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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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选一,没得挑。
“娘娘,时辰到了。”宫人替韦太后洗去脸上的药,递了一把镜子给她。
韦太后揽镜自照,追问宫人:“这疤是不是淡了许多?”
宫人讨好她:“的确如此。”
韦太后笑起来:“老七送来的这个药,的确有些用,这孩子不错。”
一阵电光闪过,狂风乍起,把廊下的宫灯吹得滴熘熘直转圈,紧接着“咔擦”一声巨响,一个大炸雷噼了下来。
韦太后吓得一抖,放下靶镜,走到窗前往外看。
也不知今天晚上,能不能在钟唯唯曾经住过的小院子里找到先帝留下来的那份遗旨。
之前她曾经派人去九君山搜过,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没找到。
早就有心去那个小院子里找,奈何人虽然不住那儿了,重华仍然派人盯得紧紧的,为了不打草惊蛇,她也不敢动手。
今天晚上,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做这种掘地三尺、翻箱倒柜的活儿了。
一夜狂风骤雨,有许多花木被摧残得不成样子,满地狼藉。
御花园中有几株古树被吹断了树枝,赵宏图带着人忙个不休,他上了年纪,又有痛风之疾,这几天刚好犯病,跛着一条腿,把小宦官们骂得鸡飞狗跳。
“陛下来了。”有宫人提醒他。
他赶紧回头,看到重华站在廊下,神色淡漠,目光寂寥,由来便是一阵心疼,小跑着过去行礼:“陛下怎么有空出来散步?”
重华道:“昨夜好大的风雨,听说阿唯从前居住的院子里,葡萄架什么的都倒了,你派几个人去把它拾掇出来。”
赵宏图连忙指派了几个活计最好的宫人去处理这事儿,只听重华低声问道:“老赵,你愿意去九君山么?”
赵宏图有些惊讶,随即表示很开心:“当然是愿意的,老奴的人是陛下的,心也是陛下的,您让老奴做什么,老奴就做什么。”
重华被他的风趣逗得总算是露了笑容:“去替朕,照顾阿唯。朕不放心她,再把钱姑姑也带去。既然是行宫,总要有个大总管和管事大姑姑才像话。”
赵宏图高高兴兴应下来,重华把一封上了火漆的信交给他:“到了之后,交给何蓑衣,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这封信,包括阿唯。”
说完这话,重华一直抬着的肩膀骤然放松下来,若是他爱钟唯唯,想和钟唯唯在一起,便是让钟唯唯与天下为敌,那他恳请何蓑衣帮他关照钟唯唯,又何妨?
钟唯唯可以为了他的缘故,独自离开京城,可以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跳进大雁河,可以坐在九君山的小山村里黯然等死。
可以在病得那样重的情况下仍然不忘郦国的茶道大业,那他放下君主的自尊,求一求何蓑衣,那又何妨?
赵宏图顿时觉得这封信重如千斤,他默默给重华磕头:“老奴哪怕是死,也会拼命完成陛下的托付,把信送到何蓑衣手里,护着钟彤史,不让她被别人伤害。”
重华摆摆手,转过身,沿着长而幽暗的游廊,往远处走去。
钱姑姑已经连夜收拾好了东西,但凡是能带上的都带上了,着人来问赵宏图:“都收拾好了么?该走啦。”
赵宏图都没顾得上收拾他那些家底,让徒弟随意收拾了几件日常穿用的行李,就准备出门。
只留下一个小徒弟收拾东西,让李安仁:“等他收拾好了,你派两个得力的,把人和东西一起给我送到九君山去。”
又又昨天淋雨发了热,钱姑姑不敢让他知道自己要去九君山,悄悄去看了他一眼,把他这些日子攒下要给钟唯唯捎去的小玩意儿带上,就出了宫门。
到了宫门外,恰逢钟欣然候在门外,本想不理,却被钟欣然给发现了,只好过去行礼打招唿:“钟小姐这是要进宫么?”
钟欣然和气笑道:“听说皇长子有恙,是以来探病。阿唯之前有过交代,让照顾好他,这不,在等贵妃娘娘宣召呢。”
钱姑姑嗤之以鼻,钟唯唯当初离开,正是以又又在宴会上脱口叫了钟欣然“娘”为借口,而和重华吵了一架,离开的。又怎会把又又托付给钟欣然?
