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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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仁跟她一唱一和:“怎么好?哭呗!叫她们使坏!”
小棠有点担心:“太后娘娘病了,陛下还要出远门,这合适吗?”
李安仁理所当然地道:“怎么不合适?秋狩并不是为了玩乐,而是为了彰显武力,和王公大臣们拉近关系,同时锻炼御林军的骑射协调作战能力,这是大事、国事。谁敢说陛下的不是?”
重华做事越来越滴水不漏。
他应该早就料到会发生这些事,并且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带后宫这些女人出行,所以才会把又又封王、后宫册封全都放在今天吧。
只是吕纯的嚣张跋扈,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钟唯唯擦干眼泪,洗脸洗手,平心静气地拿出一饼茶,炙烤研磨,点茶、点汤、击拂。
茶香渐起,汤花如雾,她沉迷其中,暂时忘却了她和重华的恩怨情仇。
她弄得忘我,全然不知,在靠墙放着的柜子后面,有一双眼睛,通过隐蔽的小洞,专注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121章 请把钟彤史赐给臣(1)
细河猎场在远离京城三百多里之外的细河。
风光壮美,气候凉爽,出产富饶。
清澈的河水缓缓流过碧绿的草场,蓝天白云,野花摇曳,让见惯了大山和高墙的又又渐渐恢复了生气。
他经常拉着钟唯唯的手,穿过比他还要高的野草,好奇地到处张望。
再捡回很多的石头,沉甸甸的装满了钟唯唯手里的提篮。
钟唯唯不厌其烦的帮他拎回去,把这些石头装满了一个大木箱子。
她经常做的事情就是陪着又又一起洗石头,把那些他们觉得好看的石头挑出来。
多数时候都是她在洗,又又安静地坐在一旁,靠在她身上,看她做事情。
小棠忙里忙外,给他们递水和吃食,不时说又又几句:“殿下不要再捡了,装不下啦!”
又又只是抿着嘴笑,再从洗好的石头里挑一块漂亮的,递给小棠:“送给你。”
小棠认命地闭上了嘴,把玩着那块小小的石头,低声说:“还挺好看的。”
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重华,想要过去行礼,重华却转身走了。
自从经过上次的册封风波之后,重华和钟唯唯之间就发生了变化。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经常来挑衅折腾她,钟唯唯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故意招惹他。
重华还经常来看钟唯唯和又又,通常却只是在和又又说话。
对着钟唯唯的时候,就只是公事公办地问又又的起居日常,再问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和困难。
钟唯唯也是公事公办、毕恭毕敬地回答:“谢陛下关心,微臣一切都很好。”
重华点点头,再无话可说,枯坐片刻,再找个借口离开。
钟唯唯每次都会尽职尽责地带着又又,一直送他出去。
她们住的帐篷,其实离重华的大帐只有几步之遥,却像是隔了一座大山那么远。
小棠不喜欢这种感觉,她跑过去捅捅钟唯唯的胳膊,小声说:“陛下刚才来过了。”
“哦。”钟唯唯没有抬头。
“他就站在那边。”
“哦。”
“一直看着您啊。”
“哦。”
“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
“哦。”
“穿着铠甲呢,好像是要去围猎。”
“哦。”
“哦什么啊?”小棠不高兴了。
抱住钟唯唯的胳膊晃啊晃:“我想吃您做的烤麻雀和蜜炙野兔。
您答应过做给我吃的!说话不能不算数!不然以后不听你的了!”
钟唯唯皱起眉头:“这几天你吃得还少?嘴角都起泡了,好么?”
秋狩最不缺的就是野味。
这些天里,各式各样新鲜美味的野味源源不断地被送过来。
小棠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流油,脸都胖一圈了,还找什么话说?
