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第5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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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夫茫然不知所措。
又又我行我素:“告诉她,让她在未铸成大错之前迅速回来,我会既往不咎,替她包涵。否则,我和她最后一分情谊便再也没有了。”
樵夫茫然地道:“贵人在说什么?草民听不懂呀。”
又又折身离开,吩咐侍卫:“即刻赶回莲峰。”
侍卫好奇:“殿下和那个樵夫说了什么?”
又又面沉如水,抿紧了唇。
走出一段路程之后,他回头去看,樵夫已经不见了。
侍卫牵来马匹,他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往前而去。
夜幕降临,几点寒星闪烁于天际。
隶属靖中、距离莲峰最近的一座州城缓缓打开紧闭的城门,十多个人骑着马狂驰而入,队伍正中,是两个裹着黑色兜帽披风,看不清楚身形的人。
马队冲入城中并不减缓速度,一直冲到将军府外才停下来,两个裹着黑色兜帽披风的人下了马,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大步走进将军府。
身形壮硕的将军站在主道上,双手背负在身后,威严地注视着来人:“来者为谁?”
黑色兜帽被缓缓放下,一张娇艳欲滴的脸孔露出大半,阿彩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对方,一言不发。
将军淡淡笑了,试探地问:“郡主?”
阿彩淡淡点头。
将军夸张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您请。”
大厅内,精明的靖中大臣等在其中,见到阿彩,就连自简单的寒暄都没有,直截了当地道:“郡主与陛下的约定已经完成一半,接下来该完成剩下的一半了。”
阿彩当仁不让地在他上首坐下来,冷声道:“那是自然,明日,诸位便可向睿王提出,你们不巧正好从东岭李氏余孽手中救下了我,问他们想不想要我平安归去,倘若想要,请与靖中联姻。”
靖中大臣勾起唇角:“郡主真是性情中人。”
为了破坏意中人的姻缘,居然可以做这种事,靖中人的眼里满满都是嘲讽和鄙夷。
阿彩只当没看见:“按照之前的约定,你们的皇帝陛下应当召见我。”
靖中大臣假装没听见:“郡主已经累了,请先行歇息吧。”
阿彩似笑非笑:“既然你们要食言,那就别怪我了。”
靖中大臣笑而不语,将军“哈哈”大笑:“还以为郡主是聪明人,没想到也是个想不开的。您之前要帮我们的大忙,我们当然是要满足您的,现在您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安心做客吧,其他事情不要管了。”
阿彩道:“你们来真的?”
将军高声道:“来人!请郡主下去休息。”
侍女高声叫骂:“你们这些不讲信义的人……”
阿彩一摆手:“不必如此,我自己走。”
“郡主若是配合,那是最好不过,毕竟我们也而不想伤了贵客。”靖中大臣见好就收,让人放开了阿彩和侍女。
靖中人把阿彩二人领到一间屋子里,“哐当”一声把门锁上就走了。
侍女忍不住哭了起来:“郡主,怎么办?弄巧成拙啦。”
郡主告诉她,可以借靖中人的手,让碧玉郡主与睿王成不了亲,再将睿王的真实身份爆出来,就有机会了。
她不太懂得这些,但是郡主自来很有主张,也鲜有做错事的时候,她不能不听。
现在看来,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大顺利,郡主若是出事,她这个伺候的人也铁定活不了。
侍女哭得更大声了。
“你哭什么?这不是还没到最后吗?”阿彩慢悠悠地脱去披风,吩咐道:“让他们给我烧水,我要沐浴。”
她怎么还有心思沐浴?而且靖中人会听吗?侍女抽抽噎噎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
阿彩不耐烦,高喊一声,很快就有人在外回答:“请郡主稍候,热水马上就来。”
热水和新衣送到,阿彩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吃了个饱,躺在床上养神,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控制不住地发抖。
又又亲自来寻她,说明她在他心里并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可是,她要的不只是这个,她太贪心,她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已经舍弃不下。
她的世界,前十年只有端仁,后十年只有又又。
既然所有人都不肯帮她,那她只有靠自己了,反正没有又又她一样活不下去,何不豪赌一把?
