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经(钱掌天下)-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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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上,正是张白一手造成。如今由张白来解决,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若没有张白,便不会有薛酬被刺杀之事发生,自然也就没什么棘手之事非要张白去解决不可了。
听了洪德帝这般将张白的性命不当回事,林紫菁不禁对洪德帝甚感厌烦,当下道:“皇上,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洪德帝又听到了丽妃的一贯说法,心中也有些不耐,但还是强忍着性子,说道:“要朕叫太医来么?”
林紫菁摇头道:“臣妾躺一下便好。”
洪德帝只好说道:“也罢,丽妃好好睡一会。这屋子里颇为清凉,还是盖上这苏州进贡的丝被好一些。”说着扶林紫菁躺好,拉起丝被欲给林紫菁盖上。不料手指所触,感觉又滑又黏,便用鼻子仔细嗅了一嗅。
洪德帝自然闻出了那是什么气味,登时脸色赤如红布,撩开丝被,喝到:“朕要剐了那张白!再来整治你这贱人!来……”
“来人!”两个字还没喊全,便被林紫菁捂住了嘴巴。洪德帝怎想到林紫菁巨惊之下,竟敢于自己动手,一时间心中之惊怒,不下于发现林紫菁于男人私通,心中之后一个念头:这贱人骗的朕好苦,如今还敢冒犯朕,疯了,简直是疯了!
张白听到洪德帝的怒喝之声,随后那声音戛然而止,也只必然是林紫菁动手了。陡然间张白心中慌乱狂跳,感觉此生还没这么不要命过。但那一刹那间,实在没工夫顾得上许多。当下踢开柜门,道:“紫菁,看来你我今天得一起完蛋了!”
207:【绝处逢生】(上)()
林紫菁见张白竟走了出来,一时间心弦似是绷断了:今日便是我跟他的死期了么?隧又想到:我自己都对皇上动手了,他出来不出来,有什么分别?
张白也是从未遇到过这般境遇,如今看来,当是九死一生了。
饶是张白自诩万事不惊,此时也是无一计可用,难道,还要弑君不成?当真杀了皇帝,只怕更无活路可走。
而且会死得很惨。
洪德帝听见张白的声音,扭头一看,目中尽是不信之色: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胆大至斯,这天下还真有如此不要命的人!
张白也深刻感觉到已经一只脚跨进了鬼门关,似乎所有的意识和信念都在顺便崩溃了,就像一个被押向刑场的犯人一样。
林紫菁紧张过度,死死的按住了洪德帝嘴巴,只留出他的鼻孔可供呼吸。
洪德帝大惊之下,竟是忘了挣扎。张白匆匆套上衣裳遮羞,浑然不顾洪德帝惊愕的表情,拿出素来带在身上的防身的匕首,缓缓走过去道:“皇上圣安,微臣只想问圣上一句话。”
洪德帝看见那锋利的匕首不时反射过来耀眼的厉芒,也知此刻若是逼急了,难保这对狗男女不会来个同归于尽,当下点了点头,意思在说:你问罢。
张白问道:“不知微臣事到如今,可有什么法子可活?”说罢对林紫菁道:“放开皇上吧,皇上既是皇上,自然有天下无双的胆识,不会跟胆小之辈一样胡来的。”
林紫菁微一迟疑,还是移开了洪德帝捂着洪德帝嘴巴的手掌。
洪德帝上下打量了张白一眼,冷笑道:“你果真是处处叫朕意想不到。”
张白苦笑道:“紫菁是微臣青梅竹马的未婚之期,入宫之前,便已于微臣有了夫妻之实,难道皇上不晓得么,要不紫菁何以一直不敢让皇上宠幸?”
洪德帝脸色泛白,看着林紫菁问道:“是这样么?”
林紫菁点了点头。
洪德帝怔了一怔,这身为帝王,竟能碰到这种状况,可谓是前无古人了。但洪德帝到底是一国之君,虽临危,却不乱,沉声道:“你既自称微臣,自该明白君臣之礼。”
张白道:“微臣只有活着,才能谨遵君臣尊卑之分,若是死了,还谈什么君臣之礼?”
