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大道-第2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同不由得心中恍恍。
第二五六章回首过往凄凄伤伤()
吕文倩昨晚专要和康母同屋居住,两人在被窝里越谈越亲近,康母把她认定自家的媳『妇』儿,被她挑了几句,家里的事一股脑都给倒了出来,非但康家的事情,周同父亲母亲的前前后后也吐了个通透。
吕文倩不和周同客气,全盘说了,周同暗道文倩才智胜于自己,瞒她已经没有可能,干脆敞开胸怀将自己从记事起的各种磨砺也述说了一遍。
“周同,我总以为你和我的父母都是被周传河害死的,真没想到,你的父亲竟然是周传河的兄长,皇位的接班人,你的母亲是东蒙国的公主,你,你的童年那么的不幸。”
周同说的时候肝肠寸断,说完了反而安静了下来,“也不是不幸,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傻了点,但真的很好,直到母亲去了,那几年的日子才变得灰暗,不过也不长,遇到我师父是我的幸运,我很爱师父师兄师姐他们。文倩,遇到你,也是我的幸运,你和文伟是可以托付生命的人。”
“周同,五年前我答应你告诉我和哥哥的事情,想不想知道。”“文倩,你说。”
“二十年前,那时哥哥五岁,我还不到三岁,皇帝周传河临驾肃北领柳林州,我们的父亲奉命护卫,由于调配有方,几日来没出一点差错,那日很巧很巧,周传河出城围猎,城门口时看到我们的父亲,装作礼贤下士亲自接见。真的很巧很巧,我,是我,正巧得了热病,连续好几天高热不退,请了几个大夫也无济于事,那日高热使我陷入昏『迷』,父亲连日守卫皇帝不能回家,母亲,母亲怕我死去,竟去找我父亲,可是,可是没想到……”
吕文倩眼睛中没有泪水,努力的使自己的语言慢下来,说的清楚一些,“周传河,他看到了我们的母亲,是他,禽兽不如的畜生,他竟然让我们的母亲陪驾围猎……”
吕文倩没有抽泣,身子颤抖的不能自己,面上没有悲伤,是仇恨,“文倩,不如缓一缓,缓一缓再说。”“不,周同,让我说完,我会说完的。”康国栋仓朗朗跑了进来,双眼红地似乎喷出血来,“文倩,我为你报仇,我一定要杀了周传河。”
吕文倩怔怔的看着康国栋,“栋子,你的父亲也是被周传河派人杀死的,一个叫闫西山,另一个砍下你父亲头颅的叫‘半剑夺命’尹无用,那时他是御林军‘神策营’的大统领,现在,他是‘神策营’的副总统领,你要记住。”“文倩,你怎会知道?他也是杀害你父亲母亲的凶手?”“对!”
吕文倩终于流出了眼泪,晶莹剔透而沉重的眼泪,“我们母亲违抗圣命了,周传河,狡诈如豺狼的周传河,他当时没有怪罪父亲,而是在第三天钦点我们的父亲去讨伐花石岗的响马。那一撮响马中并无能人,也用不着我们的父亲亲自去剿灭,可是,父亲去了……”
“在我们的父亲去了没多久,家里的母亲便被‘『射』生营’的总统领闫西山带去了,当时我昏『迷』不醒,母亲临走时悄悄告诉哥哥一句话,让哥哥背着我去找左忠堂大人,还说,还说父亲如不回来,记住两个人的名字,皇帝周传河和闫西山……”
“我们的母亲保住了清白,用她的生命保住了清白之身……在周传河的行宫里……母亲,母亲自缢而死了……”
吕文倩晶莹的泪花飘洒着,她还是没有哭出声,颤粟的身体左右摇摆着,如风雪中的一枝寒梅,随时失去她那美丽的生命。
“栋子,让我靠靠你行吗?”
