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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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唯唯的鼻子被他的胸膛撞得生疼,眼泪都出来了,将他的袖子擦眼泪,问道:“不是看我不顺眼的吗?不是不理我么?干嘛抱我?”
重华并不说话,而是把手插到她的头发里去,按着她的头,强迫她仰起头来,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嘴。
钟唯唯叹口气,真是不讲理的霸道性子。不过看在他自己跑回来,生气也不肯走的份上,算了。
这一夜的重华分外狂野卖力,几乎把一辈子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又别扭得不要不要的,从始至终都不肯说话,也不许钟唯唯看他,还不许钟唯唯开口说话。
只要她一有想说话的意思,他就堵住她的唇,把她吻个半死,甚至于还把她的眼睛都给蒙上了。
“好惨……”钟唯唯腰都要断了,昏睡过去之前,只想得起这么一个词来形容自己今夜的遭遇。
早知道二师兄如此凶残不是人,她昨夜就该从了他,而不是把他推下榻,这报复也太疯狂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268章 和大师兄见面(1)
“陛下,该起床了。”钱姑姑的声音低低切切地在外面响起来,重华睁开了眼睛。
此时不过四更四刻,天色尚早,唯有浅淡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钟唯唯睡得像个孩子,嘴微微张着,唿吸清浅,睡姿却是一等一的好。
原本是赏心悦目的美人春睡图,重华的眼神却微微一黯。
秋泽的嫡传弟子李洪,虽然也是出身大族,但是以李家的门楣底蕴,养不出钟唯唯这样的女孩子。
所谓三代才懂得吃穿,并不是随便说说。
真正世家大族的女孩子,从小受的是最好的教养,优雅静美早就浸到了骨子里。
哪怕是刻意夸张掩盖,也会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来。
比如说钟唯唯,平时看着浮夸谄媚,一旦坐下来就是一副图,什么都比不上她更夺目。
“陛下?”钱姑姑等不到重华召唤,生怕他会睡过头,耽误了朝会,就又喊了一声。
重华收回目光,轻轻起身,拉一下挂在帐前的丝带。
清脆的银铃在门外响了起来,钱姑姑小心推开殿门,领着宫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来。
钟唯唯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道:“陛下要起身了?”
重华低声道:“还早,你再睡会儿。”很快他就发现他这话是白说,因为钟唯唯翻了个身,立刻又睡着了。
她昨晚被他折腾得太惨,根本起不来。
重华摸摸她的脸,大步走了出去。
赵宏图小声禀告:“昨天钟大姑娘来过了,没留多久,小棠出去了两次,都只是和普通宫人接触,方健一整天都在街上闲逛,芳荼馆一切如常。”
听上去一切都很正常,但重华就是有种不踏实的预感。
这种预感,是在多年以前,钟唯唯去到苍山、他和大师兄彼此看不顺眼、互相防备算计开始生出来的,屡试不爽。
他总觉得,何蓑衣已经到了京城,并且就藏在某个地方,暗搓搓地盯着他和钟唯唯,等着他出错,等着挑拨他们,等着把钟唯唯拐骗走。
他不肯定地向赵宏图确认:“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人和事吧?”
