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泰国牌商生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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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出医生的工作范围了。”
“超出工作范围?什么意思?”我很是不明白。
盖声音微微压低,说:“他们怀疑,病人可能不是感染,而是被下了降头。这样的问题,他们没法处理。”
“降头!”我心里一惊,仔细想想,确实有可能。正常情况下的感染,绝不会这么快,但如果是降头的话,那就解释的通了!
不过,降头我也不懂,只能去请爷爷帮忙。让盖开车把爷爷接来的时候,梁习过来跟我说,老大精神不太好,要不然让他先回去休息吧。我也看的出,老大张启超确实一脸疲倦,脸色很是难看,不时捂着肚子。本想请医生看看,但老大说可能昨天喝的果酒不太习惯,早上又没吃饭,所以胃疼。回去吃点东西,休息下就好了。
我让盖把张启超送回去,并叮嘱他帮忙弄点吃的,然后尽快把爷爷带来。
大约四十分钟后,爷爷来到医院,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名穿着白衣的中年男子,以及一个稍微年轻点的。爷爷对我介绍说,这是阿赞本和他徒弟,经常替人解降。我连忙让开位置,请阿赞本过来看看情况。
这四十分钟里,胡小艺的右手臂,已经肿的不像话。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撑的皮肤都裂开了,半边床单都被脓水沾湿。而且,这症状开始朝着他胸口和脖子蔓延。阿赞本走过来,在胡小艺手臂上轻轻按了下,挤出点脓水,然后用手指刮起来放在鼻尖闻。
然后,他从徒弟手中接过一个瓶子。瓶子里是一种漆黑的液体,阿赞本把这液体倒出几滴在指尖,与脓水混合。我看到,两种液体很快融合在一起,变成暗红色。
第二十九章 惨死()
阿赞本点点头,对爷爷说了几句。爷爷听了后,微微皱眉,然后也点了下头。随后,阿赞本转身和徒弟一起出去,我看的莫名其妙,连忙问:“他怎么走了?”
爷爷说:“阿赞已经弄清楚了,这是尸毒降,必须送到他家去解降,否则的话,用不了三个小时,他全身的血肉都会化作脓水,那就没救了。”
我一听,立刻蹦起来,这还等什么,赶紧送啊!和梁习,盖一起,再喊着医院护士帮忙,把胡小艺抬上车。我们开车去了阿赞本家,那是一栋街边的民房,看起来有些像庙宇。路上,爷爷告诉我,阿赞本是白衣阿赞,解降的功夫很厉害。有他在,胡小艺应该不会有事的。
我一阵黯然,看着紧紧皱眉,仍处于昏迷状态的胡小艺,心里不由叹息一声。只希望阿赞本的功夫真像爷爷说的那样好,能把他从死神手中抢回来。
阿赞本已经在家里布置好了一切,只是他要求解降不能有人围观,请我们在外面等。我心急,又没有办法,只能在外面唉声叹气。梁习盯着关闭的大门看了会,然后问爷爷:“尸毒降是什么?好治吗?老四怎么会中降?”
爷爷说:“尸毒降也叫尸水降,是用死人尸体腐烂时留下的毒水,配上一些歹毒的鬼料做成的。因为太过阴损,所以除了黑衣阿赞,别人都不会。至于怎么中降,你们不是说,他昨天被人用刀子捅伤了吗?那刀上有他的血,这对黑衣阿赞来说,是最好的下降媒介。也怪我大意,没想到那些人会对他下降,否则把刀子追回来就好了!”
