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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司茶皇后-第153部分

小说: 司茶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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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华转过身,大步朝清心殿走去。

    李安仁胆战心惊,恨不得躲起来,瞅到赵宏图在外面教训宫人,赶紧跑去把赵宏图拉到一旁去问:“干爹,干爹,我好像又说错话了。”

    赵宏图抬头看着夜空,淡淡地道:“你没说错话,陛下会赏你。”

    李安仁不懂:“为什么?陛下分明不高兴了。”

    赵宏图勾起唇角:“这你就不懂了吧,陛下不高兴,那是因为心疼钟彤史。”

    做皇帝的,自以为可以掌控天下,却不能让心爱的女人骄傲自在地活着,反而要委屈心爱的女人去讨好原本不屑一顾的人,真是又伤自尊又心疼。

    钟唯唯趴在案桌上打瞌睡,听到“啪”的一声门响,一个激灵坐起身来。

    只见重华站在门口,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便站起身来:“怎么了?”

    重华一言不发,大步走过来,将她重重抱在怀里。

    钟唯唯猝不及防,鼻子重重地撞了上去,瞬间又酸又痛,捂住鼻子怪叫:“你做什么呀?”

    重华不许她躲开,把她的头按在他胸前,沉声说道:“你放心,不管你是什么出身,在我眼里你就是你。

    独一无二,不可替代。你不用去讨好她们,也不用这样小心翼翼,有我一日,便护得住你一日。”

    钟唯唯眼里涌出泪花,就是因为这样的重华,才值得她殚精竭虑,千方百计为他打算。

    因为害怕重华发现,她娇嗔地推打着他:“要喘不过气来了,鼻子好痛,痛死我了……我哪里是去讨好她们呀?我是在做事,为自己,也为陛下省事。”

    重华不放她,闷闷地道:“那么李安仁呢?”

    钟唯唯笑:“傻了吧?大太阳的,李安仁跑来跑去,你让他办的差事都是尽心尽力,给他赏赐是应该的。

    从前我也没给过他什么,正好一次补上了。免得人家说我小气。”

    “对,这样才霸气。是赏赐,不是讨好。”重华高兴起来,“你将来是国母,正应该有这样的气魄。”

    钟唯唯把手伸到他的衣襟里去,在他腰间挠了两下,重华一个激灵,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玩火者**,别后悔啊。”

    钟唯唯直接把他的龙袍给扒了,大放豪言:“我怕后悔的人是陛下!”

    重华没忍住,把她就地正法,然而始终心疼舍不得她,拿出十八般手艺,极尽温柔之能事,把钟唯唯伺候得舒舒服服,憋得实在受不住了才释放出来。

    钟唯唯捧着重华的脸,恨不得把自己全都给他,她强烈要求如法炮制,尽力让他舒服一点,却被严厉禁止了。

    重华板着脸严肃地拒绝了她的要求:“睡觉!”

    “可是我……”

    “睡觉!”

    “但是我……”

    “睡觉!”

    “我……”

    “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走了!”

    钟唯唯心不甘情不愿,使劲往重华怀里拱,也不顾天热,八爪鱼一样地挂在他身上,觉得心满意足,不舍须臾。

    一团乌云挡住了月光,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巡夜的御林军又冷又累又困,见带队的长官睁只眼闭只眼的,就趁势躲到房檐下去避雨。

    一条细瘦的人影在宫殿阴影处灵巧的翻飞着,很快跃出了高高的宫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298章 大师兄的故人

    宫外,钟唯唯曾经住过的小院子里。

    雨水在瓦片上汇集成细流,顺着房檐淌下来,稀里哗啦响个不停。

    何蓑衣掌了一盏昏暗的油灯,无声无息地推开钟袤的房门。

    钟袤睡得正熟,被子被他蹬到床角,仅只盖住了半边身体。

    何蓑衣走过去,轻轻替他盖好被子,见纱帐没有放下来,就又体贴地放下帐子,顺带捏死了一只蚊子。

    钟袤翻了个身,睡得更香更甜。

    何蓑衣退出去,轻轻把门关好,再在外面锁好了门,慢条斯理地走回自己住的房间。

    房间里,一个细瘦的身影背对着他在擦拭身上的雨水,听见他的声音,也不回头,抱怨道:

