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狱的冥侦探-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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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任性!我”
手中一轻,攥着的不是手腕,而是换成了花瓣手中的花瓣纷纷散下,眼前的人影也同花一起崩塌了。
“所以,是时候该长大了吧?”那男人重新出现在树的一侧。他从没抓到过他。
空中的火很快燃尽了,那些花好好地挂在树枝上,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加隆的小宇宙袭向树干,最终也被尽数吸收,一点未起作用。
他和他之间,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
那团灵魂中的光无可救药地黯淡下去,光后的影子占了上风。
“呐,别走”守的最后一点气力也用尽了,他摔倒在地上,向那团光伸出手,“青灯,别走”
似有所触动,那个男人向他的方向走了半步,伸出手想要触碰他时,却在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接着便转过身,义无反顾地往黑暗中走去,再也没有回一下头。
“等等,不要走!”
光明与黑暗的界限被一道无形的墙壁隔绝。结界退散,任凭小孩子再怎么呐喊,那个人也听不到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疾病()
如果仅仅是如果。
在希腊没有遇到他;也就不会来到日本;那么,会怎么样呢?
那样就会呆在圣域里;对外界的事一无所知吧?
然后作为人的一辈子就过去了,回想起来,真有些无聊。
所以,在这个国家里新交到了朋友,也遇到很多与众不同的东西呢。
会为一些新鲜的事物而心动,为一些新遇见的人而兴奋;有时候;忍不住想:做一个人类;真好。
能抛却神的骄傲,沉迷在人类世界的生活中,如果仅仅是幸福地当个白痴,就真是太好了
热情的、真实的、坚强的人类啊
米花市的天空被黑洞卷走了大部分的污秽之气,因此而暂时地敞亮了。溶解在空气里的毒雾也一同被吸走,地底再没有古怪的动物冲出,看上去是好的迹象。
但笼罩在天边的淡淡的乌云,和失踪的仓桥青灯,无疑暗示着他们迟早会卷土重来。
毒雾消散,但是已经吸入那种毒的人类,一个个倒下了。
小兰躺在米花市立医院的病床上,她的神志并没有因毒气的退散而清醒,相反,越来越重。那是来自灵魂的侵蚀,而且不可逆转。与她相同的病人数量增多,医院的床铺容不下那么多病人,而且,就算送入医院,医生也没有任何治疗的方法。
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非常难得地聚在一起,仅仅是为了他们的女儿。柯南留在病房中,守看不出他的想法。人类的想法丰富多变,从他的灵魂深处可以在一瞬间掠过各种各样的想法,每一种就连他自己都抓不住。
复杂的、虚伪的、软弱的人类。
就连神都无法完全了解人类的内心。
守逃开了这个压抑的病房,他坐在医院的花园中,仰视着头顶湛蓝的天空。
天空破了一个大洞了,他想。那些乌云仍顽固不化地包围着米花市,只有中间一块能见到天光。他不知道撒加战斗的场面是如何,但他可以想象到:乌云因正中被气流撕裂,范围刹那扩大,乌云间巨大的口子被拉开,这才令阳光倾泻下来。
原先的乌云正中,黑洞吞噬了空中的一切和地面的污秽,圣域的教皇也跟着进入了异次元,至今不知所踪。
“为什么”守喃喃着。他的神识被封禁,封禁他的人,原本应该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这酒叫背叛吗?或许谈不上吧,仓桥青灯的口气里,似乎和他没那么熟才对。
否则的话,单凭冥王之力是可以阻止的吧?
