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酿 作者:竹心酒(晋江2012-08-28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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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凉谷偏峰初相遇
岁月凭风无限好,今年是风亦酒的及笄年;
天涯闲散处处欢,今日是风亦酒的及笄日。
自小便不知自己的爹娘是谁,童年便少了些亲情慰藉,多了些寂寥寡欢。好歹有个师父风无吟待她如至亲,好歹有两个师兄师姐处处爱护,倒也过得风生水起,闲散自在,没有体验过的亲情便也无所谓痴念,只是每次学别的孩子赖在师父怀里时风亦酒都不禁猜测:这大概就是母亲的味道。
可是师父腿上以前被毒箭伤过,以往的偶尔复发都能把她折腾地苍白消瘦,而近几日,却是日日复发!
风亦酒静静地盯着眼前被师兄不知从何处请来的古怪医师,说他古怪,是因为他足足把了一炷香的脉,然后只稍稍看了一下伤口说了三个字便起身而去,甚至连银两都没有收。
“天寒草。”他如是说。
风亦酒终于忍不住了,拉拉身边人的衣袖,“师兄,这人怎这般怪异?可靠么?”
风亦扬轻叹一口气,“师父被折磨成这样,没有其他法子,只好一试了。”
她回头看着师父苍白的脸,忙赞同地点点头。
“站住!”榻上的女子把刚要迈出门槛的风亦扬叫住。
“师父?”
“天寒草乃解毒圣品,至阴致寒,很是难找,我这几天忍忍也就过去了,不必去冒那个险。”风无吟说得淡然。
风亦酒看着师兄的背影,心下思索着什么,突然眸光一闪,“师父,你好生休息”装作若无其事地刚走出门,确定师父看不到了撒腿便跑,赶回房内拿了把佩剑便匆匆堵在风亦扬门口。
果然,不出片刻风亦扬便走了出来,背上还背了个小包袱,刚带上门见她堵着神情一愣却是片刻便泰然起来,“你躲在这里□什么!”
“谁□了!”风亦酒嘴角抽了抽,“我是看你要孤身出门,特意保护你来的。”
“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风亦扬斜着眼看她,“说话要摸摸自己良心。”
“你!”风亦酒被噎得不轻,转念一想,“我有轻功,狄叔叔教的轻功。”
“真不明白狄叔叔怎么会把他引以为傲的轻功传给你。”风亦扬暗自嘟囔着,看看天色眉头一皱也不再跟她玩乐,“别闹,我去办正事,耽搁不得,快让开。”说着就要去掰她的手。
“师兄,你带我去,我也想为师父做些事情。”她急了,一把抱住他的手臂。
“男女授受不亲,师父今早跟你说的,这么快就忘了?都及笄的人了,还没个男女之嫌!”
“那你趁师姐睡着偷亲她就有男女之嫌了?”
风亦扬瞬间被定住,“你……你”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风亦酒索性把他手臂一甩,正了正自己的佩剑,状似无意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哼!到时候别半途叫嚷着要回家。”风亦扬脸上很不自然,撇了撇嘴便大步离去,风亦酒见状忙跟上。
“师兄,很远吗?”
“很远!”
“在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还去?”
“你爱去不去!”
……
果真是很远,风亦酒跟着师兄赶了足足一天的路程才走到一个阴森寒冷的山涧前,看得出他早知道这个叫凉谷的地方,是直接奔着凉谷过来的,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人。
风亦扬皱着看她,“你竟是只带了一把佩剑?”
“那又怎样?”
风亦扬砸砸嘴,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衣服便扔给她,“这谷中寒冷至极,穿上!”说罢便朝着山涧中走去,半晌还没听见后面有动静,待回过头来发现她竟还拿着自己的衣服犹豫,黑着脸咬牙切齿吼一声,“洗过了!”
