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临天下-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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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爹娘敬儿女的。该疼疼该管也得管。”
双儿:“姐姐,福爷说的有理。你呀,就是太在意了,其实你就像对震儿和庆儿那样对紫烟不就好啦?”
袁媛:“震儿和庆儿就是两个祸害,一会看不见就给我惹事,一天不打几下就不会老实。可紫烟不行啊,她是女孩不能打的,得疼。”
双儿:“没让你打,我是说你就跟对震儿和庆儿一样对她就好。一视同仁,明白?”
袁媛:“好像,明白点了。咦,那俩祸害呢?”
双儿:“我也没看见呀,我说怎么好像缺点什么似的,原来是太安静了。姐姐你别动,我去看看。”
白福站起身说:“二位夫人在这等着大女,让老汉去看看。”
白福一阵风似的出了内宅直奔前院,他刚出了内宅的二道门就听见前院一片嘈杂声。白福一皱眉又加快了速度,当他绕过正堂来到前面一看,只见被震挥舞着一根木棒正在和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对打,小白庆在一边蹦跶着呐喊助威。
“大哥,你一定要赢啊,别给爷们丢脸啊。”
白家长子白震天生嗓门大力气大,力量差不多是同龄孩子的三倍多,一般情况下跟他对打的孩子不是被打断了木棒就是被抱起来摔倒在地由此可见白震的力量真的是很大的。力量大意味着身材壮硕,白震比同龄的孩子高一头炸一背,看着就跟七八岁的孩子似的。以往对练白震全胜,而且是速战速决,因为他不仅力气大身材壮还懂得技巧,白宣的搏杀术被他练得像模像样。
可是今天,白震一直没把那个男孩说中的木棒打断,白福清楚地看见和白震对战的男孩借用灵巧的身法化解了白震势大力猛的攻击。
但那个男孩和白震擦身而过的时候,白福一下就看清了男孩的正脸。
“小宣?不,你是紫烟吧。哎呀,你们都给我住手!”
白福急眼了,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夺过白震和紫烟手中的木棒扔在一边,快七十的人了身手依然是这么利索。白福垫步拧腰一个扫堂腿,白震纵身而起刚好躲开。
“哈哈哈,没扫着,哎呀。”
白福:“告诉你几回了,与人对战轻易不要蹦起来,像刚才这样可以迅速后退,若是力量大过对方可以硬抗,就是不能跳起来。这次是捏住你的耳朵,若是敌人给你一箭,你人在半空还怎么躲?小震记住,宁肯拼着腿折了也不能蹦起来!”
白震:“记住啦!”
白福转过身蹲在紫烟面前,方才的严厉瞬间化作慈祥。
“像,真像小宣啊,这剑术可是阁主教的吗?为何跟你大哥打起来了?”
紫烟:“我娘教的,我进门时恰好看见大哥在练呃练剑。我觉得不对就指点了一下,于是大哥就要跟我比试。”
白福:“小震,难道你看不出这是你妹妹吗?”
白震笑道:“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想看看闻名天下的沧海阁的功夫。紫烟,大哥练的不是剑术而是刀术。”
紫烟:“刀术?大哥能教我吗?”
白震:“没问题,你想学我随时教你。”
白庆:“姐,刀术是爹爹教的,你不如直接跟爹爹学。”
紫烟:“你学了什么?”
白震:“他还没断奶呢,啥也没学。”
白庆:“你胡说,我早就不吃奶了。”
白福哈哈大笑说:“好了,大女刚刚回府,先休息梳洗一下。白尊,快去请两位夫人就说大女回府了。”
紫烟:“慢!您是福老祖吧,紫烟拜见老祖。”
“哈哈哈哈,大女免礼,大女不让通报,是想给夫人一个惊喜吗?”
“是的。”
白福笑得越发慈祥他对哥仨说:“你们一起去吧,紫烟,你母亲是真心想待你好的。她可能会唠叨,可能会粘着你,千万不要抱怨,做母亲的都这样。”
紫烟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
白震拉着紫烟的左手,紫烟右手拉着白庆,哥仨蹦蹦跳跳的走向内宅。白福看这仨孩子的背影,捏着胡子笑得双目流泪。
“哥啊,你要是能看你见这仨孩子该有多好啊。”
第286章 好像不是亲生的()
白福出去之后一直没动静,袁媛一位紫烟还没到家于是站起来想到小楼里看看,桐花和双儿一左一右扶着袁媛进了楼,姐仨边走边聊。
袁媛:“桐花,你跟白泽成亲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见动静啊?”
