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大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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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
前方走出三人,正是大周国御林军‘『射』生营’总统领闫西山,与张、洪二位大统领。
“尹大统领好生了得,堂堂威震京城的‘不二雄狮’康不为,被你一招毙命!好,好,好!”
一侧显出一人,身形刁小,面如猕猴。“好说,尹某只是拾了便宜,搁在往日,尹某怕不是这大块头的对手。”
尹大统领冲闫西山一抱拳,面无表情,“此间事了,闫总统领只需割了三皇子的首级,向皇上报功即可,尹某告辞!”对张、洪二位大统领瞧也不瞧,身形一闪,没入风沙之中。
张、洪两位大统领走到无头的康不为身躯前,再看闫大统领没了踪影,心中不觉透出一股冷意。
张大统领问道:“总统领,莫非那位就是‘神策营’的尹大统领?”闫西山轻轻点头,洪大统领问道:“号称‘半剑夺命’的尹无用?”
“好了,知道就行了。走,那西鸿国的巴尔思也来了,咱们会会去。”闫西山暗下摇头,张、洪二人也算是武林中有名望的人物,看见尹无用竟被吓成如此模样,看来,以后只能算做替死鬼材料了。
马上的金云英一直当丈夫是天地间最厉害的人物,从未见过丈夫落败,这次眼看周传雄被打的昏死不动,心中悲伤无以加复。威武雄壮的康不为转眼间掉了脑袋,看着血浆从胸腔喷出,金云英脑海一片空白,一直坐在马背发呆,怔怔的不知做如何打算。
闫西山一众也不去理会,径直走到周传雄身旁。
周传雄受力过大,五脏六腑爆裂,想要活命,怕是万难,当下昏厥不醒。
西鸿大军缓缓来到,白虎军团中闪出一人,正是那位身背短枪的大汉。
短枪大汉来到周传雄身侧,伸出三指搭在右手脉腕,微一沉『吟』,抬头看向闫西山等三人。“你三人同时出掌将其击伤?”
短枪大汉语气不善,张大统领微怒,发话道:“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无礼,知道我等是何人吗?”
“大周朝的走狗,‘『射』生营’的爪牙。”短枪大汉语气轻蔑。
张大统领待要说话,闫西山抬手示意,说道:“嘿嘿,我等在大周朝土生土长,生是大周朝的人,死是大周朝的鬼,何来走狗爪牙一说。我看贵友不似西鸿国人,却来给那巴尔思做白虎军团的打手,与走狗爪牙有何不同?!”
短枪大汉双目精光一闪,扔了虎头大刀,自后背抽出一把青钢长剑来,“大周朝当今皇帝小儿弑父杀妻,连同胞兄弟也要赶尽杀绝,真的卑鄙无耻之极。你等在他手下充当爪牙走狗,早晚遭凌迟刮刑,株你九族,掘你八代祖坟……”
“住!”闫西山气量本就不大,活了几十年,何曾听过这般恶毒言语。“你这白脸汉子,怎地说话如此恶毒,我观你是哪座仙山的门人,给你几分颜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哼,今天,闫某就替你师门长辈管教管教你!”
短枪大汉笑了,“哈哈,就是要你这个白脸老儿出手,『操』你娘,你不出手,爷爷还不好意思揍你,来呀,你这个老杂皮!”提剑于胸,等着闫西山前来厮打。
闫西山气的白脸发青,直愣愣的发呆片刻,吹起半边胡须,抡掌就要上去厮杀。
“住手!都给老子住手!”高亢的破锣嗓子刺的闫西山双耳发蒙,不看也知道,叫喊是西鸿国察哈尔部酋长的亲子,巴尔思,大周朝叫白虎。
巴尔思面目黝黑,一脸扎须,来到伏地不起的周传雄身旁,黑豆般小眼睛闪出幽幽精光。
“周传雄果然厉害,不过呢,还是死翘翘了!噢哈哈哈……嘎嘎!”巴尔思左手放于右胸,冲着闫西山行了个鸿族礼,“闫老三果然厉害,要不是你,老子的察哈尔部大军还要死伤不少,嘿嘿……多谢了!”