他不喜欢撒加,但那是他身边的人,之一。
他不希望身边的人死,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
因为,没有谁能比他更了解死亡的意义了。
一瞬间,好像仓桥青灯就没那么重要了,他身边还有很多陪伴他更多时光的人们,他们的地位,远在仓桥青灯之上!但是
守抱着脑袋,他还是没办法就这么忘了仓桥青灯。
“失恋是人生的必修课,这没什么好沮丧的。”
脑袋上重重地按上了一只温暖的大手,有个家伙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到他身边,一点也不把他冥王哈迪斯的身份放在眼里。
眼角的余光中,守看得见,那家伙也盯着天空,并没向他报以注视。
冬日的阳光为寒冷的空气带上那么一丝温暖,花园内身后的几棵本就没留下多少叶子的树木,又落下几片干枯的叶子。
——更萧条了。
“你在安慰我吗?”守说,“听起来一点也不像安慰。”
加隆两个臂膀向后分别张开架在长凳的靠背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当然,”加隆说,“我是来嘲笑冥王哈迪斯的软弱的。”
“嘲笑还是担心呢?”守问道,“我知道你们的担心哦,你们害怕我因为失望而变回原状以前的我,是那样懦弱的吗?”
加隆弹了下守的脑壳:“懦弱?我看是中二才对。中二病晚期患者:一边做梦,一边一样用不靠谱的手段把梦境变为现实。”
“你这么说让我觉得很没面子。”
“既然都是现在的凡人之身,也无所谓面子之类的吧?”加隆戏谑道,“你们这些神明大人”
“‘你们’”守听到了这个词,想了想问道,“你和仓桥青叶认识吗?”
“算是吧,”加隆说,“追捕他到一半,进酒馆喝了一杯就认识了。”
“酒鬼一家亲啊,你们到底有多无聊!而且为什么是追捕到一半?”
“因为宙斯的通缉令,对象为:赫淮斯托斯。”
“”
“你早就现了吧?他并不是普通的人,当然也不是什么阴阳师。那职业不过是个幌子,身份之类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一件是真的:他的确是仓桥青灯的哥哥——从某种灵魂的起源意义上来说。我们相谈甚欢,但说到仓桥青灯就一脸疲惫。他也知道没办法阻止这一刻,所以,拜托了我。”
“他离开镜中的东条家,靠了你的异次元吧?”
“是的,然后接下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他和他的过去打了一架,看来没占多大便宜。”
“他伤势如何?”
“不是重伤,还成。”
他们同时舒了口气,好像放松了什么,守忽然又转而说:“撒加不见了。”
“啊?”
“他不见了,你不担心吗?”
“为什么要担心?”加隆反问,“我相信他。如果连这点都解决不了,他就不是我哥哥了。”
“听上去你信心十足。”
“因为我是他弟弟,”加隆絮叨开了,“以前我常抱怨:为什么他是哥哥我不是;后来我现:成为哥哥后要负担的责任,我或许承受不起。得到得越多,应负担的也就越重,这就是人生。他的人生得到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大的责任,不会简简单单就消失的——至少作为他的双胞胎弟弟,我可以感觉到,他还活得好好的。”
“心灵感应吗?”
“人类的心灵感应可能比不上神,但还是很强大的。其实很多年前,撒加远在你出生前死过一次,那时候我还活着?”
“你”守扭头盯着懒散的青年,“感觉到什么了吗?”
加隆却避开话头,指着身后的树叶:“你看,叶子落下了,冬日的凄惨光景会让你觉得难过吗?”
守麻木地问:“你想说,叶子落下,来年春天还会再长,生命是循环不息的吗?”
“不,”加隆斩钉截铁地回答,“我想说,那些常青树还好端端地绿着。”
枯树下常青的一丛丛灌木的确还展露着鲜活的颜色。
“人类是活在当下的。我不可否认现实的生活中有诸多不幸,但如果愿意现的话,身边好的东西也是层出不穷的。过于极端地认为世界是恶,与过于天真地认为世界是善,两者一样幼稚。毕竟,善恶交替才是真正的现实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同化()
有;这么一个空间。
姑且无论宇宙还是仅仅为一间不足十平米的房子;只要是有那样的一处空间,就必然会在空间的某个角落里积聚污秽。
像废弃的建筑物之类;米花市还有很多。
就在这一间废物的阴影背后,两个身影早早地等在这里了。
乙羽真一——不,现在是以罗弗寇的名字站在这里的——这个恶魔,他的口中还衔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生肉。从色泽上看应是牛肉,鲜嫩的肉类在他苍白的牙齿间翻腾、被磨碎,接着再被咽下。
他不满地舔了舔唇;看上去他并没有吃饱。
“生肉?”站在他面前的另一个黑影缓缓开口;“你还在吃生肉既然是人类的身体;就应该吃与人类对等的食物,否则得来不易的身体会坏掉的,罗弗寇。”
“我知道,”罗弗寇嘻嘻笑道,“至少我更喜欢吃贴近自然的东西——被人类烹饪过的食物,不也是各种各样动物或植物的尸体么?只是因为被烹饪过了,说出来就道貌岸然了。”然后他说:“巴贝雷特,你是在对我嫌恶吗?”
