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养成记-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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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敏看着黑漆漆的棺材,再瞅瞅披麻戴孝的众人,冷笑一声,说道:“做那昧良心的事,遭报应了吧?”
敢往家娶小老婆,看我不给你弄死!
肖英立即黑了脸,冲着刘敏怒喝:“你给爹跪下!”
竟然敢当着爹的棺材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肖老太、肖达等脸上也有怒色。
刘敏虽然觉得自己委屈,但是也不敢犯了众怒,压抑着一口怨气,接过忙人递过来的孝服、麻衣,自己气呼呼地穿上,一屁股坐到棺材边,扭过头去,看也不看众人一眼。
肖英见刘敏进屋不给棺材磕头,坐在地上眼里没有一滴眼泪,恨得牙痒痒,心里真想马上休了这个女人!
再一想月华的千娇百媚,自己却想而不得,心里更是苦不堪言!暗暗下了决心,爹三周年一过,马上纳个妾!
只是从没想到,肖英后来纳的妾,竟然给家里带来那么多糟心事儿!此乃后话。
此时,众人若是知道衣冠楚楚、满口之乎者也的肖夫子在自己亲爹棺材前,脑子里想着纳妾的事,该会怎样的震惊和鄙夷啊!
肖瑶是快到午时才来的。
肖靖和肖瑶一起,两个人紧紧地围在赵秀丽的身边,来到堂屋,见肖文一脸憔悴地呆坐在地上,都心疼地不得了。
肖瑶走过来,“爹,你回家歇会儿吧。”
肖文摇摇头,“不要紧的。再说,亲友们都来了,我怎么能回去呢?”
赵秀丽不说话,紧紧地挨着肖文坐下来。
肖老太等几个女人都嫉妒羡慕恨地看着赵秀丽的衣服,那可是新崭崭、带绣花、细葛布的!头上戴着的可是镌着富贵牡丹的银簪子!
瞅瞅自己身上的烂棉布衣衫,几个女人恨不得把赵秀丽的衣服扒过来穿在自己身上!
摸摸头上戴着的竹木簪子,几个女人想立即起身把赵秀丽头上的银簪子拽过来!
肖玉看看肖靖,英俊挺拔、面如冠玉,出落得越发像个大家公子了。
肖靖家里良田上千亩、瓦房几十间,独子一个,正是佳婿。
转头看看自己的两个双胞胎女儿,肖玉动起了心思,“张美张丽比肖靖正好大三岁,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姐妹花一齐嫁给肖靖,姑血倒流,也是一段佳话!只是,不知道事情成不成?”
肖琴、张美、张丽三个年轻些的女孩子,紧紧盯着肖瑶身上的淡蓝茧绸襦裙、发髻上镶嵌着珍珠的精美绢花,三双眼睛冒着嫉妒、恶毒的光,恨不得在肖瑶身上戳个窟窿!
肖瑶和赵秀丽很冤枉,这是自己家里最不好的衣服和首饰了!
肖瑶见一堆女人都看着自己和娘,下巴冲着棺材一扬,冷冷地问:“不哭吗?”
肖玉等人这才回神,或拍着大腿、或撞着棺材,“嗷嗷嗷”地大哭起来!
谁知道是哭老头子死了,还是哭自己没有新衣、没有首饰呢!
第三日,众亲友都来了。
苗家众人是第一批到的!因为苗家的三个男人都实在是太想亲眼看看肖瑶了!
更不要提刚才故意从肖瑶家新房子前路过时,受到的那种震撼了!
苗德众领着张氏,苗长山领着黄氏、儿子黄天培,一家五口都来了。
外面鞭炮一响,忙人高声报:“山子镇苗家到!孝子磕头见礼!”
屋内孝子们开始大声哭泣迎客。
苗德众领着一家人先进到堂屋烧纸,众孝子磕头谢礼。
肖端起身,一抬头,发现是苗家的人,惊喜地喊:“外公!外婆!”
苗云忙拍肖端,“别笑!”
肖端撇撇嘴,“哭得累死了!”
肖达恨铁不成钢地扭了肖端一把,肖端大声地哭起来。
苗云一边责怪肖达,一边哄着肖端,还要招呼爹娘哥嫂,现场一片混乱。
肖老太看在苗家重礼的份上,只是狠狠地瞪了苗云一眼,倒没有说什么。
张氏安慰了肖老太几句,忙人领着苗家人坐到了一边。
赵秀丽冷冷地撇了苗家众人一眼,没有答话。知道苗家的心思后,赵秀丽就不待见这家人了。
张氏和黄氏是见过肖瑶的,此时忙悄悄指给家里的三个男人看。
202。202 重创肖英()
地上坐着的女孩子里当然是肖瑶最出众,苗天培早就看着肖瑶出了神。
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此时的肖瑶一身孝服,眼神缥缈、俏脸娇美,身姿纤细、楚楚可怜,正如仙子!
苗德众和苗长山父子两人都是自小开门做生意,迎来送往,阅人无数,一见肖瑶,都生了喜爱之心。
坐在众人中间的肖瑶白衣加身、脸色冷峻,眉眼之间威仪、端庄,自有一番气度,在几个女子中年龄最小,气势却最为压人!
苗家父子都不由得暗暗点头,这丫头是个能担大事的!
再转头看看自家天培,正不错眼珠地盯着肖瑶那丫头,竟然呆了!
苗家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通了心思,“必定要把肖瑶这丫头娶到家里!”
只是,上次被赵秀丽明明白白拒绝了,这次要怎么开口呢?
肖瑶却暗暗皱起了眉头。
苗家众人怎么一直在偷偷地看自己?还有那个瘦瘦高高的青年,是苗云的娘家侄子吧?一直死盯着自己,这是几个意思?