洪德帝目色阴戾,说道:“束手就擒,朕可保你家眷不死。”
这话正中张白要害,张白心中放不下的,便是晴晴、小小她们,听了洪德帝此言,不禁有些心动。
张白不由看向林紫菁,只见她眼中也正有此意,便道:“若是皇上食言了,微臣没半点法子。”
洪德帝道:“朕乃真命天子,对天起誓,若违此言,便江山不保,为千古唾骂之君。”
虽然张白向来不信什么誓言,但此刻似乎别无选择。
无论怎么想,张白都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跟林紫菁两人的性命,已算是丢了。
张白除了相信洪德帝会遵守誓言,似乎没有比得选择了。
洪德帝见张白似是心动,赶紧道:“你是聪明之人,朕话便说到这里,你应能明白。”
真就这样死了么?
琪儿腹中的孩儿如何?
他只说保她们不死,若是让她们生不如死呢?
一时间,张白脑中千丝万缕,难以决断。
张白想了许久。洪德帝越等越是害怕,生怕张白一时没能想通。
忽听张白道:“皇上须得保证,不伤及微臣的家园分毫。”洪德帝哪敢不答应,急忙道:“朕答应你。”
张白也懒得提那些确保我等安全出京的白痴要求了。这种情况,洪德帝如何能容忍张白跟林紫菁活在这个世上。
林紫菁也知张白妥协了,想到便要去死,即便是跟情郎在一起,林紫菁还是觉得恐惧的要命,禁不住哭了起来。
张白已然心若死灰,叹道:“可惜啊,没有安乐死。”
洪德帝道:“朕赐你二人入喉即死的毒酒,不会有多大痛苦。”
张白正欲点头,却听林紫菁一字一字道:“皇上,臣妾跟他都不能死。”
洪德帝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丽妃,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么。”
林紫菁摇头道:“因为臣妾跟他,来自未来世界。”
洪德帝甚感不屑的笑了几声,道:“丽妃,你当真疯了么?”
张白一听林紫菁说出身份,心下大惊:怎么我就没想到。隧又想:不过,即便告诉皇上我是现代人,又能如何呢?难道我死了,这世界就毁灭了么,太阳就不升起了么?
不过,不妨死马当作活马医治,当即道:“我等若是不死,可保皇上江山不倒。只因历史之上,从今年算起,王朝将会在一年之内覆灭。”
洪德帝见他说的一套一套的,不禁讥声道:“此刻再编这些,可笑之极。”
张白情知洪德帝必不会相信,立道:“紫菁,把手机拿出来,展示一下,千年之后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样。”
林紫菁小手颤抖着,在洪德帝面前尽可能演示了手机那“神乎其神”的功能。
洪德帝越看脸色越是讶异,极致后来,林紫菁扭转过摄像头,让洪德帝看到一些拍摄功能的时候,洪德帝已然面如白纸。
林紫菁见这情急之举,竟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心底生出强烈的求生**。
洪德帝冷汗泠泠,望着张白,正色道:“那你刻意收决儿为徒,乃是知道朕的王朝灭亡在即,想入仕一挽狂澜么?”
张白道:“正是。”
洪德帝道:“那你为何先前故意说志不在做官?”刚问完便觉得多此一问,这般欲拒实迎,再常见不过。立刻又道:“若是没有你,朕的江山,果真就保不住么?”
张白道:“历史便是这般。”
洪德帝沉吟道:“只需一人晓得即可。朕留你两人中一人的性命,你两人自行选择吧。一年之内,若是并未出现如你们说的危机,或者我大王朝仍旧不保,朕自会砍了另一人。”
张白道:“那先前的条件,不能改变。”
洪德帝道:“自当如此。”张白心意一定,说道:“紫菁,好好活着。”
生死关头,林紫菁根本来得及想自己是否舍得,不由自主的说道:“天凌,还是你活着吧。”
两人此刻方才发现,分手几年之后,如今重归于好,竟能为对方去死!心念至此,皆是涌起几分暖意。
张白抬起匕首,对准自己胸口道:“想不到,算不到。我张白竟是这样死的。我一直以为我不敢呢,哈哈……”
正欲扎下,忽听一个声音道:“公子且慢动手。”
说话的不是在场三人的任一人,环顾四下,哪还有别人?三人都是大感诧异:难道还闹鬼了不成?