“不用客套,没有白虎将军大军阻截,我闫西山也未必能够击败他。”巴尔思不提刚才誓约,闫西山也不与纠缠,双眼仍旧狠狠瞪着短枪大汉。
“哈哈……”巴尔思紧紧拉住短枪大汉的手,顺手夺过青钢长剑,“我给闫总统领引见引见,这位是老子的拜把子兄弟,仙照派传人游龙生。”转头道:“二弟,这位是大周朝御林军‘『射』生营’的总统领,大把头闫西山。你俩拉呱拉呱。”
闫西山闻听心中一惊,仙照派的传人,娘滴,惹不起,怎么跑到西鸿国当走狗来了。双手抱拳,轻轻躬身,“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仙照派的游大侠,我御林军‘神策营’安总统领与贵派田不归乃是知交,适才不知,还请游大侠大人大量,多多海涵啊!”
闫西山换了一副嘴脸,短枪汉子游龙生面『露』不肖,巴尔思来了,架是打不成了,多少也要给结拜大哥一点面子,冲闫西山微一抱拳,“好说。”对巴尔思说道:“周传雄半死不活了,大哥随便处置吧,小弟先走一步。”说完也不理诸人,转身上马,走了。
“还没死?”巴尔思眼望倒地不起的周传雄,一时不敢近前。
闫西山心中一笑,你个兔孙,看来五年前是被打怕了。“啊,白虎将军,闫某素来敬仰将军大名,早听闻白虎将军恨极此人,刚才没下重手,留他一口气在,就是为了送给将军处置。”
“好,好,好!闫总统领,老子承你的情,日后一定补给你,哈哈……”
巴尔思命一名属下先去把了脉,确认无事,这才喘出大气,命令亲随倒出马袋饮水,激醒周传雄。
一阵冰凉,周传雄悠悠醒来,慢慢睁开双眼,引入眼帘正是当年的情敌,巴尔思。
“是你?”
巴尔思微惊,随即大笑,“啊哈哈,是我,是我,哈哈……”
周传雄声音微弱,呆坐在马背上的金云英激灵打了个冷战,回头望去,果然是丈夫的声音。“雄哥!”
金云英自小喜爱枪棒,体质强健,跟了丈夫更是练武不缀,虽说身手一般,但骑马打仗也强于一般士兵,只是如今身怀七八个月的胎儿,行动不便。周传雄爱惜妻子,不愿让其受颠簸之苦,每日行军,都是横抱在怀里。
此时金云英再也顾不得肚子里的孩子,急急忙忙跳下马背,跌跌撞撞跑了过去紧紧抱住,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哭声顿起。
周传雄脑海清灵,知道这是回光返照,偷偷自怀中掏出一物,轻轻塞进妻子衣兜,嘴唇凑到耳朵边,柔声道:“云英,这是咱家秘籍,为了咱们的孩儿,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
金云英早已泣不成声,哭喊着说道:“不,不,雄哥答应我,要和我一起活下去!呜呜……”“云英,我就要去了,你要委曲求全,为了咱们的……孩儿,一定要……活……”
张大统领听的不耐烦,一把抓起金云英,“娘娘滴,哭个屁呀,老子最讨厌娘们哭叫了!”手中翻出一把短刀,就要往金云英凸起的肚子上捅。
“不可!”“住手!”一声是周传雄微弱的呼叫,另一声是巴尔思破锣般的叫喊。
巴尔思叫喊中抬手示意,十六名白衣大汉纵身跃出,各抽出两根短枪,将张大统领包围起来。巴尔思大叫,“你小子,你要敢动一动,老子将你扎成马蜂窝!”
十六名白衣大汉气势惊人,绝非一般白虎军可比,张大统领一时怔了,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闫西山喝道:“张冠壮,还不快快松手,给我滚回来!”张冠壮大统领惊了一身冷汗,松开金云英,急忙跑了回去。
周传雄心都碎了,挣扎着要往起来爬,却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口中鲜血狂喷,连带着五脏六腑的碎渣一并喷出。
巴尔思看到金云英,心中如五味翻滚,对张冠壮的无耻行为更是恼怒,情绪大为激动,一团脏话脱口而出,“混账王八蛋,你们周朝人号称礼仪之邦,其实竟是些无耻之辈,『妇』孺也敢动手,下作,无耻,卑鄙小人,王八蛋!”完了又想了一句,出口道:“『操』你娘!”
闫西山突见十六名白衣大汉,正是那站立在十六匹白蹄黑马上追赶周传雄的一伙儿,个个武功高强,单个而论,不是自己的对手,上来五七个,还能打个平手,十六个一起上,死定了。却不知巴尔思何时请了这么一帮高手。
“张冠壮,你给我滚回去,竟给我丢人!”闫西山喝退张冠壮,冲巴尔思双手抱拳,“白虎将军,那小子新来的,我回去好好收拾他!”看了金云英一眼,故作惊讶,“哎呀!金公主气血紊『乱』,不是动了胎气吧,待我瞧瞧!”
