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第5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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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杯中注满了酒,他递一杯给她,语气温柔:“阿宁,喝了这杯酒,你我便是夫妻了。”
她羞红了脸,和他碰杯,伸着胳膊静静等待。
母亲曾经教导过她,合卺酒,也叫交杯酒,夫妻双方手臂相交,饮一口,再互相喝下对方杯中的余酒,如此才是整套礼节。
然则,秋袤与她碰杯之后,并未与她手臂相交,自顾自地饮了一口。
姚静宁措手不及,愣愣地看着他。
秋袤有些诧异:“为何不饮?”
姚静宁摇摇头,带着涩意轻啜一口。
酒入喉中,又辣又呛,她赌气要一口喝完,一只温热有力的手轻轻托住她的手腕。
秋袤温和地道:“不要急。”
他托着她的手,将她杯中残酒一口饮尽,再将自己杯中剩下的一点点酒喂到她嘴边:“你不善饮酒,没给你多留。”
姚静宁从未与父兄之外的年轻男子如此接近,她紧张得牙齿打战,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就着他的手喝完了酒,整个人紧张得不会动弹。
倒是秋袤轻笑了一声:“平时不是挺会说的么?这会儿怎地不说话了?”
姚静宁僵硬地点点头:“累。”
“我还好。只是有点担心。”秋袤给她布菜:“我问了岳母,听说你喜欢吃鱼,这道鲈鱼才出锅,不老不嫩,刚好合适,趁热吃。”
桌面上的菜明显不是办喜事的桌菜,精致可爱,大部分是她喜欢吃的,可见他说打听过她的喜好并不是假话。
“很好吃,厨子的手艺很好。”姚静宁的心渐渐熨帖起来,她仔细观察桌面上的菜,既然不是宴席上的套菜,那除了她喜欢的,其他的便是他喜好的了。
“厨子是阿姐替我们选的。她说此次成亲太过匆忙,委屈了你,希望能从其他地方补偿一二。”秋袤似是话里有话。
姚静宁心情微沉,他是在告诫她,皇后对他恩重如山,今后一切都要以皇后为重吗?
她想了想,觉着自己一家人尚且指望着皇后给他们荣华富贵,自然只有皇后好了,大家才能好,以皇后为重,却也不错。
她抬眼看着秋袤,真心诚意:“皇后娘娘很体贴,我记得她的好,会真心对她好的。”
秋袤有些吃惊,随即微笑,像是想摸她的脸,临了却又把手放下,和气地道:“我只是想和你说,阿姐希望你过得开心,我也希望你过得开心。”
姚静宁给他和自己满上酒,要和他干杯:“来,我们以后风雨同舟,福祸共享。”
秋袤眼里的笑意更浓:“如你所愿。”
两个人都没什么胃口,很快就停下筷子让人撤了,刚洗漱完毕,就有人来报:“护国大长公主薨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2章 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护国大长公主薨了!”
姚静宁听到这一声,便知道自己的新婚之夜定是永世难忘了。
护国大长公主既薨,秋袤和她便再不能圆房。
不说大长公主身份地位尊崇,举国必然要守孝的,便说大长公主对他们夫妻二人的爱护照顾,他们也理所当然为她守一守。
何况,得知了这样的消息,还能有心思洞房,那不是常人。
姚静宁轻叹一声,站了起来。
秋袤一脸愧疚:“阿宁,我……”
他深受大长公主照顾教导之恩,大长公主没有子嗣,身后事必然全由钟唯唯操劳,他于情于理都该立刻赶往公主府。
但这样的新婚之夜,总是让人觉得格外对不起妻子,开不了口。
姚静宁摇头,默默给他取来外袍,帮他穿上:“我懂,你赶紧过去帮忙,家里有我。”
秋袤谨慎地打量姚静宁,不同于吕娉婷那样的美丽绝伦,她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睫毛浓密卷长像蝶翼,鼻头肉肉的有点翘,饱满的菱角嘴,不说话的时候也像是在笑。
清秀可爱,看上去很有福气,很柔和。
明显看得出她情绪不高,很不安,但她眉目舒展,神情专注,没有半点不愿意。
秋袤伸开手臂,轻轻拥抱她,沁人的芬芳扑鼻而来,她的身体温软小巧,被他骤然一抱吓着了,便有些僵硬。
“你别怕,我把之字号护卫留给你,不会有坏人闯进来的。我先去看看,忙完立刻回家。”秋袤不想吓着她,一触既分。
姚静宁喜欢他的体贴温柔,心情便也没那么糟糕了,她小声问他:“那边事情一定很多,你不必挂念我,但是三朝回门那天怎么办?”