小棠给又又使眼色,耍赖:“那都不是您做的,我要吃,我要吃……”
钟唯唯这些天沉默寡言的,她不喜欢。
她要那个活蹦乱跳的钟唯唯回来,那最好就是让钟唯唯和陛下和好咯。
又又拉住钟唯唯,一脸的内疚和不安,小声说道:
“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有我,唯姨就不会和爹爹生气了。”
说着眼里就蓄满了泪水。
钟唯唯烦躁地揉揉他细软的头发:“和你没有关系。”她要也只会恨重华好吧。
又又却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哭了起来:“我想去看爹爹抓野兔……”
钟唯唯无奈,把刷子扔进盆子里:“小棠去问问走了没有,来,我给你换衣服。”
给又又换好了便于行走奔跑的衣服,小棠也回来了:
“还没走呢,陛下听说咱们要去,很高兴呢,立刻就让人给咱们准备马了。
您的坐骑是那匹胭脂母马,就是往常你在宫里演武场上骑的那匹。”
钟唯唯细心的把水囊和吃食检查一遍,把又又的手交给小棠:“你送他过去吧。”
“您不去?”小棠和又又都垮了脸。
钟唯唯道:“不去,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小棠和又又七嘴八舌劝她一回,见她始终不为所动,只好怏怏地去了。
重华全副戎装,神色严肃的和身边的王公大臣、诸军将领说话。
不时抬头看一看钟唯唯的帐篷,看到只有小棠和又又,脸便冷了下来。
恰逢他的胞弟祁王在那儿喋喋不休地吹牛皮:“我昨儿一箭射死一头鹿,还是从眼睛射进去的,射了个对穿……”
其他人碍于祁王是重华的胞弟,又是韦太后的爱子,即便不相信也跟着附和。
重华冷冷地道:“没脸没皮。”
多数人没听清楚,祁王倒是听清楚了,立时怒发冲冠,皮笑肉不笑地道:
“听说皇兄学贯古今,文武双全,这些天里,臣弟只瞧见您开了秋狩的第一箭,此外就再未瞧见您开过弓,不知皇兄有没有兴趣,让臣弟开开眼呢?”
他和重华年龄相差比较大,自小养在韦太后身边,受尽了独宠。
对于重华这个兄长不但没有一点儿感情,还认为若没有重华,这个帝位妥妥就是他的。
自重华继承帝位,他就一直很愤怒,忍了很久,今天是再也忍不住了。
重华冷冰冰地看向祁王:“你想开什么眼?”
祁王被手底下的人哄得不知天高地厚,一直坚定地认为,重华自小在山里乡下地方长大,没什么见识。
也不曾真正上过战场,见过什么大场面,什么秋狩他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充其量也就是跟着山里的老农提两张破弓,挖两个土坑,抓过几只野兔野鸡,网过几只麻雀而已。
当即微笑着道:“臣弟不才,就想和皇兄比试一下,看今日咱俩谁的猎物最多。”
重华冷冷一笑:“如你所愿。”
祁王自以为得计,得意洋洋地道:“既然是比试,臣弟斗胆献一件宝物做彩头。”
将身上佩戴的宝剑取下奉上,夸耀道:“这是开国太祖赐给韦氏的,韦太师在臣弟十六岁生辰时转赠给臣弟。
臣弟却一直以为,这样的宝物,应该皇兄佩戴才对。所以借此机会,将它列为彩头。”
重华勾唇一笑:“祁王如此明理懂事,朕心甚慰。你想要什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122章 请把钟彤史赐给臣(2)
祁王大声道:“臣弟府中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一位善解人意,精通茶道,并且字写得特别好的王府女官。
臣弟斗胆,若是臣弟侥幸赢了,恳请皇兄将钟彤史赐给臣弟。”
此言一出,重华的近侍全都吸了一口凉气。
乖乖,祁王这是要虎口里拔牙啊。
重华冷冷地注视着祁王。
眼神冷厉无情,仿若刮骨的钢刀一样,凶残得能让人寒到骨子里去。
祁王被重华这一眼硬生生吓得改了口:
“不,不是……是借用一个月,请她教导一下臣弟府中那些不成器的女眷。”
原本在等着看好戏的王公大臣们一听,全都鄙视起来。
真没出息,不过是看你的时辰稍久了一点,就受不住改口了?