他的衣服对风亦酒来说着实是大了些,长长的衣摆直直地拖到地上,偏偏凉谷中荆棘又多,一时衣服被刮破了好几块,风亦扬无奈地看着自己满是伤口的衣服,寒着脸对她描述了天寒草的模样,便让她在后面跟着,自己仔细找了起来。
却是良久也没有收获。
“师兄,这里是不是不够冷,天寒草应该在更阴寒的地方。”她向着凉谷深处探头探脑,却是没走出几步便被他拉回来。
“那里面危险,野兽什么的也说不定,你在这等着。”说罢竟是要独自去寻。
“是去找东西又不是去抄野兽的窝,两只眼睛还能抵得过四只眼睛不成……”却在看到师兄坚定的眼神时停了下来,她知道师兄是认真的,心下也不想成为他的负担便勉强点点头,无趣地改口道:“我就在这附近找找看,你快去快回。”
却是在风亦扬走后她找遍了这块地界也没见天寒草的踪影,连根相像的也没有,倒是金不换到处都是,她不明白了,同样可以解毒,为何偏偏要天寒草不可。正埋怨间听到了凉谷深处传来异响,似是人的声音,又不似。刚刚及笄的女子还有些童心,哪能抵得上好奇心的催促,况且心里也有些担心师兄,风亦酒先是小小心心地试探着,而后终是调整气息,运轻功足下轻点借助树枝的力量找寻。
没有发现风亦扬的身影,但是她却有另外的收获。盯着荆棘旁的一抹绿色愣神,片刻终于确定,不禁狂喜,师兄寻了半天没找到的天寒草却被她无意间撞见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心下想着如何奚落师兄便快步走了过去。
嘶嘶……
待发现草丛中有异动她早已刹不住脚步,顿时背后一寒,心跳漏了一拍,忙拔出手里的剑,却在刺出去的一霎那小腿传来一阵疼痛,待回过身来,一双暗绿色的眼睛赫然在眼前叫嚣着,尾端被风亦酒刺伤了,尖瘦的嘴巴上还染着她的一丝血迹。
风亦酒看着自己的渐黑的伤口皱眉,师姐风亦清喜爱研究药毒之类,跟在师姐身边多年她也明白了些,这种状况,眼前的这条花蛇怕是有剧毒的。花蛇却似没了耐性,眼里似是喷了火一般就要冲过去和她做最后一搏。
七寸!风亦酒脑中猛然闪过人们常说的七寸,忙忍住剧痛,调整气息,在它冲过来的时候一跃闪过,佩剑对准七寸的位置就是一阵狠力!
哧……
一股热烫的胆汁顿时飙射而出,有几滴落在风亦酒脸上,浓浓地蛇腥味猛然袭来,本来绷紧的神经此刻放松下来只觉得一阵恶心,顿时干呕起来。
人在最危急的时候总能做到平日里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然而风亦酒抹了抹头上的冷汗,看着眼前被自己一剑毙命的花蛇却是高兴不起来,小腿上的伤口疼得要命,似是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一般,方才那站起来应付花蛇的勇气此刻却是再没有了,只好将就着爬过去小心地将两株天寒草收入锦帕之中包好。
顿时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她冷汗具下,想起师姐所说的金不换解毒消暑,忙扯下旁边的一颗顿了一下便径直咬下去,脑袋一片混乱,哪管其他,只想着延缓哪怕一点点毒性也好。
师兄给的包袱还在,勉强就着水囊里的水将金不换咽了下去,呛鼻的气味,却是噎得风亦酒眼泪都出来了。她忍住反胃,茫然的看着周围,却只能看到大丛比她还高的杂草,一刻也不敢停留了,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人,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必死无疑。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也不知爬了多久,手脚俱是有些痉挛,似是看到前面有一片空旷,便挣扎着爬过去,扒开一丛草,随着一股香味的飘来,她也昏昏沉沉地没了意识。
悠悠转醒后眼前一片昏暗,许是中毒体虚,全身瘫软,片刻后才完全清醒。竟是夜幕已深!要不是看见有一丝月光她定要以为已然身在地府了,自己背靠树干,坐在一棵大树下面。挣扎着刚想要站起来便听到旁边有“窸窸窣窣”的轻微草动,她立刻警觉起来!黑夜之中的深山凉谷,若是还有其它凶猛动物,她将如何应付?不由得心下一凌。
响声时有时无,风亦酒扶着树干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发现自己的腿上竟已包扎整齐!白色布绸!竟有人救了她,而自己却毫无察觉,不禁疑惑起来。
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是存在着,心下疑惑更甚。扒开阻挡视线的草,竟见侧躺着一个人!
