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临天下-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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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摩多:“怎么管,你说怎么过管?要不然你替大单于去榆林塞。我告诉你,就算白宣不扣留你,他漫天要价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兰鄙俚:“这!”
詹摩多:“大单于,我大匈奴从来不接受任何要挟,大单于身为匈奴之主最应该想的是怎么让大匈奴强大起来。至于孩子,还可以再生嘛!”
仓啷一声,兰鄙俚拔出弯刀指向詹摩多。
“詹摩多,我一直把你当成是兄弟,没想到你却如此狠毒。说,你是不是想取我代之!”
詹摩多笑了笑说:“兰鄙俚你以为我稀罕你那个大当户呢?你也不想想如果匈奴部强大,你那个大当户当得有意思吗?大单于,儿子和匈奴哪个重要大单于一定要想清楚啊!兰鄙俚你最好把刀收起来,你们兰氏辅佐大单于的确厉害,可是说起打仗你们兰氏还真跟我呼延氏没法比,别在那吱哇乱叫的,拿把小刀吓唬谁呢,留神别砍了自己的手!”
兰鄙俚:“你这个老东西,我跟你拼了!”
头曼:“不要争了,本单于决定,重建头曼城,征讨周围不臣服与我的部落,迅速扩大匈奴实力。等到我们够强大的时候,我要带着十万大军踏平榆林塞!”
说完之后,头曼转身离去。詹摩多瞟了一眼气得脸色发青的兰鄙俚之后紧跟着头曼走了。詹摩多心里很高兴,他已经看出了头曼的心思。实际上头曼真的打算舍弃冒顿了,这对詹摩多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詹摩多已经决定把自己最漂亮的女儿嫁给头曼,到时候他们的儿子将会取代冒顿的位置成为匈奴的屠耆(太子)成为左贤王,但这个孩子成为大单于之后,呼延氏的地位就算不能超过兰氏至少也是并驾齐驱了。
兰鄙俚看着头曼的背影他悲戚地说:“妹妹,你看到了吗,头曼根本不在意冒顿的死活,他心里只有他自己。妹妹,我会想办法保住冒顿的!”
榆林塞,白宣的大军因为要照顾四万百姓还要驱赶数不清的牛羊战马,所以走得很慢,用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才回到榆林塞。小小的榆林塞哪里容纳的下这么多人,无奈之下只能在城东宽阔之地搭了不少帐篷以供百姓们居住。
此时天寒地冻也不是耕种的季节,让这些百姓这时候去北地郡那肯定又要挨饿受冻,还不如就在榆林塞这过冬,等开了春再回北地郡。
当白宣回到榆林塞的时候,全城军民迎出十里夹道欢迎。嬴政、蒙武、冯去疾、王离领着众将以及上郡郡守站在最前面。当白字大纛出现在地平线上的时候,全体军民齐声呐喊,凯旋之乐震天响起。
这是一场大胜,前所未有的大胜,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大胜。在此之前,大秦北地边军的战绩永远都比不上进攻六国的秦军,更比不上赵国的边军。人家赵国一个李牧就把匈奴十万人杀得屁滚尿流,顺手还把林胡灭了,把东胡打得跪地求饶,大秦边军何曾如此威风过。可如今不一样了,白宣一到大秦边军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不仅打败了头曼还把匈奴的单于庭给端了,这可是李牧想做都没做成的。
最值得骄傲的是,大秦镇北军骑兵在这一战中大放异彩,虽说损失大了些,但这只组建时间不长,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的大秦新军能有这样的战绩足以令人仰望了。赵国推行胡服骑射几十年了,赵国骑兵勉强能跟匈奴打个平手,可是大秦镇北军从组建到参战只用了不到五个月的时间,而且上来就是一场高强度的大战,这种规模的战斗和李牧大破匈奴那一战相比都是丝毫不逊色的。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从此战开始,大秦和匈奴之间的攻守态势已经瞬间转换,大秦从防守转入了进攻,匈奴则恰好相反。这个转变看似简单实则极其不易,从此之后大秦北疆至少在五年内可以高枕无忧了。秦王不用担心侧背之患,大秦边地百姓可以过上舒心的日子,这让边地百姓怎能不高兴。
嬴政端着一碗酒来到白宣马前大喊一声:“上将军可胜!”