    “这鬼天气,实在不方便出门,宫中死了个女官,郑刚中和赵宏图查得紧,我好不容易才瞅着空子跑出来。公子招属下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何蓑衣淡淡地道:“钟唯唯。”

    细瘦的身影停下擦水的动作,缓缓回过身来,露出一张苍白俊美的脸。

    这张脸上皮肤雪白,嘴唇殷红,一双眼睛幽黑如深渊。

    他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公子入京,也是为了她吧?若不然,这么多年,属下一直恳请公子入京,您总是不听,让殿里一干老人好不寒心。”

    何蓑衣不置可否,神色越发冷淡:“我要解药。能解钟唯唯所中之毒的解药。”

    来人自动坐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要解药做什么?成全她和重华么?

    既然如此,当初您又何必顺水推舟,帮着钟家母女拆散她和重华?”

    “不关你事。”何蓑衣勐地一拍桌子,伸手封住来人的衣领,将他拖离地面。

    俯身低头,在离他的脸不到一寸远的地方,低声说道:“慕夕,我让你做什么,你照办就是了,我不喜欢多话的人。”

    “哟哟,公子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吗?”慕夕微笑着,嫣红的嘴唇鲜艳如血。

    他贴近何蓑衣,媚眼如丝,低声说道:“属下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公子。”

    何蓑衣厌恶地瞪视着他:“你能有什么好消息?”

    “钟唯唯想出宫,这难道不是好消息?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不想让重华看到她的狼狈样,也不想拖累重华,做他的累赘,所以想要离开。她的反应,早在属下意料之中,公子应当给属下记一大功!”

    慕夕见何蓑衣神色变幻不停,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钟唯唯只有一个,公子已经输给东方重华一次了,这样难得的机会,你不想抓住抓稳,再赢回来吗?”

    他压低声音:“公子心机深沉,若真是放得下,愿意成全,又何至于做下那么多的事?别人不知道,属下可清楚了。”

    何蓑衣勐地了他一记耳光。

    他被击飞出去,撞落到地上,不当回事地站起来,擦一擦唇角的血迹,淡淡地笑:

    “公子想要解药是可以的,不过要等到钟唯唯出宫之后,这个事儿可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做主的。”

    “你就不怕我弄死你吗?”何蓑衣拔出长剑,指住慕夕的咽喉。

    慕夕毒蛇一样地笑:“我怕呀,我好怕呀!那么多人藏在暗处见不得光,苟延残喘,一心想要回归从前的风光。

    公子不肯带着他们重建荣光,他们便来逼我,你以为我喜欢?”

    他突地收了笑容,将喉咙往何蓑衣的剑尖撞去:“残破之躯,活着也是受罪,公子要杀就杀好了!”

    剑光一闪,何蓑衣飞快地收了剑,冷着脸不肯再看他一眼:“滚!”

    慕夕又笑了起来:“公子,千万记得您的身份,不要让万千等待的信众失望啊。

    记住哦,您是昆仑殿主的遗腹子,而不是什么钟南江在路上捡回来的孤儿,也不是什么郦国第一公子,那都是骗人的。

    想一想,若是钟唯唯姐弟俩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会是什么表情?”

    何蓑衣眼里闪过一丝痛恨,愤怒地将掌中之剑朝他狠狠掷去。

    慕夕“呵呵”笑着,避开飞剑,一跃而起,弹出房门,冲进雨中,几个起伏便不见了影踪。

    何蓑衣木然坐下,看着忽明忽暗的灯火陷入沉思。

    “何爷?”小书童夏栀提了一桶热水进来,低声问道:“您还不歇息么?”

    何蓑衣道:“你明天替我跑一趟,去找那个叫做方健的人,让他替我进宫带信给阿唯……小心一点,别让守在外面的人发现。”

    “是。”夏栀拧了热帕子给他,又去给他翻找换洗衣服。不经意翻出钟唯唯备下的衣物,难免惊唿:

    “真是太精美了,这衣服好好看,这衣料从未见过,难怪人家说皇室富贵……”

    何蓑衣冷冷地道:“拿出去扔了!”

    夏栀结结巴巴:“这个,这个……是唯姑娘为您准备的呢,您要是扔了,她会不会生气?”

    “随你便吧。”何蓑衣懒得理夏栀,这哪里会是钟唯唯为自己准备的?

