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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我的泰国牌商生涯-第30部分

小说: 我的泰国牌商生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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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说已经准备齐全,可以回去了。

    这事对我来说,可比一千五百万重要太多了。我们立刻返程回了阿赞昆沙的家,到门口的时候,正见六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年轻人从里面走出来。屋外,有十数人等待。阿赞昆沙的徒弟叫仑登,他告诉我们,这六人就是专门找来帮我克制鬼仔的童男。我好奇的问,请一个需要多少钱。仑登笑了笑,没有回答。

    进了屋子,阿赞昆沙正忙活着,回头看我们一眼,便让我把衣服脱掉。仑登将门关上后,点燃了两根蜡烛,示意我坐在中间。我有些紧张,不由看了眼二叔,他明白我的想法,点头说:“去吧,阿赞昆沙会治好你的。”

    有了他的话做鼓励,我这才脱掉上衣。仑登摇摇头,表示衣服要全部脱掉才行,连内裤都不能穿。当着陌生人的面脱光,实在有点羞涩,二叔瞪着眼睛说:“磨叽什么,就当去泡澡了!”

    好在泰国的气温与南方差不多,不算冷也不算热,脱光了之后也没感觉到太多的寒意。

    我一阵胆怯,心想不会让我把这些东西都吃了吧…;…;

    阿赞昆沙端着碗走到我身前,他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先尽量做出一个和蔼的模样,对我用非常生硬的中文说:“别怕,不会死。”

    我当时就吓尿了,你他娘的能不能不安慰我!本来是不怕的,现在可好,吓的脚底板都发凉。

    这时候,仑登从旁边递来一把锋利的刀子。阿赞昆沙接过来,在碗里蘸了蘸,然后开始在我身上划。虽然知道他没有恶意,但是亲眼看着刀子在身上划来划去,那种滋味绝不好受。

    尤其是当血顺着伤口流下来的时候,我完全分不清,那是自己的血,还是碗里的。

    而让人奇怪的是,虽然能清楚感受到皮肤被划开,但却没有疼痛感。唯一让人异样的是,伤口处不断散发出热腾腾的气息,好似有人往上面撒了辣椒粉。这种感觉十分难受,我下意识想扭动身子,却被仑登按住双肩。他的中文,比阿赞昆沙稍好一点点,算得上泰普:“不要动。”

    也不知阿赞昆沙到底拿刀子画些什么,只知道他用了很长时间,才在我全身上下,勾勒出一道道咒文。待碗里的血剩下不多,阿赞昆沙拿出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摆在我四周,同时用余下的血液,在地上也开始勾画咒文。

    泰国的符咒,比国内要简单许多,看起来没那么复杂。只是对我来说,无论简单还是复杂,都是看不懂的。所以,我只瞅了两眼,便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因为全身上下除了脸和脖子外,都被刀子划过,所以我感觉自己就像坐在桑拿房里蒸了两个小时。离奇的是,无论多热,都没有汗珠滴下来。仿佛体内所有的水分,都被瞬间蒸发了。

    过了会,碗里的东西摆放完毕,阿赞昆沙返身拿来许多不同的阴物。

    其中包括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腿骨,一条很长的蛇骨,几块破旧难闻的黑布,十数片拇指大的鱼鳞以及带着犄角的羊头骨。阿赞昆沙把这些东西按固定的位置摆放,最后形成了某种怪物的形象。从我的角度来看,这是一只有着羊头和黑色翅膀的恶魔,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几个月前上映,《潘神的迷宫》中的那位神祗。

    不过,潘神是古希腊的神灵,而泰国巫术却是小乘佛教与本土结合,追根求源,也要摸到古印度才对。

    阿赞昆沙准备东西的时候,也在轻声诵念经咒。他的声音不大,却如蚂蚁一样窜进耳朵里。很快,身体除了燥热外,又多一阵酥痒,仿佛真的有许多东西在体内窜动。

    仑登从旁边拿来一堆粉末,用很薄的金属托着,在蜡烛上烤。一股股刺鼻的味道升腾而起,阿赞昆沙端坐在羊头前方,经咒声越来越大。渐渐的,我感觉脑子里一阵纷乱,像有很多人在大声尖叫,又像置身于乱世之中。

    粉末被灼烤后的味道,让身体的触感变得极其敏锐,我的神智开始模糊不清,甚至连动一下手指都异常困难。就在这时,我听到有人发出刺耳的叫声:“离开!离开!”

