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剑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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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柳苍玄看着在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的许云飞,却是面『色』一凛:“小友来此,可是有事?”
随后,谷内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纷纷赶了过来。
见状,许云飞却拱手一礼,歉声道:“柳老,抱歉,弟子得借剑一用,所以只能得罪了!”
“好小子,你果然按耐不住了!”
闻言,天武峰来的那两位长老,登时怒目腾眉,但同样是还不待他两有何动作,便是与之前谷口外的那两人一般,瘫倒在了地上,体内元力莫名溃散,四肢瘫软无力,但神智却依旧很清醒。
不止是他两,周围的其他人也是陆陆续续的步了后尘。
直到这时,众人方才发现许云飞手中所提着的灯笼,在这光线充足的谷内,也并没有熄去。
而那灯笼当中,更是有着一缕缕淡香飘出。
“你当真要与灵宗决裂吗?”看着那走向养剑池准备收取云霄剑的许云飞,柳苍玄面『色』凝沉的喝问道。
“抱歉。”
许云飞没有回身,仍旧说着抱歉,然后将云霄剑自池底取出,收入事先准备好的剑鞘当中,缓步离开了泉谷。
而柳苍玄等人,却只能这般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云霄剑离去,什么也做不了。
第一百二十章舍()
夜风习习,泉谷之中灯火依旧明亮,但谷内的人,却已悉数瘫倒在地,尽管神志清醒,但却宛若遭到了禁锢一般,动一下都极为吃力。
而在谷外,顺利取到云霄剑的许云飞,却并没有立即赶往炎阳山,而是隐入了一旁的树丛当中,似在等待着什么人。
他此行的目的,除了取走云霄剑救许麟之外,更是要保下柳苍玄等人,故而使用了溃元醉魄丹。
此丹不同于其他『迷』『药』,虽然『药』效霸道,但却并不会使人陷入昏『迷』,而清醒状态下的柳苍玄等人,很显然是能够令许渊背后那人不敢妄动的。
可即便如此,许云飞却也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失去了元力且无法催动灵魄的柳苍玄等人,可以说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这样的机会,许渊背后那人,想来也不会轻易放过。
“好个心思缜密的小子,果然是在此等着我。”同样隐在暗处的殷兆坤瞧见这一幕,心头也是不由一凛。
许云飞所想的,果然与他之前所预料的一样,若此前他按照原计划行事,那么身份必然暴『露』,连带着这么长时间以来,步天宗在灵宗所有的布划,也都将白费。
对方所损失掉的却只是一个因为血罗禁法而废掉的许麟。
“呵,还真是谨慎啊。”许云飞这一等,便是将近半个时辰,子时已快临近。
这个时候,溃元醉魄丹的『药』力,也差不多要过去,许云飞见引不出那幕后之人现身,也只得是赶赴炎阳山。
至于柳苍玄等人的安危,这个时候,也不用过多担心了,毕竟溃元醉魄丹『药』力将尽,谷内众人体内的元力,正在逐步恢复,若对方选择在这个时候下手,只能是吃不了兜着走。
相对的,时间所剩无几,许云飞也得加快步伐了,尤其是在出了灵宗之后,便以阵法掩去了自己的气息,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早晚都是个死,何必这般白费力气呢?”后方,追着出来的殷兆坤见得许云飞此举,却是戏谑一笑,迈步缓缓跟了上去。
虽然他可以选择在半路将许云飞截杀,但毕竟云霄剑还未到手,此时对上云霄剑在手的许云飞,他也没有把握。
子时许,炎阳山外,寂静密林当中,许云飞再度提着灯笼走入。
“慢着!”
但就在许云飞入林之时,林内却是传来了许渊的声音:“三弟既然来了,又何须玩弄这点小聪明呢?”
听着许渊这话,许云飞更是确定了灵宗高层内有内鬼存在,但此时却也不重要了,随即熄灭了灯笼,将之扔到了一旁,只身进入了林内。
林内火光摇曳,许渊打着火把,带着双目无神的许麟早已等在了这里。
许麟的伤势很严重,坐在一张木质轮椅上,双目无神,生气淡薄,面无血『色』,俨然一副活死人模样,除了身上的刀伤之外,更有内伤,且命魂受创极为严重,毕竟是献祭了己身灵魄,这等损伤,可不是闹着玩的。
“剑呢?”
