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泰国牌商生涯-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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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沉,阿赞和徒弟的关系,虽然不如国内那么密切,但真到了需要传承的时候,还是会把彼此联系在一起的。并且,大多数阿赞都不会随意更换徒弟,因为他们要兼任保镖,所以一是能打。二是够聪明,三是要忠诚。只有同时满足这三点的人,才有资格跟在阿赞身边学习。
当然了,也有一些不靠谱的阿赞随便请来几个人就说是自己徒弟,实际上都是托。那样的人物,不在此列。
所以说,阿赞洞的徒弟惨死,他能不伤心吗?我不知道他是否听见和二叔的对话,只觉得这位阿赞似乎非常隐晦的瞥了一眼,顿时不敢多说了。
一段时间后,我们降落在墨尔本机场。那里有专车等候,又把我们接到一处农场中。钱先生介绍说,这是他父亲早些年在澳大利亚购买的第一处农场,占地四公顷,按大陆风格。盖了两层小楼。后来因为家族发展,子孙多了,又扩展一些房屋,并增添了西班牙式庭院和马场,露天游泳池等等。
现在。这处农场已经成了家族子弟休闲聚会的必来场所,没事的时候,就在一起吃吃葡萄,喝点自家的羊奶什么的。而他父亲睡过棺材后,就被送来这里,准备安享余生。
看着四周一望无际的田野,我心里很是感慨。以前没见过世面,来到爷爷家里,以为有个别墅就算有钱人。可再看看钱家,这才叫有钱!
二叔见多识广,不会为眼前的土地惊讶太多,他提出尽快见到老富豪,以免耽搁时间发生意外。
我们进入那栋中西混搭风的豪宅时,听到里面传来有人在尖叫。几个人都立刻跑进去,正见两名护士惊恐的跑下楼。钱先生立刻拦住她们。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两名护士都不是中国人,我也听不懂她们说什么,只知道钱先生脸色越听越难看。
二叔带着我们走过去,问发生什么事了。钱先生看着楼上,说:“她们说父亲疯了。见人就咬,已经有一名医生被咬死了!”
二叔回过头,看了眼阿赞洞,这位黑衣法师点点头,从挎在身上的包里。掏出一颗完整的骷髅头。这是域耶,但钱先生没见过,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那两名护士更是吓的尖叫一声,头也不回的跑出豪宅。
阿赞洞手里托着域耶。缓缓走上楼,刚上一半,楼梯口就冒出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浑身腐烂近半,已经难以看出人形的怪物!更形象点说,它就像欧美电影中的丧尸!更骇人的是。它浑身都是新鲜的血液,手里还拖着一具尸体。那尸体穿着白大褂,应该就是护士口中被咬死的医生。
这名医生浑身都是被撕咬的痕迹,血液从楼梯上流下来,令人作呕。
钱先生脸色惨白。后退数步,而二叔则将我护在身后,一脸警惕。
阿赞洞,是唯一没有退的人,因为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解决眼前这只怪物。我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班拉达只告诉我,老富豪的身体会像死人一样腐烂,但从没说过,它还会吃人!
阿赞洞把域耶平举向前,盯着那腐烂的“丧尸”,大声诵念经文。我能感受到从尸体身上传来的阵阵阴气,非常重。体内的鬼仔碎片似乎受到这股阴气干扰,变得有些蠢蠢欲动,而脖子上的白榄佛牌。则不断传递来热流,对它进行压制。
面对强大的黑衣法师,以及圣物中的极限域耶,已经变成腐尸的老富豪,似乎有些畏惧。它缓缓后退,不愿与阿赞洞起正面冲突。而阿赞洞则一步一个脚印,慢腾腾的往二楼行去。
就在他即将踏上平台的时候,腐尸突然把医生的尸体推过来,然后转身逃窜。阿赞洞闪身躲开尸体,快步追了上去。二叔左右看了看,从客厅的角落找到一根高尔夫球棒,提在手里也跟着上了楼。
从未见过会动的尸体,这一幕毫无疑问是极其惊悚的。但是二叔上了,我自然不能落后,也迅速抄起球棒跟在后面。二叔回头看我一眼,犹豫了下,却没有拒绝。
第一百零四章 染血的球棒()
唯有钱先生,不但不敢上来,反而很是紧张的跑出豪宅。
我和二叔跑到二楼的时候,正见那腐尸从窗口跳下去。阿赞洞追到窗户边,犹豫了下,没有跟着跳下去。二叔生气的叫了几声,可跑到窗户那才发现,虽然这里是二楼,可下面却摆着许多农作工具。倘若不是专业人员,可能很容易就受伤。
看着那腐尸一路逃进葡萄林,二叔气急败坏的骂了句,喊我们赶紧下去追。这尸体已经学会吃人,绝不能让它跑掉,否则不知道多少人被杀害!
