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第5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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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什么堵、防、疏都交给他去做吧!
他很肯定地说:“你想多了!那就是个孩子!他们才多大呢,刚才我回来,还看见他们俩在玩蚂蚁,一团孩气。他俩从小就好,你不是不知道。”
白洛洛对他有种盲目的信任之感,立刻抚着胸口松一口气:“吓死我了。”
何蓑衣不动声色:“就算是真的,那不好吗?多少人盼不来的。”
白洛洛义正词严地指责他:“卖女求荣,有你这种父亲吗?皇宫诶,那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的。禾苗这样顽劣,适合吗?”
何蓑衣幽幽地道:“女大不由娘,只怕到时候由不得你我。”所以,一定要防止这种情况出现。
白洛洛眼眶一红:“不许,我不许,反正我不管,老头子你想办法。”
何蓑衣摸小狗似地摸摸她的发顶,温声道:“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发生这种事的,你不要想太多。他们现在就是孩子,你什么都别说,不然只怕反而提醒了他们。”
白洛洛深以为然,不要命地夸他:“还是你看得深。”
夫妻俩立刻和好了,白洛洛让人去给何蓑衣拿枕头,也不通知何苗苗,正好清净自在。
何苗苗和圆子玩到天黑还未尽兴,是又又使人来叫他们:“明天要早起,该休息了。”
二人才恋恋不舍地道别,分头离开。
何苗苗举着满是泥巴的脏爪子,冲进屋里:“我爹回来没有?”
侍女都不忍心告诉她怎么回事,只道:“侯爷有急事要耽搁一会儿。”
何苗苗不以为然,洗手洗脸吃东西,摸着滚圆的肚子爬上床,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
睡到早上还没听见她爹的声音,这才觉得不对劲,跑去房里一瞧,枕头都不见了,立刻明白过来,气势汹汹跑回去。
何蓑衣正帮白洛洛画眉毛呢,见她突然冲进来,淡定地把螺黛往袖子里一藏,平静地道:“你醒啦?”
禾苗正要指责他不仗义,他接着又道:“昨夜你娘让我们回来住,我本来要叫你的,但是你已经睡着了,我舍不得喊你。”
白洛洛很上道地说:“我们正准备过去叫你,一起出门呢。”
“把早饭摆上来。”何蓑衣转移注意力。
禾苗明知被父母联手骗了,却也是无可奈何,眨巴眨巴眼睛:“你们不要再生气了哦。”
“好呀!”何蓑衣讨好地指着桌上的蟹黄包:“特意给你准备的。”
禾苗欢唿一声,端起蒸笼就走了。
白洛洛目瞪口呆:“你去哪里?”
禾苗理所当然地说:“分圆子吃!”
哼,就你们是同伙呀,我也有同伙的!
诡异的安静,何蓑衣和白洛洛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忧虑。
为了表示地主之谊,昨天何蓑衣和又又去探了靖中老皇的病,顺便邀请他们今天坐船游河。
靖中老皇为了表示尊贵,没有见他们,也不表态说到底去不去游河。
对此又又和何蓑衣都很淡定,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他们带着申国使团,浩浩荡荡地穿过半个莲峰城,声势浩大地登上三艘楼船,浩浩荡荡地沿着大雁河顺流而下。
圆子拿着钓竿渔具,很热心地上下张罗,关键人物基本人手一根钓竿。
又又和碧玉郡主理所当然地被安排在一处,碧玉郡主不会钓鱼,又又就手把手地教她。
二人的话都不多,但是一举一动很有默契,大家乐见其成,搬着小马扎一寸一寸地往远处挪。
等这二人反应过来,船头上只剩他们俩了。
碧玉郡主微红了脸,低声道:“人都到哪里去了?”
