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狱的冥侦探-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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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小侦探。
柯南退了一步。
他受不起。
三年过去了;他越地无法对这件事释怀。当曾经的火重新在眼前点燃时,他甚至无法迈动脚步往前走一走。
走不过去呀
“谢——谢——你”
在音节中辅以人的声音,那是麻生诚实的声音,他微笑着,转头向窗外——半边脸孔燃成了焦炭,另半边,还在锲而不舍地向他道谢
啊,那是不可能的,柯南想,麻生诚实已经死了。
他无法在一开始就阻止他的复仇,直至让他的双手染满鲜血;他无法挽救一个将死的人,所以才会承受不起他的谢意。
死人的谢意是可怕的。
那不成调的音节消失了。
恍惚间,月光奏鸣曲在着火的大屋中重新奏起,而坐在钢琴边的人,换成了一名女子。
身着鹅黄色的礼服,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女子的手指灵动地在琴键上跳跃
“兰?!”柯南看清了她的容貌,大吃一惊,“为什么你会在那里?!”
是呀,为什么会在那里呢?就在刚才,自己似乎还在帝丹小学的教室里,为什么一晃神会来到这个地方呢?
明明是以为正在做梦,为什么小兰会在梦里的火中呢?
不管是不是梦,她快要被烧死了,就算是在梦里,柯南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她被烧死!
“兰!快点出来!”他风不顾身地冲入了火中。
在炽烈的火舌里,他拽住了她的手臂:“快点离开这里!”
“为什么要离开?”的确是兰的声音,可是没有情绪,“干脆,就留在这里吧。”
“在说什么啥话?!”
“我是说,”她扭过头,“干脆,你就代替我,留在这里吧。”
那是被烧毁一半的麻生诚实的脸,那张脸贴了过来:“与我交换吧,工藤新一”
“啊呀!”忽然之间,从天而降一巴掌。柯南的脸一疼,终于清醒了。
面前的守高高扬起巴掌,口中念念有词:“愚蠢的间谍王,朕以冥王哈迪斯之力再赐予你一巴掌,苏醒吧,阿门!”
柯南一闪身,扶着眼睛喊道:“等等,我已经醒了!”
教室里静悄悄的,没有音乐,却也没有任何人的说话声。
柯南以为自己的一嗓子至少会引来同学们的不满,他小心地瞥了瞥四周,却惊讶地觉,所有同学包括小林老师都面无表情地半眯着眼,似乎在睡觉呢。
“这是怎么回事?!”
守收回了巴掌:“朕在清醒的时候也问了和你一样的话,但是貌似没有人回答。老实说你刚才的表情和他们一样都是呆呆的,希望朕刚才睡着的时候没有那种愚蠢的表情。”
“他们不是睡着了,”柯南观察了一阵光彦和另外几个同学,“他们是被催眠了。”
“催眠?”守好奇道,“是像电视里那样,催眠师说一句‘你当你是个兔子’,然后那个人就真把自己当兔子了吗?”
“没有那么简单,”柯南望向讲台的那台录音机,“是你把它关掉的吗?”
守挺着胸脯,用一种“我是天才”的骄傲语气说话:“朕一醒来就关掉了那个罪魁祸,黑气都是从那里面出来的!”
“黑气?”
“是啊,我看到黑气钻进全班同学的耳朵里了。关掉录音机之后虽然黑气没有了,但是每个人都呆呆的,是要我每个人都打一巴掌吗?”
“守君,那样太冒险了,”柯南严肃地说,“你把我叫醒就算是巧合好了。你看电视里的催眠师是用暴力手段把对方叫醒的吗?所谓的催眠,就是一种暗示,暗示可以让你沉入梦中,也可以让你苏醒,就和钥匙锁门一样,左右旋转会得到两种不同的答案。如果随随便便就用不配套的钥匙去强行开门,我怕会有同学就以这个状态永远醒不了了。”
“那怎么办?”守担忧地说,“完了,大家才听了一个音乐就都变成白痴了。”
“不要这么想啊,我也说了嘛,不能用暴力,可以用其他的暗示来解开同学们的催眠”柯南焦急地说,“不过没多少时间了。暂且不去管原因,单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不立刻解除催眠,他们还是会以这样的姿态保持下去的!”