白宣右手狠狠一捶胸膛吼到:“大胜!”
嬴政:“战功几何!”
白宣:“阵斩匈奴白羊王,破匈奴王庭,斩匈奴大阏氏,擒匈奴太子冒顿。此战我军大获全胜阵斩匈奴十万!”
军民起声呐喊:“大秦!大秦!大秦!”
嬴政将酒碗举过头顶喊到:“上将军,请进酒!”
百姓们齐声高喊:“上将军,请进酒!”
白宣接过酒碗一口喝干之后,将酒碗摔在地上。百姓们欢声雷动,嬴政牵着白宣的战马走向榆林塞。百姓们手举酒碗拼命地塞给镇北军的将士们,将士们也是来者不拒所有的人都是一口喝干。
当白宣来到榆林塞城门前的时候,他看见一个熟人,这家伙身穿黑袍头戴斗笠骑在马上那样子要多拽有多拽。
白宣:“老徐?真的是你呀,哈哈哈哈!”
徐安仰起头微微一笑随后右手一扬,一把装饰华丽的银把弯刀扔了过来。白宣接过一看心中升起一种想打人的冲动,他问徐安:“这是谁的弯刀?”
徐安得意的说:“匈奴娄烦王的佩刀,我杀的。阿宣,不用谢我,你我是兄弟,这是应该的!”
白宣嘿嘿嘿的笑着说:“不写怎么成呢,快跟我回城,我必须好好谢谢你!”
听了白宣的话,嬴政、王离、冯去疾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第150章白家宰()
榆林塞,镇北军大营中军大帐内,白宣站在沙盘面前一边指点着一边把此次针对头曼单于的作战计划详细的介绍给徐安,战斗已经结束,此时已经没必要保密了。
徐安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得意之色,随着白宣的讲解徐安满脸的震惊。
徐安:“阿宣,照你这么说我无意中破坏了你的计划?”
白宣:“匈奴是一头恶狼,对付这只恶狼必须走一步看三步,分化瓦解重点打击才是取胜之道。按照我原定的计划是要杀了头曼和白羊王留下娄烦王的,为的就是让娄烦王和冒顿自相残杀,以此削弱匈奴实力。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计划是环环相扣的,但你的出现却打破了我的精心部署,致使我镇北军不得不从围歼改为追歼,而我派进草原的屠狼士本不应强攻,只需暗杀和头曼亲近的匈奴首领以及贵族就好。但因为计划的改变,他们不得不强攻匈奴单于庭,大秦六百屠狼士能活着回来的不足三十人。要知道这六百人全是镇北军中的精锐,可以说是百里挑一的勇士。再看镇北军此战伤亡接近两万,决然有接近一万人是在追击的过程中坠马而亡的。当然这不能怪你,主要是镇北军成军时间尚短,还没经历过如此强度的骑兵会战和千里追击。这是镇北军成为一只强军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徐安:“这一仗至少可以让大秦北地平安数年,义渠军民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也值了。阿宣,我本想来帮你的,没想到却给你舔了乱,镇北军如此多的伤亡也与我有关。我,对不住你。”
白宣拍着徐安的肩膀说到:“老徐,我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考虑不周没有想到会有变数。说实话,以义渠百姓作为诱饵我心里也不好受,在义渠附近设伏的边军主将蒙武相比也和我是一样的心情。但也正是因为主将是蒙武所以他才能弹压住北地边军不让他们贸然出战。这对我而言也是个教训,今后制定战略还要仔细再仔细。老徐,有件事我姓跟你商量一下。”
徐安:“你说吧,你虽然不怪我但我心里不好受。说实话,在义渠我对你也有腹诽,身为节制北地三郡的军政大员,怎可之百姓生死于不顾,现在我明白你这样做的初衷,但是难免会有人借此发难,你还是应当有所准备。在我看来,那个北地郡守段宏对你颇有成见啊。”
白宣:“大王将北地三郡交给我为的就是让我稳定大秦北疆,但是多年以来大秦对匈奴都是守多攻少,这种被动局面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攻防转换是需要付出血的代价的,为了大秦北地安危,这个代价值了。我知道段宏为何对我有成见,当年昭王赐死我祖父时,就是段宏的父亲传达的王令。我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段宏必定会有所揣测,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和我之间有这段恩怨,他那样想也很正常。”
徐安低头想了想,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是满脸的郑重。
“阿宣,大秦北地安稳了,大秦是不是就要和六国开战了?如今韩国最弱大秦灭韩不费吹灰之力,接下来就是魏国和赵国。阿宣,你可还记得你比当初对我的承诺?”