桐花:“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呀,我俩也没闲着呀。”
双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姐姐,咱们是将门世家,但凡是将门杀气都是很重的,你看看咱大秦这几位老将军家中,不都是子嗣不兴吗?远的不说,就说这王王翦老将军膝下只有一个王贲,而王贲膝下只有一个王离。蒙家算好的,到了蒙武这一辈有蒙恬和蒙毅兄弟俩。还有那已故的王龁老将军,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咱家就更不用说了,到了夫君这三代单传啊,现在咱们有了震儿、庆儿两个儿子,这算是老天看祖公(指白起)死的冤屈降下福气,现在又有了静儿,这就叫儿女双全。我以前琢磨着祖公是战神为何到了公公这一代却弃武从文,现在明白了,那是公公给咱么积德造福呢,不然咱们哪来的这三个好孩子呢。”
袁媛拍着双儿的手说:“你说的太对了,我娘家也是这样。我爹那一辈只有他们兄弟二人,可是我那叔父真是不争气,就好像不是我爷爷的儿子一样。我爷爷告诉我,我们袁家祖辈上虽说就是种地的,可世世代代都习武从军,一代代的男丁战死疆场的也早就过了百了。咱大秦连年征战,我家的男丁从来就没多过。到我这我爹就有我一个闺女,我那叔父干脆就没儿没女。我觉得吧,能有震儿和庆儿真的是靠着夫君和公公的福气。至于紫烟,应该是粘了烟萝姐姐的光。不想那么多了,以后咱们多做善事、善待家人,孝敬父母公婆,不管是谁生的不管是闺女还是儿子都一视同仁一样的教养成才。咱家缺孩子,每个都是宝贝,不能有偏有向的。”
双儿:“姐姐说的对。姐姐看这块蜀锦颜色多正,给静儿做衣裳最合适了,女孩家还是应该穿的艳丽一些。”
袁媛:“真不错,摸着好滑呀,等静儿回来给她量好尺寸多做几套。双儿,其实我想要个闺女,这儿子太淘了不好管。庆儿还好,这震儿现在是我想揍他,他都不带怕的。竟然还跟我说什么不教而罚是为虐,这是啥意思?而且就算他理亏认错也不怕我打,他那身板怎么就那么结实。打轻了不管用,打重了我又心疼。讲道理我又,我又。唉,气死我了。还是闺女好,至少不淘气,不胡闹。看爹娘生气了知道过来哄哄爹娘,知道搂着爹娘哼哼唧唧。哎呀,想想就招人喜欢。”
双儿听了袁媛这话只有捂嘴乐的的份,白震白庆都是白宣亲自教导的,白震的性格属于豪迈大气敢担当的那种,白庆属于聪明伶俐有心计的那种。以前小哥俩因为淘气被袁媛惩罚的时候都是采用嚎的形势。众所周知,白震嚎起来绝对堪称惊天动地,声震咸阳。有一回白震把袁媛惹急了,袁媛抡着小棍儿要揍他,棍子刚举起来白震就嚎了一嗓子,就这一嗓子愣是让袁媛瞬间陷入痴呆状态。
这还不算啥,白震的嚎叫声还没落地,前院的战鼓就响起来了,白家亲卫,家臣家将,包括老白福都是顶盔掼甲把内宅围了个水泄不通,老白福拎着长剑杀气腾腾的样子到现在袁媛还记忆犹新。
“少夫人,哪个贼人闯进内宅了,让老汉剁了他!”
袁媛一指趴在桌案上小屁股朝天的白震,结果白福可受不了了,长剑唰的插进地上抱着白震就哭。
“小震啊,你这是咋地啦,你倒是说句话呀,可疼死老祖喽。告诉老祖是谁下的毒手!”
