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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庶女当道-第91部分

小说: 庶女当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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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听爹爹的话,就不要再过来了,好生将养自己才是。”

    张姨娘道:“不管如何,只要还有一口气,我都要来亲自照顾你姨娘。四姑娘,莫不是嫌弃我粗手粗脚,怕侍候不好你姨娘?”

    如晴咬牙,眼射毒剑,在心里道:既然你一心想博美名,好,我就成全你。

    她笑的天真:“实是不能怨我不想让张姨娘近身侍候我姨娘。实是刘大夫和许大夫都一至对我警告过了,为了能让我姨娘病情好转,所以还是请张姨娘离我姨娘远一点儿。”

    张氏脸色一变,见方敬澜忽然变了的脸色,心叫不妙,立马大声悲呼道:“四姑娘,这说话可以凭良心呀!我一直战战兢兢侍候朱妹妹,白日里熬药,打扇,夜间里倒壶,陪房,吃药先试冷热,用饭先试口味,从不间断,毫无二心,怎么四姑娘却是这般诬陷我?”

    如晴等她哭诉够了后,这才缓缓道:“听您这么一说,那我姨娘先前的药,却是张姨娘亲自过问的。是也不是?”

    张氏滞住,很快又道:“不错,朱妹妹的药确是我全程监导,就怕底下人偷奸躲懒给怠慢了?”然后忽地脸色一变,凄声道:“难不成,难不成四姑娘这是在怀疑我在药里作手脚?”

    如晴微笑道:“我并没有这个想法。”

    “可四姑娘嘴里说没有,其实心里已是定了我的罪吧?天地良心,为了朱姨娘这病,我日日夜夜没正真合过眼,这没功劳也就罢了,可苦劳总有吧?四姑娘,这说话也要讲证据呀?你总不能因外人一句话就胡乱给我定罪吧?天地良心,我张秀梅虽不是好人,但也从未害过人,四姑娘,你就算心里厌我,但也得讲真凭实据吧?”

    如晴知道张姨娘一向爱钻空子,让她捉住了言语漏洞,那便很难有翻身之地,李氏与她交锋多次之所以完败,便是着了她的道儿,张姨娘先是替自己辩解,然后再故意激怒对手,专找对手的弱点,甚至黑白颠倒,胡说一气,为的便是激怒对手,好让对方自乱阵脚,那么她便能继续发挥她嘴舌本领。

    如晴早已领教过张姨娘的功力,虽有千百种对付之策,但总也纸上谈兵,这次算是第一次正面交锋,便见识她不凡本领,心下确有慌乱,见她越说越不成样,反而指责起她因为如善受宠而她从未受过宠爱所以这才心怀怨恨胡乱嫁祸于她。

第129章() 
如晴气得肺都炸了,但面上却保持着冷静,等张姨娘终于说完了,这才道:“张姨娘,您说完了吗?”

    张姨娘一边嘤嘤地哭泣,一边声音凄楚,“我该说的都说了,若四姑娘仍是怀疑我,我也没办法了。反正我已是人老珠黄,死了残了,烂了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会有人为我哭泣,只除了我那可怜的儿女。就求老爷给个痛快吧。”

    方敬澜听她这么一说,面上确有不忍,他转头对如晴道:“我知道你忧心你姨娘的病情,所以一时情急口不择言也是情理之事。算了,你就给张姨娘好好道个歉,张姨娘自不会与你一般见识的。”

    如晴摇头,忍不住跺脚,“爹爹,我就统共只说了一句,张姨娘就说了不下二十句,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我什么时候怀疑过张姨娘来着?”

    张姨娘呆愣着一张梨花脸,方敬澜也觉张姨娘小题大作了,忍不住埋怨地瞪了她一眼。张姨娘恨得几乎咬碎银牙,正想说话,如晴已抢先一步道:“请问张姨娘,最近是不是差过丫头去城中的何大夫那买过桃仁?”

    张姨娘脸色微变,讷讷地道:“是买过一些,这天气越发炎热,屋子里时常有蚁虫出没,我听闻桃仁有驱虫功效,这才差了………”

    如晴再度打断她的话,“我只问您是否买过桃仁,您只需回答说、有或没有就得了,何必解释那么多?您这一通解释,反而不好,要知道,只有问心无愧,自是不怕半夜有鬼来敲门的,是也不是?”

    张姨娘不料她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居然被一个丫头给教训,老脸挂不住,脸色沉了下来,尖声道:“四姑娘,虽然你是方府正儿八经的主子,可我总也是你的庶母吧,也这算半个长辈吧,这长辈说话,哪有小辈抢断的道理?四姑娘跟在老太太身边,怎么连这些规矩都忘了?”