康国栋半跪到吕文倩身前,“文倩,我和我的生命都是你的。”
吕文倩轻轻点头,慢慢靠在康国栋宽大厚实的肩头上。
许久,吕文倩慢慢讲来,“刺杀父亲的是尹无用和‘神策营’的人,父亲的武功很高,但没注意到尹无用。尹无用是在最后出现的,父亲的一千兵士几乎死绝,父亲和他的两个兄弟还在,‘神策营’的人也所剩不多了,可是,就是尹无用的一剑。一剑,在父亲清除剩余的敌人的时候,尹无用一剑刺中父亲。父亲临死前让他的两个兄弟逃命,为了将此事公布于众,为了回来救我和哥哥的『性』命,他的一个兄弟带着沉重的伤逃回了省府……”
“哥哥自小练武,终于背着我走到了大将军府的门前,可是看门的不让进,把背着我的哥哥『乱』棍打出了门前。哥哥无奈,转到一个胡同口时遇到了唐叔叔。周同,就是你的那位舅舅,他是个好人,是他把我们俩接到了一个小院子里,请军团里最好的军医给我看病。”
“后来,我的病好了,皇帝也走了,唐叔叔重新给我和哥哥在军团部家属区找了一个小院,并找了一位老人照顾我俩,让我俩称他舅舅。还让我们俩改了姓,姓吕,吕字上下两口,上一口是母亲,下一口是父亲,我们家两口人,都是被皇帝周传河害死的……”
“文倩,你原来姓什么?”“姓文,我原来叫文布倩,哥哥叫文布伟,我们的父亲叫文上天下熙,母亲唐氏。”“以后私下里叫你和文伟原来的名字好吗?”“不,我们不改了,为了父亲而战死的另外一个吕姓叔叔,我和哥哥就随他的姓了。唐叔叔也是这样安排的,在外,我俩就是吕叔叔的亲生儿女,吕叔叔的死和我们的亲生父亲没关系,是回家探亲时遇到了响马被害死的,我俩被一位女侠救了,送到照顾我们的舅舅那里才活了命。”
“哦,这话倒和唐大表哥当年说的一样,记得那时咱们在肃北领高级武馆初次见面,唐大表哥说了你的情况,还说左家大姥爷多支了很多的抚恤银子,在城里军管区购置了一套大院子,让你俩的那位老人舅舅代养。”“是的,对外都是这样说的,唐家兄弟也不会知道实情的。唉,只可惜舅舅在咱们五年前离开肃北领不久就死了。”“啊?没听文倩提过啊?”“那年只是书信告知的,你见了莫姑娘以后又忙的死去活来的,也没好意思告诉你。”
周同不理吕文倩话中有话,问道:“文倩,那位逃出来的叔叔呢?他还活着吗?”“活着,是左忠堂大人从中运作的,他们找了一个杀人犯当了替死鬼,瞒过了周传河派在此地的爪牙。后来毁了面目,在左忠堂大人的大将军府里喂马过活。军营上下所知道的我和哥哥的身份就是那位死去的吕叔叔的儿女,我们的父亲生前是柳林州总兵,认识我俩的人不少,唐叔叔把我俩接到省府后隐匿了一段时间才和舅舅『露』面,柳林州和省府相距甚远,也没人注意我俩的面貌。左大将军是给我兄妹盖了一所稍大的院子,再按吕叔叔生前的俸禄供养我俩生活,提供在武馆练武的费用,对我俩也是有活命之恩的。”
周同心道左家大姥爷肚子里的故事挺多的,看来也是一位善心的人,这里不好谈有关他和舅舅唐玉江的话,于是问道:“那位养马的叔叔姓什么?我好好记住他。”“姓长孙,长孙,国康。周同你今后去了大将军府不要去打搅长孙叔叔,让他安心修炼,等到了日子,长孙叔叔会和我们一同手刃仇人的。”
“文倩,五年前你我隐晦的表达过,咱们有共同的仇人,今日明确了,就这三人,周传河,阎锡山,尹无用!文倩,将仇恨埋在心中,直到有一天,咱们并肩作战。”“嗯。”
吕文倩收住了泪水,拿着康国栋的衣袖慢慢擦拭,“我也是昨夜听说,栋子的杀父仇人是御林军‘神策营’的‘半剑夺命’尹大统领,和长孙叔叔说的尹无用是同一人,老天有眼,让我和哥哥能够与你俩相识。栋子,栋子知道这事后一定要沉住气,好好练武,一直到有把握杀掉仇人的时候,才可以使你的『性』子。”
康国栋半跪着和吕文倩的身量相差不大,这时吕文倩对着他说话,从未有过的亲近,让他心慌的不知所措,“文,文倩,我以后全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报仇,我就什么时候报。”“栋子,周同一直是咱们心目中的领头人,以后也是,有事大家商量着来,但最终做决定的,一定是周同。”