“我一定会回来,倘若我忘了,你便让人去叫我。”秋袤见她两靥微红,完全不同于之前的爽朗大方,心便也跟着柔软下来,“不过,我觉得我一定不会忘记这样的大事。”
姚静宁抿紧了唇,心情更好了:“你去吧,路上小心。”
秋袤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大步往外。
“嗳……”姚静宁后悔了:“我陪你一起去,大长公主对我也很好的,我可以帮她梳头洗脸换衣服。”
秋袤摇头:“你是新嫁娘,今早一定不到四更就起了床,折腾到现在累得够呛,乖乖歇着,真想去,明天我让人过来接你。”
姚静宁站在门口目送秋袤走远。
秋袤身体打小不好,虽然长得高,却是比寻常人要瘦了许多,他已经换下吉服,素色的长袍越发显得他清瘦欲飞。
姚静宁伸出手,对着他的背影,轻轻握住,仿佛这样,就能将他紧紧握在手中一样。
一只圆滚滚的胖狗跑过来,在她脚边蹭了蹭,呜咽了两声,趴到地上也盯着秋袤的背影看。
姚静宁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她蹲下去抚摸胖狗的头:“滚滚。”
滚滚友好地舔了她的手两下,摇起了尾巴。
姚静宁让它跟着自己往屋里去:“给你好吃的。”
滚滚愉快地啃着鸡腿,姚静宁托着腮盯着它看,小声问:“滚滚,我很喜欢他,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呢?”
滚滚摇摇尾巴,埋头啃鸡腿。
姚静宁叹一口气:“无论他喜不喜欢我,我都和他是一家了,我要他喜欢我,一定要!不然我这辈子岂不是吃大亏啦!”
她跳起来,把华贵喜庆的衣裙换成了素净的,高声叫人准备车驾,她也要去大长公主府。
管家想劝她:“老爷说了,请夫人好好休息。”
陪嫁嬷嬷也拼命阻拦她:“使不得,使不得。”
姚静宁的声音清脆又爽直:“你们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管家便不再言语,迅速准备好车驾,安排好随从,送她出门。
她并未见到秋袤,只被引到钟唯唯跟前。
钟唯唯亲手给护国大长公主梳洗,见她来了也不叫她近前,低声道:“你也累了一天,磕个头就回去,明天再来。”
姚静宁鼓起勇气:“臣妾并不害怕,想给皇后娘娘帮忙,也想替夫君尽一点孝心。”
钟唯唯回头看着她,见她目光坚定清亮,神色坦然,眼底流露出几分赞赏欣慰,终归还是没让她上前:“我和大长公主都知道了,你去帮我看着孩子,我不放心。”
这是皇后娘娘的体贴,怕她年轻没经过事害怕,也是心疼她劳累。
姚静宁眼眶微热,热血上涌,她几乎是发誓一样地道:“娘娘,您放心,臣妾一定会把两位殿下照料好的。”
钟唯唯道:“我很放心,阿袤交给你,我也很放心。”
姚静宁咬着唇,雀跃地去照顾孩子。
她不敢睡踏实,整夜整夜地盯着两个孩子,就怕他们出任何纰漏。
到了天亮,她想去前头帮忙,却发现自己昏昏沉沉,起不来了。
她很着急,说是来帮忙的,怎么倒给人添了麻烦?
