,淡淡道:“阁下不必急躁,临近古道学宫,有眼无珠之人纷至沓来,不多君一个。”
“你!”
越怅之听了,脸色铁青,道:“小小门生,也敢骂我有眼无珠?!”
他一挥袍袖,道:“此间宴席,都是唐门学子,哪一个不比你博学?却也没见有一人如你这般不要脸皮!”
而此刻,下面也有人讥笑道:“怅之兄诗名传遍剑南,乃是整个唐学院一等一的大才子。却不想被一个故作犬吠的小人骂做有眼无珠,可笑!”
“这般小人,有什么资格坐在我们席间!”
“我要是他,现在赶紧掉头就走了,省得丢人现眼!”
……
而此刻,东方祭却是连连拱手,道:“今天是我举行酒宴,还请大家给我一个面子。不如这样,怅之兄既然不服苏公子入席,不如和苏公子斗诗如何,反正苏公子乃是圣选门生,也是有炁体加身的。若是苏公子赢了,怅之兄为其让位如何?”
而听话了这话,越怅之眼睛一亮,感谢的看了东方祭一眼。
诗词,在大唐只是小道。
因为诗词不如经义经典,能够提升人的精气神,好让人在炁道上走的更远。所以喜欢的人很少,研究诗词的大家更少。只能算是小道。
而越怅之天生放浪不羁,虽然炁道天赋一般,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诗才。
哪怕是白衣之人,也不敢说在诗词之道上,能胜过他!
此刻,听了东方祭的话,越怅之点头道:“东方兄既然如此安排,那便如此。只是怕那鸡鸣狗盗之徒,没有胆子!”
听着越怅之句句针对,苏然微微皱眉。
他不明白自己在哪里得罪过他,但是这般辱骂自己,岂能容忍?
虽然不知道“斗诗”是什么情况,但是听名字就能知道,定然和诗词有关。而这个世界,苏然早就知道,诗词落寞,被经典百家顶替。无法提升精气神的诗词,不过是人们闲暇之余的调味。
只能在画舫青楼博得美人追捧,却上不了大雅之堂。
苏然心中为诗词不平,但是却也没有办法。这个世界,终究是看实力的。若不是经义经典能够提升精气神,能够使得炁体增进,或许也不会这般发达。
而自己黑日中上一世唐诗宋词,哪一个不是惊世名篇?
和自己比诗词?
那可真是老寿星上吊!
此刻,东方祭也看向苏然,道:“不知苏兄意下如何?”
苏然看着这个笑里藏刀的主角,心头冷笑,脸上却是露出温和的神情道:“全凭东方兄安排。”
“好!”
东方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不过此处却非吟诗风月之所,不如我等下湖心亭斗诗,结束正好菜品上罢。诸位再一同宴饮如何?”
在他身边的楚笙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满足。
她妖娆的身姿微斜,看向了楼下的湖泊。
这个湖泊是烹月楼耗费巨资建立的内湖,其上画舫遍布,里面都是容颜绝丽,精通音律的清倌人,乃是烹月楼和城内最大的青楼闻花阁合作的文艺之所。这些清倌人卖艺不卖身,整个湖泊上画舫摇曳,乃是剑南达官贵人,唐学公子最为喜欢的去处。
而唐学文人最好风流,民风开放。只要不穿官服,这种画舫过夜都可。
而在湖心亭斗诗,定然会吸引那些画舫上的文人墨客,甚至唐学大家!
在那种围观的情况下,苏然败了,对他的名声,定然是极大的打击!
第一百七十二章 赵知世()
湖心亭,是一个宽阔的八角亭。
这个亭子巨大,位于湖泊中央。乃是登画舫的地方。不过此刻,却是站满了十几名衣着华丽的公子小姐。
这些公子小姐可都是烹月楼的常客,是剑南名门世家之后。这些人过去,说明来意,自然有人暂时封了亭子,留给这些公子斗诗。
而湖心亭用的是江北的上好冰心玉,在夜晚亭子八角之上点燃了蒙着粉色灯罩的火焰,将整个玉亭照的通透。远远看去,如同盛开在画舫中央的妖娆莲花。
此刻,站了一群人在亭子中央,却是极为引人注目。
……
柳安是一名白衣,在剑南牧手下做事。
今年已经三十多岁的他,还有希望突破道勋。
而每天晚上,来烹月楼吃喝后,在画舫中和友人谈天说地,逗弄美人,是他日常消遣。
此刻,坐在画舫中,他和自己的好友,在唐学院任教的一名农家白衣赵知世正在喝酒谈笑。
这位好友可是不同寻常,在柳安的圈子里,可谓是地位最高的!
只是因为亲戚关系,加上脾气相投,倒是最为亲近。
宽大的船舱里,两面通透,徐徐的夜风伴着船头船尾的香包,带来阵阵沁人心脾的异香。
船内铺着舒服的软榻,中间摆放着一张小巧精致的木桌。桌子上,洗干净的葡萄珠圆玉润。在北方运来的新鲜羊梨被切成片,铺在朱红色的果浆上。旁边小巧的炉子上,是炖煮着解酒的茶奶。
而柳安拥着一名身材丰满的女子,手持一个白玉酒杯,轻轻摇晃。
那女子上身穿着一个纱衣,仅仅胸前一个抹胸。只稍稍遮盖了关键部位,露出了深深的沟壑以及盈盈一握的腰肢。这是最为符合当今大唐的审美身材。
加上女人姣好的面容,柳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