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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部分

司茶皇后-第623部分

小说: 司茶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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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子撑着下颌,望着她微笑:“我其实姓陈。”

    皇次女被他看得心跳如鹿,脸红耳赤,柔柔地低下头:“那你是商侯的儿子?”

    圆子不置可否。

    她便信了:“也只有她的儿子,才会有如此气度和胆识。”

    陈韫那个瞎子、书呆子么?哪里及他百分之一?圆子嗤之以鼻。

    皇次女诚恳地邀请他:“我想留你在靖中,你可乐意?”

    “不乐意……”圆子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传来拔刀张弓的声音,他笑了一下:“这个雪夜,可真不平静啊。我其实是想说,我若不乐意,可以么?”

    皇次女也笑:“不可以,你和你手下的命是我救的,你们一共九个人,你欠我九条命,若不以命相抵,便要答应我九件事。”

    圆子很认真地和她讨价还价:“我没有欠你九条命,只欠你一条命,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再多就不行了。”

    皇次女想了想,低下头:“我要他死。我和他们不同,我不想要那些东西,我只想要完成这个承诺,替我母亲报仇。”

    她握紧茶杯,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褪去血色,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将落未落,我见犹怜。

    圆子看着她的样子,沉默下来,良久,他才问道:“他是谁?”

    两大滴眼泪从皇次女眼中滑落,她轻声道:“他是皇帝。”

    是她的父亲,他给了她生命,却也夺走了她母亲的命。

    皇帝只存活了三个子女,其中太子、皇长女出身高贵,而她不过是宫女的女儿。

    这个宫女偶然被临幸,侥幸有孕,随后就被皇帝抛之脑后,生下了女儿,却始终未得册封,反而被百般诬陷,打入冷宫,受尽折磨。

    有一年,皇帝祭拜天地想求吉兆,却因她的母亲无意中说错了话,从而被活祭天地。

    她后来得知,她的母亲是被钉在冰天雪地里,活生生流尽血液而死的。

    贵妃想要打击皇后母子,主动要求抚养她,皇长女与她亲近,她也弱弱地攀附她们,但她从未忘记过她死去的生母。

    皇帝从未管过她,是她卑微的生母四处讨好人,把她养大,她身体不好,只因每天夜里她都在做梦,梦见生母站在雪地里,流着血泪,一直在喊:“我冷,我痛,我怕,我恨……”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皇次女注视着圆子的眼睛,“我没有任何想法,只求他死,死得越惨越好。”

    她轻声说:“我要他的人头。”

    一个女人温温柔柔地说这样话,圆子颤了一下,他没办法想象他的禾苗,也这样温温柔柔地说要谁的人头。

    他不敢相信皇次女的话:“你想要他死很容易,你的兄长和昭王都在做这件事。”

    皇次女固执地道:“但他们不会给我他的人头。”

    圆子沉思片刻,答应了她:“好,你会得到他的人头。但此事风险太大,你还得替我再做一件事。”

    皇次女道:“什么事?”

    圆子道:“送几个人出京。”

    皇次女目光闪烁:“谁?”

    圆子轻笑:“故友。”

    皇次女道:“我知道了,你会如愿的。”

    她起身往外走:“这些日子,你就安安心心地在这里住着吧,等到身体恢复,我再来安排此事。”

    同一时间,已经荒败了的刘爵爷府里,闪进三条人影。

    “厨房在哪里?”这是何蓑衣的声音。

    “在那边。”这是禾苗的声音。

    “我来把风。”这是梁君。

    三条人影迅速找到厨房,再摸进去,东翻西找,找到几个冷馒头。

第203章 都是粘上去的

    饿了这么久,就给他冷馒头?

    何蓑衣很不甘心,嫌弃地说:“你不是说刘爵爷很威风么?为什么他的府里只有这些?穷死了!”

    禾苗觉得老爹不讲道理,不过仍然很可爱:“刘爵爷已经蒙难了啊,他府里肯定树倒猢狲散呀,能找到几个冷馒头,还是他平时会为人,仆从没有完全散尽,还替他守着家业!”

    何蓑衣鄙视她:“女生外向果然是真的,什么叫做仆从替他守着家业?分明就是刁奴想要占便宜,赖着赖着就变成他们自己的了!少往他脸上贴金!”