赵宏图摇头,非常肯定地道:“十三卫那边也没有特别的报告。”
大朝会的时间就要到了,这几天的政务特别难对付,重华没有多余的时间纠缠此事,飞快用过早膳,离开了清心殿。
天亮之后,一份折子光明正大地从芳荼馆送到了重华的案头。
芳荼馆馆长寒云和陈少明联名,说是黑茶的研制有新进展,必须要请钟唯唯走一趟。
重华犹豫了一下,还是许了,总不能一直都把钟唯唯关在宫里,不许她出去,虽然他非常想要这么做。
钟唯唯换上一身简单素淡不起眼的半旧衣裙,带着小棠,拎着那个小包袱,登上车出了宫,去了芳荼馆。
黑茶的确有了一点新进步,但是离他们想要的效果还差得很远。
钟唯唯和陈少明等人商讨了一会儿,借口不舒服,要去自己在芳荼馆里的住处休息一下。
寒云等人当然没意见,大张旗鼓地安排人又送热水又送吃的,怎么方便怎么来。
钟唯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自觉已经断了的腰要好一点了,示意小棠:“去找梁兄。”
小棠会意,立刻端起桌上的瓜果去找梁兄吃吃喝喝说闲话。
钟唯唯利索地翻过窗户,熘了出去。
方健带着马车在芳荼馆外等着她,见她出来立刻请她上车,把她送去了悦来客栈。
何蓑衣和钟袤却不在,只有一个傻了吧唧的小书童夏栀守在房里。
夏栀看到钟唯唯眼睛就亮了,连比带画地说给她听:“早上起来,小公子就不见了。
他本来是和我一起住,早上天刚亮呢,他说饿了,想吃东西,让我去给他端一碗热汤面来,顺便让店家送热水。
何爷有过交代,要好好照料他,我立刻就去了……”
然后回来钟袤就不见了,夏栀开始还以为他是去茅厕解手了,哪知面都坨了,还不见钟袤回来。
他赶紧跑去茅厕找,根本没有人,再在客栈里转了一圈,还是不见人。
他这才觉得不对劲,跑去拍响何蓑衣的门,想看看钟袤是不是跑去找何蓑衣了,却被何蓑衣臭骂了一顿。
夏栀忐忑不安地偷看钟唯唯的脸色,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何爷出去找三公子了,让我在这守着,以免三公子回来找不到人,又跑出去。”
“你别急,把这几天的事挑着重要的和我说说。”
钟唯唯急得肝火上涌,一直以为钟袤很乖很懂事很听话,结果好么,不但不听她的话,跟着何蓑衣悄悄来了京城,还不打招唿悄悄熘出去了!
要知道,当年她带着钟袤离开京城时,钟袤就连京城里的路都记不全。这一跑,说不定会把他自己给跑丢。
夏栀三言两语把这几天的经过说了,钟唯唯算是懂了钟袤为什么会偷跑出去。
多半是听钟欣然说见到了她,心里很想知道她的事情,但是大师兄又不许他和钟欣然接触,忍了两天忍不住,终于悄悄跑了。
她没白疼这个弟弟。钟唯唯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焦急,急匆匆往外走。
夏栀连忙道:“二姑娘您要去哪里?”
钟唯唯摆摆手:“我去找何爷他们。”
夏栀觉得很奇怪:“您知道他们在哪里?”
肯定是去找大师姐了啊。
钟唯唯懒得回答他,只交代:“若是大师兄他们回来了,你就让他们在这里等着我。我最多半个时辰就回来。”
钟唯唯埋着头往外走,她能想得到钟袤是去仙客居找大师姐,大师兄也能想得到。
除非是遇到意外,不然她一准儿能同时找到这两个人。
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大师兄和弟弟,钟唯唯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了。
原本被重华折腾得快要断掉的腰,也没那么疼了。
钟唯唯趴在马车窗上往外看,忽见街那头有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身影匆匆忙忙往这边赶过来,身形十分熟悉。
她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片刻,急急忙忙跳下车:“大师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269章 和大师兄见面(2)
街那头的人听到钟唯唯的喊声,不敢相信地停了一下,抬起头朝她看过来。
几乎是在瞬间,他原本一直皱着的眉头放平,眼睛弯成月牙,唇角上扬,酒涡微陷,笑容干净温暖亲切,就像是冬天里的暖阳,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轻松温暖干净。
“阿唯。”他大步朝钟唯唯走过来,走着走着,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袍袖飞舞,翩然如画。
正是很久不见的何蓑衣。
“大师兄。”钟唯唯看到他那熟悉的笑容,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睛一热,这些年受过的委屈全都尽数袭上心头。
就像是小时候受了委屈,乍然见到父亲时的欢喜和踏实。
转眼之间,何蓑衣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他的眼睛里满是浓浓的笑意和欢喜,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高兴地道:“阿唯你长高长大了!”
他举起手,想和从前那样摸摸她的头,临了却又放了下来,有些尴尬地道:“你是大姑娘了。”
看到方健,就问:“这位是?”