白震一指袁媛,白福二话不说抱着白震就跑了,只剩下袁媛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打那以后,每当白震把袁媛惹急眼的时候,袁媛都得先把他绑在柱子上堵住嘴,可是只一回袁媛就心疼的受不了了,毕竟是亲儿子呀真下不去手哇。
像这种情况一般聪明孩子都不用等到娘亲抄起家法就赶紧告饶,可是不会,那家伙不管是和风细雨还是泰山压顶一概坚贞不屈的硬抗,而且这家伙皮糙肉厚也抗揍。一两岁的时候还知道怕,现在袁媛那劲头已经不能对他构成威胁了。
更可气的是现在白震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道理,敢跟袁媛理论了。最最可气的是,袁媛现在已经说不过白震了,这个是很自然的。白震自小接受白宣的熏陶,白宣的思想可是近千年后的现代人的,不客气的说在教育子女这个问题上绝对是这个时代的宗师。经过白宣教育出来的白震别说是袁媛这个没接受过系统教育的普通人家的闺女,就是段玲珑这样的世家贵女也备不住会被白震绕进去,所以袁媛说不过白震是很正常的。
打不管用,说又说不过,袁媛觉得自己是大秦最没尊严母亲,竟然被四岁的儿子说的哑口无言。后来袁媛哭着求白宣出主意,必需要树立起当妈的尊严。白宣给她出了一招,那就是白震再犯错的时候,袁媛必需要把事情弄清楚之后再决定是赏是罚。袁媛照做,虽然依旧是说不过儿子,但是几次之后袁媛发现白震看她时的眼神不一样了,白震看母亲的眼神和看白宣的眼神一样,那就是敬重。
这让袁媛很自豪,但是呢这样做的确阻止不了白震的淘气,这是天性,男孩子总有一段特别淘的的时期。其实只要长大了就没事了,做父母的用不着太过担心,只要注意别让他们受伤也别让他们学坏就好了。
道理袁媛明白,可还是为了儿子的淘气头疼。白庆相对好一些,但是不能被他的外表迷惑,这小子淘气起来只比他哥只强不弱。不过这小子有眼色,双儿平时忙着家里家外的产业,位置就好比是一个大集团公司的总经理助理一样,白家家大业大,而且产业方面的事情家主只管最重要的环节,细节是不插手的,这都得靠双儿去办。所以双儿没工夫管白庆,那么教育白庆的责任自然是落在袁媛这个嫡母的身上。
白庆惹了事犯了错是不需要袁媛费太大的力气的,这小子肯定是先认错后撒娇然后巧舌如簧把错误都推给别人。比如有一回白庆闲的没事自己搬个梯子上了房然后把瓦片接下来咂院墙外面巷子里的狗,因为砸的太准了把狗砸的头破血流跑回去找主人,完后李斯家的管家笑嘻嘻的拉着那只狗找白福。可巧被在府内巡视的袁媛看到,一问之下袁媛大怒。须知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虽然是小事而且李斯家的管家极其恭敬客气,一个劲的说是这只破狗惹了公子庆,还说要杀狗赔罪。人家客气到这个份上,袁媛在不有所表示就跟君侯夫人的身份不相称了。
于是袁媛让白震把白庆捉来按在桌案上,准备打一顿出出气。结果白庆一看这架势就秒怂了。这小子眨巴着一双桃花眼搂着袁媛告饶。
“母亲大人儿子错了,儿子罪该万死,死有余辜,沽名钓誉,欲罢不能,能者多劳,劳而无功……”
这一大串下来袁媛脑子里嗡嗡的愣在原地,白震鄙视的看着弟弟在那唾沫飞溅的认罪,老白福实在憋不住了跑到前院抱着颗树笑出了眼泪。
光耍嘴皮子不足以显示白庆的机智,这小子稳住袁媛之后紧跟着就采取苦情战术,他跪在袁媛面前双手举着家法也就是那根小棍儿,然后是声泪俱下表情是痛苦万分。
“母亲,儿子做了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事情,真可谓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母亲每天为家操劳累得日渐消瘦,儿子不知帮衬母亲却惹了母亲生气,实乃忤逆不孝。似儿子这等十恶不赦的人死不足惜,不牢母亲动手,儿子自己了断。母亲,儿不能在您膝下尽孝了,儿子去了~~~~~”
这小子一边说一边用小棍左一下右一下的敲着自己的肩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和那轻飘飘的抽打极端的不成正比,看得一边的白震脚丫子痒痒,很想一脚把这个弟弟踹进边上的池塘里,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太恶心人了。
白震觉得白庆恶心但是袁媛吃这一套哇,听了白庆的话袁媛泪眼叭嚓的抱着白庆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叫着,拉起白庆就给他做好吃的,说是我儿受了惊吓得补补,要不把那狗杀了吃肉?
当晚上白宣和双儿回来后,袁媛骄傲的把这件事说给他俩听,双儿笑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了,白宣只对袁媛说:“你高兴就好。”
当然,饭后白宣把俩儿子叫进书房,来自父亲的教诲这俩小子不敢不听。等袁媛明白自己被白庆给蒙蔽之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