这真的要是想夺江山,想做点啥大逆不道的事,岂不是个见风使舵的软骨头?
祁王自己也察觉到了,赶紧补上一句:“想来皇兄不至于就连这么一个月都舍不得吧?”
重华正要拒绝,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朝他急速奔来。
又又冲到他面前,紧紧拽住他的袖子,仰着头,急切又惊恐地看着他,红着眼眶大声道:
“不要,不要,爹爹不要答应他,唯姨是我的,是我的!”
好样儿的!
小棠给又又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不枉钟唯唯这样不计前嫌地照料他啊,总算是个有良心的。
重华低头看着又又,心里酸熘熘的。
这才几天呢,钟唯唯就把这孩子给收服了。
她可以善待这孩子,为什么就不肯对他好一点呢?
每天都可着劲儿地气他,恨不得把他气死才满意。
又又见他迟迟不肯回答,以为他要答应祁王的要求,急得不行,想了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重华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道:“很喜欢你的唯姨?”
又又使劲点头。
重华更压低了声音:“想把她留下来?只要她答应嫁给我,就永远不会走了,你还可以叫她娘。”
又又皱起小眉头,严肃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问重华:“那我要怎么办?”
重华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量让她跟我在一起就好了。比如说今天的狩猎活动,你去和她说,我要和祁王比赛,彩头是她。”
又又瘪嘴开哭:“不要,不要,她走了我会生病的……”
“只是为了骗她来而已。”
重华烦恼地扶了下额头,和他保证:“拿她做彩头这种事绝不可能出现,不然你看着。”
重华拭去又又的眼泪,抬头冷淡地看着祁王:“你都看到了?”
祁王硬着头皮道:“皇长子若是离不开她,可以跟去祁王府。”
重华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拿你的人头换他的平安,你敢不敢?”
祁王虽然无比渴望又又死掉,但真让他拿自己的人头去换又又的,他又怎么肯。
当即干笑一声:“皇兄真会开玩笑,既然皇长子舍不得,我做皇叔的,当然不能和侄儿争。这样吧……”
祁王的目光落到重华的腰间,那里挂了个玄色绣金龙的荷包。
他明知里面装的是只传帝后的龙凤玉佩,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很大方随意地说:
“皇兄这个荷包做得很不错,臣弟斗胆恳请您把它当做彩头。”
“当然可以,只是一个荷包换你的宝剑,未免让人说朕以大欺小,这样,荷包里不管是什么,只要你赢了,都是你的。”
重华“哈哈”大笑起来,随手将荷包解下,扔给一旁的吴王。
又又见重华真的没有拿钟唯唯做赌注,心满意足:“我去叫唯姨。”
重华低头把弄马鞭,假装这事儿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钟唯唯换了一身利落的衣服,头发也绾成了男儿发髻,用布紧紧包着。再背一个自己做的背包,拎一根竹棍,准备出门。
她曾跟着永帝来过这里,在这里喝到过看守猎场的官员献上的茶,知道这里有品质不错的野茶树。
正好趁今天有空,去走走看看,也许能找到合意的品种。
又又“哇哇”大哭着冲进来,一头扎到她怀里,委屈得全身都发了抖:“唯姨,唯姨,不要走。”
钟唯唯见他去而复返,十分惊愕:“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走,我只是想去找野茶树而已。”
又又本来是打算回来骗她跟去狩猎的,现在看到她的打扮,以为她真的是想悄悄熘走。
看来爹爹的话无比正确,于是五分的委屈也变成十分:“呜呜呜,祁王求爹爹把你送他。”
钟唯唯很淡定:“你爹怎么说?”
以她对重华的了解,他就算是想收拾她欺负她,绝对也只能他自己动手,别人不可能,所以祁王是在找死。
又又哇哇大哭:“爹爹答应了。”
钟唯唯不相信:“你一定是听错了,来,擦把眼泪,把经过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