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戏录-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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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和乾坤九剑,这其中可不是疑云重重?”
南宫少羽显然分析的更加透彻,只是这样一来,这凶手究竟是谁,就更加扑朔难解。
柳龟二侍道:“那以少主的分析,这人是谁?”
南宫少羽得意道:“若论计谋,这御剑宗内又有谁能骗得过我南宫少羽的眼睛!显然有人装得道貌岸然,布下这重重疑云,想要掩人耳目。”
二人还欲再问,忽然南宫少羽脸色一变,他双眼如鹰隼一般凌厉,朝窗户外冷笑道:“竟有人偷听!”
第174章 调虎离山()
柳侍急忙一抹蛇眼,朝窗户外看了一下,道:“禀少主,不过是只小小黄雀。”
南宫少羽哼道:“亏你还有双碧蛇眼,你见过半夜三更还出来走动的黄雀么?这明显是个探兵!”
他双指一抖,黄雀眼中的红光就一闪熄灭了,显然那只偷听的黄雀已被南宫少羽毁了。
施小仙啊了一声,惊道:“这人好厉害,竟然能察觉出我的探兵!”
赵五郎道:“这南宫少羽本来就是心思狡猾的角色,被他发现也不足为奇,不刚才他们说杀害云飞师父的不是王琼风,而是另有其人,我猜云飞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葛云生凝思道:“这事还不好说,看来御剑宗内不像外面看的这般太平,只不过这样一来,云飞的处境恐怕就更危险了。”
他还要再说什么,突然嘘了一声,吹灭了蜡烛,道:“有人来了!”
三人围在一起,一言不发。
过了片刻,果然听到楼道内有人员来回走动之声,这些人一间一间地推开房门,询问盘查,显然是御剑宗的剑侍开始细查每个房间的情况。
施小仙有些担忧道:“这下怎么办?”
葛云生不急不慢道:“怎么办?睡觉呗!”
赵五郎担忧道:“但好像他们是一间间的查,恐怕躲不过去了。”
葛云生嘴上说的轻松,其实心里头早就想出了数个应对的法子,只是想挑个最优的法子罢了。若论实力,真要斗起来,葛云生倒也未必会怕这剑宗四少,只是一来这偷听偷看别派机密,说出去确实也不光彩。二来葛云生毕竟还是道门的叛徒,这些正道人士人人都可以与他为敌,加上先前他们三人与齐云飞走得颇为熟络,这若是一见面揭开了锅,恐怕就没那么好收场,自己三人还未到符箓门就与御剑宗斗得两败俱伤,这不是葛云生想要的。
葛云生听着这些人越走越近,从怀中掏出两张黄符,往门口上拍了拍,口中念道:“天盖地藏,云遮月隐,诸事不见,诸形不显,急急如律令!”
这是消隐咒,可以让这个房间的入口在外人面前消失,果然,这些剑侍直接从这个房间略了过去,直接走进了隔壁的施小仙房间。
施小仙惊道:“遭了,阿鬼还在我屋里!”
“阿鬼如果被这些剑客发现,可不是要被拆烂不可?”赵五郎焦虑道:“这样,我去引开这几个剑侍,小仙你去把阿鬼叫回来。”
“好五郎,真是有担当!”葛云生哼唧了两声,把混元伞丢了过来,道:“你还是带着这把混元伞出去,万一打不过了就赶紧自己跑,跑得越远越好,可千万别连累我们呐,为师困了啊,要眯一会,就不陪你去折腾了。”
赵五郎气道:“师父,你就是懒!”
但时间不容耽搁,他拿了混元伞,开了门闪了出去,这门一合上,立即凭空消失不见,葛云生的消隐咒果然好用。
赵五郎眼见两个剑侍走了过去,大叫一声:“你道爷在此!”而后拔腿就跑,这两个剑侍见一怪头怪脑的人莫名其妙喊了一声,急忙拔腿就追了过去。
赵五郎心想可得把这几个人骗远一点,才好让小仙把阿鬼救出来,这么想着他就一个劲往外跑去。
跑了约莫两里地,赵五郎回头一看,背后一个人都没有,他暗叫:“糟了,估计自己跑太快,这几个剑侍没跟上,这可如何是好!”