与他交谈的那个黑影走出了阴暗处,在夕阳下,看上去不过是个普通的白衣少女,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她的声音和她的形象一样稚嫩,但也有一丝不妥。
“我没有嫌恶的感情,”没有表情的少女说,“只是凭借知识提醒你而已。事实上,拥有人类身体的只剩下我们两个,而你到现在都无法像常人一样流畅地说话,再不加注意,又会变成老样子了。”
他们的老样子——没有形体,甚至连黑色的雾气之形都没有。只是一种意识,游离在任何场所和空间,找不到自己的归处。
这样的存在说着似乎很可怜,但当他们夺取人类的身体时,那些受害者不会有半分的同情,只有诅咒。
诅咒黑暗的东西,只不过让他们越来越扩大而已。
“变回老样子也无所谓,”罗弗寇侧着头,“反正既然来到这世界上,我就不会再回到深渊。这样的话,随便再找一具身体也是很容易的”
“是吗?”
“而且我已经厌倦了,”罗弗寇嘟囔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个身体太麻烦,这具身体的家人也很麻烦。每次他的妹妹哭丧着脸看着我时,都恨不得宰了她!”
“那么,为什么不动手呢?她好像就在半小时前与你分别时,还是活着的吧?”
罗弗寇收回手,警惕道:“巴贝雷特,不要光说我,你又是怎么想的呢?不要告诉我,这个少女的灵魂还好好地与你呆在同一个身体里,是因为你的一念之仁吗”
“只是好奇而已,”巴贝雷特说,“不觉得很微妙吗?代表人类各种各样**的我们,现在寄宿在人类的身体里。这到底是进步,还是退化呢?”
“哼,想这么多干什么?对我而言,我只是想顺应自己的**而已!”
“自己的**吗?”少女说,“但是,巴贝雷特,代表着人类负面意志的我们,为什么会存在‘自己的**’这种东西呢?”
“那不是应该的吗?既然是因**而产生”
“那就应该反应全世界人类的**,而不仅仅是我们。在我的观察中,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搞错了——得到这个世界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作为意识体存在的我们,本身就是比人类更加伟大的存在!这种存在既然没有形体,就谈不上感望等一系列只有人类才会有的附带品,对我们来说,只需有理性的思考就是存在的意义。罗弗寇,如果我们的确是与神一样的意识性存在,就不可能会产生‘希望生存’这样的想法。然而我们现在所做的,却与生物这种原始**没什么不同。想想看吧,罗弗寇,与我们相同的神,会因为努力想要生存而占据这个世界吗?”
“你就是因为在想这种东西,之前才一直缺席的?”罗弗寇不高兴地说,“所以,这是我们输掉的源头?”
“我们输了吗?”少女说,“未必吧。只要人类的思考继续运转,我们的存在就会一直继续下去。即便圣域的教皇将我们转移到他处,还是会有与我们相同的东西填塞入我们空缺了的位置。只是,或许名字会有所不同——被人类的思想取下新的名字。因为就连我们的名字,也是由人类臆想而出的。本身只是游离在宇宙的意识体,一旦得到了名字,就代表了个体的存在,自然也产生了个体的**。我们已经不伟大了,对人类来说只是异界的生物——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么,为我们取下名字的人类,对我们来说岂不是类同神?”罗弗寇不屑道,“别开玩笑了”
“事实如此,”少女说,“迄今为止,我们甚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