梁习说:“这不能怪您,是我们惹出来的麻烦,只希望老四吉人天相,不要出事。”
我们在外面等了两个多小时,阿赞本的徒弟才打开门,说已经解降了。
我和梁习跑进屋里,见老四虽然还没睁开眼睛,但脸色已经好看许多,也不像之前那样一直冒汗。
浑身扫一遍后,阿赞本把手放在胡小艺头上,替他诵经祈福,然后,告诉我们可以把人带回去了。
我不确定老四是否真的已经解降,只能看向爷爷。爷爷说:“阿赞本说好了,就一定好了,带他走吧。”
既然爷爷都这样讲了,我只好招呼梁习和盖,把老四抬到车上。刚上车,老四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我大喜过望,连忙喊他的名字。老四估计脑袋还不清楚,半睁着眼睛看我,说:“老二,我要弹琴…;…;”
我高兴的都快哭出来了,说:“弹,弹!等回去我就让你弹!听话,先睡会。”
老四很是虚弱的点头,然后又把眼睛闭上。上了车之后,我们都松了口气,老四能转危为安,绝对是上天赐予的福气。梁习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说:“这泰国也太危险了,动不动就给人下降,以后打死也不来了。”
我哼了声,说:“早就劝你们不要来,偏不听,等老四好了,非让他狠狠宰你和老大一顿!”
梁习咧开嘴憨笑,也不反驳。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老四又睁开眼睛,他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很多,最起码,不会迷迷糊糊还嚷着要弹琴了。我让梁习把他扶到沙发上坐着,然后上楼喊老大。老四好了,我自然希望老大能立刻知道这个好消息。
不过,喊了几嗓子,都没人答应。那时候,我心里忽然有点发慌,莫名其妙就觉得脑袋沉,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我二话不说,迅速跑上楼,推开老大所在的房门时,顿时闻到屋子里传来臭味。心里咯噔一下,直接把灯拍开,当跑到床边的时候,眼前一幕,让我当场就哭了出来。
躺在床上的老大,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他浑身上下,都爬满不知名的黑虫。那些虫子吃掉了他大半个身子,整个肚腹都被挖出一个大洞。肠子和内脏耷拉在地上,他的眼睛睁的很大,仅存的半边脸,充满恐惧和痛苦。满床的血,在洁白的床单上,是那么的刺眼!
一块吃了两口的榴莲蛋糕掉在地上,似乎是在证明,老大是在吃蛋糕的时候,被虫子咬死的。甚至,他可能连蛋糕都没咽下去,喉咙就已经被虫子占据了。
我的哭喊声,引来了爷爷他们。当他们跑到屋子里,看到这骇人的一幕时,也都呆住了。
梁习跪倒在地,也跟着哭喊起来:“老大!”
爷爷走过来,把我的头抱在怀里。我紧紧搂住他,哭着喊:“爷爷,老大没了!他没了!”
爷爷叹着气,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个时候,说再多的话也无用。
我和梁习哭的站不起来,最后,是被盖硬拖出去的。胡小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等他知道老大被虫子咬死后,立刻愣住了,然后哭的比谁都厉害。在学校的时候,有人想欺负老四,张启超是绝对不愿意的,两人的关系真跟亲兄弟差不多。爷爷在房间里就已经给二叔和三叔打电话,让他们放下手里的一切事情,立刻回泰国。
这么多年了,他一退再退,一忍再忍,可结果是什么?结果是他孙子的同学,被人下降头,惨死在屋子里!
我被盖拖到了沙发上,他唉了一声,说:“小少爷,节哀顺变。”
梁习拼命抽自己的脸,说:“都是我的错!我该陪老大一起回来的!都怪我!”
那一天,是我从小到大哭最厉害的一天。同一个寝室,刚刚结交半年的老大张启超,死在了我爷爷家里。他死的那么惨,连全尸都没能留下。而起因,不过是一场小小的酒吧斗殴。
这一天,被我永远铭记于心,零六年一月十七日!距离新年,还剩十二天!
谁都想不到,那些人在给胡小艺下降的时候,也没放过老大张启超。且两个人中的降头完全不同,这才使得事情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当时多关心点老大,不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胡小艺身上,他或许就不会死了。
二叔和三叔,一前一后赶回来。得知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们俩都很震惊。十八号凌晨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三叔。他比二叔小,可看起来却苍老很多,或者说,显得更成熟一些,样子也更偏向泰国人。
他没有和我续叔侄之情,而是直接问爷爷打算怎么办。早已回来的二叔当时正安慰我,听见三叔问,当即拍着桌子站起来,说:“还能怎么办!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这次绝不能忍!不管是谁,都要把他揪出来偿命!”