    禾苗冲他吐舌头:“我就要替他贴金!爹爹看不惯就打我呀。”

    何蓑衣冷哼:“打你嫌手痛,与其废话,不如做饭。”

    禾苗兴奋极了:“好呀,很久没吃爹爹做的饭了。”

    何蓑衣微笑:“我是让你做饭。”

    禾苗呆了片刻,反问:“你确定?”

    何蓑衣说:“我确定。”

    禾苗就点亮了灯,生火煮饭,米只有一把了,可以熬粥,没有任何菜,只找到几个鸡蛋。

    熬粥蒸馒头,再炒一碗鸡蛋,也很丰盛香甜。三人吃了个半饱,满足得只想睡觉。

    禾苗轻车熟路地带他们去正房,正房锁着,里头的铺盖等物尚在,但贵重物品是不见了。

    禾苗试着推开夹墙的门,安然无恙,就比个手势让二人进去。

    梁君倒也罢了,这些他都知道,何蓑衣的表情却是怪怪的,看得禾苗心里发虚,趁着梁君不注意,轻声问道:“干嘛呢?”

    何蓑衣道:“你对他这里倒是熟悉。”

    未婚女子对未婚男子的卧房熟悉,言下之意就是她不老实,禾苗脸一红,肯定不敢告诉自家老爹,她在这里住了好多次,便敷衍着说:“困死了,很久没睡囫囵觉了,我都是为了谁呢?都是为了你们俩啊。”

    梁君被她一说,立刻多了几分负罪感,坐起来道:“我来守夜,你们睡吧。”

    何蓑衣拍了他的头一下:“守什么夜,都睡觉。”

    禾苗一摸怀里,十分紧张:“哎呀呀,糟糕!”

    “怎么了?”梁君老实,以为她掉东西了。

    何蓑衣冷眼旁观,看她又要作什么妖。

    禾苗焦急道:“装着母蛊的那个玉筒不见啦,该不会是掉在东宫了吧?”

    梁君也急:“那怎么好?要找回来吗?”

    禾苗摊手:“我就是担心,魏不惧不知道制蛊的办法,不会被母蛊咬手吧?”

    还没说完,她自己先就哈哈大笑起来,乐不可支。

    何蓑衣翻个白眼,这臭丫头,不过是他好了而已,看她得瑟的……不过真是老怀甚慰啊。

    梁君尴尬地笑了一下,算是捧场。

    禾苗见他俩都不笑,无趣地摸摸鼻子,倒头便睡。

    次日醒来已是午后,外头铺了很厚一层雪,出去太容易变成靶子了,三个人都是望雪兴叹。

    禾苗和梁君还好,在东宫并没有怎么被饿到,何蓑衣却是看到麻雀眼里都能喷火。

    节食那么久,又喝了那么久的粥,他最想吃的就是肉,就是肉。

    禾苗看着他幽怨的样子,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去给他找点食回来。

    轻手轻脚开了门,就听外头一条尖细的声音嘈嘈杂杂:“顾爷您不知道,这屋里真的有鬼,昨儿夜里那鬼去厨房里偷东西吃了,吃得干干净净……”

    禾苗一听有戏,连忙把门掩上,藏起来。

    只见顾舟穿着素服,手里拎一个食盒,发上肩上满是落雪,神情落寞地走进来,身旁是刘爵爷府上的胖厨娘。

    胖厨娘紧紧抓住他的袖口,眼睛挤成一条缝,不停地笑:“顾爷,您真是好人那,自从爵爷出了事,这府邸被查封,大家树倒猢狲散,唯有您,还不停来祭拜我们爵爷。”

    顾舟淡淡地道:“你不也没走么?”

    胖厨娘往他身上蹭,娇羞道:“奴家无处可去,只想在这里等着您……”

    禾苗忍笑忍得辛苦,难怪呢。

    顾舟也不气,温柔地抚上胖厨娘的脸:“你真好,就连我是宦官也不嫌弃。”

    胖厨娘吃了一惊,松开手,上下打量顾舟一番,不相信:“你,不是有胡茬的?”