可见这人是贼心不死。
只是不好做在脸上,便问:“老夫人可好些了?”
钟欣然十分惆怅:“不怎么好,这几天越发煳涂了,总是把我错认为阿唯,是真的想念阿唯了。也不知阿唯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不知道有关钟唯唯的具体情况,但是隐约猜得到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她现在就想确定,到底钟唯唯还能不能回来。
钱姑姑斩钉截铁地道:“大概明年春天吧,把茶道交流会的事儿办妥了,就差不多了。”
“真的啊,那太好啦。”钟欣然十分欣喜的样子,甚至于双手合十,对空祝祷,念念有词:“多谢满天神佛。”
钱姑姑看不上她,淡淡地告辞离开。
虽然人走了,钟欣然仍然把戏做到全套,在那儿煞有介事地低声呢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465章 终身大事(1)
钟欣然正表演得兴致勃勃呢,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嗤笑了一声,不乏讽刺之意。
恼羞成怒回头,一瞅,竟然是那位新近混得风生水起的韦世子。
便皮笑肉不笑地行个礼:“世子爷,久违了。”
韦七爷笑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钟大小姐这一年来真是脱胎换骨,和刚入京时比起来,好比是两个人。”
钟欣然道:“愿闻其详。”
韦七爷轻笑一声,不客气地道:“从前是个村姑,如今倒是有些京中名门贵女的样子了。”
钟欣然气个半死,有心发作,却又不想得罪他,便挤出一个笑:“世子爷真会开玩笑。”
韦七爷道:“我在九君山时,见着了你的师妹,或者义妹?”
钟欣然惺惺作态,假装十分关心地道:“真的么?她还好?我和家母可挂念她了。”
韦七爷道:“看上去不怎么好,形容憔悴,瘦得一阵风都能吹倒,似乎是病了。陛下到处为她求医呢,就连那边的行宫,也是特意为她建的。”
他压低声音:“听说,大概是好不了啦。”
钟欣然只觉得一颗心“怦怦”乱跳,险些冲出喉咙来:“不会吧,我家阿唯那么好的人,从前虽然也说身体不大好,但都只是一些小病,家父一直在给她调养呢,可没说有不得了的大病。”
韦七爷微笑着道:“谁说不是呢?可能在下也是弄错了,她指不定很快就回来了。”
有宫人出来,韦七爷连忙丢下钟欣然,把要传递的消息和给韦太后的药一并送上去:“告诉太后娘娘,什么都没找到……”
钟欣然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她最痛恨的钟唯唯终于要死了!终于要死了!
那么,是不是她就有机会了?毕竟她才是真正的钟氏女呢。
重华不会选韦氏和吕氏的女儿,她的机会至少有一半,那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这个机会?
万安宫。
“什么都没有?”
韦太后得到韦七爷送进来的消息,犹如困兽一样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很久,才面目狰狞地道:“那么,东西定然是在她身边了。上次跟着米裁缝去的人,有消息传来么?”
翠眉毕恭毕敬地道:“回娘娘的话,他托人给他的发小带回了两包九君山的山货特产。”
韦太后冷笑一声:“那就是平安到达了,告诉他,挑个好日子,一把火烧了。”
翠眉应了,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九君山,正是最热的时候,成千上万的人不分昼夜的干,芳茗馆的主体工程已经基本完工。
小镇扩宽出去,建起了许多新房子,但凡是参与建设的商人,都得到了一块地,用来修建属于自己的店铺和住宅。
简五也给钟唯唯姐弟俩建了一所宅院,前面是铺子,后头是两进的宅子,还带了一个地势极好的仓库,说是可以用来卖茶叶。
钟唯唯不想白要,就精心制作了一批茶饼用作回礼,算是把简五当初给钟袤的见面礼一起回了。
简五见她坚持,也没推辞,笑眯眯地接了,又问她有没有兴趣参与贩卖丝绸。
简五再三示好,总是拒绝,也不像话,不利于精诚团结。
钟唯唯翻箱倒柜地找银子,小棠见她找得辛苦,变戏法一样地从柜子里抱出一箱金银,有元宝,也有碎银:“呐,陛下留给您零花的,想做什么都行。”
钟唯唯“嘿嘿”傻乐,又问小棠:“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我知道你存了不少私房。”
小棠道:“不感兴趣。”人家要留着做嫁妆的呢。
钟唯唯就朝着房梁上喊一声:“梁兄,你要参与么?我替你看了一块地,建个两进的院子没问题。”
梁兄过了好一会儿才出现,窘迫地塞了几块碎银子过去:“有点少……我的家当都留在京城里了。”
小棠脸红红地看着那几块碎银,抓起来塞回去:“留着自己花用吧。”
跑出去抱了一个小箱子进来,把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雪花白银交给钟唯唯:“拿这个。”
钟唯唯表示不服:“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我怎么不知道?”