“现在局势那么乱,还不知他信总理回不回的来。要我看先查一查,再从长计议吧。”三叔说。
“从个屁的长!”二叔说:“这次是娃仔的同学挡了灾,如果那天留下的是娃仔的血或者头发呢?人家都不把我们当回事了,连我们是谁都他妈不知道,还计议个屁!”
“行了。”爷爷摆摆手,阻止兄弟俩的争论,说:“被下降头的,是娃仔的同学,这件事,于情于理,我们要给人家家人一个交代。老二,先把下降的阿赞和幕后主使揪出来,是杀是放,回头再说。”
二叔点点头,对我说:“行了,哭什么哭,在家等着,二叔这就帮你把人弄回来。到时候想怎么整,你就怎么整,天大的事叔给你扛!”
第三十章 处理后事()
说罢,二叔便转身出了门。
三叔看了我一眼,最后唉了一声,也跟着出了门。
爷爷在门口看着兄弟俩离开,过了会,走到跟前踢了踢我的脚,很是严厉的说:“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有事说事,哭管个屁用!给你那同学家长打电话,请他们来泰国,这件事,得有个交代!”
我颤抖着用老大的手机,给他爸爸打了电话。得知儿子在泰国出了事,手机里传来轰一声响,他爸直接就晕了过去。他妈又接过电话,问明白情况后,立刻哭了出来。
爷爷请来两位寺庙里的龙婆,帮忙除了老大张启超身上的虫子。他中的是虫降,一经发作,虫子便从从体内钻出来到处吃肉,直到把宿主吃光为止。这么歹毒的降头,近些年已经难得一见,连两位龙婆都看的直皱眉头。
他们为张启超换了身新衣服,然后端坐两侧,诵经超度,希望他能早日解脱,得以轮回转世。
这个过程,爷爷没让我看,怕我看了后会太伤心。可是,就算不看,听着房间里传来的隐隐约约诵经声,我依然忍不住哭起来。
二叔凌晨出了门,一天一夜都没回来,而张启超的父母,则连夜坐飞机赶来。盖去机场把人接到家里,他们到了后,问清张启超在哪个房间后,立刻跑上去。
然后,我听到房间里传来嚎啕大哭的声音。亲生儿子惨死异国,身为父母,他们比谁都伤心。
爷爷叹了口气,和盖一起,连同两位龙婆,把他们二老劝了下来。张启超的父母都是国企职工,不算有权有势的人,但生活也能算小康政策,到现在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现在四十多岁,本该到享受天伦之乐的时间,没想到,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
他们在沙发上哭了很久,然后才哽咽着问,到底怎么了。
我和梁习,还有胡小艺都低着头,谁也不敢说话。爷爷在一旁,把事情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并说:“这事怪不得孩子们,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他们。我已经让二儿子去抓人了,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满意的答复…;…;”张启超的妈妈捂着脸痛哭:“孩子都没了,还有什么能满意的…;…;”
他爸本来心脏就不太好,现在更是捂着胸口,脸色异常难看。我怕他再因为这事出意外,那可就真的对不起死去的老大了。所以,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然后跪在他们二人面前,说:“叔叔,阿姨,这件事怪我。如果我没有带他们去酒吧,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你们要打要骂,我都认了!”
梁习也立刻走过来跪下,说:“这件事怪我,要不是我觉得他们欺负人,老大也不会上去理论。不打架,就没这事了,全是我的错。”
胡小艺也过来跪下,但他没什么错,并且也是降头术受害者。
张启超的父亲看着我们,他手抬起来,颤抖着,但指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这件事,说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那些人太狠毒。
我一直在想,那天去酒吧的时候,一点精神都没有,是真的因为疲惫,还是冥冥之中,脖子上的白榄佛牌在保护我?倘若当时随着老大他们一起去了舞台,说不定留下媒介的,真会是我。
难道真如二叔所说,张启超的死,是为我挡灾?
下午时分,三叔把几个大寺的主持都请了过来。但到了家里,爷爷没说事,泡了壶茶请几人品尝。主持们,也没有问话,他们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像在等待着什么。
第二天中午,二叔回来了,他神情疲倦,脸上又带着愤怒。和他一起回来的有好几个人,多半穿着黑衣。其中一人用绳子捆了起来,二叔把这人踹倒在地,对爷爷说:“是他下的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