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酿 作者:竹心酒(晋江2012-08-28完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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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不可能万分如意,上天既然把你送到我面前就势必要拿走些东西。”他追逐着她躲闪的眼神,“懂不懂?”
有刹那的失神,小酒伸出手去,缓缓叠上他的手背,闷闷道:“可是,我这样子都不像个女人。”
却突然感觉身子被他从水里提起,里面的亵衣顿时透现,轻尘的眼光就这样□裸地盯着她的胸部,神色却很是自然,小酒腾地脸变得通红,浑身的不自在,索性一把盖住他的眼睛,“你轻薄我!”
轻尘嘴角荡起一丝微笑,“我只是想看看你哪里不像女人了。”
“你!”小酒满是羞愤,就着身高差距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却只见他愣愣地,甫又摸了摸,缓缓拿开挡住他眼睛的手,眸光如星子般明亮。
“往后,”薄唇轻启,“不可再躲着我。”
小酒弯了嘴角,“好”。
听及此,轻尘不自禁地把她拉近了些,“那我们……”却是还没说完嘴唇便被堵住,虽是轻轻触碰但也足以使他吞回话头。
“虽是温泉,但隔着衣物泡久了也难受,天色不早,我们真的该回去了。”说着拉了拉他的手臂。
轻尘若有似无地摇了摇头,带着她翻上岸来,把自己的里衣随意整理一番便把还干着的外衣披在小酒身上,宽大的手掌包住她的小手便要离去,却发现她在后面迟疑不动,诧异回头才察觉到她眼中方才对蛇的恐惧还在。
“别怕,我在。”
小酒看了他半晌,良久还是摇摇头。
轻尘无奈了,指了指自己的背,“背你如何?”
谁知她竟跟预谋好了似地话音刚落便欢喜地爬了上来。
两个人的重量,脚步踩地草丛发出沙沙的声音,小酒顺手从旁边拔下一颗杂草,随意地把玩着,心情似是很好,与轻尘略带失落的脸有些不搭。
“轻尘,你方才是不是察觉到我靠近河边?”
“后来才知道是你。”
“知道是我你还穿衣服穿得那么快?”
“……”似是在考虑这句话的意思。
“下次在我面前洗澡可以不用穿那么多的。”
轻尘背上一僵,脚下的步子缓了不少,顿时感觉耳旁痒痒的,她的气息,她的碎发,还有那轻轻地一声“轻尘,我们成亲吧?”
脚步戛然而止。
“我们一人说一次,不能让你一个人吃亏不是?”轻尘仍是沉默,她自顾自说道,“其实我们成亲你已经很吃亏了,要背上无后的名声,不过我想通了,与其去祸害别人我更想祸害你,所以,我们成亲吧!”待说完回过神来却发现他已是停下来很久了。
“怎么不走了?”脸上满是兴味。
抓着腿弯的手突然一松,眼看着他就要把自己放下来,小酒忙抱紧他脖子,“你要干什么?”
“我……想看看你。”言语中带着一股别样的冲动。
“不准看!”小酒抱得死死地,“就是因为你看不到才说的。”在他后颈印下一个柔柔的吻。
“哎……你走这么快干嘛?”
“回去感谢小矢。”
“我做的东西它还没吃呢。”
“我替它吃。”
“真的?”
“嗯。”
“唔……你说要是吴叔吵着要小少爷怎么办啊?”
“不会。”
……
残落的夕阳透出一丝斑驳,随着两人一搭一调渐渐变浅,不同的人生,不同的境遇,远远望去,却只有一双脚印。
看着两人逐渐走进,西决嘴角抽了抽,从没想过自家主上有被人压在下面还满面春风的一天,不过转念一想若是这个人是风亦酒,倒没什么不可能了,口中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咳,眼中却望向其他地方。
小酒本来还在轻尘背上把玩着他的发梢,听得声音抬头,这才惊觉西决站在眼前,忙垂首轻声道:“轻尘,放我下来。”
轻尘顿了顿,如她所说,但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放开,上前几步已是恢复了惯常的清冷。
“你找到这来何事?”