他刚想往回走,忽然就发觉空气中有一丝异样,似乎有什么东西振动引发气体轻微破裂。
突然,嗡地一声,一件暗器就飞了过来。
好在赵五郎现在的身手也算灵活,身子一跃便躲了过去,但身后突然又飞来两枚暗器,赵五郎这把人在空中,却无法躲闪,扑哧一声就中了一招。
这暗器入体,如同**一般迅速转动,快速地锯动着自己的皮肉,甚至还有一丝丝的血液被吸了进去。破肉饮血!这暗器可是有几分眼熟,赵五郎猛地拍出一张符文,喝道:“天帝释章,佩戴天罡,破秽!”
暗器当啷一声就掉落在地。
是一枚紫金色的龟甲铜板!
赵五郎冷哼道:“果然是这头胖乌龟!”赵五郎解下背上的混元伞,戒备道:“出来吧,龟不寿,你这龟纹铜钱剑早已被我识破了!”
黑暗中有人惊了一下,不多时从树丛后走出两个人影,正是柳未申和龟不寿。
龟不寿道:“不想道门中竟然有人还认得出我龟不寿的独门法器,真是惭愧。”
柳未申哼了一声道:“你到底是谁,竟敢来探听我御剑宗的消息,胆子可不小啊!”
赵五郎起初还有些惧怕被这些人认出来,后来一想自己籍籍无名,不过是在梦中见过二人,这二人怎么会知道他是谁?
赵五郎嬉皮笑脸道:“我是谁,说了你们也不认识,倒是御剑宗柳未申、龟不寿二位剑侍可是大大的有名。”
这话叫柳、龟二侍听了颇为受用,柳未申道:“那是,我二人的柳龟双剑也不是浪得虚名的!我的柳剑快如疾风,他的龟剑变化多端,小子,算你有几分识相,速速投降,我饶你一条活命!”
赵五郎笑了一声,道:“我的意思是,江湖上都知道飞羽宫养了两条狗,一条像乌龟,一条像青蛇,可是你们二位?”
“放肆!”柳未申大怒,喝道:“丑八怪,你这是找死!”
赤炼青柳飞舞而出,这柳剑在深夜中散发出翠绿色的光芒,如同夜明珠一般璀璨耀眼。
龟不寿也双掌一拍,二十一枚龟甲铜钱凌空而立。
赵五郎早就在梦中见识过这二人的剑法,青柳剑如同青蛇出洞,又快又毒,尤其是青色剑芒之中还暗藏一柄暗红色的赤炼剑,稍有不注意,就极易被这赤炼剑所伤。
而龟不寿的龟钱剑更是变化极多,每一枚铜钱都是一件嗜血的杀器,这二人配合起来,一个招招致命,一个见缝插针,赵五郎斗了一阵也觉得有些吃力。
好在这混元伞可以随时隐身,赵五郎一见躲不过这二人的剑招,就直接隐身,再偷偷闪出拍出一道雷火,如此打了一阵,这二人也未能伤得赵五郎一分一毫。
柳未申大怒,他又一抹双眼,想要观察赵五郎的去处,但始终一无所获。
龟不寿低声道:“这小子的红伞有些神妙,看我如何制他。”他偷偷地弹出两枚铜钱,这两枚铜钱之间系了一条红绳,如一条双头蛇一般在草丛里缓缓游动,赵五郎不知有诈,收了混元伞又拍出一道火符,火光喷涌而出,柳未申躲避不及,被炸得滚了两滚。
龟不寿立即捏指道:“缚!”
两枚铜板连着红绳迅速缠绕,一下子就将赵五郎捆了起来。
龟不寿喜道:“臭小子,总算是把你抓住了,看你还怎么隐身!”
这红绳看似细软,却十分坚韧,两枚铜板绕着赵五郎奋力拉扯,绳索很快就勒紧了赵五郎的皮肉里。
柳未申恼怒道:“长得这幅模样,想来也不是什么正道,说,你是哪个门派的?”他单手一劈,青色剑芒就斩了过来。
赵五郎就地一滚,躲过了这一剑,冷笑道:“就你这绳索还想捆住你道爷?”
赵五郎默念通灵咒诀,轰地一声浑身火光暴涨而起,这一招把柳、龟二侍吓得迅速退了几步,赵五郎喝了一声,便挣脱了绳索,整个人化作一头火焰巨兽就奔袭过来。
柳未申躲避不及,硬生生吃了赵五郎一击,嘭一下就飞出十几丈,龟不寿急忙御剑还击,但赵五郎的烈焱更加强盛,直接冲飞了龟钱剑,烈焱咆哮而来,下一口就要将龟不寿吞噬掉。
眼看柳、龟二侍就要遭了大亏,突然一道青色剑芒尖啸而来,这剑芒破开夜色,如同一条巨蛇般蜿蜒而出,诡谲而凌厉。
烈焱巨兽、青色巨蛇猛地撞击在一起,赵五郎只觉得这剑芒威力凌厉霸道,一对击之下,自己气血都有些不畅,人灵一下子就分离开来。
火光溃散,赵五郎噗通一声就跌落在地。
“柳剑乱阴阳?!”