    是一个孩子的声音,不过尖锐的吓人,让我骇然的是,那声音从我口中传出的。在我无法动弹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控制着我的身体,发出了这样的叫声。

    阿赞昆沙充耳不闻,他缓缓伸出右手,按在了羊头上。而另一只手,则不断拍打自己的脑袋。他的动作很有节奏感,让人感觉像在敲鼓。

    这种充满韵味的声音,使人如同站在原始丛林中,听到来自寺庙的钟声,和僧侣的呢喃诵经。

    悠扬而绵长,我从未想过,在许多热眼里邪恶到极点的巫术,竟然能有如此神秘的魅力。整个人的身心,都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后来,直到我接受了一位圣僧的抚体加持,又经历了鲁士灌顶,才明白这就是感应。是人与经文,无法用语言去叙述的联系。

    而在我灵魂飘飘然的同时,体内的尖叫声也随之增大。那个孩子疯狂的大叫,我感觉身体都在颤动,像随时会跳起来一样。心里更是升起一股难言的暴躁冲动,很想立刻杀死屋子里的所有人。

    被阿赞昆沙用刀与血刻下的经咒,起到了足够多的效果,哪怕身体抖动的像装了马达,却依然无法起身。

    不久后,那孩子的叫声,变得无比凄厉。我感觉口鼻耳眼都在流出液体,视野变得血红,看什么都如同在雾里。相比之下,阿赞昆沙的声音丝毫不弱,他声若雷霆,一句句经咒从口中吐出,在房间里来回传荡。

    这时候,仑登忽然发出一声大叫,手里的金属片跌落在地。所剩不多的粉末,四处飞扬,而其中一根蜡烛,应声熄灭。

    我的身体,立刻腾空而起,像猴子一样窜起两米高。在半空中,仑登惊惧而慌张的表情映入眼帘,然后便是血光。我的手直接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将一大块皮肉撕下,然后塞进嘴里吞咽下去。

    这么重口味的动作,我完全感觉不到异样,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仑登痛呼一声,迅速向后退去。就在我要追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阿赞昆沙大吼一声,转过头,只见一股黑气迎面扑来。

    我感受到了恐惧,那是从另一个意识传递来的情绪,它控制着我的身体,影响着我的神智,也让我有了同样的感受。

    黑气在半空化作一只巨大的怪物,就如同之前看到的那样,长着羊的脑袋,蛇一样的躯体,下方是人腿,背后生长着黑色羽翼,通红的眼眸,令人心惊肉跳。

    我甚至在它的身后,看到了海洋,巨大的海浪,带着无法抵抗的气势压了过来。而那怪物,则张开巨爪抓向我的脑袋。

    即便控制身体的那个意识,已经很努力的躲避,但是,阿赞昆沙刺在我身上的经咒,及时起到了作用。身体僵直的瞬间,巨爪从我脑中一闪而过。我感觉到仿佛身体要被撕裂的痛楚,那是能让人发疯的感觉,就像有人把你的皮生生扯开。

    我痛的大叫,声音都要哑了,那怪物从身边飞过,浪花扑打在脸上。清凉感随之而来,我双腿一软,直接瘫软在地上。同时,我看到仑登半边身子染血,从屋子里抱着一块墓碑跑过来。一团黑气窜入墓碑中,阿赞昆沙立刻站起来,把地上的各类阴料用经线捆绑在上面,然后大声念咒。

第五十章 后遗症() 
二叔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关切的问感觉怎么样。

    我疼的浑身发酸,哪还有力气说话。直到阿赞昆沙念完了咒,仑登抱着墓碑离开,才算恢复了一些力气。

    二叔把我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阿赞昆沙又端着一个碗走来,示意我将里面的东西喝下去。我扫了一眼,见里面是黄橙橙的东西,看起来像油,但没那么粘稠。二叔也不问是什么,直接端过来掰开我的嘴灌了下去。

    还别说,这一碗水下肚,整个人都精神许多。无论疼痛还是疲惫感,都比之前有所减轻。

    阿赞昆沙看起来也很累,浑身都是汗,他坐在椅子上,手都有些发颤。二叔可不管他有多累,直接用泰语询问现在的情况。阿赞昆沙平复了自己的呼吸,然后把事情说了说。

    我虽然就坐在旁边,却一句也听不懂,只是从二叔又惊又喜的表情来看,结果应该是偏好的。

    见阿赞昆沙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我转头看向二叔,问:“阿赞怎么说?鬼仔取走了吗?”