因穿着白衣,即使是月光微弱却是也能看清楚的,是一个男子!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包扎好的伤口,又看了看那人,忙一瘸一拐地挪了过去。
走近了才知道他是昏迷着的,看似非常难受,疼痛难忍时便用力地紧紧拽着一把草,青葱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此时已经被青草染成了墨绿色!她看着自己腿上的布料,再看看他的衣袍下摆缺掉的一块,不确定他是否帮自己把毒液吸出,只是,若是没有,这个人怎会有中毒般的症状?
风亦酒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略微扶起靠着自己,然而月光太暗已难以辨清他的具体容貌,一时毫无办法,不禁轻叹一声望着黑漆漆的夜色满是着急害怕。也是在这时感觉到身边人异于常人的低温,在这幽暗冷潮的凉谷偏锋,再冷下去怕是要有危险。
她惊慌失措起来,下意识求救般地看看周围,眼光一顿,便暂且把他放下,艰难地拖着腿在不远处扯下两株金不换,再从袖口里掏出一株刚刚找到的无寒草,手忙脚乱地便往他嘴里塞,却发现他并无咀嚼吞咽的意识,顿了顿便拿出水囊给他送服。
还是咽不下去!
看着命悬一线的救命恩人,她愣了半天,脸上开始充血,犹豫了再三,便一咬牙慢慢地把脸凑过去,却是刚要替他送服,便听得咕噜一声,草药被艰难咽了下去,听到这声风亦酒脸上更加不自然起来,自己竟差点对着这个陌生人行了越距之事,想起及笄早晨师父的教导,脸上一片潮红。
这下……该和自己身上的衣裳一样红了。
“咳咳……”
被水呛到了!风亦酒忙愣过神来,慌乱地拍着他的背,再喂,再拍,再咽。很是折腾了一段时间,最后把草药喂完风亦酒也大汗淋漓了,但他的身子还是渐冷。深山谷地没有御寒之物,阴冷之处更是无法生火。
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是风亦酒还是犹豫呆立了良久,最后抹掉自己额上的汗水,砸砸嘴嘟囔道:“可不要把我当做随便的女子哦,我只是想还你的情。”说罢双手缓缓滑过他的腰际,手指微微颤了一下,收紧!
用自己单薄的身体给他提供些许温暖。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寻着源头回抱住了风亦酒。越抱越紧,仿佛抓住了生命中最后一点温度,仿佛很冷,很冷……
他的肩膀很结实,像师兄,他的气息很好闻,有一股草药味,像师父…像家,她才刚及姘,不知道照顾人原来是这么累的事情,顿时很想趴在师父怀里,嘟囔一声小酒好累。
似是不太适应光亮,风亦酒缩缩眼睑,慢慢睁开眼睛,发现天已大亮,自己躺在草垛上,想起昨晚种种,而且还……最后竟能睡的那么安心,俏脸微红。看着背对着自己打坐的男子,一动不动很久了,她有点别扭。
“那个……你怎么样?”
“无碍。”清冷的声音。
“哦,那你……”
发现“沙沙沙”草声大作,风亦酒便不再说话,歪着头细细听来,似是有人靠近!
“他们找我的,你先躲开。”说完后良久见她不为所动,补充道“请你离开!”语调中满是坚定。
风亦酒心下诧异,干嘛要叫自己躲开?莫不是寻仇的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却还是旋身一飞便隐入一旁高大浓密的乔木中。果真,刚落稳没多久便听见一片拔剑的声音,很是刺耳!
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却是为首一人急急朝他刺去!风亦酒脑袋一片空白……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当胸前的刺痛感清晰地传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真是替那人挡了剑,自己何以如此莫名奇妙?
她苍白的嘴角牵
了牵,闪过一丝苦笑,不知姓名,不明身份,甚至还不知长相!却来不及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