    顾舟微笑着扯下几根胡茬,面不改色地说:“都是粘上去的,不信你摸摸。”

    胖厨娘倒退一步,插起腰狠狠啐了一口:“晦气!”一扭屁股,走了。

    顾舟关好院门,快步朝这边走来,四处张望一番,伸手就要推门。

    禾苗使劲给他顶上,他唬了一跳,警觉地按住了腰间的刀。

    禾苗忍不住,笑了出来。

    顾舟松一口气,推门进来,把食盒往桌上一放,脱去斗篷,瞪她:“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你能的。”

    他昨天夜里听说宫中出了大事,就晓得禾苗等人逃出来了,猜着她们肯定会来这里躲藏、等候圆子的消息,便趁空赶了出来。

    何蓑衣矜持地走出来,优雅地掀开盒子,看到里头的还冒着热气的四菜一汤,满意万分,还端着架子道:“不错。”

    顾舟连忙给他行礼:“见过侯爷。”

    何蓑衣点点头,示意他给自己布碗筷布菜。

    梁君要来帮忙,何蓑衣点着顾舟:“让他来。”

    顾舟堆着笑,把他伺候好了,才问:“您老还有什么吩咐?”

    何蓑衣慢条斯理地擦擦嘴:“现在你可以说说你家主子在哪里,在干嘛了。”

    禾苗笑得无可奈何,老爹这是在摆老丈人的谱?

    顾舟对何蓑衣却是发自肺腑的尊敬:“殿下此刻住在皇次女府,知道你们平安,已然着手安排送你们出京的事宜,多则五日,少则三日,便可出京的。”

    禾苗酸唧唧,还真住在皇次女府了!

    何蓑衣问道:“昭王府现下如何了?”

    “昭王已于今日清晨正式入京,入京之后便去了皇宫,府里现下是百尺主事,前些日子他主持着处理府务,保住了大批财物,昭王对他很满意……”

    何蓑衣递张纸条过去:“设法交给百尺,要让他相信是他自己弄到手的,而不是谁给他的。”

    纸条上记着的,是炼蛊的方子。

第204章 雪·梅·棋局

    不过是睡了一觉起来,荣京人发现,京城里的局势又大变样了。

    温柔敦厚的皇长女居然谋逆,居然假传圣旨,居然敢对太子动手!敢对东宫纵火!

    幸亏太子英明,识破了她的奸计诡计,皇长女谋逆失败,畏罪自尽,皇帝也被气着了,一病不起。

    而昭王千里迢迢从边关赶回来,一大早就入了皇宫。

    当真是风起云涌的一天,谁也不知道真正的情形是怎样的,荣京的老百姓们除了害怕担忧,还是只能害怕担忧。

    怕了一阵之后,想起高涨的物价,空了的米缸子,就又担忧生计去了,开始抱怨全城戒严买不到吃食,怎么生活。

    惶惶不可终日的是文武百官,昨夜皇宫厮杀了整整一夜,天亮才平息,却只有零星消息传出来,但都做不得数。

    皇长女是生是死,太子的情况如何,皇帝的情况如何,昭王的意志如何,这些才是他们担忧的事情。

    无论哪种情形是真的,都意味着一次大清洗,无数人头要落地。

    不到最后一刻,他们都不敢轻易相信,轻易下决定。

    就算全城戒严,也有无数的人铤而走险,悄悄出门打探和传递着消息。

    皇长女府透着一股子萧瑟肃杀,里头的人瑟瑟发抖。

    虽然判决尚未来到,但他们也知道事情不妙了,否则主子肯定早就回来了。

    要不要逃?怎么逃?逃到哪里去?能不能逃出去?这些都是问题。

    他们绝望着,等待死亡来临的那一刻。

    无数哀叹声中,一个人从后门溜了出去,他在满是积雪的墙根下看到了一个人。

    顾轩仍然拎着那个空了的食盒,笑眯眯地站在墙根下,对着来人说道:“你来了,怕不怕?皇长女已死,清洗的人马立刻就到,你打算怎么办?”

    那个人淡笑着说:“不要废话了,快给任务吧。”

    顾轩递给他一张纸条:“稍后,昭王和太子的人都会赶过来,你要做的,就是把这张纸交给百尺,然后做好离开的准备……”

    那个人收好纸条,转过身,慢悠悠地走回了皇长女府,顾轩也拎着食盒,慢悠悠地往昭王府走去。

    凌厉的脚步声袭来,他闪身躲在角落里,看到许多身披铁甲,拿着兵器的士兵朝着皇长女府冲过去,队伍末尾,一匹雪白的马慢慢踱步跟上,马上坐着一个身披白色狐裘、面目姣好的男人,正是百尺。

    顾轩挑起唇角笑了笑,真是一个不安分的人。

    从前和皇长女勾连,这回知道皇长女出了差错,就忙着过来抢功劳了,当然,抢功劳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想要找到那个东西吧。

    百尺等人刚过去没多久,又“哒哒哒”来了一拨人,却是太子的人,比起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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