我脑子都快懵了。不由的问,它不是能被控制吗,怎么会吃人?
阿赞洞似乎听懂了,用泰语回答了几句。二叔听过后,对我说:“那胖子离这十万八千里。你当打卫星电话呢!它之前确实可以控制,但任何法器都有时效,又隔了那么远,一旦恶灵的力量因为怨气增强,法器就很难控制了!而且既然是恶灵。说不准会做什么事,吃人再正常不过!”
我心里把班拉达骂了个狗血淋头,收钱的时候,把什么事都说的天好,结果现在弄的一塌糊涂。
我们出了豪宅,正见到钱先生和两个护士站在一块。谁也不敢再提死人的事情,二叔过去,告诉钱先生他父亲不愿意接受治疗,已经逃走了,必须追回来。而为了钱先生的生命安全,希望他能留在这里,不要一起去。
钱先生自然不想以身犯下,即便跑进葡萄林里的是他老爸。所以,在提供一辆越野性能出众的车子后,他便目送我们离开。
没有钱先生干扰,我们说话也方便了许多。从阿赞洞那得知,这具尸体里的恶灵,已经难以控制,必须收走炼化,或者直接杀死。唯一庆幸的是,巴鲁难的本事确实不错,恶灵被锁死在体内出不来,自然无法轻易转换到别人身上。所以我们只要能把尸体找到,问题就不大。
二叔一边开车冲进葡萄林,一边瞪我。说:“看你干的好事!”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只能握紧手里的球棒,心想等会看到那尸体,就把它当胖子班拉达一样。狠狠砸倒!
这里的葡萄林不算太高,二叔心急,开车横冲直撞,一溜溜的葡萄架都被冲倒了。也亏的是钱家,换一个人。恐怕得心疼死。老富豪的尸体跑的很快,真不明白由恶灵控制身体,怎么能把速度提高到堪比汽车的程度。
阿赞洞说,这是因为恶灵已经与身体高度融合。巴鲁难的神经药物,虽然让肌肉和关节不会僵硬,但其实对恶灵来说,反而是一种助力。倘若没有那药,现在这尸体根本无法动弹,更别说跑了。
他越说,我心里就越郁闷。当初惊奇的好事情,现在全成了坏事,真他娘的蛋疼!
葡萄林很大,不知延伸了多少米,这么大的区域,想找到一具尸体很难。好在阿赞洞手持域耶,可以轻松感受到那股挥之不去的阴气。二叔按照他所指引的方向,如一头发疯的公牛,在林子里窜来窜去。
这辆大马力的四驱越野车,对付这些葡萄藤还算没什么压力,换辆小轿车的话。可能已经被缠的跑不动了。
没过多久,我们冲出了葡萄林,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影在前面狂奔。而继续往前没多远,便是一些房子,那是住在农场附近的人家。倘若让这具尸体跑进人群里,就算没杀人,也会闹出很大的动静。可是我们出来的太晚,赶到居所附近的时候,正听见里面传来尖叫和哭喊声。
二叔跳下车,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去,那满口鲜血的腐尸手里抓着一个年轻女孩的尸体。它那已经没有多少肉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晦暗的声音。我当时没有听懂,后来二叔告诉我,它当时在说:“我还活着,要血…;…;我的血…;…;”
二叔急的眼都红了。可还没跑过去,腐尸就丢开尸体,从居所窗户窜出去。二叔毫不犹豫的转头出了房屋,狂奔上车,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他就像电影里的特技演员一样。越野车在屋子拐角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跟着跑过去的时候,看到二叔已经追到了尸体后面。油门被轰的巨响,硕大的越野车,像疯牛一样撞了过去。
那尸体跑的再快,平地上也不可能比得过汽车,当即被撞飞出去。
二叔猛地踩死刹车,车子在地上滑行上百米才停下来。他一脚踹开车门,提着高尔夫球棒下来,疯狂的跑到已经被撞到变形的尸体旁。球棒被他挥舞着,狠狠的砸下去,一边砸,二叔一边愤怒的骂:“老子让你跑!你他妈再跑啊!还吃人,老子让你吃,吃!打死你!”
