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经(钱掌天下)-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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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漂漂轻轻拍了拍手掌,说道:“好哥哥,你也出来吧。”
此时林紫菁的床板已被掀在一旁,成了一个矩形的密道之口,里面又钻出一人,光看长相身材,竟跟洪德帝一般无二。
洪德帝心念一动,刚要开口叫人,只见花漂漂已然早先一步,身影一闪,抢着捂住了洪德帝的嘴巴,伸手摸了一把张白的脸,犹如嫖客狎玩妓女一般,嘴上娇声道:“张公子呀,可要小心了,不能让那些男人进来了,杀了奴家的小命。”
向来都是张白调戏女人,何尝被女人调戏过。张白听着花漂漂妖媚摄人的声音,心里直发毛,急忙退到一旁,挽住林紫菁的藕臂。
花漂漂见张白闪到一边,也懒得理会,双臂一探,钩住洪德帝脖子,说道:“皇上,奴家给你更衣,好不好?”
洪德帝只觉浑身一个激灵,刚想拒绝,却又舍不得拒绝,不禁心中大凛:难道朕也被这飞鹰阁的妖法迷惑了?隧又想到:即便没被迷惑,又能如何?
洪德帝只得乖乖仍由花漂漂将他脱得精光,然后便见方才忽然冒出来的“好哥哥”拿着衣裳进了密道,不一会儿,便身穿洪德帝的衣服出来了。
只听那“好哥哥道:“漂漂,这人胆敢冒充朕,朕便把他交给你了。”嗓音也是跟洪德帝一模一样,听不出丝毫异样。
洪德帝也知此去生死渺茫,奈何花漂漂根本不给他说话之机,便手持尖刀将他拖入密道。
一下子工夫,生出如此巨变,张白只觉得险些给诱发了心脏病,眼见花漂漂便要隐没在密道里,忙道:“花姑娘,千万要留着皇上的性命。”
花漂漂美目一眨,笑道:“你要是答应天天跟奴家欢好,奴家便留他不死。”说完不等张白回答,便放下床板,随即听到轻微的插销契合之声,便知那床板已从里面被反扣了起来。
不待张白缓过神来,便听“洪德帝”道:“张公子,礼部郎中,前几日朕还给你下了一道密旨叫你去湖广,如今仍然有效。”
张白听了一惊,暗想:他竟连这都知道了!
“洪德帝”又道:“今日起,朕便是洪德帝,洪德帝便是朕,朕的名字,叫做王古。你可明白。”张白默然以对。“洪德帝”王古复道:“张郎中切记,朕既是王朝皇帝,自当事事为王朝着想。张郎中一心为朕效命,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取之不尽。”说话间忘了林紫菁一眼,说道:“丽妃既是张郎中的女人,朕自不会动她,只是丽妃还是丽妃,张郎中可明白?”
虽然张白一时之间无法想出这王古冒充洪德帝的目的,但这些话的意思,还是听得十分明白,当下道:“微臣明白。”
王古微微一笑道:“张郎中穿好衣裳吧。漂漂乃是朕的三皇儿府上一介舞姬,被张郎中看上了,一同带去湖广作伴,明白么?”
“微臣明白。”
“甚好。丽妃方才说身子不适,那便好好歇息吧。张白跟朕一道去见见太子。”说到要见太子,王古丝毫无惧,说完径直朝阁外走去。
209:【秦淮之别】(上)()
张白内心惴惴,若不是亲眼目睹,还当真无法想象,这王古竟能将洪德帝学的如此想象,自己看不出半分差别。
出了盛庆宫,只见王古轻声对张白道:“漂漂勾引于你,乃是迫不得已,你切莫再动外心,否则朕定不会轻饶你。今日早朝,朕已跟百官说了,张郎中乃是天晴郡主的丈夫。朕回头会跟三皇儿说说,三皇儿自不敢再有异动。”
张白心道你这假冒洪德帝不杀老子也就够了,还故意讨好老子,有必要?