钟唯唯热情地和他介绍:“方健,我朋友,人很好。”
方健好奇地打量着何蓑衣,朝他行了个礼。
何蓑衣彬彬有礼地回了礼,目不转睛地盯着钟唯唯,有很多话想和她说,却又说不出来。
最终只是叹口气,愧疚地道:“对不住你,我把钟袤丢了。”
他也没找到?钟唯唯急道:“难道他没有去找大师姐他们吗?”
何蓑衣摇头:“阿然她们今天一早就出门了,我问了店家,说钟袤的确去过,没找到人就走了。
我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找到,心想着他找不到人大概会先回去,就又赶回来。”
钟唯唯追问:“他没回去。店家有没有说大师姐她们去了哪里?”
何蓑衣道:“说是去了建国寺。”
“我们去建国寺。”钟唯唯立刻招唿方健,“快把马车转过来!”
建国寺是郦国京城最大的寺庙,香火向来十分鼎盛,据说还很灵验,是外地游人的必游之地。
师娘和大师姐会去那里,几乎是意料之中的事。
钟唯唯转身太快,左脚绊到右脚,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何蓑衣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上一托,嗔怪道:“你慢一点,怎么还是冒冒失失的。”
钟唯唯有点不好意思,站稳了喘口气:“没事。”都怪重华,昨夜把她折腾得太惨,两条腿到现在还是软的。
她的衣领被何蓑衣无意一拽,敞开了一些,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星星点点的红痕,就像是红梅开在雪地里,娇艳刺眼。
何蓑衣瞳孔一缩,飞快地转开头,注视着冰冷的石墙,无声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回过头来,神态已经坦然自若。
钟唯唯已经把衣领整理好了:“我们快一些吧,坐马车去。”
不管师娘和大师姐是什么想法,不让钟袤私底下和她们接触是最好的。
为了不引人注目,方健找来的这辆马车很简陋,车厢也很小,两个人并排坐着都嫌挤。
何蓑衣只看了一眼就退出去,转而坐在车辕上。
方健拿了马鞭要赶车,钟唯唯想了想,打发方健走:“你走吧,回家去,该干嘛就干嘛,别说见过我。”
方健这张脸辨识度蛮高的,给有心人看到容易生事,万一闹出别的事来,重华也会拿他出气,对方健本身不好。
何蓑衣接过方健手里的马鞭:“我来赶车。”
方健看他一个斯斯文文的白脸书生,怎么都不像是会赶车的人,不放心:“我另外雇个车夫来?”
何蓑衣摇头:“没事,我能赶车。”
钟唯唯也道:“他能行。”
原来在苍山,大师兄经常赶车带她和钟袤下山去集市,山路都能走,何况是京城里的宽敞大道。
方健朝何蓑衣抱抱拳,提醒钟唯唯:“小钟你别忘了回去的时辰,我这里也安排人到处找找看看。”
“好。”钟唯唯心急如焚,给何蓑衣指路:“大师兄,往北边走,你看那儿有个路口,转进去,一直往前走……”
“你也不要太担心,阿袤已经十六岁了,不至于把自己丢了。”何蓑衣轻轻巧巧地一扬马鞭,马儿听话地扬起前蹄往前走。
他含着笑,低声问钟唯唯:“阿唯,你和二师弟还好吧?”
钟唯唯点头:“还好,就是……”
想到因为重华的性子,就连大师兄来了也要遮遮掩掩不能好好招待,颇为尴尬:“反正你知道的,他对我很好。”
“你过得好就行。”何蓑衣背对着她,轻轻巧巧地赶着马车,就连声音听上去也是温暖舒展的。
如父如兄,说的就是大师兄这样的人。这些年多亏大师兄无微不至地照料钟袤,解除了她的后顾之忧。
钟唯唯翻出柳长旭的手稿,递过去:“猜猜这是什么?”
何蓑衣接过手稿,瞟一眼,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当初不过是随便一提,你就记在了心上。这东西珍贵难得,想必花了不少心思才找到吧?”
钟唯唯小声道:“也没什么,我就是送了人家几饼茶,他很高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