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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仙海道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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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现在身体机能大幅增强,收功之后只觉得神采奕奕,再无初学时的肌肉酸痛,当然也不需要用地球上的太极拳、八段锦等功夫做舒缓运动。

    他与归云走出练功房,迎面就看到神色古怪的段炎。

    段炎显然不知道燕漓突破的事,一脸迷糊的道:“燕少爷,有客访。”

    燕漓闻言也微微一愣。所谓有客,当然不会是铸禅寺的某个和尚。按说铸禅寺这等方外之地,一应俗事都该退避,有谁会追到这个地方来见他?

    “是谁?”

    段炎显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到铸禅寺来找燕漓,而来者的身份更是古怪。他只能如实答道:

    “正是剑川城第一武生,商少晫,晫老板。”

    燕漓闻言,飒然轻笑道:“哈,果然是该来的,躲不掉。”

    “你知道他找你有什么事?”段炎好奇的八卦道,“不会是追到这里来求你铸剑吧?以前还不知道,今天才晓得,晫老板的人脉当真宽广,竟然能轻而易举的进入铸禅寺。不过……他既然跟铸禅寺的高僧有交情,何必求燕少爷你铸剑?”

    “不是铸剑。”

    “那是什么事儿?”

    “总之,是麻烦事。”燕漓背负双手,从容向佛堂走去。红尘是非,既然来了,就坦然面对。这是寻道者的修行与自信。

    ……

    商少晫正在佛堂中,与一个高大的中年和尚品茶。两人默然无语,却各自透露着欲言又止的古怪气氛。

    燕漓认识这个和尚。他正是铸禅寺著名的铸剑僧之一,慧宁大师。论及身份地位,大概与身为天锋观长老的王允承相当。

    慧宁大师身材高大,常年铸剑抡锤,全身肌肉健壮,肤色犹如古铜,面孔上粗眉大眼,狮笔阔口,遥望去好似铁打的怒目金刚一般。

    而此等威武雄壮、地位崇高的铸剑僧,竟然会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态,当真稀奇。

    须知,铸禅寺的佛法传承,讲究以武为禅,铸慧剑,斩痴愚,明心见性。所以,铸禅寺的高僧,无不是静如宝剑还匣,质朴庄严;动如挥剑出鞘,锋芒四射,最是痛快不过。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铸禅寺的一代高僧讳莫如深?

    慧宁见到燕漓,轻叹一口气,当下起身合十道:“阿弥陀佛,燕施主乃大智慧之人,定能超脱苦海,横渡彼岸!”

    说罢,出门而去。

    商少晫也跟着起身抱拳道:“少晫冒然来访,打扰燕大师清净,甚是过意不去。还望……”

    燕漓挥手打断对方的客套,淡然说道:“少晫兄与我一见如故,客套大可省下,直说麻烦吧。”

    “这……”商少晫摇头苦笑,“燕大师这般直接,倒让少晫不知该从何说起。”

    “反正就是一个故事,从哪里说起都可以。比如说那遥远而又飘渺的故事源头,或者是曾经震惊世人的悲壮高氵朝,又或者一个无人知晓的凄惨结局。当然,少晫兄也可以选择一个离我们比较近的切入点……”

    燕漓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商少晫的眼睛道,“相信这样的切入点不少。例如,我的生身之母,究竟是何来历?”

    商少晫闻言,脸上少有的露出震惊神色,默然半晌才道:“见微知著,洞若观火,少晫不得不说说一个服字,我的……表弟……” 

第二十四章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下)() 
商少晫低声叫出“表弟”两字,眼神小心的向外飘去,似乎很怕外面有人偷听。

    燕漓见状莞尔道:“贤兄不必如此小心。归云是自己人,凡事不必背他。至于段兄,慧宁大师把他请去赏剑了。”

    “短短数日,表……贤弟竟然耳聪目明若斯,进境当真神速。”商少晫讶道。

    “哈。”燕漓轻笑道,“贤兄都没发现的事情,愚弟自然也不曾听见。只是许多事情,不需耳闻目睹,也可猜想一二。看方才慧宁大师的神情,就可猜到他会如此行事。就不知,慧宁大师是你我的叔父、还是表兄?”