刚想至此,便听王古笑道:“朕既不杀你,并非是不敢,乃是见你确乃旷世奇才,这才留你用之。朕说过,朕乃是这大王朝的皇帝,当用一切可用之人,以王朝为重。”
张白心中一阵鄙夷,嘴上却默不作声。王古又道:“张郎中也切莫多疑,只需你好好为朕效力,朕过去怎么说的,皆不会变。”
张白虽想不通这王古是怎么晓得一切,但好歹晓得这假冒洪德帝的意思:除了皇帝换了个人,其他的一切不会变。当然,张白所想不通的,远非这些。
想必是遇到史上最强大的篡位者。整个过程十分和谐。若是记载到史书上,只怕后世的史学家都要疯掉。
不过,张白原本以存了必死之心,此时重获生机,心底对那花漂漂和王古之流,多少保有一些感激之情。
眼下自保才是正道,若是这个假冒洪德帝真的如他所说,一切不会变,那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这点打死张白也不相信。
还是走一步算一步罢。
张白微微靠近了王古,小声道:“微臣也知官场尔虞我诈,远甚商场,来京做官,乃是迫不得已。如今身陷其中,已不得脱身。只想安安分分做官,不奢其他。”
王古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说道:“后日便要动身去湖广了,张郎中尽管放心,宁琪跟天晴郡主留在京城,朕自会派人保护,安全的很。”
张白点点头说道:“多谢皇上。”
王古说道:“等会见了太子,张郎中就说丽妃娘娘喜欢上了锦绣年华的衣裳,特意破例召张郎中前去。”
张白道:“微臣明白。”
王古沉默半晌,又道:“路上须得多照顾漂漂。至于那姚九日,朕会将他打发了。”
张白心中大惊:打发姚兄?明白着要削弱老子的力量。但当此关头,嘴上却不敢说。只好默不应对。
洪德帝冷冷道:“你若想活命,须得乖乖听朕的话。”
张白心思凌乱,暗忖这也不知冒牌货什么时候动手。
不知不觉之间,已走到了太子宫中。
王决没料到“洪德帝”会忽然驾临,心觉意外,却丝毫不显惊慌,毕竟无所可惧。
君臣之礼罢。太子王决说道:“不知父皇驾临,有何事要差遣孩儿?”
洪德帝微微一愣,说道:“皇儿莫要慌张,朕也是随意过来看看,皇儿既拜了张郎中为师,后日张郎中便要出发去湖广,决儿须得行行送别之礼。”
王决道:“孩儿明白。”
随后王古又随随便便说了几句,神态、语气乃至一些习惯,都跟洪德帝一模一样,竟能使得太子王决一点破绽也没瞧出。
最后洪德帝交代几句,对张白使了个极为得意之色,便扯驾去了。
张白这才明白,敢情这假冒货好端端要去见太子,正是要给自己展示一下,他那个冒牌货完全可以以假乱真,若是张白不识好歹,说出真相,只怕反而成了大逆不道,人人诛之者。
等王古一走,张白立即问道:“姚兄呢?”
王决见张白十分急切的模样,答道:“今日你被父皇召走之后,我在品卓那处留了片刻,便也离去了。”
张白一瞧天色,估计差不多五点的样子。还来得及去董平卓那一趟。立道:“我得去那一趟,小决陪我一道。”
王决虽不知张白缘何如此着急,却是二话没说,便跟张白一道匆匆赶到董品卓处。
只见那早已被侍卫守得严严实实,无人能入。
前面两个服色异于其他人的侍卫见张白跟太子走了过来,忙拦住道:“哟,这位不是一步登天的张大人么,怎么,来此有什么贵干么?”
王决拉了拉张白的衣裳,轻声说道:“此人乃是丞相王鸣的心腹,见师父一日之内,胜过寻常人数十年,怕师父日后会威胁到王丞相的地位,难免会对师父有所忌惮,说起话来,多有挑衅,师父不理便是。”
张白微微一笑,心道:不遭人妒是庸才。他奶奶的,嫉妒老子的人,没有一万,也有两万。多你一个少一你个,简直可以忽略不记。当下走过去,皱眉问道:“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那侍卫以为张白经此挑衅,好歹要有些反应。但没料到张白就跟没听见一样,神色凝重,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且后面跟着的太子,倒成了张白的随从,一时难免心虚,但先前那般嚣张,此刻倒也拉不下面子示弱,只好如实道:“今日巡逻侍卫在里面发现刺客,自然要包围起来。若是惊扰了皇上,谁人能当得起?”
张白心生不妙之感,急问道:“琼台来使董品卓如何?”