    二叔点点头,又摇摇头,弄的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你倒是说句话啊。可能阿赞昆沙说的比较复杂,二叔思考了一会,然后才告诉我具体情况。

    灵鬼仔因为耽误的时间太长,加上郑学长父子俩天天用血去喂养,灵力远比阿赞昆沙想象的更强。虽然他之前在我身上刺在了缚鬼经和镇魂咒,又以六名童男的血,加上各种阳物来克制,但依然没能达成预期效果。

    所以,灵鬼仔才能逃脱束缚,打伤仑登。幸亏阿赞昆沙的法力高深,在紧要关头作法成功,否则仑登必死无疑,就连阿赞自己也可能会遭遇不测。

    这件事的危险性,绝非之前那三言两语所说的那么简单,就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二叔,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让我惊奇的是,之前看到的羊头蛇身怪物,以及那滔天海浪仍在眼前回荡,二叔却说他什么也没看到。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这话应该不是在骗人。

    摩迦罗是印度神话中的神祗,也是掌管法规与阴间之神伐楼拿的坐骑。而这种密咒,也并非泰国本土流行。当年阿赞昆沙的师父古巴婆罗,曾在锡兰修行过,并在那里见识了来自孔雀王朝的真正佛教经典。

    最早的时候,阿育王将佛法传入锡兰,因为派系争斗,有僧人将之化为南传佛教的五部阿含经。后来,觉音尊者把这种极为古老的僧伽罗文翻译成了巴利语,一直流传到今天。现在很多人判断阿赞厉不厉害,就要看他们对巴利语掌握有多少,否则的话,只能说是略懂皮毛。

    阿赞昆沙跟着师父古巴婆罗在泰北修行许多年,从其口中得知了一些不同于普通黑衣阿赞的特殊秘法。当时用在我身上的,便是其中一种。用他的话来说,鬼仔太厉害,一般的方法已经不行了,只有请来更凶的才能镇住它。

    至于我所看到的法相是真正的摩加罗体现,还是密咒显化出的幻相,就算是阿赞昆沙,也无法说清。也许,那是神话的某种证明,也许只是密咒的特殊作用。就像我们可以利用火药,在天空勾勒出各种各样的图案。

    之前被仑登抱走的墓碑,常年不接触阳光,阴气极重。阿赞昆沙利用摩迦罗的法相把鬼仔抓出来送入石碑中,然后以经咒镇住,等以后慢慢炼化,还可以做成非常厉害的阴牌或者小鬼卖出去。

    这个我倒无所谓,因为二叔随后说起的另一件事,让人心里很是发毛。

    比起古巴婆罗这种曾在锡兰修行过的大高手,阿赞昆沙就算再厉害,也是有限的。他所用的秘法虽然是亲传,但因为功力和理解不够,所以结果并不完美。否则的话,鬼仔根本不可能脱离束缚,更不可能让其中一根蜡烛熄灭。因此,我体内残留了一小部分鬼仔。

    最关键的是,残留的鬼仔已经近乎破碎,深藏体内,以阿赞昆沙的本事,已经无法消除这最后的痕迹了。

    他只能告诉二叔,让我平时多做善事,没事去寺庙里祈福,请高僧加持。也许时间久了,可以让鬼仔被自行感化得以超脱。也许是为了安慰我或者掩饰他的那点瑕疵,阿赞昆沙又说,这其实也是有好处的。

    体内有残留的鬼仔,相当于我进行了血肉寄养,需要帮忙的时候,也可以找鬼仔许愿。当然了,只要许愿就得坚持供奉,否则会像那些养小鬼遭到反噬的人一样,没什么好下场。但因为鬼仔已经破碎的缘故,能不能成愿还得两说。

    我当场就要吐血,这算个屁的好处,无端端的被人送了个小鬼养着,还没法摆脱。二叔见我脸色难看,只能宽慰说:“阿赞说了,只要你不经常用它,它始终都是那样,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影响。喔,可能偶尔会让你撞个邪什么的,这应该不算什么吧…;…;”

    我彻底无语,撞邪还不算什么,难道要死于非命才算有影响吗?

    可这件事二叔也没办法,阿赞昆沙是整个泰北都数得上号的人物,他搞不定这鬼仔,其他人也够呛。唯一的希望,就是我尽量别利用鬼仔做事,没事多跑跑寺庙,扶扶老太太过马路什么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啥好说的了,只能认命。末了,我还得跟着二叔向阿赞昆沙道谢。这让我想起过年时看的那部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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