又又平静地说:“兴许是觉得其他地方的鱼更多吧。”
“郦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碧玉郡主定了定神,决定问些实际的问题。
又又耐心地向她解释描述,再问:“申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碧玉郡主笑道:“郦国多山水,申国多平原……”
二人越说越投机,鱼没钓到几条,彼此却是不陌生了。
圆子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禾苗也陪着他晒。
他让人给禾苗拿伞拿幕笠:“小姑娘家晒黑了不好看。”
禾苗道:“你不怕么?”
圆子老成地道:“男人就是要黑一点才有男儿气概。”
禾苗撇嘴:“你现在还不能说是男人吧?充其量只是男孩子。”
圆子语塞:“咳!和你说不通,我很快就是男人了。等我长大了,你……”
禾苗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来:“长大以后,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玩吗?”
圆子认真地道:“你若愿意,那就能。”
禾苗开心:“那我经常去京城看你呀。不过不能再牵手什么的了,不然我相公会生气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12章 没人会对你真心
“你相公?”
圆子吃了一惊,聚精会神地盯着禾苗看,仿佛不能理解她怎么突然就会有相公了。
禾苗有些羞涩地扯着自己的发辫,小声说:“是呀,你会长大成男人,我也会长大嘛。”
“嗤……”圆子突然嗤笑了一声,恶作剧地扯扯她的辫子,“什么人瞎了眼才会娶你呀!”
他使的力气并不大,但是禾苗觉得很疼很生气。
主要原因是他居然这样说她!
在他俩这样好的情况下!
不是真朋友,他一定是嫉妒她!
禾苗想着,就把这句话嚷嚷了出来。
圆子瞪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嫉妒你?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禾苗点头:“我懂了,你是说,你是皇子,小小年纪就已经封了雍王,有权有势。而我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小丫头,咱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怎么可能嫉妒我,是吧?”
圆子不爱听这话:“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呢!俗!”
禾苗道:“所以你是嫉妒我会有人真心疼爱,真心对我好。”
圆子抢过侍从手里的扇子使劲:“说得就好像没人会对我好一样。没见识。”
禾苗毫不留情地打击他:“会有很多人对你好,真的,但是他们绝大多数人都不是真心的,他们都是冲着你的身份和权势来的,十成好里头能有两分是真的就已经很好了。”
圆子炸毛了:“谁和你说这个的?”
“这个需要谁说吗?”禾苗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难道不是常识吗?戏文里经常这样演。”
何夫人闲暇之时最爱的消遣就是看戏,因为发现女儿太过调皮,为了磨性子,就把她拘在身边一起看。
禾苗从小到大,看过的戏无数,各种桥段是信手拈来。
圆子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刺啦”瘪了。
禾苗发现他的不高兴,围着他打转:“怎么样啊,我说得对吗?”
圆子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对,很有道理。”
“那你是不是嫉妒我?说!”
圆子大喊一声:“就是,我嫉妒你!”
禾苗高兴了,赏脸地把自己钓上来的一尾金色河鲤送给他:“给你,高兴点儿,没关系啦,就算他们对你虚情假意,我也是不会的啦。”
圆子觑着她:“人是会变的。”
禾苗信誓旦旦:“我不会!我现在是禾苗,将来也是禾苗。”
圆子恶作剧:“你说没多少人会对我真心,其实搁在你身上更惨!”
“此话怎讲?”禾苗惊悚了。
圆子掰着手指数给她听:“一,你的父亲是父皇和母后、小舅的师兄,对小舅还有抚养之恩,位列闽侯;二,他聪慧能干,才名远扬,世间少有,天下闻名;三,他交游广阔,朋友遍天下。如此有权有势,有才有名,这天下想娶你的人一定很多,但真心喜欢才求娶的,十个里面没有一个,不,一百个里头没有一个。”
“你比我还惨!说不定千挑万选、好不容易嫁了一个,还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没事儿就算计你,还会打你。”圆子恶作剧地眨着眼睛,看着禾苗的眼圈渐渐红了,唇角反而微微勾起。
“哇……”禾苗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仰起头,石破天惊地大哭起来。
圆子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哭吓得一激灵:“你怎么说哭就哭呀!”