轻尘念及手下几人皆是心怀天下、壮志之人,以前人生未定便罢,此时已定不入青宫之意便不堪误其前程,皆把他们留在青城展其所学,只是此次西决找来定是有正事来报,小酒本想避讳一二,奈何手方一动,便被握得更紧了,有些无奈的看着西决。
西决却是毫不在意,微微福身,“主上,皇上要见你。”
此话一出,两人具是一怔,奈何他又加上一句“皇上说带上小姐一起去。”
虽是从没见到这位皇帝,但是小酒也清楚地知道他对轻尘抱着怎样的心思,对于一个有着权力欲的皇子来说,这是一位一心一意想要把自己送上最高位的好父皇,然而对于轻尘来说……小酒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慌乱,此刻莫不是要拿自己当说客吧?
手上被用力一拉,小酒这才回过神来,对上一双压着波澜的眸子,“先回屋去把湿衣服换下来,”毫无情绪的语气,说着便径直把她拉走,只留给负责传话的西决一个背影作为答复,本想着劝劝他,但小酒心下也确实是一百个不愿意,便索性由着轻尘作罢。
却是方换好衣服出来便听见一声呵斥,还似乎伴随着佩剑的声音,小酒心下一惊,忙循着声音跑了出来,却还是晚了一步,西决的佩剑哧啦一声花开了夜莺肩上的衣物,留下一个不浅的伤口。
“你……为什么不还手?”殷红的血滴映出西决不可置信的眼神。
却是片刻便回过神来,“你以为不还手就会放过你?说,又想来做什么?”说着眼神像利剑一般指向夜莺。
“住手!”风亦酒一把推开西决,皱眉地看着夜莺那张满是疼痛的脸,不由得回头狠狠瞪了西决一眼,“她不是不还手,是失去了武功,要是以前的夜莺,你以为你能伤她一根毫毛?”
“没有武功?”在方才风亦酒出来推开自己护着夜莺的一刹那他已是有些奇怪了,此刻更是诧异地一动不动地盯着夜莺,似是她会告诉他真相一般。
小酒试着将她扶起,可是力气不够太,方一动,她便痛得出冷汗,不由得看向身后的西决,“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
“我……”
“你莫不是到现在还在犹豫她是敌是友吧?”小酒腾地站起来,“要不要考虑下我是敌是友?”
西决略微顿了顿,终是慢吞吞地走过去,待伸出双手夜莺却是忍者剧痛往后一挪,并不领情!看着血越流越多,小酒急出了冷汗,索性站定大吼一声“血都快流尽了,没见过像你们这么倔的!”说完便走。
“算了,我去把师姐叫到这里来,西决,你过来帮忙拿药……”却在不经意回头时身子一顿,猛地停了下来,“西决你……”
“愣着干什么,你师姐在哪里?还不快带路!”西决带着一丝强硬将一脸不服气的夜莺打横抱起,三步两步便超过她向前走去。
小酒忙回去脑中的错愕,跟了上去。
索性只是外伤流血,并不会危及性命,但伤口看着着实吓人,这下该是有大半个月都行动不便了。
“小姐,夜莺姑娘如何?”西决拦住刚走出夜莺房门的风亦酒。
小酒睥睨了他一眼,“你何时有这般好心来关心她。
西决低下头,满脸歉疚,“是在下鲁莽了。”
“好了好了,”小酒朝他挥挥手,“师姐说近段时日好好休息便无大碍,只是伤口会留疤,对于女子来说那个地方留疤倒是没人能看得到,只是,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言语中带着些恨恨的味道。
“以往跟她交手她都能躲开,我以为这次……”
“算了,既是无心也不能全怪你,没有事先告知你我也有责任。”小酒说完便不顾他径自走开。
却是刚走了没几步又退了回来,西决有些讶异地看着她四处探看,见四周没人方才走回他面前,有些迟疑。
“小姐有何事直说便是。”
“轻尘他……他有没有跟你说何处入宫。
西决摇摇头,“照主上那态度,怕是……”
“你去准备两匹马。”
“什么?”西决猛地抬起头。
“明日早晨之前准备两匹马,行不行?”眸光一闪,甚是果断。
西决领悟过来,真诚地抱拳行了一礼,“多谢。”
天还没亮,轻尘的房门便被敲响。
“是我,轻尘,快起来开门。”晨间的言语带着一丝朦胧。
屋内顿时响起一阵杂乱的声音,不出片刻,门便被打开,眼里有一丝没睡醒的慌乱,小酒被他拉了过去,上下瞧着,“怎么了?出了何事?”