    “是表叔。”商少晫目瞪口呆的应道,“早知贤弟如此聪慧,愚兄大可不必烦恼至今日,早早对你讲明了便是。”

    “愿闻其详。”

    “你的母亲,正是我的姑母。除此之外,一切事情,确实要从源头讲起。”商少晫又叹了一口气道。

    “远在一甲子之前,北方西秦与东齐夹缝中的燕国,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死后号曰——殇武,即传说中的殇武王……”

    风,长啸万里,横扫天地无休止;雷,震惊九州,笑问谁人敢当关!

    这两句话,正是殇武王姬东陵当年的写照。

    姬东陵本是燕国皇子之一。

    他的故事,却不是一个皇子夺嫡的宫斗故事,而是彻头彻尾的仙侠故事。

    燕国虽然是北方两大国夹缝中的小国,却肩负着重要的使命。

    它北部边陲的“徊雁关”正是中原神州,与北荒莽州唯一的通道。

    北荒莽州并无人迹,只有无穷无尽的妖兽魔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成群结队的冲击徊雁关。若是这些妖魔成功通过,势必荼毒中原。故而,燕国的徊雁关,乃是真正的中原屏障,背负着中原亿万生灵的安危。

    燕国的皇子,降生之后学会的第一个词,很可能不是“父皇”、“母后”,而是冰冷的“徊雁”二字。他们从出生那一日,就注定要背负沉重的使命。

    诚然,存在神灵与真仙的世界中,王**队只是日常驻守与辅助,真到了危急关头,寻常武者和军队根本派不上用场。能起决定作用的,终归是三教高人。

    可是,三教修行者的性命何等珍贵?纵然是一国皇族,也无法与之相比。因此,燕国全军上下注定都是炮灰。而来自三教的各路高人,在危急关头救人是大发慈悲,拍屁股跑路则叫做顺天应命。

    数百年来,燕国皇室最渴望的,就是皇室内能出现修行者,最好能在三教中占据高位。只有如此,才能让这个连年战火的国家真正得到三教的大力援助,得以休养生息。

    只是燕国皇室子弟,即使拥有灵根,也会很早踏上战场,难以潜心修炼,更别说在三教中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

    终于,数百年以下,燕国皇室出了一个惊才绝艳,让儒释道三教高人都震惊不已的天才——姬东陵。

    殇武王姬东陵生平功业,车载斗量,难以尽数。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这位少年王族,曾经带领三百精兵,主动走出徊雁关,一路北上,斩杀数十位魔王而回。

    此事之后,姬东陵的盛名当真是“横扫万里,震惊九州”,中原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三教中甚至有高人认为,随着姬东陵修为日渐高深,终有一日可以彻底封印徊雁关的缺口,让这个中原最大的威胁,像西方的云屏山脉、南疆的神渊佛境、东海的蓬蒿学馆一般,成为一个稳固的修行圣地。

    然而,美好的愿望没有实现。

    姬东陵死了。

    就在姬东陵如日中天的时候,中原道门最高组织——玉皇观突然出手,观主携四大天师与三十六天罡,以诛魔大阵围杀姬东陵。

    是役,天摇地动,鬼愁神惨,燕国西方边境五十里地貌彻底改观,当真是山河破碎,草木尽摧。玉皇观四大天师亡其二,三十六天罡损失泰半。

    姬东陵当场战死。

    事后,玉皇观对外的说法是:姬东陵深入北疆,被妖气魔化,已经走火入魔成为魔头,道门为天下苍生计,不得已诛之。其人一生戎马,战功赫赫,然嗜武犯禁,以致入魔,故谥号——殇武。

    “此等说辞焉能服众!”时隔一甲子,商少晫仍旧忿忿不平,“事发之前,先祖一切正常,根本没有任何入魔征兆,何来走火入魔之说!”

    燕漓作为听众,当然一派淡然,说道:“本来就是一个蹩脚的借口。”

    “是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欲加之罪,当真何患无辞!”商少晫道,“随即先祖的亲友旧部纷纷要向道门讨个说法。”

    “说法当然是没有的。”燕漓接道,“先王已死,纵然群情愤愤,没有先王的绝世修为,便没有与道门谈判的资格。这番动作不但得不到任何公正,反而把事情推向了更坏的方向。”

    商少晫望了望燕漓的双眼,长叹一声道:“贤弟果然料事如神。先辈们不但没有得到任何补偿,反而落得一个凄惨下场。玉皇观以殇武王后裔皆被魔气沾染,以下犯上,寻衅道门,乱杀无辜等等罪名,做出了最终判决——殇武王后裔,男子世代为妓,女子世代为娼。”

    “没有赶尽杀绝,当有其他势力介入。想必就是佛门。”燕漓道。

    “哦?”商少晫越发惊讶,问道,“贤弟如何得知?”

