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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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内离奇曲折的经历,让燕清虚觉得似乎是黄粱一梦,只是现在梦醒,稍微还有些茫然,毕竟他还只是一个仅五岁多的孩子。
昨天晚上,白袖舞和她谈话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
“清儿,娘要回白虎中千界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娘这次出来已经快十年了,在你外公他们那也整一年了,他们肯定担心万分,可惜不能带你一起去,不然他们肯定眉开眼笑”
“你父亲已经去了地府了,也不知道投生到哪个转生池,我回去之后会慢慢打听”
“如今,你的识子已经补足,更是一夕就成长为识体,比起一般的常人还要好,娘的心病也去了一半”
“娘走后,你就要跟着今天那个你见过的尹宝爷爷,他是我们家的老人,来到此界都快一千年了。修为比为娘还高。他会指点你修行的”
“为娘还在你脱身的那个葫芦内装了些天水,就是为娘渡劫时的水滴,那对你炼体也有很大好处”
“另外,永宁疆铁家也欠伪娘一份人情,到时候你可以去讨些地火来炼体,或者拜托他们给你炼制兵器,应该都没有问题”
“希望你能在十年内修到本界巅峰,不过这对你有点为难,毕竟娘在这个年纪也没达到,何况这里不比我们白虎中千世界,灵气稀少”
“你的两个扈从,天赋异禀,都是修炼的好材料,以后可能会各有际遇,你要好好珍惜”
“回头你要把娘给你的药材,交给爷爷,让他们去和南华城交易,多炼一些丹药,也可增强燕族实力”
“根据为娘判断,你们燕族这些年来,肯定是飞升至朱雀中千世界后遭到了意外,所以一定要叮嘱他们忍耐,不要急着飞升。要等为娘回去后,会打听此事,也争取把北屏星的掌管权抢过来”
“至于你爷爷他们,不用担心,我这一走,起码近十到二十年内,不管白朱国还是黑角国都不敢妄动,因为至少他们要等到我们白虎一族这次危机能否化解的结果出来。燕族有二十年的时间,足够培养一代强者了。何况,我这次飞升之后,应该有很多强者过来交好。只要你们燕族善于把握时机,趁势崛起的机会很大”
第27章 后事()
白袖舞一个晚上的唠叨,零零碎碎,杂乱无章,但留在燕清虚脑海里,却无所不包,每一点一滴,都寄托着对他无奈的爱。父亲身死,灵魂不知转生在哪个世界。母亲飞升,撕开虚空赶往白虎中千世界,他仿佛在几天之内,瞬间天地全部变成灰暗,剩下他自己要孤苦零丁,独自面对整个世界。
不能开口的燕清虚尚能自立,何况现在识子已经补全。
燕清虚从恍惚中努力的理清思路,逐渐坚定内心的信念,并恢复到以前自信乐观的状态。就当是爹娘出去长一些罢了,不过这回要更晚一些而已。即便回不来了,总有一日,自己也要飞升中千世界寻找他们!
院子外面,尚有两名燕氏子弟留下,不是为了行使护卫之责,而是生怕尹宝会有什么动向或吩咐,没有第一时间得到传达,因而对燕族产生不良印象。像尹宝这等超级强者对燕族的态度,关系到燕族能否抓住机会崛起,甚至可以说燕族的存亡全系于其一念之间。
何况,尹宝只是白袖舞的家族护卫,和燕族并没有直接关系。如今白袖舞已经飞升,他最多履行护佑燕清虚的职责。对燕族可没有半点义务。
而且燕族的近况不甚良好;首先是,缺乏一流强者,大多数处于“青华变”混元金身中段,尽管是因为压制修为所致,比起一般的武皇中段实力要高,但和更高境界的武者生死相搏时,胜算并不高。
其二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别看现在燕族风光一时,别人都在奉承讨好,但真心投靠的还只在少数,这还是看在尹宝最后一击的面子上。如果一旦得知其真实身份,恐怕又要另外考虑了。说不定背地里还要给你下绊子。
