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狱的冥侦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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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太提着水桶跟在光彦后面,他把水桶里的水展示给大家看:“喏,都变得红红的了。”
步美担心地问:“真的没事吗?守”
“没”守勉强爬起身,身体一晃,又摔回到了床上。
然后他不得不纠正道:“头有点晕,只是有点。”
灰原正坐在隔壁的床上,此时的她合上书本,淡淡地说:“再逞强会死的哟,你已经开始出现贫血症状了,这时候还是躺到床上去为妙。否则的话,失血过多会导致脑补缺氧,最后再聪明的小朋友也会变成白痴的。”
这话与哄小孩无异,但守似乎对自己的智商很在意,一听这话就乖乖地闭嘴了。
其实如果这个小鬼闭上嘴的话,一眼看去,模样还是很正经的。
他的一头黑发铺在白色的枕头上,加之欧洲人特有的白皙皮肤,如果躺着不动的确是有股不可亵渎的庄严之感。
冥王哈迪斯,那是来自古希腊神话传说中才有的神祗。联系到灰原哀提供的信息,“圣域”若的确存在,住在里面的人也应信仰雅典娜,怎么会随便养育哈迪斯的转世呢?
他的困惑渐渐集中到守的胸口。因为躺着的缘故,原本藏在领子里的东西不经意间露了出来。
那是个黑色的、小小的十字架。从观察来看,无法看出其质地,只能知道是某种黑色且打磨得十分光滑的金属。
“这是?”柯南狐疑地问,“你既然是希腊神,还需要带基督教的十字架吗?”
“哦,你说这个?”守从领子里掏出那个精巧的小摆设,“这不是十字架,只是某个护身符,沙织小姐说我绝对不可以把它从身上拿走,务必随时带着它。”
“”
“你不相信?”躺在床上的守歪着脑袋看向柯南,“你因为不信就想从任何细节来推导出我的错误,对吗?”
柯南不置可否。
“好漂亮,上面镶了宝石了”步美忍不住伸手去摸,就在即将摸到的时候,十字架又被守塞回了衣领。
“不行,这个不能摸,”守正色道,“摸了之后,就会和我一样了。”
“和你一样?”
“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守闭上眼睛,“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我却都能看到——各种各样的灵魂,穿过人的身体,他们和活人一样行色匆匆,只是他们是走在死路上,偶尔才与人类的世界有所交集”
柯南说:“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东西,在没有任何佐证之前,我不会轻易相信鬼神。”
“你相信事在人为,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看到的好。相信我,任何人都无法忍受见到那种东西的,哪怕只有一次。”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该说是苦笑呢,还是别的什么表情。
不像是在说谎,因为他本就没有说谎。
“我是极其特殊的存在。”
加隆站在医务室的门外,听到守和他的新朋友们的交谈,就知道自己不必进去了。
现在,守也有了同龄的朋友了。
诸神时代彻底结束的当日,作为最后一任教皇,撒加下令以后任何圣斗士都不得收容任何孩子作弟子。换句话说,他们的技艺将无人继承,而圣域也不会再迎来新鲜的血液。
守的确是个极其特殊的存在。在圣战结束的第三天,曾承载过雅典娜神格的少女城户沙织,在圣域的山脚下发现了一个黑发黑瞳的弃婴。
自二战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往圣域送遗弃的孩子了,而这一次,恰好被纱织碰上。基于本身的母性,纱织把这个孩子抱上了山。
不用说,圣域里的每个人,但凡接触过这个孩子,都能感受到他体内暗涌的小宇宙——绝非属于人,而是与他们战斗了无数年的冥王哈迪斯。