张白细细回想那声音,只觉得有些熟悉。
这时林紫菁坐的床板突然自发的往上一翻,翘了起来。掀的洪德帝跟林紫菁一起摔下床去。只见掀起的床板后面站着一名女子,竟是那日受了安王指使,陷害张白的曼妙舞姬。
只是她怎会出现在此?张白抓破脑壳也想不明白。
208:【绝处逢生】(下)()
一时张白、林紫菁、洪德帝三人俱是呆住了。不同之处在于,张白跟林紫菁是惊在堂堂盛庆宫之中,那舞姬竟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此。而洪德帝则万难相信,那舞姬怎会知道了盛庆宫中的密道。知道这密道之人,除了洪德帝自己,都是绝对不会背叛的死士。莫非这些死士,一朝之间,变成了不可信之士?
那舞姬轻轻一笑,跳到床上,对张白瞄了一眼,目色说不出的诡异,霎时间张白只觉得心跳加速,血脉膨胀。那舞姬窃窃一笑,娇声道:“张公子,奴家要是勾引你,还需什么**催情之物么?”说话间收住眼神,目色一转,盯着张白眼睛一看,张白瞬时恢复常态,反而少了一丝方才的慌张,心情即刻平定下来。
张白心中诧异之极:这女人竟靠眼神控制我,他奶奶的,太夸张了。
还是林紫菁先反应过来,惊道:“催眠?”
那舞姬盯着林紫菁看了一眼,冷冷道:“何谓催眠?”林紫菁心道催眠那是现代人的说法,你这种诡术,不是催眠又是什么,只是在现代看到的催眠,多半还要靠忽悠人的言语,而且被催眠之人,还得在一个安静且放松的环境之下,想比你这妖女随时随地的催眠,可谓是差了一大截了。
张白经林紫菁一提点,心中也倏然明白了大半。也并非是张白心里素质不如林紫菁。只是林紫菁视张白为主心骨,想到有张白在,她渐渐的竟也忘慌张,只要看张白几眼,心中便多了一分踏实。张白却不然,心中牵挂太多,难免思维不捷。
洪德帝道:“你究竟是何人?”
那舞姬道:“你这老头子,长得丑死了,你问我我才不答。须得他问我。”说完指了张白一下。
张白适才被那舞姬眼睛一望,心里轻松许多,当下踏出一步,问道:“姑娘到底是谁?”
“我?”那舞姬嘴角一弯,羞涩道:“方才还跟人家欢好呢,连人家名字都知道。人家叫花漂漂。”
“花漂漂?!”张白心里嘀咕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是呀,花容月貌的花,漂亮的漂。”花漂漂生怕别人不知那三字怎么写似的,又解释了一遍。
林紫菁听到花漂漂说“方才还跟人家欢好呢”,心中醋意大发,她可不比古代女子,对老公处处风流的行为即便不满,也多半埋在心底。只听林紫菁轻蔑道:“什么怪名字,也不嫌恶心。”
花漂漂转看向林紫菁,笑吟吟的道:“你这淫妇,才叫恶心。”话毕只见林紫菁一脸媚态,伸手便要扯自己的衣裳。张白瞧得大惊,刚要喊停,只见林紫菁自己停了下来,再也不敢看花漂漂的眼睛,骂道:“你这妖女,雕虫小技,也想乱我心智?”
花漂漂道:“你这淫妇,心智还算坚定,不过,敢让我多看你几眼么?”
林紫菁自然不敢,闻言哑然以对。张白却是疑惑起来:难道我心智之坚,还不如紫菁么?
忽听洪德帝道:“你……你是姜国人?”
花漂漂道:“老头儿还算有些见识,姜国飞鹰阁,听过没有?”
张白这才想起,曾听云芸说过,姜国飞鹰阁的人,只会些旁门左道,不足挂齿。如今看来,当真是“旁”得离谱,“左”得厉害。
洪德帝霎时间神色巨变,回道:“我王朝跟姜国素来瓜葛,你缘何如此?”
花漂漂道:“你这老头儿,又傻又笨的,竟也当了这多年的皇帝,怎的说话就跟小娃儿一般,没仇没怨的,就不能害你么?仇怨不都是结起来的么?否则这世上哪有什么仇怨,早就天下太平了。”
洪德帝一听被人骂成又傻又笨,换做平时,早已是雷霆之怒,可当下性命难保,眼下被骂了几句,心道还是留着命出去做皇帝再来计较,立道:“你想如何?”
花漂漂轻轻拍了拍手掌,说道:“好哥哥,你也出来吧。”
此时林紫菁的床板已被掀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