其三,燕族垄断了几乎所有的生气精晶,如果这些东西不能在短时间内得到有效的消化利用,那么,别的势力在几番试探下来之后,燕族说不定就会因为怀璧其罪,而遭天下人群起而攻。尤其是,目前的燕族缺乏核心的基础以及中坚战力。
以上这些都是老谋深算的燕海天一瞬间就想到的,吩咐燕江山和燕湖石去接待客人后,除非有对等的人物来到,他就一直坐在燕江山的族长大厅,静候这两个护卫的消息。对他来说,尹宝的一举一动才是头等大事。
尹宝却对此不以为意,以他身份,即便知晓,也不会说破,他关心的是白袖舞临飞升前对他的交代,以及燕清虚的想法。
他都已经为燕清虚安排好了,直接带他去北极之地,那里有着比北岸更加天然的优势,更适合修炼白虎家族的“风行天经”,尤其是还处在修炼之初的燕清虚。
只是这个想法肯定得不到燕族的支持,自白袖舞飞升后,燕清虚是唯一可能和其取得联系的纽带,也是燕族强者能否走出飞升被奴困局的关键,他们肯定不会轻易的让自己把燕清虚带走。
不过这些不用太放在心上,自己想要带谁走,无人能够阻拦得住。但是他不能不顾及燕清虚的想法。
燕清虚在情感上也不一定能够马上接受,他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五年多,不论燕氏对他如何,按他禀性,对北岸燕氏还是心怀感激的。尤其是燕江山对他父亲的呵护。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下一动,想试探一下燕清虚的真实想法:“清儿,想不想和爷爷一起玩飞天遁地的游戏啊?我们飞出去玩一阵子如何?”
燕清虚刚调整好心态,正想出门去看望爷爷燕湖冲,因为自白袖舞走后,就燕湖冲和他最亲了。尽管燕湖冲经常闭关,但只要一出关就会来找燕清虚玩。尤其还在两岁以前,几乎天天都要来抱上孙子一阵子。
所以,对尹宝的话,明显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有听出此中深意,只是对尹宝说:“我想去看看爷爷。”
尹宝听了眉头一皱,燕清虚嘴中的“爷爷”明显不是他这个自认的,但他也不失望,从话语间就能听出燕清虚对燕湖冲的孺慕之情,看来立马带他走的愿望是要落空了。还是从长计议吧。
不行的话,可以把修炼分成两部分,让燕清虚每年过来住上一段时间。
他们都没想到的是,他们在院子里的这段时间里,北岸燕氏会客大厅里,人头攒动,交头接耳,到处是议论他们两个的声音。
他们一个是超级强者,一个是渡劫者的亲子。对于前者,大部分人都很陌生,有的只是猜测和敬畏。但是对于后者,很快有关燕清虚所有的资料都被挖掘出来了,除了发生在最近几天之内,燕清虚在潭底逗留时发生的事情,以及他已经能够开口说话的事实之外。
一众强者在得知燕清虚识子天生缺失,今生至多修炼到武王阶时,便渐渐淡去了兴趣,把心思重新放到了尹宝的揣测上。只有极少数精明的人知道,燕清虚才是尹宝的突破口。
但不管怎样,众人渐渐的都把话题扯到尹宝身上,甚至提出要前去拜会的要求。
以燕江山和燕湖石武王阶的修为对上一些武皇阶的强者,拒绝还是需要一定魄力的,不过如今尹宝身在燕氏,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对方也不敢放肆。
就连这边正在守候尹宝消息的燕海天,也接到好几个提出要拜燕族那位不知名强者的要求,而他也正有此意。但他的出发点却是,让尹宝在公众场合以燕族的身份出现。那么众人就知道,尹宝是绑在燕族同一条船上的。
这样的想法,当然不能冒昧的直接向尹宝提出,只有施展一点小手段,想来以他身份,即便看穿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燕清虚终究是出身于燕族。
当下,燕海天便让人赶在燕清虚之前找到燕湖冲,然后告诉他如此这般。
接着,尹宝便跟着燕清虚出现在了燕族宴请广大武者的午宴上,而燕湖冲正好在忙着接待众人。
事实上,尹宝根本就没把这点放在心上,即便是燕海天正式的向他提出请求,他大概也会答应下来,因为对于燕清虚来说,整个燕族的强大才是其安全的最有效保障,毕竟以尹宝一人之力,除非把燕清虚带在身边,不然也很难时刻护佑着他。
