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妖之途-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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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踉跄跄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二人来到了商阳花园。鲁克从地毯下摸出钥匙半天才打开门熟悉的家居展现在眼前一切都维持原样只是长期没人打扫积了厚厚一层灰庭院里的花草早就枯死了一片萧条凄凉。
刘若馨欢呼一声冲进卧室里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栽倒在席梦思床上。鲁克随手锁上门倒在她身旁。
“小卢子!”刘若馨的声音又甜又腻充满了诱惑。
“嗯?”鲁克懒洋洋答应了一声没有睁开眼睛。
“小卢子!”
“什么事?”
刘若馨突然翻过身压在鲁克胸口主动吻着他的嘴唇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她的呼吸很急促有酒的味道。鲁克没有睁开眼睛双手用力地抚摸着她的身体娴熟的动作激起了刘若馨的**她媚眼如丝气喘吁吁失去了一切理智。
过了良久两人才冷静下来。
刘若馨伸长了手臂从床头柜里翻出香烟和打火机点燃了深深吸一口吐出青灰色的烟圈眼神变得迷离。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不久前犯困的时候就抽一支可以提神。”
“困了就睡觉吧不用硬撑着。”鲁克细细打量她的脸庞脂粉掩盖不住疲惫眼中充满了血丝。
“不!我不睡!”刘若馨神经质地叫了一声又低声说“我不睡能不睡就尽量不睡……”
“为什么?睡眠不足是很伤身体的!”
“如果人可以不睡觉那该有多好!”
鲁克觉得很难理解问:“不睡觉干什么呢?”
“泡吧蹦迪什么都可以……”刘若馨的下巴渐渐磕到了胸口声音越来越低。眼睛才合上她又像触电一样惊醒用力摇摇头说:“我要去擦把脸你等着!”她披了一块毛巾裸着双腿跑进浴室放了慢慢一盆冷水把脸埋进去直到透不过气来才猛地抬起。湿漉漉的秀带起无数水珠甩到了身后的瓷砖上。
刘若馨盯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的妆残缺不全露出苍白的皮肤目光呆滞脖子上多了几道红印这个陌生的女人就是她自己吗?一阵伤感涌上心头她觉得鼻子酸眼泪簌簌地落在洗脸池里。
过了良久她停止了抽泣用卸妆水洗去了脸上的残妆回到卧室里。鲁克正闭目养神鼻息沉沉刘若馨羡慕地望着他突然用力揉着他的肩膀哀求道:“小卢子不要睡了起来陪我说说话!”
鲁克慢慢睁开眼睛抚摸着她的头问道:“怎么了?”
刘若馨心中的防线彻底崩溃了她扑在他怀中哭道:“呜呜……我……我不敢睡觉……我真的很辛苦!”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
“他们把我放回来了反而是一场灾难!在北源城我可以没日没夜地睡觉回到西昆市我……我只要一合上眼睛就做恶梦没一刻安宁我已经连着一个礼拜没好好睡过觉了!”
“是什么样的恶梦?”
“我梦见我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地上铺着稻草我光着脚穿着吊带衫手臂和腿露在外面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我很害怕但是偏偏不敢逃走。突然有一个声音对我说把衣服脱下来!我不肯他就威胁我要把我生吃掉心肝挖出来嚼得嘎吱嘎吱响我只好乖乖地照做了。”
“然后他又叫我把胸罩和内裤也脱掉我很害羞但还是照做了。我感觉到有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看着我从头到脚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他还称赞我的身体像冬天的雪花一样干净不用洗刷就可以烤了吃!”
鲁克隐隐猜到了几分把她拥进怀中柔声问:“后来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新生(2)()
“后来他突然出现了个子很高满嘴酒气。我看不清他的脸他说他是我的主人我要听他的吩咐他说什么我都要照做不能有任何违背不然就折磨我让我救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他要我帮他脱衣服和裤子要我……做很多变态的事情!我不想做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就像牵线木偶一样身体不属于我!”
“再后来呢?”
