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化登天传-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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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君说:“那蝼蚁遇火之时,也知道抱团,我海中细小鱼类,遇到天敌捕食,也晓得结成鱼阵共同应对,如今中原各道门领袖聚在我这南海水晶宫中,我老龙也卖卖这张老面皮,说一句自家话,既然独木难支,何不抱团而为?”
众掌教自然知道南海龙君的意思,乃是要他们摒弃门第之见,将天下道门归为一处,只是每人心中都有盘算与犹豫,于是也只互相看看,不接龙君的下话。龙君看场面尴尬,连忙起身劝酒:“老龙我也不过就此一提,莫要见怪,莫要见怪。”众人尴尬笑笑,又饮了几杯。圆圆说道:“非是龙君说的没有道理,却是,唉,龙君陛下,我等虽然都是修的黄老道德,要为清静人道,求得是得道飞升,可是各门开宗立派的祖师,所行教义各有不同,陛下说要我们抱团而为,我虽然知道这是一番好意,啧啧,恐怕也是难办。”这话却是说到每个人的心中去了,各自祖师都是天上真仙,若就如此结为一体,恐怕有辱祖师威名。况且中原道门各有传承,本来就是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情况,那龙虎山正一教只是因为占天师之名号,又与世俗朝廷走的亲近,才有资格发天师牌,召集中原道门,却也不敢说一个“调”字,那天师牌拜到各山门之下,还要尊说一声请,才能将道门聚齐。如今中原道门都是一般情况,各自中坚都已经损伤的差不多,若非那阴阳法王乃是迫在眉睫的劫难,这第三次围剿阴阳法王的事情,恐怕还难成事。
龙君眼珠一转又说道:“诸位会以错老龙的意思了,老龙在这世上千万年,也知道各教有各教的传承,万不能化而为一的。只是老龙所说抱团而为,乃是叫中原各道门立下一盟,平常时候依旧是各行其政,乃到如今这样非常时候,才要按盟约共同进退。大家意下如何?”
众修士心说,若要去掉自家教门重立一教,那是万万不可,可这立一盟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个应付眼下困境的良方,只是若要立一盟便要推选一位盟主——这盟主当选谁呢?龙君看各位修士的脸色更变,就知道自己的这个提议已经说动了在座诸位的心,笑道:“立下一盟好处多多,譬如说对敌之时,便要按照盟约进退,与世俗相交时,也可以盟相说。”
那张天师说道:“却是好事,只有一点,若要立下一盟,便要推出盟长来,可谁来做好呢。”青竹叟立刻揶揄道:“哈,你龙虎山本就是中原道门魁首,这盟长自然是你来做。”
张天师连忙摆手:“不不不,贫道绝无此意,若是贫道叔父还在,以他的威望资历修为,及我正一教的名声,便他来做倒是无可厚非,贫道我才接任天师一位,身上热孝还未满,怎能担当如此大任!”众人听他将上代天师搬出来,便都无语,本有几个还心存幻想自己做这盟长,听他如此说,才想起中原道门各家各教早已空虚,便是推谁,谁也难担当其位的。
龙君一笑说道:“我便推举一人,”说着手一指圆圆,“便他就不错!”
第二百二十八节 传口谕三老禅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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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一听龙君推举自己做盟长,就是一愣,那一日在龙虎山时,天寿公也是推他做癸水两分阵的头人,如今竟出了与当时一样的事情,难道真是命运使然?坐下各掌教也都纷纷私语,只有昆仑山玉虚宫的无崖子与云中鹤两人不做言语,从开始宴会到现在,他二人都是面无表情,仿佛此事与他们无关一样。
“不,不,不,”圆圆连忙摆手,“在座的都是各门掌教,我不过是玉虚宫中一介小小修士,便是谁也轮不到我头上的,龙君说这话真是吓死圆圆我了,还请各位长辈不要那我开玩笑。”便是一再的推脱。其实众掌教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推举昆仑山玉虚宫做这盟长,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三次会斗阴阳法王,一众教门之中便只有昆仑玉虚宫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如今论实力,他玉虚宫自然是第一,只是一条,那阴阳法王本就是他玉虚宫的叛徒,这火本该直烧昆仑山的,却叫其余道门引到了自己身上,总有人咽不下这个口。
龙君笑说:“圆圆老弟,你实在谦虚了,你昆仑玉虚宫根基在此,我说一句不好听的,如今这一众道门之中,也没有哪一教有你昆仑山势大,我便说这话诸位掌门也不要嫌难听。”这便是实话了,龙君此言一出,便是要敲定圆圆做这盟长一样。圆圆还是一个劲的摆手说道:“便是我昆仑玉虚宫侥幸逃过一劫,也是诸位掌教之功劳,我昆仑不敢一人独享,再者,就算要推举我昆仑玉虚宫做众家道门之首,这盟长也轮不到我来做,且不说我三位师祖,虽然天寿师祖入了沙门得了阿罗汉果报,随菩萨去西方极乐了,我还有天福师祖,天禄师祖在,便是要做盟长也当是他二位师祖来做,哪里轮得到我这个小字辈,无量天尊,龙君陛下,莫在拿我耍笑了。”
龙君笑说:“你之前也说了,你昆仑玉虚宫修得乃是无为清静的大道,你二位师祖什么样的道行?在山中闭关潜修,自然不愿意理睬这红尘俗世,到时也不过是委以虚名,恐怕也难行现实手段吧?”
