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大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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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祥云面带桃红,趴在老『妇』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老『妇』听了呵呵直笑,“启禀代掌门师叔祖,早就收了,只不过祥云丫头不小心将瓷瓶儿倒置了,‘销魂『荡』魄极乐春’洒出了不少,所以一时不能祛却。”
李元彤呵呵一笑,“哦,那就算了,我怎么说老远就传来了味道。”元乐师叔道:“代掌门师兄,这‘销魂『荡』魄极乐春’无『色』无味,你能闻得到?”“呵呵,你不信?”元乐师叔大头猛摇,“我不信,虽说你武功稍高我一点点,但总不能味觉也比我好吧。”
李元彤笑了笑,说道:“元乐师弟不信的对了,呵呵……”岔开话问向李祥云,“妮子,这次难为你了,今后等到你大太师祖回来了,一定让他好好奖赏你。”面『色』阴沉的白衣老翁接道:“是,元庆师兄竟是出些个邪乎的主义,常例考验门内弟子都是拿山下的普通凡人做诱饵,这次竟然非要本门女弟子不可。想那周子同血气方刚,万一出了漏子怎么办?丫头,那小子没占你便宜吧?”
李祥云脸一红,低声回道:“小师叔祖自始至终没有妄动一下。”“哦……”白衣老翁捻须沉『吟』,“那他的表情发生了多大的变化,有没有说些个离谱的话来?”
李祥云不敢就说,老『妇』尚琴替徒儿说话了,就对那白衣老翁说道:“元江师叔祖,我师父与小师叔一师同门,我等自是小师叔的门人弟子,即使小师叔有些什么,那也是应当应分的。”
“你!”白衣老翁微怒,“你个小辈,难道让周子同占了你徒弟的便宜你也愿意?”“愿意!”老『妇』尚琴针分相对,“对待我们师门长辈,我们就是献了身、捐了躯也没什么……”“停住!”李元彤喝道:“尚琴,身为晚辈,怎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和长辈直言相对,咱们都是同门的人,都是天山的人,哼,快来赔罪!”
老『妇』尚琴倒是直『性』,对白衣老翁施礼道:“晚辈『性』直,请元江师叔祖责罚!”“责罚?”白衣老翁还有些转不过弯,“怎么责罚?”李元彤笑道:“元江师弟,来,咱们先问问祥云妮子,周子同当时说了些什么。”“啊好!”
李元彤道:“妮子,说了就是,有什么说什么,说给大家听。”李祥云扶起师父,慢慢说道:“小师叔祖不知道‘销魂『荡』魄极乐春’的,更不能闻出气味儿来,当时说话很没有什么不对劲,只是脸『色』有些发红,神『色』一时有些发呆,但一直与我以礼相待,并没有丝毫冒犯。后来从马场牵马过来,神气更是坚定,活像变了个人似的。”
李元彤道:“是啊,子同不会知道世上还有像‘销魂『荡』魄极乐春’这样的东西,因为此物不在东蒙国流传,闻到这种诱人的气味儿脸『色』发红也属正常,元江师弟,你说呢?”
白衣老翁元江道:“正常倒是正常,可是他为什么从马场回来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呢?莫非有人到马场提醒他了?元彤师兄,您当时就在马场上方,当时的情景一定看的很清楚明白。”李元彤笑了,“提醒倒是提醒了,只不过提醒他的人是他自己。”“噢,何解?”
一件鲜红的上衣在李元彤手中展开,“那‘销魂『荡』魄极乐春’对任何有正常机能的男人都具有诱『惑』力,子同也不例外,哈哈,为了抵御诱『惑』,为了稳定心神,周子同在他自己的胸前刻了一个大大的‘戒’字,这件让他换下来埋到土里的衣服就是佐证。”
李祥云回想过往,心中顿时透亮,看着远远的山涧水道,暗道:小师叔祖非一般人,日后定是一方人杰。心中暗暗祈祷,祝小师叔祖一路平安,早日功成返山。
可是早日返山了,如何相见?相见又能怎样?
