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虐恋变甜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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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鸢如是问道。
贺铭宣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这件事,过段时日你也就明白了。只是还不是现在而已。”
他又嘱咐道:“入夜之后你可到贺府上来寻我,白日里不能来此,你记住了吗?”
桃鸢颔首。她虽然不太明白对方的用意,但是也没有多问。脾气古怪的高人总是多的是,她只当自己也碰见了一名。
虽然桃鸢把贺铭宣当成了半个师父,认真倾听他说的每一个字,自己也在尽力当一名孝顺的好徒弟,但是总感觉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有些奇怪……
一般人的师父在为徒弟讲解古书的时候,会离得这么近么?近到桃鸢几乎没有办法把目光从那风姿俊秀的公子身上挪开。
一般人的师父在为徒弟演示画符的时候,会轻轻握住她的手么?蘸着朱砂的笔在两人执手间慢慢勾画出繁杂的符文,桃源却只觉得自己心口发麻,有些烫却也有些紧。
还有,一般人的师父会没事就给自家的徒弟买些小物件么?
珠花玉簪时常会有,最最离谱的是贺铭宣居然还赠与了她一对珍贵的夜明珠——
“这东西我平日也用不上,便送予你了。”他语气虽然淡然,但是桃鸢却明白对方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桃鸢不经常穿戴首饰,有一日贺铭宣状似不在意地问她道:“我送你的东西难道不满意?为何不戴上看看?”
她很快就察觉出对方语气中的不满。
贺公子……这是生气了么?
吓得桃鸢从第二日开始就戴上了他最开始送的那只桃花簪子,她这才看见贺铭宣眼底有温和的笑意,如同化不开的春水。
桃鸢心底也很无奈。
但是要真说起来,她也并不厌恶这一切。到不如说恰恰相反,她每次见到贺铭宣温和的笑容时,心中也是极快乐的。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能够时常看见这样的笑颜……
不过贺铭宣府上总是有一名绝『色』美人,倒让她心里略微不太舒坦。更何况这名美人穿着轻薄,风流撩人,她总是不明白这个被称作漓儿的女子同贺铭宣之间是什么关系。
桃鸢曾问起贺铭宣这个问题。
男子惊奇地看了她一眼,接着道:“我本还以为你并不会问起此事了……不过,我倒是很高兴。”
至于高兴什么,只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桃鸢不满地继续追问,“漓儿姑娘难道是你的侍妾么?”
“呵……你却猜猜看?”
男子调笑着看她,直将桃鸢惹得有些真的生气了,才又顺『毛』道:“我可不曾有什么侍妾,这些年我一直都守身如玉,将来也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放心。”
桃鸢红了脸,“我……我有什么可放心的。”
“哦?”男子挑了挑好看的眉头,忽然凑近了她,歪头轻笑,“你怎知将来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名女子,不会是你呢?”
桃鸢愣住了,她看着男子唇角噙着的那好看的微笑,脑海中轰轰作响,心中更是『乱』成一片。
“什么、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男子却又不肯正面回话,只是同她打哈哈道:“没什么意思,却也有些意思。你难道不懂我的意思?”
绕了半天,桃鸢又被对方带偏了。到最后漓儿姑娘的身份没问出来,她自己反倒又自『乱』了阵脚。
“狡猾……”她悄悄骂了对方一句。
男子却『揉』了『揉』她的头顶,“我能够听得到。”
不久之后,贺铭宣送给桃鸢的东西都换成了成双成对的,还要她每天都带在身上,两人时时在夜间去热闹的街市闲逛,周围人的眼神都似乎不经意地扫试过两人身上佩戴的成对儿首饰,接着便柔和下来。
这种感觉颇为奇怪,不知是不是错觉,桃鸢觉得夜间闹市的各式人对她的态度都十分恭敬,她曾和贺铭宣提起这件事,贺铭宣似乎毫不在意这样的改变。
“对你恭敬,那是他们识时务。”
桃鸢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她自己最终渐渐地也学会了回礼,常上街上淘些精致的物件送还给贺铭宣。
结果便是,贺铭宣屋中挂满了除妖捉鬼用的各种器具。
胡漓一次奉命到贺铭宣房中去取东西,才一入门便被降妖明镜照了个正着,她轻呼一声忙躲离开那镜面的照耀。
然而,房中摆放着不少东西都足够她这道行才浅的小妖喝一壶的,好在她身为半人,多少还是略有些抗力。
胡漓战战兢兢地取走了贺铭宣吩咐的东西,给他送到后园之中,却又看见他和桃鸢姑娘又在庭院里互赠物品。
她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主子面不改『色』地接下了那柄辟邪之用的小小桃木剑,而且还非常仔细地贴身放好。
真不愧是“得道高妖”!