谁也想不到哈迪斯为什么会自己来到圣域,而且还是用这种丢脸的方式。正因是数代战斗过的敌人,所有人对他都抱着相当复杂的情绪,但这样的情绪最后也随着时间渐渐变淡了。
然而,这孩子一开始还是很不讨人喜欢。
在四岁前,他既不会哭也不会笑,只会板着张脸,让任何与他有所接触的人都从心底感到毛毛的。
没人知道四岁前的守想些什么,或许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在圣域的某个位置盯着一个方向发呆。
守四岁的时候,米罗为了“好歹治疗下哈迪斯大人的面瘫病”,擅自带他下山到圣域周围的集市中去逛逛。
中间的过程,都是米罗事后招供的。
他自称走到半路不知什么原因就和守走散了,待再找回去的时候,只看到守一个人站在大街中央,小小的孩子一边流着鼻血一边哇哇大哭
那是因为失去了什么才会有的痛彻心扉的哭声。
守回到圣域继续哭泣,一连哭了三天,犹如生了场大病,等他停止哭的时候,忽地一下又好了——守也和普通小孩子一样有了性格和感情,虽然面瘫的毛病一时半会儿治不好,但他也会哭也会笑,尤其是面对电脑的时候。
他身边没有别的小朋友,圣域里最小的孩子就他一个。虽然有很多大人陪他玩,但小孩子真正需要什么,作为大人来说还真是一头雾水。
不久,哈迪斯大人霸占了米罗的电脑,并无可救药地染上了网瘾。
他在网络上结交朋友,可是因为改不了糟糕的个性,就连网友也少得可怜。
或许在日本能让他感受到友谊的实感吧,加隆想。
不知不觉,他有了种为人父母的艰巨感!
然后担负着这种艰巨感,他默默地离开了学校,跨上他的机车,开始了今日的打工。
——为人父母的第一要事,就是赚钱!
“要上课了哦。”光彦提醒了一声,就随着其他三人离开了医务室。
“啊,我等会就回教室。”柯南回了一声。
医务室的门被离开的人带上了。
“守,我不了解你说的那种特殊的存在,”柯南站起身说完想说的话,“我只知道,无论你以前怎么样,现在你在学校就要遵守人类的法则。你的身份只代表当下的地位,和过去没有任何关系!”
守冷冷地为他鼓鼓掌:“你说得和校长先生说的一样,这么说来柯南君的心理也老得和校长先生一样了吗?”
“小鬼,怎么说我都比你大!”
这话也没说错,就算同为小学生,三年级的柯南等人也比仅仅七岁的守要大一两岁。
俗话说:越小越刁。柯南可以想象得出圣域的那些大男人面对这个小鬼该有多头疼了。
他想了想,用一种接近随便的语气说:“周末我们要去养老院探访老人,你和我们一起来吗?”
“我?”
这算邀请吗?
守头一次受到同龄人的邀请,一时脑筋没转过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既然是人类了就要适应人类的生活。和神不一样,弱小的人类个体要想生存就一定要团结成一个群体,这其中,交际能力是不可或缺的。守,你以前没有同龄的朋友吧?”
柯南的话完全点破了这个事实,守无话可说。
“所以,周末的时候和我们一起去吧,加入到大家的活动中,或许你也能学到些以前学不到的东西。”
“是吗来日本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守喃喃道,随之念头一转,目光又变得狡猾,“谢谢你了,大、哥、哥!”
这话也没说错,在他眼中的柯南就是个穿着帝丹高中校服的高中生——工藤新一。
一语双关,在别人听来不算什么,在柯南耳中就是某种秘密揭穿的警报。
这个算作是训斥他的回报?
第三章 教育的时间()
之后,守听取了江户川柯南的建议。
周末的时候,守搭上毛利小五郎的顺风车来到位于米花市上杉区的养老院去探访某位老人。
事实上,这位老人与江户川柯南有不少渊源。当柯南还是工藤新一的时候,就时常与毛利兰到这个地方来探访老人,而那一位老人则是其中最有趣的一位。不过最近听说他的身体情况越发的不好了,老年痴呆的毛病也害得他谁也认不出,他又没有子女,常去探望他的毛利兰为此十分担心
毛利兰,是毛利小五郎的女儿。
“你对象?”守悄悄问。
柯南别过脸,当没听见。
史昂常常提及,在中国的传统教育里,高中就谈恋爱都是早恋,早恋通常都没有好下场。
史昂大爷说得对极了!工藤新一果然没好下场,他才刚谈个恋爱呢,就惨遭不幸变得这么小了,如此一来,恋情自然也泡了汤,每天只能窝在女友的家中叫她“小兰姐姐”,多糟心啊!