“我很累手脚冷筋疲力尽可是他的精力好像无穷无尽扑在我身上缠住我不放。我哭着求他放过我可是他根本不理睬我很生气趁他不注意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用力砸在他的头上。他的血和脑浆一齐流了出来眼睛像死鱼翻着白凸出来可是再一看他根本没死对着我眨眼睛恶狠狠地说要吃掉我吃掉我!我大哭大叫就突然醒过来一身冷汗心跳得比擂鼓还快。”
刘若馨看了鲁克一眼继续说下去:“我很累想睡觉但是一合上眼睛这个梦又重头做起就这样做梦惊醒再做梦再惊醒每次都睡不到半个小时!睡觉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我受不了几乎要疯!我一杯接一杯喝浓茶喝咖啡喝酒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去酒吧和舞厅鬼混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不睡着!”
刘若馨说完了感到一阵轻松。她从来没向任何人吐露如此难堪的梦境但是在小卢子面前她毫无抵抗力。她敞开心扉把最真实最痛苦的自己暴露在他面前。
“活着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想睡又不敢睡只能这样堕落下去没有人理解我我也不需要他们理解……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你我想再见你一面跟你上床做*爱度过最后疯狂的时间。现在这个愿望满足了小卢子我很累我要休息了……”
她凄凉地看着鲁克解开毛巾穿上衣服和裤子说道:“我要走了你睡吧!”
鲁克起身说:“我送你一程。”
“送我一程!呵呵谢谢你小卢子你不拦我你真是个好人!”刘若馨嘴里哼着童年的儿歌等鲁克穿上衣服挽着他的臂弯走出了租来的家。
清晨阳光灿烂由于是休息天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刘若馨木然地看着城市的街景没有半点眷恋。
鲁克默默陪着她走过了生命的最后一段旅程他知道刘若馨的心已经死了。北源城里生的一切不断折磨着她迫使她一步步走向崩溃和疯狂!一切安慰和挽留都无济于事她需要的是死亡是彻底的解脱。
刘若馨来到了城西的大运河走上横跨南北的通济大桥凭栏眺望水面泛着金色的波澜两岸风景如画江风迎面吹来带着暖气和春天的讯息。刘若馨转过身反手撑着栏杆用力一跳轻轻巧巧坐到了栏杆上。她侧过头凝望着鲁克低声说:“小卢子我爱你!你让我感到生命不再有缺憾……”她整个人向后仰天倒去像春天的第一朵桃花飘落在混浊的运河里。
在身体从空中跌落的短短几秒内刘若馨目不转睛地盯着鲁克他还是那么冷静手插在口袋里仿佛在看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刘若馨没有难过她凄凉地想:“一切都结束了在另一个世界我能不能不再做可怕的恶梦?”她“扑通”一声落入运河中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淹没了她的眼睛鲁克的身影变模糊天地在一瞬间黑下来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路过的行人惊叫起来:“救人啊快救人有人跳河了!”人群越围越多向河里载沉载浮的刘若馨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跳下去救她。
刘若馨只剩下头还漂在水面上接着头也开始往下沉。鲁克用手撑住栏杆纵身一跃跳进了冰冷的河水里用力划动手臂只两三下就游到了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瘦削的肩膀高高举过头顶。刘若馨喝了一肚子水已经完全昏迷了鲁克举着她单手划到岸边把她平放在堤坝上一压一掀刘若馨的鼻子和嘴里喷出很多水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眼前一片红色那是光线透过眼睑射进眼睛里她慢慢睁开眼睛阳光很刺眼又闭了起来。
一个刻骨铭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了你已经死过一回了现在可以重新开始!”
“是小卢子!他虽然装得很冷酷但心里始终关怀着我一刻都没有忘记!”刘若馨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她含含糊糊说道“我还会做恶梦吗?”
鲁克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轻声说道:“还记得梦里你的主人吗?你始终看不清他的脸!”
“嗯……”
“我知道他是谁他叫杨天成林泉派的妖兽真身是一头狍鸮。我已经为你杀了他我这么做全部都是为了你!”