看着只身赶赴此地的许云飞,许渊微笑着上前一步,伸手道。
然而,许云飞却并没有理他,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许麟身上,在确认了许麟生机尚存之后,方才是挥手一扬,云霄剑带鞘旋空而落,但却并没有直接给许渊,而是对着周围的某处夜『色』道:“剑就在这里,你,还不打算现身吗?”
“用『性』命引出本座,许云飞,你,当真以为自己能成为灵宗的一员了吗?”话音刚落,一袭身影便是缓步自许渊身后走了出来,火光映照之下,正是奕天峰上刑府东府之主——殷兆坤!
“以『性』命为步天宗铺道,你又真以为自己能被步天宗视为一份子了吗?”见眼前来人竟是刑府东府之主,许云飞虽感讶异,但更多的却是嗤然。
因为只一眼,便看出眼前此人,并非殷兆坤,而是步天宗之人夺舍入主之后,继续顶着殷兆坤这一身份潜伏在灵宗的一枚暗子。
一枚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这也是这么久以来,灵宗未曾察觉他的原因所在。
“哦?听你话意,难道还能杀得了本座?”殷兆坤不屑的看着他,嘴角挂着一缕戏谑。
“杀你,并不难,只是本少不想脏了手,所以,你捡了一条命。”许云飞一本正经的回道,只是那模样,那神情同样满是戏谑,令得殷兆坤的脸『色』骤然一沉。
不过,殷兆坤却是忍住了,没有再与许云飞耍嘴皮子,言归正传:“将剑拿来。”
“先放人。”许云飞平举着云霄剑道,并没有那么轻易妥协。
许渊不由笑道:“三弟,此刻,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是吗?那就……”
闻言,许云飞也笑了,沉腰运劲,右臂回拉,然后便是在殷兆坤与许渊愕然的目光当中,将云霄剑用力的投掷了出去:“如你所愿!”
咻的一声,云霄剑宛若一道黑『色』流光般,没入了远方天际那同样阒暗的夜『色』当中,直挺挺的『插』入了炎阳山脉深处。
“臭小子,你……”
猝不及防的一幕,料无所料的一着,令殷兆坤怒上眉梢,体内元力骤提,抬手便是一掌直向许云飞天灵而去:“找死!”
掌风袭面,雄浑元力『逼』身,却见许云飞仍旧是一派谈笑风生:“府主大人可是不要那口剑了吗?”
轰!
许云飞话音未尽,便见后方炎阳山脉深处,忽起动『荡』,一束耀眼灵辉冲霄而起,滚滚灵元激『荡』而开,引得其中妖兽一阵暴动,兽吼连连。
“不妙!”
乍见这一幕,殷兆坤毙命一掌骤然顿住,回身吩咐道:“杀了他!”
说罢,便是腾空急速赶往灵辉爆发之处。
云霄剑是圣器,此刻经由许云飞这么一弄,必然会引起山脉当中众妖注意,甚至可能引来其中的大妖乃至是妖王都有可能。
哪怕此刻他杀许云飞,只不过是一巴掌的事情,但就这分秒间隙,却极有可能致使云霄剑错手失掉。
“是,大人。”
许渊恭声目送殷兆坤远去,而后回身,灵魄吞炎蟒乍现,看着许云飞,狞然一笑:“三弟,黄泉之下,记得替我向林叔问声好!”
第一百二十一章预料之外的援手()
殷兆坤离去,许渊尽管也有伤在身,但面对此刻云霄剑离手,且同样身受重伤的许云飞,却是并不见畏惧。
因为此前泉谷内的异变,他已从殷兆坤那里知晓,更进一步的确认了那圣剑之灵确实是不在许云飞之体,且受创不轻,即便现在回到了许云飞之体,在失去了本体云霄剑的情况下,也给予不了许云飞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更不要说,此刻他手里还握有许麟这一张底牌。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许渊却也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让灵魄吞炎蟒将许麟缠了起来,道:“三弟不要怪大哥心狠,要怪就怪你们不该再回许家,现在将你身上的阵旗与阵盘全数交出吧,不然麟弟的命,可就危矣了。”
“我知道你对我们母子成见很大,但毕竟同为许家人,三弟在此奉劝大哥一句,现在回头,尚还不晚。”许云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将数支阵旗与六方阵盘取了出来,扔到了许渊的脚下。
这些阵旗与阵盘品阶不是很高,都只是些黄阶四五品阵旗、阵盘,是与当初给朱浩等人一同执行任务时的阵旗所一起炼制的。
许渊心念一动,吞炎蟒口中顿见炎光翻涌,喷出数道烈焰将这些阵旗与阵盘焚毁,对于许云飞的劝告,更是轻笑道:“回头?从离开许府大门的那一刻起,我便没想过回头,只要你死了,许家便是我的掌中之物,母亲便能脱离后山水牢,所以……”
“三弟,你,必须得死!”