小棠得意洋洋:“陛下说我有功,赏我的。怎么样吧?”
钟唯唯嗤之以鼻:“你几次三番跟着我偷跑,难道不是待罪之身吗?居然还赏你钱了。”
小棠装煳涂:“是啊,为什么陛下会赏我呢?好想不通啊。”
其实是重华知道,她一直坚定地捍卫着钟唯唯,不让何蓑衣有任何机会可趁,所以重赏了她,但这个事儿可不能让钟唯唯知道。
钟唯唯一猜就猜到了,轻轻抓住小棠的脸颊往两边扯了两下:“叫你和我玩心眼儿。快些拿来,给你存嫁妆呢。”
小棠红了脸,小声嘀咕:“谁要嫁人啊?我哪儿都不去,就跟着您的。”
钟唯唯没理她,示意梁兄:“把你的钱拿来,有多少拿多少,不管多少总是一份心意,成亲又不是一个人的事。”
小棠听出钟唯唯话里的维护之意,明明很害羞,却又装成很凶的样子,说道:“谁要嫁给他?”
梁兄红着脸、默不作声地把碎银郑重放入小箱子里,有些局促地取下一枚带着体温的墨玉平安扣,半跪下去,双手递给钟唯唯。
钟唯唯忍不住勾起唇角:“哟,这是交换信物了,请我做大媒么?”
梁兄给她磕头行礼:“多谢您成全。”
钟唯唯笑:“那行,我就受了这谢媒礼啦。”伸手到小棠面前:“你的呢?”
小棠立刻利索地把头上戴着一根玉簪取下来了,钟唯唯一瞧,样式简单古朴,男人戴着也很好,于是笑得更厉害:“这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小棠恼羞成怒:“再笑我就恼了啊!”
“行行行,小棠姑娘……”钟唯唯拖长声音,忍着笑意,把二人的信物分别递交给他们。
叫梁兄起来,给他添了一份和小棠的份额差不多的银子:“陛下说以后你是我的人了,那我该给你发工钱的,这些日子过得煳里煳涂,也没想起来,现在给你补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466章 终身大事(2)
做本钱的银子越多,赚的钱也更多,这些就是将来二人过日子的依仗。
小棠眼泪汪汪:“姑娘,您真好。”
钟唯唯给她擦泪,学她的语气:“小棠,你真好。”
小棠破涕为笑,白她一眼:“一点没有当主人的样子。”
梁兄闷声闷气地道:“你不该这样和钟彤史说话,虽说彤史待你好,你也不能这样没上没下。”
小棠勃然大怒:“还没怎么着,就开始管我了?”转过头,对着钟唯唯诚心诚意:“姑娘,他批评得对,以后我会注意。”
钟唯唯被这两人虐得不轻,还没怎么着呢,就这样一唱一和的,真是的,逼死人了。
想起重华上一次寄来的信,通篇都是指责她没良心,不挂念他,写的信全都是公事,就没有一句体贴的话,她不由苦笑起来。
不想打扰小棠和梁兄,就让钟袤陪她去给简五送银子,一路上交待钟袤:“这是给咱们送银子来的,是大人情,你要记情,这情得还,知道人家有事,只要能帮的,别等人家开口,自己把事儿办妥当。”
钟袤应下:“阿姐放心,我都懂得的。”
他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