他动作又快又狠。我和阿赞洞过去看,老富豪的脑袋都快被砸成肉泥了。整具尸体破破烂烂,已经难以辨认出原来的样子。二叔还不解恨,拿着高尔夫球棒在那里猛砸。
到最后,还是阿赞洞看不下去。把他拦了下来,理由是再打下去,回头没办法跟事主交差了,总不能捧一堆肉泥回去说是他爹吧。
二叔挣开阿赞洞的束缚,把染血的高尔夫球棒扔在地上。然后往那哭声不断的屋子里走去。阿赞洞蹲下来,一手拿着域耶,一手按在尸体上,不断的诵念经文,打算把恶灵收走。
我看了几分钟。然后转身走到屋子门口,正见二叔对那两名中年夫妇轻声安慰。他知道我来了,抬头看一眼,没有理会。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地上的年轻女孩睁大了双眼。她脸上尽是恐惧与痛苦,鲜血是如此的刺眼,如刀子一般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知道她是无辜的,原本应该快乐的在这片农场生活,也许会有一个幸福的家。以及可爱的孩子。
但是现在,一切都毁了。
这件事给了我很大的震动,可以说,改变了思想,也改变了命运。
以前总听说无知者无畏。不知者无罪,可从没人告诉我,无知者,该死!
二叔把我还有老富豪的残破尸体带了回去,钱先生看到自己父亲落得如此凄惨下场时,脸色很难看。他甚至当场从车里把二叔使用的那根高尔夫球棒,用力的扔开很远,并狠狠的骂了几句。他没有指名道姓,可谁都知道,是在骂我们。因为他觉得。倘若是因为癌症去世,起码死的不会太难看,还能办个追悼会,让人来瞻仰一下遗容。可现在整个人都烂的不成样子了,还瞻仰个屁?
如果是正常的交易,二叔可能会和他理论,甚至翻脸。但是那一次,二叔没有解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默默等待钱先生骂完,才带着我们离开了澳大利亚。
这是我一生中,最失败的生意之一,也是年轻时,犯下最不可饶恕的错误。
在飞机上,二叔没有说半句怪罪我的话,他只问我:“记住那个女孩的样子了吗?”
我感觉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用力点头,说:“记住了!”
第一百零五章 赊账()
回到泰国,二叔告诉爷爷,事情已经摆平,他没有细说过程,也没有提到钱先生的辱骂,把一切都咽进了肚子里,因为离大二开学已经没有几天,所以二叔送我回了泰国,上飞机前,他告诉我,已经提前寄了几条正牌去学校,拿到后,自己看着办吧,
我从口袋里翻出那张存有七万美金的银行卡要交给二叔,他摇摇头,笑着推了过来,说:“叔还不缺这点钱,你自己留着吧,但一定要记住,这些钱怎么来的,”
我用力点头,说打死都不会忘,区区七万美金,不仅让沈家差点卷入难以脱身的漩涡,更是让一条无辜的生命消失,所以,我不可能会忘,
回到大陆后,我在家里呆了几天,胡小艺知道我回国,立刻问佛牌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告诉他,佛牌已经寄到学校,等开学就可以给你,胡小艺一边高兴,一边又为不能立刻把佛牌拿去送给秦蓁蓁觉得失望,我暗自摇头,这家伙真是陷进去了,看这样子,怕是已经没了智商,
我问他秦蓁蓁最近怎么样,伤好了吗,胡小艺说,好是好了,就是肚子上留下一块疤,每每说起这事,都会很难过,他问我,有没有阿赞能帮忙去疤的,
我哭笑不得,说:“这事还用找阿赞吗,带她去韩国不就行了,别说去疤了,人都能给你换个回来,”
闲聊了几句,我又给梁习打电话,这个老实的庄稼汉子跟我诉苦,说爹妈正寻摸着给他找个媳妇,还想赶着开学前先把婚结了,
我默默算了下时间,离开学不过两天的功夫,这么短的时间,能结婚吗,梁习大为苦恼,说他们那就是这样,从说媳妇到结婚,快的像闪电一样,唰的一下就劈过来了,而且,像他这样十九二十岁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