“唔……”小酒想了想,“确实有事,不过不是大事。”并不多说,便去给他宽衣。
窗缝中照过一缕曦光,床榻前的男女分外和谐,风亦酒颇有点新妇的味道,轻尘甫一放松下来便有些怔忪,嘴巴张了两下终是没有开口。看着她为自己忙碌更衣,为自己整理包袱,而后终于停下来,轻尘按住她的手,沉声道:“若你觉得委屈,我们可以不去。”
小酒咧开嘴角,“胡说,那可是你亲生父亲,我未来的公公,何来委屈可谈,”说着身子一顿,“只是他若是有任何强迫,我便把你拐走,远走高飞。”
“好,”轻尘摸摸她的脸,“不用你拐,我乖乖跟着。”
☆、第62章 宫闱有筑牡丹停
两人两骑,快马加鞭,飞奔至青国倒也迅速。只是轻尘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匆忙,毕竟来人传话中并没有多加催促和强迫,在得到一句“我们快去快回,说不定能赶上师姐生产”时有些怔忪,这便不止是在相信自己了,连带着朝堂上的那位也一并信任了,信任他能够给他们自由。心下不由得有些忐忑,希望那位不要辜负了才好。
可是看着眼前的宫门,小酒却略显得不自然起来。她看了看自己又打量了下轻尘,终是忍不住道:“轻尘,我们这一身江湖闲散衣怕是不合规矩吧?”
“本就不宜宫廷事,何须守这虚礼。”既是抚慰,亦是释然。
风亦酒还待多说,见一队卫兵迎了过来也不得不缄口了。
“属下恭迎三殿下回宫!”言语举止很是恭敬,然而这雀跃和期待的神情却让小酒不禁皱眉,似乎他们迎接的不是一个皇子,而是一个英雄。
“不必多礼。”轻尘似是对他们没有丝毫态度,招呼一声便径直越过他们而去,小酒回过神来,方才因这队卫兵所产生的点滴情绪已经被他的坚定给拉了回来,咬咬牙,策马跟上。
马匹直到进了内宫才被侍卫收走,小酒把手放进伸过来的大手里,眸光一转,“既是不必守这虚礼,我们去见皇上之前先去另外一个地方好不好?”眼神明媚,天之净初。
轻尘有些动容,紧了紧手心,“或许,她也想见见你。”
也许翻开的是一场尘封已久的爱恨纠葛,却无人知其中深意。眼前的华云阁,亮堂洁净地不似一个逝去多年妃子的弃宫,庭院中的牡丹娇嫩初开,倔强的鸟儿久久不肯离去,为空空如也的殿堂增添了不少生气,让人不禁想象当年宠冠后宫、风华绝代的云妃如何素手抚琴,凭栏遥望。
“这个地方是你娘被爱的见证,”小酒不禁感叹。
“可是这个地方见证了太多的等待,一个平凡女人对帝王的等待。”修长的手指抚上牡丹花瓣,,满是怜悯和怀念。
小酒也染上些伤感,“为什么一个强大的帝王不能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
手中的牡丹枝啪地一声折断!
“轻尘!”
他眼中闪过一丝苦楚,却转瞬即逝,待回过头来缓缓将牡丹插入佳人青丝中,眸中只剩下温柔,“这个问题,我们这辈子都不需要懂。”
“这是你娘的牡丹,怎能顺便折!”小酒方要伸手摘下,却被他捉下。
“有花堪折直须折,”说罢微微靠近她,热热地气息直冲耳膜,“她也一直等着这一天呢。”
如此地方的呢喃使得小酒耳根有些发烫,顺着他把身子靠过去,低低道:“好看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