禾苗不理他,拼命地哭:“爹爹,爹爹,他欺负我……”
何蓑衣原本一直陪着申国的怡王,闻声迅速出现。
圆子没料到他竟然来得这么快,后悔了,连忙伸手去捂禾苗的嘴,小声央求:“姑奶奶,别哭了!我求你啦!”
禾苗把他的手掰开,继续哭:“爹呀,娘呀……”
圆子惊恐地小声说:“完了。”
何蓑衣转瞬间便出现在二人面前,见状皱了眉头:“怎么回事?”
禾苗大哭着朝他扑过去,紧紧抱着他的腰,一边哭,一边口齿清晰地告状:“他说将来没人会真心娶我,就算勉强嫁了一个,也会天天算计我,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还会打我……”
何蓑衣不眨眼地盯着圆子。
圆子的鼻头上浸出几颗冷汗来,着急地道:“我不是这样说的,这是断章取义……伯父您听我解释,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何蓑衣平静地道:“殿下的意思是说,禾苗在冤枉你?”
“也不是。”圆子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这些话他都说过,可是不应该这样单独剔出来说。
禾苗在何蓑衣怀里偷看他,得意地朝他吐舌头。
他朝禾苗挥拳头,担心何蓑衣看到,又老老实实地站好。
两个人都以为爱女如命的何侯爷一定会训斥圆子,谁知何蓑衣只是淡淡一笑,温和地拍拍圆子的头:“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殿下莫与小女计较。”
为什么会这样?
禾苗吃了一惊,皱着鼻子冲圆子“哼”了一声。
圆子颇有些羞愧,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惹她生气的。”
“没事,是她不懂事。”何蓑衣笑得十分和气,顺理成章地把禾苗带走了。
切,两个小屁孩儿,可算给他机会了,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圆子抚了抚胳膊,他怎么觉得何师伯刚才那个笑很人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过禾苗这小丫头,真没想到这样赖皮没义气,居然这样丢下他就走了,没道理。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只有他才会是真心,因为他不需要何蓑衣给他带来富贵权势。
禾苗先是得意,后来跟着大人坐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频频回头张望,想看圆子在做什么。
然而圆子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根本什么都没做,看上去好像有点落寞伤心。
禾苗很后悔,其实刚才如果何蓑衣骂圆子,她立刻就会站出护着圆子的,但是何蓑衣没有,她也就算了。
现在再过去嘛,是很没面子了。
她纠结地拿出圆子送她的匕首,在钓竿上刻了一只小乌龟。
何蓑衣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坐过去很是和气地道:“后悔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13章 阿彩失踪
禾苗勐点头:“后悔了,我刚才不应该说不过他就哭着告状的。”
何蓑衣欣慰地道:“我闺女真乖真懂事。”
禾苗不好意思地笑了:“那我过去和他赔礼吧。”
何蓑衣温和地说:“别急,人在气头上容易说错话做错事,他还在生你的气呢,先缓缓,他不气了你再去找他,一次就能成功。”
禾苗持怀疑态度:“真的?”
何蓑衣很肯定:“你娘不就是这样的吗?”
白洛洛在气头上时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一旦消气就什么都好说。
一家子都知道她的性情,因此做了坏事都是采取拖延政策,几乎百战百胜。
禾苗开心地笑了:“那我等会儿再去找他。”
“真乖。”何蓑衣老怀甚慰,“去玩吧,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禾苗是个精力旺盛的孩子,她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缠着船上的人教她爬桅杆,放拖网,什么来劲儿做什么。
她跑上跑下,到处都是她的身影和开心的笑声,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圆子躺在椅子上,越看越伤心,越看越难过,有种被抛弃了的悲凉感。
他是羡慕禾苗的,但是知道凭着自己的身份,当着这些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如此无拘束。
“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