而燕族现在,最缺乏的就是时间。如果有尹宝坐镇,那么三五年之内,还是无人敢以冒犯的。而这恰恰也是白袖舞飞升以前计算到的结果。
宴会上,宾主尽欢,尹宝算是给足了燕族面子,一切都配合的很好。在众人的艳羡中,一场规模算是比较奢华的宴会渐渐落幕。
这也预示着,一个已经淡出了北屏星视线的古老家族,将会被注入新的生机,再次亮出它锋利的爪牙,完成它辉煌的转身。
而白朱国的朱刚烈回去后,并未重整旗鼓,卷土重来。这让一些守在燕云城外准备看热闹的人也渐渐退去。
一切仿佛又恢复到了平静,南北两国照样征战连年,中洲地区照样混乱不堪。白袖舞的飞升就像昙花一现,在北屏星进化的滚滚潮流中卷起了一朵浪花。只是浪花翻过,各个势力再看燕族时,目光中多了一丝敬重,更多了一丝戒备。
三个月后,在尹宝以及燕湖冲等人的劝说下,燕清虚终于随同尹宝踏上了前往北极之地苦修的道路,微生武以及毋乐也陪伴在他身侧。
第28章 北极少年()
北屏星北极之地,一望无垠的冰面边缘,漂浮着无数冰川,这些冰川大小不一,有的只露出了头,远离冰岸,水平面以上只有数尺来高,方圆不过一丈。
有的连接在整个大陆冰川的边壁上,一眼望不到顶,不知其高,不知其广。四周的冰川像布绒一样点缀着,在阳光的照耀下,这片北极之地,雾气萦绕,像是阵阵仙气飘起。
偶尔有一些海豹之类的动物从海水中跳出,点缀着这满目的洁白。
平静的布融冰川中,水面上突然冒出了一串水泡,接着一只庞大的银白色海豹从中跃出,像一串水柱冲天而起,直直落向不远的冰川上。
海豹站立时,突闻人声传来:“小白,你回去吧,我今天的功课做好,要回部族去了。”
顿时,海豹前腿跃起,后腿直立,只见银白色海豹肚皮底下,冒出一个人影,轻轻往前一跳,站立在海豹身前。
这个少年,打着赤膊,光着脚丫,全身黝黑,独脸皮有些银白,只在胯部系了一块不知名的兽皮。朝气蓬勃的脸上棱角分明,眼神坚毅。一头散发往后而披,水珠自其上滴落,在坚硬的冰面上滴答作响。
如果你仔细观察,会发现在少年的头顶上似乎有块凸起,在尚在滴水的头顶上突兀而起,让人觉得有些破坏了少年野性的美感。
只见这个少年用手一摸头顶,脸上显现出不解的表情,无奈的甩了甩头发。再把略干的头发往后一捋,那块凸起隐去不见。
少年尚不解怨,不知从哪儿摸出一顶兽皮小帽,往头上一戴,这才对着冰川上的倒影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向远处跑去。
远处的那座冰川,尚未从整个大陆冰川中完全脱落,很厚很厚,从此处望去,少年的身影慢慢的变一个小点,如果你不在凝视,可能你都不能发现这个黑点在慢慢移动。
小白蹲坐在地,眼睛望着那个飞快远掠的身形,看着少年插入冰川的手指头如同豆腐般轻松,冷不丁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前爪,忽然显出有些羞愧的神色。
再抬头时,已经看不到少年的身影了。小白站起,来回走动几圈,像是踱步,像是思考,突地后腿一蹬,跳入水中不见,水花一闪而过,只有阵阵涟漪荡漾。
少年的身影在布绒冰川上飞跃,或前肢插入,或脚尖吸附,或四肢着地,像猿猴一样,自由飞掠。
不一会儿,就到了那座最大的冰壁下面。只见少年刚干的皮肤上,不见一丝汗渍,似乎这一阵子飞奔,对他来说,根本就如履平地。
少年稍作调整,脚后跟蹬地,向上跃起,近百米后,双手呈抓状,在落下的瞬间,插入冰面,脚趾跟着在冰壁上戳出两个小洞,再吸一口气,四肢接着发力,向上攀行,气脉一呼一吸间,和动作隐隐相合。
好几次,少年都差点掉落,直到冰壁中央偏上时,少年已经汗如雨下,手指头也从原来的银白,变得通红,似乎再插一次冰川,就要出血一样。真力也慢慢减少,到了枯竭的边缘。
少年急忙凝神,四肢抓牢在冰壁上,稍作歇息,准备用手指慢慢挖出一个小洞,蹲坐休息一会。
他嘴里不住的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