那侍卫见张白将自己当作下属一般,张口就问,心中不服之气又起,说道:“此事于张大人无关,无可奉告。”
王决听了立时挺身而出,说道:“本太子想问你,你倒是说说看。”
虽然太子也跟此事没什么干系,但那侍卫却不敢直言拒绝,先是跪下行礼,而后起身说道:“太子殿下跟在张大人身后,卑职一时没能认出,请太子殿下恕罪。”
眼下之意,自然是挑起太子跟张白之间的矛盾。王决微笑道:“张大人乃是本太子的老师,行随其后,未尝不可?”
那侍卫脸色一白,万万没想到张白还有这么大来头,这太子不日便要成*人监国,皆时手握要权,乃是国之储君,岂能得罪?嘴上立时恭恭敬敬的道:“听闻多年之前的叛朝余孽,姚九日一党,如今混在琼台来使之中,企图不轨,奈何行踪暴露。”
张白心中一凉,急道:“放我进去瞧瞧。”
210:【秦淮之别】(下)()
那侍卫虽是心中憋气,却再也不敢不答应,嘴上忍不住道唠叨道:“反逆姚九日虽已逃走,难保还有漏网之鱼,殿下身体贵重,还是莫要冒险的好,若是出了纰漏,卑职万死难以赎罪。”
王决笑了笑,道:“无妨。”倏而笑容一收,发现张白已然走了进去,当即追了上去,笑道:“师父无需跟这些无识之辈计较。”
张白边走边道:“师父再如何不济,也不至自降身份,跟那等人一般见识。不过,小决,此次姚兄竟被当成刺客,其中颇有蹊跷,只怕十分难办。”
王决道:“父皇跟我说过,不计较姚叔之前的过错。莫非姚兄以前有什么仇家,如今想害他不成?”
张白也觉王古如今既想拉拢自己,应不至于对姚九日下手,除非那冒牌货还不知道姚九日跟自己乃是一伙的,但那冒牌货对洪德帝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只怕对张白的了解也不浅。若是此事真是他一手安排的,情况便愈发糟糕,境地比想象中的更加危险。张白似成了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张白终于开始深恨自己以前过于自信,一步一步发展到这部田地,实在是后悔莫及。这女人多了,利弊俱全。牵挂这个牵挂那个的,做起事来,束手束脚的,十分本领,发挥不了八成。若只自己一人,一条性命,大可带着兄弟们轰轰烈烈的搅他个一片混沌,不是英雄,也是枭雄。好歹能在史书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王决瞧见张白一脸深沉的模样,问道:“刚才父皇召师父去,所为何事?”
张白道:“丽妃娘娘听天晴郡主说起锦绣年华阁的衣裳,叫我过去商量一下。”
说话间两人走进了厅堂,其中侍卫见是太子驾临,不敢怠慢,纷纷行礼。太子王决问道:“琼台董平卓何在?”
一名侍卫道:“所幸并未受伤,正在卧房之内。”王决急命那侍卫带路,跟张白匆匆赶去。只见卧房之内,董品卓来回疾走,神色焦急。见张白进来,双眉一展,喜道:“张叔来了。”
张白径直坐下道:“究竟怎么看?”
董品卓面露难色,看着王决,目色不定。王决察觉董品卓有些尴尬,便道:“品卓兄切莫见外,若是还认我王决这个兄弟,不妨直说。”
张白也瞧见了董品卓的脸色,可见此事十有**是那冒牌货的手笔。心想不管如何,洪德帝算是再无可能重见天日了。即便保得性命不死,也断不可能再登宝座。至少张白不会让此事发生,谁生谁死二选一,张白自然想活得久一点。想到此处,心中便觉有些对不住王决。又想:反正如今这个洪德帝是假的,既不会杀王决以绝后患,那迟早有一天王决要跟冒牌皇帝王古翻脸。今日若是不跟王决说,无疑会生分许多,衡量再三,张白说道:“品卓,直说无妨。”
董品卓这才道:“姚叔说,是……是皇上的意思。”
王决大惊道:“万万不会,怎会如此?父皇跟我说过,决计不会跟姚叔算以前的旧账。父皇素来言而有信,此次怎会食言?”
张白心中却是了然,此洪德帝非彼洪德帝。当下装成也是迷惑不解的样子,说道:“姚兄如今怎样了?”
董品卓见心中思忖片刻,还是当着王决的面说道:“姚叔仍被困在此处,没能逃脱。”
张白心中更是着急,问道:“凭姚兄的功夫,竟也逃不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