圆圆又推说道:“唉唉,若不说我二位师祖,便是我云中鹤师伯也在这里,他乃是我玉虚宫九大殿首位执教,在我玉虚宫内无人不敬服他,我看,我看我云中鹤师伯可当这盟长之位!”众人都去看云中鹤,只看他面目如初,依旧是如同铁雕一样,冷森森不怒自威,只是偶尔动一动手,尝两口酒罢了,对众人投来的目光丝毫不在意,自然对圆圆所说的话,也不做反应。
龙君笑道:“圆圆,你师伯自然是人中龙凤,可你有一点你这师伯便是比不了的,而且,在座诸位掌教也都是比不了的。”
圆圆疑道:“我便是修为低这一条,众位都比不了,还有什么?”
龙君笑说:“你怀中还有这一柄圣人所造,你昆仑玉虚祖师所赐下宝物,你怎么给忘记了?”他说的自然是那一柄中央戊己土杏黄旗。圆圆惊道:“龙君陛下莫在开玩笑了!此物乃是我祖师赐下降妖,便如同刚才陛下所说的,这宝旗在我手中,千万亿之威能不能出其一,便是此次降妖过后,我还要还交给祖师的。”
龙君说道:“那一日在南海之上,你祖师在云头观了半天,都未出面与你相见,你还还给谁去呢?”此话一出倒引得众人大惊失色。那张天师问道:“便是,便是那封神的姜太公那一日也在南海?”他们只道是观音大士受了惊动才从珞珈山中出来,没想到姜太公居然也下界来观阵——之是这阵中有他徒子徒孙在,那天寿老还被阴阳法王吞进了肚子里面,差点灰飞烟灭,怎么他也不下来降妖呢?
龙君道:“他乃是天上真仙,虽不在阐教之中,行动也要尊圣人之命,菩萨救助那是你们造化,怎可非议?”又道,“圆圆,你祖师在天不肯显露真身,便是告诉你这旗不用还了。”
圆圆正色道:“便是如此,这杏黄旗也该归师门所有,待从这里回去,我便将杏黄旗还于我玉虚宫掌教师祖。”说着从怀*那圣人宝器拿了出来,双手恭敬捧住,离了自己席位,往他老师无崖子面前一跪,双手向头顶一举,便要将杏黄旗献还给自己的师门。无崖子与云中鹤一样,也是不为所动,众修士不解其意,也都静静看着,只有龙君猜到了**分,在主位上捻胡须而笑。圆圆看无崖子不收,跪行两步,到了云中鹤席前,也是一样,将那中央戊己杏黄旗往上一献。
云中鹤却有了反应,他从席上站起来朗声说道:“玉虚宫玉英殿六代弟子圆圆接敕令。”圆圆跪在地下,听大师伯突然开口要他接敕令,吓得动也不敢动,云中鹤又念了一声接敕令,圆圆才战战兢兢说了一声是。
“道德清明,玉府玄奇,才有我昆仑大教,圆圆,你可知我昆仑山七戒八规,十三条禁律?”此话圆圆倒是熟悉,这教内规矩他入山之时日日被要求背诵,早就烂熟在胸,今日大师伯提问,他便一路背了下来,以为自己哪里出了错,大师伯要拿教规处罚自己。
云中鹤继续说道:“很好,圆圆,今有你师祖天福公、天禄公及当日天寿公所传口谕,你给我听真‘我天字三人掌教多年,修无为大道至今,感应天劫日益逼近,如今已无力再执掌教中大事,若这一次圆圆师出功成,替我昆仑玉虚宫解了这一段劫难,我三人便凭祖师所传中央戊己杏黄旗,将这掌教之位传于他。’圆圆,你可愿意?”