但守又不得不羡慕工藤新一——他可以窝在心爱的女友家,每天都能看到她,偶尔还能看到她的裸体
守想,他也很想看青灯老师的裸体!
想看某人的裸体就是路尼写的“热恋”吗?
但仔细一想,恋爱应该是双方的事,自己的想法充其量不过是“炽热的暗恋”罢了
“唉”他忍不住唉声叹气,毛利小五郎新租来的车里一片愁云惨淡。
毛利小五郎抗议道:“小鬼,不要在车里叹气!会触霉头的!”
“啊啊,对不起,我爸爸总是口无遮拦”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毛利兰赶紧回头向那个严肃的小孩子道歉,只一眼,就被他那双黑得深不可测的眼眸镇住了。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看那孩子就像在看一位远比伟人更伟大的存在,目光不知不觉就会低下来,不敢抬头看第二眼。
那么,干脆换个话题增进些气氛吧!
兰用对小孩子的口吻跟柯南说话:“呐,柯南君来介绍一下新朋友吧,守是来自希腊对吗?”
然后,在守的冷眼旁观中,柯南配合地用小孩子的语气欢快活泼地和兰交谈起来
事实上,守眼中的柯南完全就是他真正的灵魂的样子:高中生工藤新一以近乎白痴的语气和自己的初恋情人快乐地交谈了起来
“啊”守自顾自感叹道,“早恋真不幸。”
“啊?”正交谈的两人因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而同时停了下来。
“但我不会放弃的!”
如果是为了仓桥青灯,就算会变得不幸也没关系!守坚定地握紧了拳头。
又是没头没脑的一句,当然,无人想得到他脑袋里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最终,被当成白痴的只有他自己。
在满车诡异的气氛中,名为“紫花苑”的养老院终于近在眼前了。
“少年侦探团”的队员们搭乘阿笠博士的老爷车,居然已等在那里了。
他们看到柯南高兴地打起招呼,但当看到守从容不迫地从毛利小五郎的车里钻出来的时候,他们挥动的手在空中一僵。
在圣域长大的守从没见过养老院,他参观过一次五老峰,见过童虎自称的养老圣地——破破烂烂的木屋,屋后还种满了番薯和萝卜。
“与想象中不太一样”他好奇地说。
与童虎的品味不同,这个日本养老院的每一处都很讲究,但也正因如此而显得有些拘谨。
紫花苑一楼的大厅里陈列着老年人们的绘画或手工作品,若不是有三三两两的老人坐在大厅两侧的沙发上聊天,守真会以为这里是个画廊或博物馆之类的地方。
如大部分的日本建筑一样,这个看上去不算小的养老院也附带一个别致的花园。从半开放式的大厅两侧,透过两排落地窗可以看到郁郁葱葱的植物半明半昧地遮掩着花园里的枯山水。
为了附和这种优雅,也或许是日本人的天性使然,老人们用低声细语来互相交流。
这同样与粗声粗气的童虎大相径庭。
“劳动吧!劳动最光荣!”年龄足以退休四次的童虎也不忘举起锄头种萝卜。虽然他看上去比米罗还年轻。
养老院的老人们不需要劳动,他们不是圣斗士,劳动了一辈子就该清闲地享受生活——世界上大多数的人也都是抱着这种想法的。然而让人往往预料不到的是,一旦闲下来,各种各样的毛病都会滋生出来。
因闲暇而导致的空虚心灵是无药可治的,这种寂寞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老伴的离去而慢慢啃噬人心。即便现在的子女也是鲜少关心老迈的父母,但有子女总比没有的强,后者就只是个孤独终老的下场。
儿玉先生正是后一种老人。住在这种养老院价格不菲,儿玉先生很有钱,但他的晚年也就只剩随时可能花光的这些钱了。
守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话或嚼着什么东西,当然也可能是老人家因为没有牙而随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