最怕是把病气过给两位皇子,那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她挣扎着让人送她出宫:“赶紧把我送出宫去,请太医来给两位殿下请脉,让人用醋熏一下屋子。”
宫人十分紧张,忙着按照她的吩咐行事。
又又制止宫人,走过来摸摸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非常懂事地安抚她:“舅母不要害怕,不过是寻常的风寒而已,弟弟小、身子弱,把他抱到里间就行,我是没有关系的。您就留在这里吧,有您在,我心里踏实。”
姚静宁很感激,她懂得又又的意思,父母长辈都不在宫中,都有事要忙,她这个新嫁娘算是他们最亲近的长辈,她虽病着,却也让孩子们觉得有主心骨。
她便大着胆子留下来,心想便是事后钟唯唯姐弟要怪她,那她也是愿意的。
服药之后,昏昏沉沉睡到傍晚,一觉醒来,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在,她自觉松快了许多,因为小腹微胀,便下床去解手。
走到门边,听见有人小声说话,她本不想听,奈何那身影太熟悉。
秋袤背对着她站在庭院里,他前方站着一个美丽窈窕的女子,正是吕娉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章 秋霜微凉
吕娉婷穿着二等宫女的衣裙,惨绿惨绿的颜色,是个人都会被映得脸色发绿,唯独她,反而将那绿色穿出了几分特别之色。
她站在秋袤面前,微垂着头,背嵴和腰却挺得很直,看上去是恰到好处的温顺和漂亮。
她半垂着眼,神色柔和,轻声说了几句话,将一件什么东西递给秋袤。
秋袤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去。
姚静宁看到他盯着那个东西看了片刻,继续和吕娉婷说了几句话。
吕娉婷蹲身行礼,准备离开。
在转身的那一瞬,她看到了姚静宁。
二人目光对上,彼此都有些愣怔。
作为京中的世家贵女,二人很早就认识了,并且在各种场合多有接触。
只是彼时吕氏家世高贵,非青阳伯府这样的寻常勋贵之家能比,现在却是整个儿颠倒过来,不能不让人心生感慨。
吕娉婷很快垂下眼,恭敬地行个礼:“奴婢秋霜,请秋夫人安。”
姚静宁也垂下眼,和气地道:“免礼。”
本想问一声好,却又觉着太过虚伪,原本高高在上的人沦落到这个地步,怎么可能好得起来,索性不言不语,由得她去。
吕娉婷也没有久留的意思,安静地道:“奴婢还有差事在身,就不久留了,在此恭喜二位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秋袤微微点头,并未多言。
吕娉婷恭敬有礼地后退几步,才转身离开,一举一动,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虽零落成泥,却始终不曾堕了风骨。
姚静宁知道吕娉婷的一切过往,在这方面对她是很敬佩的,但搁到自己头上,心里难免有些疙瘩。
姚静宁沉默地看着秋袤,想从他脸上看出其他神情来。
而秋袤却是淡淡回眸,望着她微笑:“听说你病了,我来接你回去。好些了么?”
姚静宁点点头,又摇摇头,再点点头,垂下眼,揪着裙带扭。
秋袤朝她走来,低声道:“这反复点头摇头的,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点头,是想说真话,讲自己真的好些了。
第二次摇头,是想撒撒娇,表示自己没好,需要他的关照。
第三次点头,是后悔了,觉着他若不爱她,装模作样更让人嫌弃,不如坦诚。
姚静宁满心的话说不出来,抬眼直视秋袤的眼睛,轻声道:“好多了,只是很担心会把病气过给孩子们,辜负皇后娘娘的重托。”
她的脸色还很苍白,头发微乱,眼神委屈微带惶恐,滚滚受了惊吓时眼神就和她一样。
她比他要小好几岁呢,从前也是娇养惯了的,难得遇到这种事,一点委屈都没有,积极帮忙。
秋袤十分怜惜地替她将碎发别到耳后,低声道:“没有,有你在,我们都很安心,孩子们也很喜欢你。”
那你呢?姚静宁眨眨眼,垂下眼,突然惊跳起来,是谁在她耳边说,“那你呢?”
她分明只是心里这样想而已,并没有说出来的,可这个声音是谁的?
她惊恐地捂着嘴,惊恐地看着秋袤,然后匆匆忙忙把手藏到身后去,说:“不是我说的。”
秋袤先是一怔,随即勾唇一笑:“那是谁说的呢?”
姚静宁眨眼睛:“是呀,是谁呢?我也不知道是谁。”
“也许是哪个调皮鬼吧。”秋袤没有揭穿她,而是示意她回房去:“收拾一下,我们回去。”
“哦。”姚静宁转身要走,突然小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