第六七章见蒙京时过景未迁()
天麻呼呼的,东边印出一簇亮光,深蓝的天空上闪耀的星星慢慢的隐去。过不了一刻,天就要亮了。
蒙京城北门,零零落落的行人匆匆走到城门,停下脚步逐个接受着检查。十来个官兵志气高昂的转悠着,一把宽大的椅子上,坐着一位有气无力的十夫长。
十夫长有气无力的看着过往的百姓,有气无力的说道:“孩儿们,这一夜就要熬过去了,最后这半个时辰,不要偷懒,都给老子睁大眼睛好好盘查啊,啊哦啊!”十夫长打了个哈欠,一个小兵说道:“白老大,这一晚没个什么动静,这个时候有钱的主儿都还在老窝睡觉呢,您看看,这些零零碎碎的全是些穷光蛋,这城门,守也是瞎守。”那十夫长白老大道:“谁说不是,老子倒了霉,大半年都摊上了夜班轮值,妈的。”
另一个小兵埋怨道:“是啊,为什么偏偏是我们队轮值啊,白老大的运气可不怎么地。”白老大笑骂道:“你个屎棍子,是说跟着我受罪了,没弄到油水吧?你他娘的,上半年跟着我享福的时候怎么不说啊。”“嘿嘿,白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也知道,现如今道上不比从前,个把人根本不敢出远门,这人多凑成了一堆儿了吧,到了咱们这里起码也要近正午时辰。要说大客商吧,大车行咱们不敢盘查,小车行猴年马月才来一次,现在这年头,这马帮的脚夫比咱们都牛『逼』,后台硬的很,谁还敢查。也就靠着零碎的商贩和一些外来货搞点儿酒钱,可他娘的晚上没一个人进城,白天都挤到下午了,咱们还吃个屁呀。”
白老大轻叹了一口气,“唉,谁说不是,以前生更半夜也能罚没一些违禁物品,也能逮着一些没有户头的傻蛋。唉,现在这年月,进城的富人少了,流民多了,穷的叮当响,还个个说自己是正统的蒙人,娘的,不是阿拉坦部族人就是我们查干部族人,咱们王母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要赦免这两个部族的所有赋税,搞得这些穷光蛋个个以为他们都是大爷呢。”第一个小兵道:“嘿嘿,白老大,您也是正统的查干部族人,托了王母的福,不是也不用上缴赋税嘛!”
白老大飞起一脚,把那小兵踢的老远,“你妈了个巴子,不想活了,你小子也敢叫王母,那是我们查干部族人的专称,你们要称呼她老人家国母,懂了么!再他娘的胡说,老子替你老娘剁了你。”那小兵爬起来,懦懦笑了两声,“白老大白老大,您大人大量,小的错了……”
远远的官道上跑来了一匹大白马。白马带着风声,越过几个衣衫褴褛的行人,转眼来到城门。
一股厉风呼呼的吹来,吹的十来个小兵直皱眉头,郑把总被尘沙『迷』住了眼睛,用力『揉』了『揉』,睁开看去。只见那匹高大的白马上端坐一位膀大腰圆的大汉。
大汉一身灰突突的紧扣劲装,腰扎一根灰突突的靠带,脚穿黑灰布鞋。国字脸,剑眉虎目,鼻挺唇正,额下无须。白老大暗叹,好一个器宇轩昂的俊朗汉子,看年纪三十岁左右。
灰衣大汉下了马,健硕的身躯几乎高过了马头,来到桌案前往那里一站,直似一尊巍峨矗立的山岳,气势磅礴恢宏。
见一群官兵不做声,灰衣大汉开口说话了,“都要检查什么,快快说来,老子还要进城办事。”声音清朗高亢,吐字清晰圆润,正统的蒙人官话,就是语气强硬的紧。
白老大有些心虚,直到大汉问了话,才敢抬头正视他的那张令人心悸的脸。灰衣大汉蓬松的头发随便绑在头顶,上面了串个灰黑『色』的簪子,白老大刚看了一眼,便被大汉那冷峻深幽的眼神吓回去了,这次是真正吓得不敢直视了。
“嗯?怎么不回答?”灰衣大汉一身威严之气,十来名小兵更不敢接话了,还是白老大见多识广,努力的站起身来抱拳说道:“这,这位大爷,近年来到处都有盗贼出没,为了维护蒙京城里的治安,不仅仅需要身份令牌,如是客商还需要验看‘通行遵照’,如是进京办差须有官符和公文,如是其他或是进京私干或是走亲访友,须有户籍官衙开具的‘进京押案’,还请大爷您……”
“行了,知道了。”灰衣大汉单手微动,‘啪’的一声,一个官符落到桌案上。白老大连忙翻手拿住,轻轻一瞥,立即双手递回。“原来是本族的世子,您老是要去‘蒙京武馆’应试吗?”“嗯。”青衣大汉道:“老子还用得着考试吗?哼,我是先去看看好不好,好了就在蒙京城里玩两年,不好了找一个千夫长万夫长什么的玩玩,让路。” “啊,是,是是,请!”