谁看见原本清冷孤傲的主子居然也会有笑得如此温情的时候?
要是让其他妖鬼见了,还不得吓得魂飞魄散?!
胡漓定了定神儿,才走上去,递上了一方巴掌大的锦盒。
贺铭宣慢慢把盒子取过来。
盒子上锁着一把小锁,但是对方并没有将钥匙递给桃鸢。
“这件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想要先放在你那里保管。可以吗?”
桃鸢有些好奇,她看了看这只精致的锦盒,还稍微晃了晃,但是里面一片寂静,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贺铭宣轻笑着看她的举动,看得胡漓背后发寒。
她在心中不停地尖叫——
这不是我的主子!这不是我的主子!这不是我的主子!
我的主子不会『露』出这样宠溺的微笑!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贺铭宣看起来更加像是人,而不是往日那个冷漠无情的妖怪。若是这样的话……也许,她的那些小心思,总有一日也不必再遮遮掩掩了。
“可以啊,”桃鸢毫无戒心地点头应了下来,“只是这里面装的是何物?”
贺铭宣神秘地闭上一只眼,他竖起食指放在自己的唇前,“嘘……这里面的东西,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附耳过来……”
“恩?”桃鸢傻兮兮地凑了上去。
他轻轻在女子耳边吹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息散落在桃鸢的脖颈上,酥酥麻麻的,让她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
“贺公子……”她笑着叫他,眼波流转,是无限的亲昵。
贺铭宣不依不饶地又倾身于女子面前。
“这里面装的是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他说的一本正经,眼底的笑意却不曾退去,“若是要真的说起来,便是你我之间的缘。切记好好保管……”
“如若我们此缘断去,便是永世不得相见。”
永世不见。
桃鸢听着这四个字,心里忽然一疼。
“会这样么?”
贺铭宣没想到她居然会当真,稍微一怔,接着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只要你不想,就不会。这一切,都取决于你。”
“取决于我……”
桃鸢摇摇头,“你总是在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她看着男子眉角染上的笑意,如同桃花枝头绽放的花苞。
“你总会明白的,”他温柔地抚『摸』着女子柔软的黑发,然后又轻轻为她挽了一个别样的发髻,“到那时,一切就都会明了起来。”
胡漓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不由得也想起来那名笑意如同暖阳一般的少年郎。
那是她自从成为半妖之后,仅剩的唯一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受到了爱~感谢『骚』年们的栽培~我都没有发现自己收到了好多营养『液』
归隐人,繁夏七叶,清澈见底的泥石流,小草颗颗满天下,阿殷在路上,◤~~◥,苍云不过白,古禾,pipi,元雅,=w=,黎晓,安浮生,宝宝金水,昀亦君
(づ ̄3 ̄)づ╭谢谢,鞠躬~
电灯泡胡漓快走开~~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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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捉妖女侠一根筋(五)()
源朝朝野震『荡』。
皇帝下令搜集还不足月的婴孩送往京都; 这还是他头一次如此肆无忌惮地做出如此荒唐无忌之事来。
各州不少州官都阳奉阴违,想要私自保下自己治下的一些百姓; 但是大多数的官员觉得此事正是自己升官发财的好时机; 于是强令将所有满足条件的婴孩都送往辽昌,更有甚者; 竟然硬生生地要将即将临盆的孕『妇』也一起送往辽昌。
过了不久; 皇帝又下了一道更加荒唐的命令:
不满月的婴孩不拘死活。
此令一处,天下大哗。
不少离得偏远的州县都难以将治下的孩童安全无虞地送往辽昌,小孩子原本就身体软糯; 不满月的孩子更是容易夭折,若是长途劳累; 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到达辽昌。但是,皇帝这一道命令发出,便解决了这一难题。就算是半途病死的孩童; 也能够照常送入宫中,自己的功劳也是绝对少不了的。