这混乱对手体内真炁的剑法可不正是这招柳剑乱阴阳么?
“你是谁?为何认得我的剑法?”青色剑芒一收,一身姿挺拔的男子步出阴影,这俊美的容颜、凌厉的眼神,紫色入水的长衫,可不正是叫赵五郎闻之色变的南宫少羽么。
赵五郎见南宫少羽过来,怕暴露了自己身份,急忙用手遮住自己的脸,柳未申一把扯开,喝道:“死到临头了还遮什么遮?”
南宫少羽一见赵五郎歪鼻子歪眼睛的,不禁皱了下眉头道:“怎么生得如此丑陋,叫人恶心!”
柳未申急忙俯首道:“是属下失职,不该叫少主看到如此丑陋之物。”
赵五郎这才想起,自己脸上还贴着葛云生的画皮符纸,这脸早已不是他自己原来的脸皮,他坦然道:“嘿嘿,我的脸皮是父母给的,长成这个样子我也没办法啊。”
南宫少羽满脸厌恶道:“丑陋之物就不该留在世上,说,你究竟是谁,为何对我御剑宗这么清楚?说清楚了,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赵五郎嘿嘿笑道:“我是谁,你们猜猜啊!”
“放肆!少主叫你说你就赶快说,如实交代听到没有!”柳未申怒喝道。
“南宫少侠容颜如此俊俏,想必是御剑宗内的一枝花了吧?”赵五郎根本未理柳未申的问话,自顾自的又问道。
“你这泼皮满口胡言乱语,当真是找死!”柳、龟二侍纷纷怒骂道。
南宫少羽双眼一眯,这眼前的怪人说话这般没头没尾,显然故意是想拖延时间,他脸色一变道:“你是想调虎离山?糟了,真正的幕后人估计已经从客栈跑了,杀了他我们赶紧去追!”
三人劈剑而来,赵五郎再也不敢放肆,急忙开了混元伞,嗖地一下就消失不见,只留下南宫少羽和柳龟二侍三人在原地一脸震怒。
第175章 听音练剑()
赵五郎趁着夜色又折返回了客栈。
客栈内并无其他动静,想来这南宫少羽并未通知秦少商等人,而是自己追了出去,由此更可见这剑宗四少关系并不和睦。
赵五郎从窗户入了房间,见葛云生和施小仙安然无恙,心里安心了些,遂问道:“阿鬼呢?过来了没?”
施小仙拍了拍乾坤卷,道:“早收到我画卷里了。只是现在这个样子,今夜我恐怕是回不去了,那我住哪里啊?”
葛云生不以为意道:“你就在这睡呗。”
施小仙有些尴尬道:“这样,这样恐怕不好吧。”
葛云生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不好,你就当这里是个破庙不就得了,不过我先说好啊,我老人家身子骨差,睡眠不好,我得睡床,喏,这里还有一张床,你们两个就挤一挤好了!”
施小仙羞道:“不要,我才不跟五郎睡一起。”
赵五郎也觉得这大大不妥,叫道:“师父,你这话也太不负责任了。”
“那你们说怎么睡?”葛云生反问道:“难不成要我这么一个正气凛然的有道之士跟小仙睡?成何体统!”
这话刚说完,他就咣当一声就倒在床上,浑身长了根一样动也不动一下。
赵五郎唉了一声,道:“小仙,要不今夜你就委屈一下,睡这张床吧,我睡地上好了。”说着他自己和着衣服往墙角一躺,这时还是春季,夜间气温还有些寒冷,赵五郎整个人缩成一团,看上去也有几分可怜巴巴。
施小仙心疼道:“五郎,要不你也睡床上吧,反正有被子也不要紧。”
她见赵五郎没有反应,又喊了两声。
“五郎?五郎?”
葛云生吧唧了下嘴巴,像说梦话一样:“小仙,你就不要再叫了,臭小子肯定睡着了。”
施小仙有些不信,这才一会的功夫怎么可能睡着,她顺着月光走过去,又轻叫了几声,果然传来了赵五郎巨大的呼噜声。
呼噜噜……呼噜噜……
施小仙无语道:“你这入睡的也太快了吧。”
葛云生哼了一声道:“人傻睡的快,这是至理名言。”
但他这话刚说完,自己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