    “若非有这般香火之情,贤兄岂能轻易进出铸禅寺?除了足以与道门匹敌的佛门,又有哪一方胆敢让玉皇观判为娼妓之人,成为铸剑僧?”

    “确实如此。”商少晫合眼道,“关键时刻,佛门阻止了玉皇观斩尽杀绝,并把原判中男子世代为妓的‘妓’字,从娼妓的妓,换作伎俩的‘伎’,如此我等男丁才能成为江湖戏子。不然,贤弟就只有在勾栏院才能见到为兄了……”

    堂堂燕国皇室后裔,名震天下的殇武王子孙,竟然要沦为娼妓,是何等屈辱?商少晫讲到此处,想起数代以来的辛酸,一时哽咽无语。

    燕漓也不答话,静静饮下一盏茶。

    对他来说,商少晫的讲述已经足够。后面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自行理清。

    殇武王子孙贬为娼妓,自然不再享有燕国国姓,故取殇武王的殇字,改姓“商”,迁至三教共治的剑川城,受道门监视的同时,也受佛门照拂。

    然而,殇武王后嗣与旧部故友不可能安于现状,于是暗中把一部分子嗣,以卑微身份,转入家族抚养。虽然生活仍旧困苦,但总比沦为娼妓要好。安全起见,转送的子嗣大多不知自己身份,燕漓的母亲便是其中之一。

    送出的子嗣不便姓商,故改姓燕,以纪念燕国。韩家敢接收殇武王后嗣,当为先王旧部之一。为了保密,一切事情韩家上下只有老祖一人知晓。而商少晫乃是殇武王嫡系血脉,避无可避,只能登上戏台。

    以上,便是事情的大致经过。

    直到桌上茶冷,商少晫才回过神来,歉然道:“愚兄失态,让贤弟见笑了。之后的事情……”

    “后面的事情,我已了然。”燕漓道,“就不知时至今日,兄长有何打算?”

    “我能有何打算……”商少晫苦笑一声,“事情已经过去一甲子,可对玉皇观主那等金丹高人来说,也不过是弹指一瞬。再过十年、百年,我等的命运仍然如此。愚兄今日来此,也是想告诉贤弟——你才华横溢,声名鹊起,我等看在眼中不知有多么欢喜。但是……一朝你的身世被揭开,只怕道门容你不得!”

    “多谢兄长提醒。”燕漓微笑道,“难道兄长与诸位前辈,就没想过,一劳永逸的解决这桩事?”

    商少晫闻言瞠目结舌,惊愕道:“这怎有可能做到!”

    “呵呵……”燕漓笑道,“在愚弟看来,想解决并不难,我们只需要弄清楚一项关键。”

    商少晫凝眉正色道:“愿闻其详。”

    “当年,殇武王姬东陵,究竟是为何而死?” 

第二十五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上)() 
禅房中的密谈仍在继续。

    商少晫皱眉道:“关于先王之死,我所知也非常有限。只晓得七夕节便是先王祭日。唉……”

    “哈。”燕漓轻笑道,“知道这一点也足够了,其他的事情并不难想。”

    “哦?”商少晫愕然。他本是自负聪明之人,却不知在这短短的谈话中被震惊了多少次。他甚至有些相信燕漓真能改变家族的命运。

    “七夕节中伏,对方是道门高层组织。敌方杀人之后,甚至对毫无威胁的后嗣严防谨守一甲子,真相呼之欲出。”燕漓哂道。

    商少晫越发好奇,追问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不过是一份让人垂涎的传承,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这……”商少晫还是没想明白。

    “能让堂堂玉皇观设伏围杀,又紧盯一甲子的东西,绝不是某个物件或者短期利益。遥想殇武王生平,短短时间声名鹊起,战力强横,自然是得到一部了不起的传承。”燕漓解释道。

    “祭日是七夕,代表当日先王乃是前往赴约。而所有的故事中,并没提到过先王的红颜知己,可见这个女人,是前辈们不愿提起的对象。”

    商少晫恍然道:“确实如此,贤弟智慧愚兄拜服!其他的细节并不重要,甚至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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