守也望了眼录音机:“太过分了,谁会在学校做这种事情呢?而且还是在朕所在的班级”
他停下话头,与柯南对视了一眼。
“呐,柯南君,”守咽了口唾沫,“他们的目的不会是我吧?是我就冲着我好了,为什么要把全班同学拖下水呢?”
柯南咳了一声:“所以暂且不要去管原因,现在要找到的是解决方法。”
“那方法呢?”
“如果是解开暗示的话,与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性质相反的乐曲,或许用欢快一些的音乐更好或者用欢乐颂,既然是贝多芬的音乐还是用他本人的作品会更好些”
“但是这也太复杂了,”守打断道,“音乐有什么气氛外行人本来就听不懂啊,如果是欢乐的音乐,贝多芬不止作了一,你怎么知道应该用哪好呢?”
“那你的意思?”
“我觉得,是以我听音乐的第一感觉来判断,我会觉得月光奏鸣曲很优美,它就是个很好听很引人入胜的曲子啊!所以我决定属性应该是以优美来判断的,相反,不优美的曲子或许就是解开暗示的方法!”
守对着柯南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同时也代表了他想出了新的馊主意!
“你想干嘛”柯南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同学们大家好,当大家听见柯南君演唱的我的太阳后,就会从催眠中苏醒。接下来有请柯南君演唱这世界名曲。”守大声向全班宣布完毕,用手指堵住了耳朵。
走调的柯南君,他唱的歌曲可谓是不优美之最了!
“咦——!!”
在一阵矛盾的心里斗争后,全校的师生都听见了来自三年b班的嘶吼。
第一嗓子吼出去,小林老师的录音机,爆了。
第二嗓子吼下去,一半的同学捂着耳朵叫着脑袋疼。
当第三嗓子吼下去,清醒的全班把所有能招呼的纸团丢向了柯南君!
“别唱啦!”他们大喊着,终于阻止了柯南的第四声吼。
远在金色琴弦的卡戎竖起了耳朵,他似乎听到了熟悉的歌声。
“谁在模仿我?”他略带得意地说。
第一百零四章 抑郁()
周六的上午;柯南跟着毛利小五郎来到了东条的家中。
让一个侦探去治疗精神病实在是荒唐至极,但在悠久历史的东条家如果出一个神经病,可谓大不雅;看来东条的家人宁愿相信侦探;也不会愿意把儿子送进精神病院的。
守欢快地说:“接下来就看柯南的了;请不要吝啬,对东条先生高歌一曲我的太阳”
“不要!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唱歌就能把他变回正常人啊!”柯南压低嗓门怒气冲冲地问,“还有,为什么你会跟来;明明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人啊!”
“至少之前在法庭上有交恶,这就是最大的联系。”
“这种联系一点不和谐,会被人家赶出去的啦!”
“你就当朕是你的朋友陪同前来的呗!放心;东条先生的家人都不认识我;而东条先生本人,别说我,貌似是谁都不认识了。”
他们站在东条房间的门口,卧室里的东条正用脑袋撞着墙,口中念念有词。
守指着东条,大大咧咧地说:“抑郁症是这个样子的吗?和普通的神经病没有多大区别”
话未说完,柯南一记头皮盖下来,让他闭了嘴。
“在别人的家里就不要说这么失礼的事啊!”
“啊,没关系,其实,如你所见,的确是这样的,”陪同他们的九条检察官无奈地说,“自从那次法庭之后就不对劲了,回来之后说看到了传说中冥界的两位判官,甚至还被他们审判”
守心虚地把脸别到一侧。
柯南说:“但是九条小姐,我觉得东条先生的状态和你之前描述的情况似乎不太一样啊”
九条玲子叹了口气:“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这样了,原本也仅仅是气色不佳不愿出门。自从退出律师界后,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谁也不见,最近甚至连卧室都不愿意离开了。饭菜都是佣人端进去给他吃才吃,衣服不换澡也不洗,两天前因为他的气色太差硬是拖他去医院检查,才现他已经因为这种生活导致了严重的营养不良,再这么下去的话,我怕会出事”
“朕也觉得会出事,”守点点头,“不接触阳光的人心里阴暗是难免的。”
东条的房间没有一点光线透进去,所有的灯具都被拆除,能够透入日光的玻璃窗被他用厚厚的黑帘布严严实实地遮住。东条的房间黑漆漆一片,缩在墙角的东条与鬼魅没什么区别。
“小朋友,我代他向你道歉,”九条玲子弯诚恳地说,“我知道因为之前的事你很讨厌他,因为从小被宠惯了,我很清楚他的脾气很不讨人喜欢。但他毕竟是我的堂弟,除了作些糟糕的辩驳外没有做过更大的错事。而且,他变成这样,他的家人已经非常难过了,就算是为他的家人作体谅,请你原谅他吧,好吗?”