白宣:“记得,我会尽量做到。但是到了如今我才知道权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重,有些时候我并不能左右全局,而且我是秦人,也是大秦的武安君,我首先应该考虑的就是大秦的利益。既然你说到这,那么我觉得时机不到,本想和你商量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徐安:“白宣,你是不是想让我投靠大秦?”
白宣:“红绵还在邯郸,赵国一天不灭她就一天不能过自己想过的日子。我知道你心里有赵国,但我更知道你心里最牵挂的是红绵。所以,我跟你商量的事就是我需要你加入大秦冷锋。你就留在北地三郡,我想让你深入匈奴腹地,我给你临机决断的权利,大秦冷锋北地部由你执掌直接归我辖制,无需针对别人。如此你既可以为大秦效命,又用不着面临尴尬,最主要的是你有了这个身份之后,红绵会更加和你亲近,到时候我可以把她也调到北地三郡,如何?”
说完这段话之后,白宣自己心里都暗叫惭愧,徐安的本事毋庸置疑,他长期云游天下见多识广,这是一个奸细应该具备的基本条件。白宣的屠狼士都是从镇北军中挑选出来的,主要组成人员还是三百白家子弟中年龄比较大的有作战经验的人,但即使是这样损失还是很大。
所谓术业有专攻,古代的奸细其实就是现代的间谍,和军中斥候完全是两个概念,这个道理白宣明白,但情况紧急不得不采取这个下策。冷锋算是比较专业的间谍了,但冷锋北地部也是组建不久,无论是在规模和人员素质上完全不能和潜伏在其他国家的冷锋相比。说白了,大秦针对匈奴的谍报工作其实就是一片空白,此时急需一个各方面都极为出色的人担起大任,而徐安就是最佳的人选。
不过白宣也明白,想叫徐安为大秦效力不太容易,别看徐安是个剑客但却是一个心中有国家观念的剑客。所以,白宣毫不避讳的将此战的计划和盘托出是想让徐安明白由于他好心办错事给镇北军带来了重大损失。徐安这个人的脾气秉性白宣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就是一个重义气又不愿意欠账的人,尤其是知心的朋友更是如此。白宣和徐安之间有过一段恩怨,但是徐安从未背地里暗算过白宣,什么事都摆在当面,俩人之间的关系用惺惺相惜来形容是比较恰当的,所以白宣利用了这种关系打算收了徐安。
除此之外,白宣还用了美人计,红绵是徐安的软肋,也是最能让徐安俯首听命的最佳理由。可以说白宣从来就没怕过徐安寻仇其实就是因为知道徐安对红绵的这份情,如今这份情被白宣利用了,白宣觉得自己不太厚道,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徐安能归附大秦总比将来哥俩在战场上针锋相对要好得多。
大帐内静悄悄的,白宣心里也很紧张,他最怕的就是徐安拒绝。就在白宣忐忑不安的时候,徐安站起身来说到:“阿宣,还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你说过的话吗?”
白宣:“当然,九嵕山白家庄园就是你的家。”
徐安:“这些年我到处云游,每当累的时候我就想起你这句话。来北地之前我去了你家。”
白宣:“咱家!”
徐安笑了,他点点头说:“咱家。袁媛让我给你带一封信,叮嘱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现在是时候了。”
徐安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递给白宣,白宣连忙接过打开倒出里面的布卷儿。
“夫君,我会写字了,你何时回来?”
就这么几个字让白宣的眼泪扑簌簌的滑落下来,他可以想象得到,忙了一天的媛儿坐在桌岸边,赵姬手把手的教她写字的情景。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看着媛儿那不算流畅的字体,包裹着白宣的心的那层硬壳瞬间融化。
“老徐,多谢。”
徐安:“家里一切都好,只是福爷每天都念叨你。大王每天都会命人把北地军报送到咱家,一是给王后看免得她担心太子政,二就是给袁媛看,免得她牵挂。阿宣,我不想为大秦效力。”
一句话就让白宣的心哇凉哇凉的。
“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