    虽如晴次次打断长辈说话确有不是,但张氏把老太太也捎带进去,方敬澜略有不满。

    如晴知道张姨娘的进攻法宝,她目前是“守”,而“守”的最佳防护便是主动进攻,佩服张姨娘的同时,如晴也找到了最佳进攻武器,微微地笑了,道:“如晴也知道打断长辈说话极是不礼貌行为,可我是没法子的。奶奶时常与我说,像张姨娘您这样的人,最厉害的就是一张嘴,所以,为了不被张姨娘您一张巧嘴就打压下去,必要时,只能处处抢先,不能给您喘息的机会。我原先也是不信,可刚才与张姨娘交锋,这才深深佩服奶奶的高瞻远瞩。”

    张姨娘脸色青白交错,方敬澜却也忍俊不禁,也觉如晴说的有道理。想着平时候张姨娘这张巧嘴,连明明有理的自己最终在她的一张巧嘴下,也成无理甚至薄情寡义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了。

    如晴见张姨娘哑住,见便宜老爹也没有站出来说话的意思,暗呼一声好险,又道:“好了,又扯远了,言归正传吧。张姨娘您买的桃仁,总共买了多少呢?”

    张姨娘见如晴居然这般不顾方敬澜的颜面顶撞奚落讽刺自己,心下早气得厉害,闻言冷哼一声,梗着着声音道:“不多吧,大概就半斤左右。”

    如晴又问:“张姨娘只是用桃仁来驱虫,那是如何驱虫呢?”

    张姨娘见她一直在桃仁身上打转,有些不明所以,但又心生警惕,“四姑娘问这些做什么?难不成四姑娘怕我胡乱挥霍官中用度不成?可四姑娘有所不知,我这买的桃仁可是自个掏的腰包,足足花去了三十吊钱。若四姑娘不信,大可去问太太,看这月里头有无这一项开支。”

    如晴道:“事关张姨娘的清白,我自是要问个明白的,免得冤枉了好人。”不给张姨娘开口的机会,如晴对方敬澜道:“爹爹,也不能怪女儿对张姨娘有所怀疑,实是刘大夫和许大夫一并检查出先前我姨娘喝的药渣里面,居然有桃仁在里头。而先前廖大夫开的药里,并没有桃仁,而只有杏仁这一味药。所以女儿这才起了疑。女儿仔细问过大夫了,这桃仁和杏仁相差不大,不仔细辩认,自是无法分辩。但这桃仁取代杏仁,剂量虽不大,但药性却大打折扣了,甚至于毫无药性。”她望向张姨娘惊慌的脸,微微地笑着,“张姨娘定会问我,先前熬的药渣早就倒掉了,如何还能找出来?所以,我特意差人把张姨娘倒掉的药渣全给找回来了,现在就在我屋子里头呢。只是很奇怪,咱们府里自有污物搁放的地方,为何张姨娘偏舍近求远,扔到外边呢?”

    不消如晴说明,方敬澜自也明白了什么,目光森锐地盯着张姨娘,又见张姨娘惊慌失措的脸,一个厉喝:“如晴所说,是否属实?”

    张姨娘早已惊得冷汗涔涔,尽管她强自镇定,但一直镇定微笑的如晴却如同大山一般有无穷压迫感,令她忍不住抖了声音辩解:“老爷,妾身冤枉呀,若妾身果真如此歹毒,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可是妾身真是冤枉呀。四姑娘,我究竟与你有何冤仇,要你这般害我?”

    如晴睑了眉,淡淡地道:“就是因为我与张姨娘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所以这才惜事宁人,不愿把那药渣里的桃仁拿来生事。可张姨娘却表现得可圈可点,和气、慈悲、心善等名声都揽了去,反倒是如晴成了不识好歹之人。如晴虽只立地四尺,又是小辈,但也是有底限的。张姨娘若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自可大大方方的说出您在何大夫那买了有五斤多的桃仁,而不是区区只有半斤。”

    张姨娘忍不住道:“我哪有买那么多桃仁,我统共就只买了两斤而已。”话一说出口她便后悔了。方敬澜目光豁豁,眼带腾腾杀气,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又恨死了如晴,小小年纪居然如此卑鄙阴险,居然敢套她的话。

    “老爷,原是我记错了吧,那桃仁先前只是买了半斤的,后来善丫头也说她那儿也有虫子,这才又买了些,知廉那也一并放了些,后来下人屋子里也都搁了些,所以统共有两斤左右吧。可是,老爷,给朱姨娘熬的药,妾身真是没动过手脚呀。老爷,您可要相信妾身呀。”她抓着方敬澜的双手,泪水横流,“知廉和如善最近也时常这儿不生蛆那么不生虫的,妾身紧着他们哪还有时间去害人?更何况,我与朱妹妹从无怨怼,如何会加害她?老爷,您可要相信妾身呀。妾身连累朱妹妹是不假,本已愧疚,哪还敢加害于她?”