尘封的记忆开始复苏梦中那张模糊不清的脸一下子变清晰然后烟消云散永远地消失。刘若馨紧闭的双眼中淌下了感激的泪珠她摸索着握住鲁克的手整个人完全松弛下来一下子就睡着了。
可怕的恶梦已经成为了过去她沉浸在甜美的熟睡中。
鲁克坐在她身旁眺望着缓缓流淌的运河心中茫然若失。那些困扰他的问题又浮上心头:“我是谁?我想过怎样的生活?生命的意义在哪里?”他不知道答案。
员警来了又走了围观的行人渐渐散去堤坝上只剩下刘若馨和鲁克沐浴在温暖灿烂的阳光下。她睡了不到半小时就醒过来痴痴注视着鲁克突然流下了眼泪。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鲁克连云山辘轳沟人到西昆市打工时用的名字是卢定一别人都叫我小卢子。”
刘若馨有些诧异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笑着说:“你好我叫刘若馨文刀刘若无其事的若温馨的馨我在西昆大学法律系念书谢谢你救了我!”
“你父亲一定很担心你吧快回去吧向他报个平安吧!”
“我这就回家我要跟爸爸说以前的小馨又回来了!我要去学校好好念书把脱掉的功课补回来。小卢子谢谢你改日我请你吃饭我们再好好聊聊。”她捋了捋鬓角的秀嫣然一笑朝他挥挥手倒退着慢慢离去。
刘若馨终于解开了心结但是他自己呢?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鲁克若有所思他对自己说:“我曾经想要了解人类社会学习他们的感情像有尊严的人类一样生活但是现在我现这毫无意义。”
“绝大多数人类只是浑浑噩噩地生存他们不知道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不懂得珍惜。他们出生成长读书工作恋爱结婚生育衰老最后死亡就像流水线上的产品沦为复制基因的工具不能控制命运。”
“但是我相信作为独一无二的个体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定能现自身特殊的意义不仅仅是微不足道的一份子不仅仅是体现共性的样本不仅仅是湮没在种群里的符号!我一定能够找到……”
第一百二十章 曹静文的爱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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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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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昆市的冬天终于过去空气里弥漫着暖意岸边的杨柳开始抽枝萌芽来往的行人步履变得轻松。
生在南葵市和睢安市的惨剧已经从人们的记忆里渐渐消退新的焦点不断涌现生活以惯常的方式继续这也正是军方希望的。
在平静的西昆大学里刘若馨试图从记忆里抹去那段痛苦的经历继续以往的生活。她恢复了学生的装扮铅华洗尽但身体和容颜却掩饰不住磨难留下的痕迹。她以一种痛苦的方式接受成熟虽然坚强地解开了心结却永远都不可能回到从前!
父亲和鲁克成为她生命中唯一的牵挂也是最后的牵挂。
在晚霞似锦的黄昏她鼓起勇气来到曹静文的宿舍门前轻轻敲了一下门。没有人应答。她正打算离开一个狭促的念头突然浮上心头刘若馨鬼使神差地从口袋里掏出饭卡看准锁舌的位置往门缝里塞了进去房门应声打开。
宿舍里空无一人。东西墙各有两张单人床分上下两层下层是浅色调的橱柜和书桌上层是床铺。地面打扫得纤尘不染空气里弥漫着隐约的香气各人的床前铺着色彩斑斓的地毯拖鞋整整齐齐摆在右上角墙面上贴着明星的海报床头放着毛茸茸的公仔玩具窗前还挂着一串紫色的风铃叮当摇晃着给人一种家的温馨。
刘若馨走近东面靠窗的床铺床架上贴着曹静文的名字书桌上摊着一本《天原国法律史》中间夹着一支钢笔笔帽搁在一边。她把书本拿起来随手翻了几页现书页的空白处写满了卢定一的名字密密麻麻让人感到头晕目眩。
她是那么思念他!刘若馨心中的嫉妒无法用语言形容。
耽搁了片刻已经过了下课的时间校园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三个女生嘻嘻哈哈地走进来看到房门大开里面多了一个人不禁吃了一惊但随即放下心来。刘若馨跟她们是同班同学市议会刘秘书的独生女儿生了一场大病最近才回学校来上课的。不过她是怎么进来的呢?
刘若馨有些尴尬急忙迎上去亲热地打了个招呼说道:“不好意思我看门开着就走了进来我找曹静文有要紧的事商量她不在吗?”
“她架子很大跟我们不是一路的。”其中一个女生冷淡地说道。
曹静文在经历了父母双亡的惨剧后变得有些不大合群这本是一种自我保护但在旁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