“朕明白了,”守也郑重地向九条玲子许诺,“既然来到这里,朕也是会帮忙的。”
“谢谢你。”九条玲子露出了宽心的笑容。
“玲子你来了?”东条家的女主人东条美惠端着一盘食物站在他们身后。
守打量着她,那不是个漂亮的女人,再加上些岁月的痕迹,已是迟暮之花了。不过从她的举手投足还是能猜测到,在年轻时,她一定是一位端庄且有气质的女性。
长相平凡,但是很有气质,能找到这样的女人,说明他的丈夫很有眼光——来自恋爱宝典。
不过再如何有气质,经历儿子多日来的折腾,也无法掩饰面上的疲惫。
“真是不好意思,”她还能保持着风度和礼仪,“你每次来,敏夫都是这样。”
她难过地瞥了眼卧室,那个前律师旁若无人地用脑袋撞着墙壁,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疼。
“敏夫,肚子饿吗,”这位母亲向九条玲子略一点头,便向卧室内走去,“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秋刀鱼,你来看一看呀。”
东条敏夫不以为然,他专注地撞着墙壁,现在对他来说,全天下的诱惑都比不上他面前的这堵墙。
“太太,我觉得东条先生再这么撞下去会受伤的”柯南小声提醒道。
东条太太把饭菜搁在一旁,坐在儿子身旁抹泪:“我也知道,可是每次绑住他他都挣扎得很厉害,绳子都把皮肤磨破了,我不忍心那么做呀”
守想,他大概知道东条先生被宠坏的缘由了。
东条太太抛弃了之前优雅的气质,絮絮叨叨地说:“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叫敏夫读律师,他不会钻牛角尖。可是东条家世代都从政,我哎呀我可怜的敏夫”她搂住撞着墙的儿子,低低地悲泣起来。
看来,在东条太太这里是没什么进展了。
毛利小五郎坐在东条家华丽的客厅里,感到浑身不自在。
本来他也只是应邀前来的,还以为真有什么侦探事件,他在见过东条敏夫一眼后就心知不妙了。
“啊,那个,”他想要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不禁开口道,“我觉得,令公子的病啊,不不,我是说令公子的情况看来不太乐观,这已经完全出我的能力范围了”
他尽量小心翼翼地讲话,东条这种世代出政要的家族他可惹不起!
“毛利先生刚刚是说‘病’了吧?”东条先生说。
毛利小五郎结结巴巴地解释:“这个是一时口误”
“毛利先生,既然来到这里也就不要拐弯抹角了,我儿子的情况我最清楚不过,他的确是在生病,而且病的不轻。”东条先生一脸阴云。
毛利小五郎松了口气:“既然如此,您为何要叫我来呢?我并不是医生呀!”
“因为要找病的来由,这是医生无法找到的,”东条先生说,“毛利先生请想想,如果医生这一次治好,但下一次又因为同样的缘故而作,这样不就得不偿失了吗?所以我既要治好他的病又要找到令他病的人,后者就是毛利先生您的任务了。”
“您是说,有人对令郎搞鬼?”毛利小五郎问。
“没错。”肯定的答复。
然而在毛利小五郎的心中却出现了更复杂更矛盾的问题:能对东条家搞鬼的人一定不简单,就算自己把对方找出来,两家政要的恩怨把他当夹心饼干似地碾在一起,最后倒霉的还不是自己么!
“是是这样,我还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