阿彩慢慢平静下来,她微笑着睡着了。
天亮,莲峰城里阴云密布,仿若又又等人的心情。
一个靖中使者趾高气昂地来到门前,点名要寻睿王。
“我们的人在巡查时抓住了一伙前东岭李氏余孽,救下了两位姑娘,据称是贵国的郡主,名叫阿彩。为了救她们,我们折损了大量人马,不知贵国打算如何谢我们呀?”
又又面无表情地问:“请问贵国想要什么谢礼呢?”
靖中使者笑道:“我家陛下听闻殿下一表人才,愿为公主结一门好亲,以结靖中、郦国两国之好。”
郦国与申国打算联姻虽未公诸于世,但以靖中的能力不难打听到,且中间还有一个阿彩。
只是又又等人一直以为,靖中和阿彩的目的,大概都只是想要阻止申国与郦国联姻,却没想到靖中居然如此打算。
靖中使者逼问:“不知殿下意下如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16章 这是叛国!
事到临头,又又反而更加清醒。
他云淡风轻地笑了一声:“贵国真是爱开玩笑。”
靖中使者挑眉,表示不明白:“此话怎讲?”
又又低头饮茶,并不回答。
属官微笑着道:“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民间尚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皇室?难道贵国的皇子亲王可以在外面随便与人结亲?”
靖中使者油盐不进:“殿下可以立刻禀告贵国皇帝,我们等得起。”
属官笑道:“客人别急,我们还没说完呢,这只是随口一说,最紧要的是,我们并没有什么阿彩郡主被俘这种事发生呀。因此,你们讨要的这个谢礼有些不明不白。”
靖中使者“哈哈”大笑:“诸位真是爱开玩笑呀,阿彩郡主这种事,我们会乱说吗?那好歹也是贵国的端仁长公主的养女。虽然端仁长公主已过世,圣女宫也不在了,但在很多圣女宫旧人眼中,阿彩郡主就是一个象征。若是她不明不白失踪,殿下没有一个说法;或是今日见死不救,矢口否认之事一不小心被人知道了,岂不是寒了大家的心?还请诸位三思。”
靖中使者起身告辞:“想来这种大事,殿下的确是不能自己做主的,过些日子我们再来听消息罢。另,我家陛下在此间住得气闷,打算去隆城看看。”
隆城,原属东岭,后来割给了靖中,距离莲峰最近,是靖中的军事重城之一,驻守了重兵。
郦国没有理由阻止靖中老皇离开,毕竟之前说好的两国会盟,重华并没有来,靖中老皇生气拿架子不见人以及离开都是正常的。
又又平静地道:“贵国皇帝陛下定下行程,本王为诸位饯行。”
使者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番,赞道:“果然是翩翩君子,也真是男儿心似铁,为了富贵荣华,是要不认自己的生母和生父了吗?”
“大胆!”属官大吼一声,怒气勃发,冲上去要打使者。
“不得无礼。”何蓑衣走出来,制止属官:“狗咬了你一口,你也要咬它一口?”
属官气愤又心疼,又又却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圆子跑过来:“使者不是要走吗?怎么还留在这里呀?莫非想要我们请你吃饭?”
靖中使者“哈哈”大笑着走了。
圆子沉了脸跟上去,又又要叫住他,何蓑衣道:“小孩子天**玩,你不用管他,成日拘着不是好事。”
又又不好多说,只得苦笑。
靖中使者走到外面,正要登车,就听有人在后面叫他,他反射性地回身,突然腿一麻,莫名其妙跪了下去。
圆子刚好受了他这一跪,拍着手掌“哈哈”大笑:“使者为何行此大礼?好客气呢。”
靖中使者脸色铁青,自知是中了算计,然而没有证据,只好扶着手下站起来,准备迅速离开。
可是还未站稳,腿弯又是一麻,再次跪了下去,膝盖砸在地上生疼,好半天没爬起来。
圆子大笑:“早说了别这么客气嘛,毕竟你我两国平辈邦交,你这样儿子似的跪来跪去,让人多不好意思呀。不过你这样客气,我也不好让你白跪,总得赏你点什么才好。”
圆子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朝着靖中使者砸去:“赏你啦,真乖!”