看着灰衣大汉上马进了城,白老大嘘了口气,缓缓回到座位上坐下,嘴里念叨着给自己解恨,“他妈的,有钱人就了不起啊,娘的。”“白老大,您怎么不登记他的身份证牌呀,万一是假的怎么办。”“妈的,你他娘的在这儿白混了两年,没看他那‘学员证牌’上的颜『色』嘛,那是查哈拉伊尔高级武馆的标志。查哈拉伊尔城你知道吧,仅次于咱们蒙京城的东蒙国第二大都会,在那里的高级武馆中练武的学子都是名门之后,这位小大爷就是我们查干部族的,别看穿的普通,哼哼,我们查干部族向来都是以简朴著称于世的,说不定就是哪一个系族家的少爷,要是从武馆出来了,随便拜来一个官职都能压死你,你他娘的惹的起吗。屎棍子,不要登记了,登了也你他娘的瞎费工夫。”
灰衣大汉慢慢消失在视线中,白老大叹道:“查干哈森,官名白玉石,真是人如其名,生的就是好看啊!唉,年纪不大,好大的气势,好高的个子。也不知是哪一系的族人,出了位这样的人才。可惜,可惜啊可惜。”小兵问道:“白老大,可惜什么?”“可惜他那有钱有势的老子不会教他,惯坏咯!”小兵笑道:“兴许是让他娘给惯坏了,嘻嘻……”白老大一瞪眼,接着一拍大腿,“有道理,有道理,有一定的道理。”
蒙京城西部一个僻静小院儿门前,一人一马久久站立。马是白马,自是那位‘惯坏了’的灰衣大汉。
小院大门紧闭,院前街道无人,灰衣大汉静静的站着,口中喃喃自语,“母亲,孩儿来看看咱们的家,等到了您的坟前给您说道说道,咱家里没人住,兴许是外公给您留下了,母亲是不是很高兴……母亲……”灰衣大汉双眼泛红,眼眶里涌出晶莹剔透的水幕,水幕越积越多,两道泪水流过刚毅英俊的面孔,滑落光洁的颚下,无声的滴落。
灰衣大汉自是周同。
对面的马廊空无一物,更加破旧了。周同缓步来到廊前,心中思绪翻滚。若不是在这里和师父厮守,我周同或许无缘拜在他老人家的门下为徒,或许还是个做苦力的脚夫,或许,已经死了。
一团大大的乌云遮挡了太阳,天空暗了下来。两只乌鸦“呱呱”的『乱』叫着飞过头顶,落到一枝树梢上。远处飞来四五只喜鹊,轻鸣了几声,也飞到树梢,吓的两只乌鸦“呱呱”的飞到别处去了。
一个多时辰后,乌云飘过,略微偏西的日头重新照耀了大地,天地间阳光普照,一片明媚,一片金黄。
好比图已离开车行三年多了,好歹身上有些功夫,两年前拜了一个本族的老铁匠做师父,在一个不大的铁匠铺靠着力气打铁。由于人勤力大,深得老铁匠的喜爱,手艺也学会了不少。闲暇时有事没事儿的总会想起从前做车行把头的事情,也会经常想起那位执着勇敢的少年,周同。
“爹爹,爹爹!”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年飞快的跑进了铁匠铺,“爹爹,爹爹?”“在这儿!”是儿子送饭来了,好比图肚子还不太饿,看看天『色』,还没到吃饭的点儿。儿子跑过来了,手中果然没有那个天天提着的饭篮子,“虎子,什么事,怎么没提饭来?”
儿子虎子长的虎头虎脑,气喘吁吁的说道:“爹爹,家里来了一个很大个子的叔叔,俺娘打发我来叫你回去见他,说是你最想见到的人,让你赶紧回家。”“我最想见到人?嘿嘿,臭小子,老子最想的就是天天能够见到你,能见到你天天给老子提饭来吃。”“不是,老子……啊不,爹爹,真是家里来人了,俺娘让你尽快回去呢。”
好比图向师父请了假,跟着儿子一路回到家中。
刚一进到院儿门,从院中屋里走出一位劲装大汉,好比图心中一惊,好一条气势雄伟的大汉,不是来找茬的吧。
来人高大威猛,气势惊人,脸蛋生的更是俊朗刚毅,看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好比图长的身材也算雄壮魁梧,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大汉,不觉气妥。心中想到,这威武的大汉我从未见过,从哪儿来的,孩儿他娘怎么还让他进屋?
气势虽然不如人家,但也不能不说话呀,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