“胎气?”巴尔思这才看见金云英凸起的肚子,“原来她有了他的孩子了!”
闫西山装模作样搀扶起了金云英,右掌抵在后腰,轻轻一吐。
金云英突感到后腰传来一阵热气,腹中的孩儿猛的『乱』撞,顿觉剧痛。
“闫老三,你怎么她了?!”巴尔思情急之下来到近前,刚要伸手相扶,犹豫了一下,收回去了。十六名白衣大汉紧跟巴尔思,瞬时将闫西山三人团团围住。
金云英疼的『乱』颤,闫西山掌心再吐,内力冲入腹中囊袋,胎儿顿时停了下来,金云英吃不消,昏了过去。“啊哈,无事无事,金公主却是动了胎气,我给她平息气血,不久便会醒来,呵呵……”
“你他娘的别是没按好心!”巴尔思命一名属下查看,脉搏平稳,却是一时昏『迷』。
闫西山指指奄奄一息的周传雄,“白虎将军,金姑娘暂时昏『迷』,嘿嘿……等醒来后,不好下手了!”
巴尔思扬起黑头,“什么好不好下手,你以为老子还会要别人穿过的破鞋吗?老子还会在乎她的想法吗?”说着狠狠看了昏死的金云英一眼,走到周传雄身前,“哼,周传雄,数次羞辱老子,还把、把、把把老子几乎打死!此仇不报,老子还是察哈尔部的巴尔思嘛!老子要亲手宰了你!来人,备刀!”
周传雄仅剩半口气在,被两个大汉架了起来,半睁双眼看了看巴尔思,口中肉血蠕动,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说道:“她,她还想着你……”
“什么?!”巴尔思以为听错了,揪起周传雄的头颅,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周传雄再也无力说话了,欲要抬手指向金云英,手臂抬到一半,垂了下来。
巴尔思心绪不宁,抡起大刀,“你个臭狗屎,毁了你,也毁了她!死吧……”大刀挥了半圈,刀光闪出半个弧形,周传雄尸首分离,头颅激『射』了数米,刚要落地,巴尔思喝骂一声:“去你娘的!”抬脚踢飞。
闫西山给洪大统领使了个眼『色』,看着洪大统领去寻了周传雄头颅,冲巴尔思一抱拳,“白虎将军,青山不改绿水常在,闫某就此别过,白虎将军答应的话,还请不要忘记!”
巴尔思没好气,头也不回,“好,你走吧!”
闫西山走到远处,接过洪大统领捡来的首级,轻轻为之合上了眼,掏出一个手帕将面目擦了一遍,叹道:“三皇爷人品果然上佳,武功果然高强啊,放在往日,闫某未必是你的对手,可惜,可惜了!谁让你不识时务呢!”“唉……”闫西山叹了口气,“这趟皇差,福也,祸也!”左右看看两位大统领,低声道:“走吧,复命……”
大军打扫战场已毕,巴尔思命令回撤,一旁亲随手指金云英,小声问道:“将军,她,她怎么办?”
巴尔思眼望漫天黄沙,叹了口气,“让她自生自灭吧!走!”骑马跨了两步,勒住缰绳,“给她放两袋子饮水!”深深望了金云英一眼,“再留一匹马!”说完再不回头,回身催马,飞驰而去。
第四章传青香蒙京现直娘()
狂风初停,尘沙终归平息,一轮明月从云中探了出来。
金云英悠悠醒来,四周黄沙漫地,丈夫的残躯横在一旁,一匹齿龄已老的大青马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雄哥……”丈夫没了头颅,自是惨死,金云英的心几乎被挖空了,“云英和你一起死!” 挣扎着翻身,要往丈夫身旁爬,只觉得下身一团热乎乎的肉团蠕动,探手抚『摸』,腹中已空无一物。
“啊!孩儿,我的孩儿!”金云英猛然觉醒,禁不住嘶声痛哭,原来腹中孩儿却在这里诞生出来了。
‘孩儿!是我的孩儿!’金云英惊觉,哭声顿停,不知如何生出一股气力,当即坐起来,自胯间拾起孩儿,见是一个男婴,喜极,泪水倒灌似的流出眼眶。当下抽出防身短剑,斩断脐带,解了上衣,贴肉抱在怀里。
月光之下,只见孩儿五官周正,浓眉大眼,面目依稀带着丈夫的模样。只是孩儿四肢『乱』动,却不见哭声,心中不由悲戚。但凡足月都要经历十月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