    方敬澜明知张氏从来不省事,但见她哭成这样,又一时拿不定主意。内宅女人间的争斗他也有所耳闻,但他一向不愿相信,他身边的女人也会这般争斗,但如晴一向乖巧,从不说谎,也不会故意告任何人的状,一边是有多年情妇的张姨娘,一边是自己乖巧可爱的女儿,方敬澜头都大了,又经不住张姨娘这般凄楚哭求及堵咒发誓,他以迟疑的目光看了如晴,“晴丫头,要不,再去把大夫叫来,再仔细辩认辩认?”

    如晴见他这般,心头也是冰凉一片,不过,她反应也算快,并且她也没有置张姨娘于死地的地步,嘴里却道:“不必了。这些日子以来,姨娘的药全由我亲自监导着,病情也已渐渐好转,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张姨娘是您的枕边人,又和爹爹情深意重,女儿自是不会再追究过往。只是想奉劝张姨娘一句,不是我不肯相信您,只是为了我姨娘的安危,还是劳烦您日后少往我姨娘这儿跑。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张姨娘呆呆的,两行泪珠儿都还挂在脸上,见如晴不轻不重的话,心里惊疑不定,又无比恼怒。

    方敬澜见如晴不再追究此事,一方面松口气,另一方面又觉如晴果真乖巧懂事,明事理,知道他的难处。

    其实他的心已偏向如晴这方,饶是张姨娘如何能言善解,但他也是有眼晴,有想法。但是,就算她包藏祸心,却也不得不顾忌着自己的面子。

    方敬澜闭了闭眼,往事涩涩地从心头掠过,再度睁眼,双眸已然清朗,他望向张姨娘,缓缓道:“如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此次谁是谁非,我也不再追究,你,好自为之吧。”

    张姨娘呆住,看他的模样,定是相信了如晴这死丫头的话,可,他既不打她也不骂她,这又是为何?

    方敬澜把她的不安看在眼里,“当初纳你进门,老太太便竭力反对,说你看似温驯,实则有双不安份的眼,若是抬为姨娘,恐生事端。先前我还不相信,现在我就算明白了。老太太一生阅人无数,自是不会有看错的时候。可叹当年我却一心被猪油蒙了心。先有怀孕借病争宠之事,后有如善接连做出不要脸之事,连累亲人至深,现下又有朱姨娘惦背,你,真令我失望。”

    张姨娘如浇冷水,心头一片绝望,方敬澜厌恶冰冷的目光,简直比杀了她还痛苦,她在方府的一切资本,主要靠方敬澜的宠爱呀。如果失去了这份法宝,那她还有什么法宝与李氏抗衡?

    方敬澜厌恶地拂了袖子,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滚回你院子里去。难不成真要老爷我请了家法你才肯离去?”他对两个丫头道:“日后没我的命令,不许她再踏出怡情轩半步,否则,老爷我第一个便拿你二人开刀。

第130章() 
两个丫头心一颤,叫苦不已,张姨娘的性子她们还不清楚么?下意识地偷偷望向如晴,而如晴一直冷眼旁观着,并以讥诮的神色盯着她们,不由心中惨淡,暗自悔恨不已,谁知张姨娘会失宠呢?又有谁能预料朱姨娘在方府没势力,却还算受宠,谁叫她们眼皮子浅,禁不住诱惑,自动跑去抱张姨娘的大腿呢?

    张姨娘再被方敬澜这么一吼,更是站不住身形,两个丫头及时扶住了她,并连忙往外边拖去。当走到门口时,张姨娘总算回过神来,又挣脱两个丫头的搀扶,扑向方敬澜,悲呼:“老爷………”

    方敬澜极是厌恶,遍绣绵纹直缀的袍子下伸出一条腿,狠狠踹了她一脚,把她踢倒在一边,然后冲两个丫头吼道:“胆子不小呀,连我的命令都敢不听了?”

    两个丫头吓了一跳,连忙连拖带拉地把张姨娘拖这出去,这回是加重了力道,并死死捉着张姨娘的手,最后实在拉不动她,相互望了一眼,咬牙,干脆两个拽了胳膊,使劲往怡情轩拖去。

    张姨娘一边扭身一边怒骂,最后双手紧紧抓着门槛,任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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