靖中侍卫连忙挡开铜钱,铜钱落到地上,滴熘熘滚得到处都是。
围观的郦国人俱都哈哈大笑起来,靖中使者深感受了极大的侮辱,铁青着脸道:“你们等着!”
圆子冲他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靖中人狼狈而去,圆子挥挥手:“都散了吧。”
大步入内,见到鬼鬼祟祟躲在柱子后面偷看的禾苗,便“哼”了一声,鼻孔朝天,甩着两只手往里走。
走了没两步远,禾苗跑出来拦住他,皱着鼻子道:“小气鬼!”
他是小气鬼?圆子指着自己,气得乐了,也不知究竟是谁小气呢。
告状撒赖也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好男不与女斗。”圆子挥挥手:“算了,我不和你计较。”
禾苗见他要走,不管不顾地跑上前去抓住他的手,使劲地晃,眼圈瞬间就红了:“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就是气急了,觉得很生气,谁都可以这样说我,唯独你不可以,所以……”
圆子被那句“谁都可以这样说我,唯独你不可以”给听得乐了:“为什么我不可以说你?”
禾苗诚挚地说:“我们是好朋友呀,最好最好的朋友,不应该互相伤害。”
圆子赞同:“你说得很对,我原谅你了,不生你的气了。”
这么容易?禾苗开心地跳起来:“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
圆子心里甜滋滋的:“那你昨天不来找我。”
禾苗道:“我来了呀,是你不许放我进去,害得我好难过,都哭了。”
圆子和她手拖着手往里走:“不是不见你,是遇到了事情……”
两个小孩头碰着头,交流情报。
禾苗吃惊极了:“为什么?我不信!阿彩姐姐虽然不怎么招人喜欢,但我觉得她不会做这种事。这是叛国!她再怎么喜欢大哥哥,那也不能不管自己的亲生爹娘和弟妹吧?新川王府那么多人呢,而且她这样做,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倘若碧玉郡主与又又不能联姻,阿彩作为此事的关键人物之一,哪怕她是无意落入靖中人手中,也会成为罪魁祸首,不受待见,永远都不可能达到目的,只会距离又又越来越远。
圆子眨巴眨巴眼睛:“是啊,为什么呢?我不懂。你懂吗?”
禾苗老老实实地摇头:“不懂。我们去问爹爹和大哥哥吧?”
又又与何蓑衣刚好就此事交换意见,何蓑衣说道:“我觉着,阿彩此举乃是一箭双雕。一,趁机破坏碧玉郡主和你的婚事,二,大概是想要建立一桩奇功,只有这样,她才有资格向陛下讨要封赏……”
什么样的奇功能打动重华呢?当然是寻机弄死靖中老皇。
但是这靖中老皇哪有那么容易弄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17章 为了郦国
又又长叹一声:“我有事要求伯父。”
何蓑衣不让又又说出口:“我得想想。”
又又所求,无非是潜入隆城,先把阿彩救出来。
以年轻人的心态,多半是想悄悄去悄悄来,托的是让何蓑衣替他保密,帮他看着这里和圆子。
但何蓑衣又怎会让他以身涉险?
总不能赔进去一个阿彩,再把又又赔进去吧?
那才真是把重华,把郦国架在火上烤了。
最合适的人选是何蓑衣,但何蓑衣真是舍不得妻儿。
常在河边走,总会湿鞋的。
万一他出点什么事,叫白洛洛母子四人怎么过?
所以何蓑衣说自己要想想。
又又以为他是不许自己去,绞尽脑汁地想要说服他:“姑母曾给我留下些人手,许将军这边也给了人,以及我成年之后,小舅舅就把之字号的护卫一起给了我,人手够用,我能应付得来。”
何蓑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