寒声一语,杀意满盈,吞炎蟒随之暴掠而出,直取许云飞头颅,口中炎光炙盛,炎威赫赫!
“唉,何必呢……”
然而,面对许渊杀招,许云飞却是摇头轻叹,眼一凛,顿见金『色』剑压破体而出,以摧枯拉朽之势,震散了扑面而来的吞炎蟒。
嘭!
仅一个照面,许渊的灵魄吞炎蟒便是被许云飞的剑压给整个震散,回归了许渊的体内,受创不轻。
灵魄重创,许渊脸『色』顿时一白,心头更是涌起无尽骇然,脸上亦是惊容满布,不可置信的道:“你你你……不可能,这不可能,尚未觉醒灵纹的你,怎会拥有此等修为?!”
“很意外是吗?没想到是吗?”许云飞目光如剑,嘴角微扬,冷意携杀意,悄然弥漫而开:“你没想到的,多了!”
『吟』!
迈步一踏,剑气纵横,化流岚席卷而出!
云浪覆身,许渊顿感寒锋『逼』临,千道剑影更是如临眼前,有心想躲,却是避无可避,仅是瞬息光景,便已身中百剑,如遭凌迟!
但很快许渊便发现,此等凌厉攻势,却是虚有其表,因为身上的剑痕,每一道都很浅,并未能伤及筋骨。
“你也不过是强弩之末而已,何以能杀我?”许渊心头骇然尽去,强抑体内伤势,挥袖一掌,聚纳灵力,凌空一拍,周遭由剑气所化云浪登时散去,再度『露』出了许云飞的身影。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许渊面『色』骤凝,因为身旁的许麟,此刻却已被许云飞带离了。
“现在,我便能送你上路了。”救下许麟,许云飞再无顾忌,体内剩余灵力不再保留,挥袖一指,剑气凌空,剑劫初式,『荡』尘而出!
『吟』!
霎时,三千剑气如垂天之瀑,轰杀而下!
“你不是三弟!”
倾天剑瀑临顶,许渊却是视而不见,只紧紧的盯着许云飞。
不俗的阵术造诣,超绝的丹术修为,更通晓铸术,此刻在云霄剑离手的情况下,还拥有此等不凡的剑道修为,这绝对不可能是他那个连灵纹都尚未能觉醒的废物三弟!
“你又何以见得是我大哥呢?”许云飞冷望着他,目『露』讥讽。
轰!
然而,就在许渊命危之际,却见一口炎刀横空切入,强势挡招!
“邹冧!”
见状,许云飞心头也是微沉,不再与许渊纠缠,背起许麟转身便走。
此刻在金针封『穴』强抑伤势的情况之下,剑劫所能发挥的威能有限,对上同样有伤在身且灵魄受创的许渊,还能应付,但再加上一个邹冧,便很难招架了。
“不用管我,必须将他留在这里!”许渊取出丹『药』服下,脸上却是一片阴沉,原本他以为已经很高估许云飞了,但而今看来,却是他自己太过想当然了。
对方隐藏的,远比他所想的要深。
尽管对许渊此等语气以及态度很是不爽,但邹冧也明白,此刻他与许渊皆是在为殷兆坤做事,当以任务为主,当即便是追了上去。
而许云飞尽管事先以金针封『穴』之法强抑了体内伤势,但接连两次动武,终究还是引动了体内伤势,背着许麟刚走出炎阳山,便感内息一滞,速度骤降。
不一会,便是被邹冧给追上了。
“许三少,咱们又见面了,当日穹武生死台上那一剑,可真是令邹某记忆尤深呐!”阒静山道之上,邹冧手提炎刀,截住了许云飞,一缕戏谑微扬嘴角。
“是啊,邹供奉的狗命之硬,也真是令本少汗颜啊!”纵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