一时间; 源朝江山社稷不稳; 人心难定; 无数百姓都日日夜夜心惊胆战; 私自藏着孕『妇』和婴孩的人家更是难以安眠。
有人追随,自然也就有人会反对皇帝此番动作。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有人传言真正的皇室大统居然就藏于民间,乃是天命所归之人,也是将会推翻皇帝暴政之人。
说这话的是普渡寺的主持; 得道高僧所言,令人信服。
于是所有人在绝望的深渊之中,又怀抱着希望。
得知了此番传言的皇帝自然是龙颜大怒,下令将普渡寺的一众和尚全部抓了起来入了狱,其主持更是当众斩首。
但是这一番动作并没有将各方的传言压制下去,反而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百姓之间几乎是群情激奋,虽然他们现在并没有反抗皇帝圣旨的勇气,但是这源朝天下的颠覆看起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皇帝的气数将近,其治下江山也是岌岌可危。
当然在外声中,众人都不敢直言皇帝不是,反而将矛头指向了他们的国师。国师妖物出身的事情原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其人行事如何张狂,民间也略有所闻……
“便是妖物祸国!”桃鸢亦是同寻常人一样愤愤不平,她拍着桌案,“若不是那劳什子的国师向皇上进些谗言,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许多事来?”
她对面的男子慵懒地半倚靠在软垫上,他似乎对于女子的话语充耳不闻,只是捧着一杯消火的凉茶,略微饮了一口,还是那般风流逍遥的绝世风采。
桃鸢也习惯了对方这般风轻云淡的模样,略微叹了一口气,“贺公子难道不知道皇上想要做什么么?”
“恩?那你倒是说说看,他想做什么?”
“不满月的婴孩,死活不拘,便是要炼制千婴阵。”女子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取出了一本古书,“照此书上记载来看,这等邪法具体的炼制过程极其残忍,吸食婴孩景气,以此延续寿命。不过这应该是妖族炼法,且应该也早就已经失传了才是,那国师又是怎么知道的?”
男子笑了笑,他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
女子被他毫不留情的一击打得有些痛,泪眼汪汪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如何?我说错了什么?皇上定然是想要长生不老,才想要通过这种逆天之举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说不得还是那什么国师想要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利用皇权!”
“旁的都没有言错,”他道,“但是你又是如何知道,这等馊主意偏偏就是国师所出的呢,还把一切罪名都扣到他身上?”
桃鸢不明所以,“妖物国师便是罪魁祸首,世间众所周知,若不是他那么又会是谁?”
“我自然也想知道……”贺铭宣低喃了一句,接着他又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还是道行太浅了。”
桃鸢想了想,忽然道:“你同我一同入宫去,替皇上除去那妖物可好?我知你隐于闹市之中,不愿意过问世事,但是此刻非同寻常。若能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她话未曾说完,男子轻轻搁下了手中的凉茶。
杯子放于桌案上的时候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虽然不怎么响亮,却也足以让桃鸢不再言语。
她跟随贺铭宣这么长的一段时日,也算是『摸』透了对方的脾『性』,他对寻常旁人都极其冷漠,颇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但是偏偏对她另眼相待。可是,贺铭宣生气之时,就连桃鸢也不太敢惹。
现在看着男子,他虽然仍旧在笑,但是桃鸢能够领会得到。
他在发怒。
但是为什么呢?桃鸢常常想破头也不能明白对方脾气转变的如此之快的原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