周同深鞠一躬,“文倩,我不会拿咱们的生命做儿戏,我需要杀掉周传河和他的爪牙以后,咱们都能够好好的活着。康国栋要继承康家的香火,我也要让地下的父亲母亲安心……”
“周同,莫姑娘知道你的情况吗?”“……我还没告诉她……小柔背后也有很大的隐秘,我能感受到她内心有一块极大的心病,我想和她的父亲有关。她已经过的不愉快了,我,一直没想好什么时机告诉她好。”“嗯,尽量别让莫姑娘知道,莫姑娘的心太软了,经不起太多的变故,等报完仇再告诉她,兴许会好很多。”“对,文倩说的对,这事情越让她知道的晚越好。”
“周同,我和哥哥能够认识你,报仇的事情也就有希望了。”“文倩,谢谢你和文伟的信任,我会扛起这份担子的。”
“周同,前头说起康大婶,我的意见是,康大婶在京城与我们和她老人家均无益助,在这个县城只是她一个人,照顾也颇为不便,不如接到省府,和唐叔叔唐姥爷一起过活。”
周同暗道文倩通达世故,对世故的判断明白清楚,处理方法也很周全,“我同意,和我舅舅姥爷一起生活,互相有个照顾,再好不过,呵呵,咱们还是征求一下正主的意见,栋子,起来吧,不累啊你。”
“不累!”康国栋享受吕文倩带来的温情,那舍得离开,“文倩累了,让她好好在我肩上休息会儿。”“我看你是在享福,享文倩的福。”“哪有?……啊就是,文倩喜欢,你管呢。”
吕文倩面红如『潮』,羞涩地看了康国栋一眼,慢慢挺直了身子,“栋子,等咱们报了仇,我要是还活着,就嫁给你。”“文倩……我,我,我我……”康国栋大脸瞬间变成了猪肝,嘴唇子哆嗦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栋子,你说说吧,文倩给出的主意怎么样?”
吕文倩的主意,康国栋当然一万个赞同。
经过当夜一番长谈,周同和吕文倩再无丝毫罅隙,彼此如一家人无疑。
第二五七章天地人民父母为官()
周同与康国栋连续三天都没说动康母半点活络,吕文倩三言两语便说通了,周同当着大娘的面夸赞文倩,“文倩,若我说天下的才女谁第一,非吕文倩还能有何人?”
几人商议已定,周同等先去固永县办事,趁此时间康母变卖商铺家业,回来后一起去省府安家。
第二日一早,周同又穿了那身破衣,戴上了草帽,先一步出了城。
来到农舍谢过老者,取了小黑,到了官道不久便和康国栋三人回合,打马扬鞭,半个时辰赶到唐副尉的营盘。
“唐叔叔,事情已办妥,咱们今日出发。”“呀,你们都来了,啊哈好嘞,啊是!传令兵何在?”“在!”“传令下去,即可拔营,准备启程!”“是!”
五百人的营帐半个时辰收拾完毕,“周公子,请您下令。”“呵,唐叔叔,您和部队前方行走,我们四个散漫惯了,在后面跟着,到了地头您告诉我。”“好啊是!”
部队徐徐开拔,四人在后面慢慢跟着走,康国栋心急,“同弟,这些人走的也太慢了,不如咱们赶过去,先一步去固永县给县令说了,再去周家园子。”周同笑道:“栋子,你知道路吗?”“不知道,啊哈,你也不知道?”“我又没去过,怎会知道。”“哦,原来是这样,同弟你在后面装鳖呢。”一句话将两位姑娘逗得呵呵直笑,笑完了吕文倩便给他来了一句:“栋子,你若再在我和莫姑娘面前说这些话,我一年不搭理你。”“这也算脏话啊?”“算,以后不许说,栋子,你听不听我的话?”“文倩,我听!”康国栋回答的非常坚决。
行了两日,第三日上午赶到固永县城,自是管理政务的县令和护卫一方百姓安全的千总带着大小官员出城迎接。
县令姓张,快七十岁了,据说当了四十多年的县令,在固永县当的时间最长,大周仕雍五年固永县遭遇的那场一千年来最大的洪灾之后调来的,十七八年了,一直没动窝。
此老县令很奇怪,迎进城内并不去酒楼,而是直接迎到了县衙大堂。
周同见过不少大堂,没见过这么破旧的,四个顶梁柱斑斑驳驳如疥疮,墙上凹凸不平如癞癣,满目苍夷,两边的桌椅板凳都是胡『乱』拼凑出来的,摆在那里如一群目无法纪的杂兵。
“周公子是贵客,请上座。”张县令摆了个请式,请的上座的位置正是大堂的主位。周同看了,也就这个主位椅子是正经货,心想干嘛,让我审理案子吗?“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