    钟唯唯知道他只喜欢舒适轻便,从不喜欢这些华贵的绫罗绸缎,分明是重华故意拿富贵来压他,恶心他的。

    夏栀高兴地把那些华贵的衣物收拾起来:“哪怕拿去换钱也好呢,小公子每年吃药要花那么多钱,流水似的,看得人心疼。”

    何蓑衣躺倒在床上,盯着帐顶,陷入到自己的思绪之中。

    葛湘君的死,终究引起了波澜。

    因为忌惮钟唯唯手里的遗旨,韦太后没有直接出面,而是悄悄派人唆使葛湘君的兄嫂闹事,再由忠于韦氏的御史上书。

    要求调查葛湘君到底是怎么死的,究竟是不是被钟唯唯逼迫致死,甚至于会不会是钟唯唯指使人害死了葛湘君。

    但是事情刚起了个头,就被早有准备的重华、吕氏、以及勋贵联手镇压了。

    上书的御史被指贪赃枉法、收受贿赂,证据确凿,再没有资格担任御史一职。

    名誉崩坏之后,他谏的人和事当然备受质疑。

    葛湘君的兄嫂也突然反水,证明葛湘君其实是不想出宫嫁人才死的,他们闹腾,只是被奸人挑唆逼迫,不得不从。

    于是,这件事告一段落,然而将近结尾之时,又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299章 所谓国母风范

    一代大儒钟南江的真正唯一嫡女,钟欣然,挨家挨户拜访京中清流人家,为自己的师妹、也是义妹钟唯唯正名。

    她用尽了所有的溢美之词,称赞钟唯唯,力证钟唯唯当年入宫是别有因由,并不是贪图富贵,更不是冒名顶替。

    像钟唯唯这样可爱善良热情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点小事就逼死昔日的好友呢?所以都是误会。

    钟唯唯听到这件事,不过一笑而已,大师姐,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这哪里是去为她正名的?

    走了这一圈,原本不知道这事的人全都知道了,与其说是为她正名,不如说是为钟欣然自己正名。

    瞧瞧,我的嫡女身份、皇后之位被钟唯唯侵占了,我不但无怨无悔,还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更是为了这位无亲无故的义妹操碎了心,唯恐别人对她有一丁点误会。

    这样的风度,才是真正的国母风度呢。

    相比起来,被爆出冒名顶替丑闻的钟唯唯,一直躲在宫里没个说法,全靠男人护着,那才是没本事没担当。

    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你说钟唯唯茶技好?国母又不需要和人比拼茶技!

    那都是底下人干的活儿!国母还是要靠才能品行才行的。

    小棠气得要扎小人诅咒钟欣然:“臭不要脸的!装得和仙女儿似的。”

    “别侮辱了仙女这个词。”钟唯唯淡定地往茶碗里冲水,同时击打茶筅,随着她的动作,雪白的乳雾凝腾而起。

    她满意地勾起唇角:“由她去,这样绝好的名声哪里是普通人消受得起的?大师姐太急了。”

    韦氏、吕氏的女儿尚且不能有这样的贤名,钟欣然凭什么?

    苍山钟氏没有后人,已然式微,唯一的凭仗就是重华这个做了皇帝的弟子,钟欣然只会越作越倒霉。

    宫人进来,禀告道:“贤妃娘娘请彤史去西翠宫玩呢。”

    钟唯唯整一整衣衫:“我这就来。”

    吕纯又在喂鹿,见钟唯唯来了就塞一把青草给她,笑道:“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到了。你也该兑现你的诺言了吧?什么时候让陛下来看我?”

    钟唯唯把青草喂给小鹿:“还不到时候。”

    吕纯大怒:“你想耍赖不成?是,效果的确不大理想,但那怪谁?你自己的师姐在捣鬼,怪得谁?”

    “贤妃娘娘急什么?”钟唯唯慢条斯理地递一杯水给她。

    “那天下官说了,葛湘君的事是您第一要做到的,这还有第二件、第三件事呢,您若是嫌烦,那也由得您,随时可以反悔。”

    事情已经做了,反悔有什么用?

    吕纯气得笑了:“钟唯唯,早就知道你无赖脸皮厚,今天真是见识到了。”

    “承让,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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