第二百二十九节 三推让圆圆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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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旨一出,满座皆惊!便是龙君敖明一人早料到会是如此——那天字三老已经道入玄奇,虽然不比天上真仙,这气运之事总是能够感应得到的。这圆圆道士乃是昆仑之下门徒,自己的气运与昆仑玉虚的气运紧密相牵相连,更有立教祖师赐下中央戊己杏黄旗这样的圣人宝物,对其器重可见一斑,便这掌教的位子早晚也是他的。
龙君也是这么个想法,只是他做这南海龙君已经千万年了,所思所想必然要比那天字三老深远的多,三老乃至那姜太公将圆圆的气运捆绑在昆仑玉虚之上,便是要圆圆能守住昆仑玉虚宫的根基,凭他应劫而生的身份,护佑他昆仑一脉。而龙君所虑正好相反,圆圆虽然是应劫而生之人,若要在劫难之中一步登天作圣作贤,除了这先天气运与命数之外,还需要有巨大的势力将这命运推动起来——昆仑玉虚之势与圆圆之命运,正是相辅相成的,圆圆若能将昆仑在劫难之中保的周全,那么昆仑一脉的气运也会推动圆圆自身的命运。可是凭他昆仑势大,也不过是一门一派而已,就算它在人间上承元始天尊阐教根基,下有立教祖师姜太公护佑,但也只是一线,若能将整个中原道门的气运与圆圆连接在一起,那到时凭借整个道门之势,推动圆圆自身气运,便最终登天成圣之事,就有了更多的保障。龙君所想,本是借这一次降妖之事,趁着中原各道门损伤严重,便可以以昆仑为中心,化散为整,合作一派,只是看各门掌教都不愿意,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便是合为一盟的好。
云中鹤与无崖子自然是谨遵师门之命,本来这禅让昆仑掌教大位的事情,要等圆圆回到玉虚宫再提,只是今日却听龙君说想将中原各道门团结起来,结作一盟,又听他说要推举圆圆为这一盟的盟主,便打定了主意,在这宴*三老禅位之事全盘托出,好叫圆圆真的坐上盟主之位——他昆仑山玉虚宫虽然修的是清静道德,不世出已经很久了,却在这一场应对阴阳法王的鏖战之中,叫两人深刻明白到,再固守之前的陈规,只会在一次次的劫难之中被消耗干净,圆圆出世功成,将昆仑的劫难挡在山下便是一个讯号,昆仑玉虚宫当要有变化了。
众掌教也是各怀心思,本来龙君提出要化散为整,将中原道门整合为一——这个提议他们是万万不会答应的,便是因为他们在自己教中大小乃是一教之长,无论势大势小,人多人少,上有开山立教的祖师,下有不少信众门徒,怎能说改了宗门便改了宗门?往小了说自己的身份不保,往大了说这便是欺师灭祖之罪!后来龙君又言说,乃是为一盟罢了,如此,才叫人好接受。便是这样,这些掌教又个个都想做那盟主了,只是一顾虑到自家的实力,又都泄了气,因为无论谁做这盟主,都没有足够的实力镇住一盟。这盟会与阵法也是相似,虽说现在各道门都受了损伤,恐怕百余年或者更多时间都难以恢复,但是中原道门众多,今日在座的乃是各道门之中大门大派又深明大义之辈,其余零散还有不少,这且不论,便是谁在位上,若要发号施令,聚拢盟中各派,没有相当的实力、势力,谁又能信服?若无人信服,便是一个空头的虚名罢了,那挂一个虚名的盟主,谁又愿意做呢?
于是龙君又推荐圆圆做这盟主——圆圆倒是好的,众掌教心里面都是这样的思量,以为两场鏖战,若非圆圆手中有中央戊己杏黄旗,恐怕在座诸位早就没有命在,便是这一条,就叫所有掌教信服他,而且他昆仑玉虚宫在这场劫难之中基本没有什么损伤,正如那龙君所言,实力保存的最好,便昆仑做这一任盟长,无论从圆圆的德行还是玉虚宫的实力上都说得过去,只是一条,这圆圆乃是玉虚宫中六代的弟子,不说他修为如何,地位已经低位,便叫这么一个身份低位的修士来号令一盟,总是说不过去。
谁料峰回路转,仿佛昆仑山玉虚宫天字三老早就料到有今日之事,早早将传位的法旨传给了圆圆的老师,看那云中鹤郑重其事,恐怕也不是蒙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