肖瑶心中微怒,杏眼圆睁,微微抬起小脸,抬眼看过去。
苗天培冷不防和肖瑶清澈的眼神对上,见肖瑶俏脸隐含薄怒,似娇似嗔,怎一个勾魂了得!苗天培登时如同遭了雷击,魂飞天外!
苗家众人见肖瑶犀利的眼神看过来,一阵慌乱,个个眼神躲闪,人人忙着正襟危坐。在肖瑶的审视中,竟然感到一丝胆怯。
苗德众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心中暗暗懊恼,“自己一把年纪了,没想到竟然在一个十四岁的丫头面前如此惊慌,真是可笑!”
灵堂里暗潮汹涌,院中众人在胡大领的指挥下忙而不乱。
“噼噼啪啪……”一阵鞭炮声响,哭声阵阵传来。
忙人来报,原来是刘敏的娘家人到了。
见人进来烧纸,众孝子忙磕头。
苗家众人正如坐针毡,忙趁机躲了出去。黄氏拉了一把苗天培,苗天培木偶似的站起来,晕晕乎乎地来到屋外,还扭着脖子往屋里瞅。
张氏见院中人来人往,自己一家人站哪里也不是,对苗德众道:“不如我们去看看阿瑶家的新房子,啧啧啧……那个气派啊!”
一家人去了,受得刺激更不必说。总之,更加坚定了要娶肖瑶的决心!
苗家走后,老肖家院中却热闹起来。
原来,刘敏回家住了两天,不见肖英来接,刘家人就有些恼。
刘敏娘家的兄弟子侄不多,但是也有几个。本来呢,刘家觉得肖家在农村也算是个高门楼,刘家高攀了,平时也有些怕的。
所以多年来,就算刘敏受婆婆些小气,刘家也不说啥,两家相安无事。这次事情闹大了,肖英竟然要纳妾!刘家就有些不依了。
本来立即就要来讲理的,只是地里的麦子确实不等人。这不,刘敏去了,刚好又多了个劳力,家里的麦子收拾得差不多了。正要来,肖竣报丧去了。
众人又按捺了一天,就等着今天烧纸的时候闹呢!
所以,烧完了纸,刘家人就开始发作了。也算是个先礼后兵吧!
刘敏的大哥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肖英胸前的衣襟,照脸上就是一拳,嘴里骂道:“我打死你个不知道羞耻的龟孙子!”
肖英本来就全身是伤,哪里禁得住农民大哥的大拳头!立即“嗷嗷”地惨叫起来!
刘敏又解气又心疼,在旁边“呜呜呜”地哭起来。
肖达立即不依了,上前忙拉,“住手,你干什么?”刚一触到,自己的手腕疼得钻心,“哎呦”一声惨叫!
肖竣和肖琴也忙上前,“大舅!大舅!”
肖文却坐着不动。
肖老太大声哭起来:“这是要作死吗?嗷嗷嗷……”
肖瑶在旁边冷冷地接话:“不作就不会死!”
打吧,打死才好!
院中的忙人们上来拉架,说什么也不能让外村的人打自己村的人啊!
也有趁机看热闹的,众人议论纷纷:“怎么回事啊,肖夫子被肖竣的大舅打了,这是要给肖竣娘报仇的意思啊!”
“肖夫子做什么对不起肖竣娘的事了?”
“难道勾搭女人了?”
……
肖英鼻青脸肿的被众人扶起来,气得呼呼直喘,大手哆嗦着指点着刘敏,恶狠狠地吼道:“我……我早晚休了你这个女人!”
刘敏大声哭着:“休了我,你好娶小老婆!”
刘敏的大哥一听,嘴里骂着:“马上该当爷爷的人了,竟然还想着纳妾娶小老婆!还当夫子呢,我看你要脸不要脸!”立即又要冲过来。
众人忙拉住,安抚了一番。
院中众人面面相觑,都吃了一惊,“原来是为这!”
再看向肖英的眼神,都有些鄙夷了,暗道:“不过吃了两天饱饭,竟然就想这事儿!”
肖文成了大地主,还没听说要纳妾娶小老婆,肖英还是夫子呢!
肖英见事情已经瞒不住了,索性撕开了脸皮,怒道:“我们家有钱,想娶就娶了,管你屁事!”
刘家的人一听,更是暴跳如雷,上前抓起棍棒,竟然就开始打砸院中的锅灶!
刘敏的大哥更是冲到灵堂里,就要掀供桌!众人都大吃一惊,忙冲过去抱住!
肖老夫子的葬礼竟成了一出闹剧!
肖瑶一家人冷眼旁观,倒要看看是个什么结果!
正在此时,突然有人气喘吁吁地跑进灵堂,对肖老太说:“不好了,衙门里来人了!”
肖达一听,腿都软了,“什么事儿?”
来人摇摇头,心有余悸地说:“不知道。看衙役们怒气冲冲的,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儿!”
众人都愣住了。
见胡宗保不在,忙着人去喊了。胡大领整整衣服出去迎接,孝子们是不能出灵堂的。
两个衙役牵着马,脸色冷淡,远远地瞧见老肖家门口树着招魂幡,暗骂:“真他娘的倒霉!”
谁能想到这家正办丧事!
“肖英家吗?”
“正是!”
“官府公文,让肖英出来。”
“这……”胡大领陪着笑脸,“肖英是孝子,正守灵呢!”
“耽误了公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肖英只得出来,拱手道:“在下肖英,官爷们有何贵干?”
“这是官府文书,你们村长呢?”
胡宗保气喘吁吁地过来了,“老朽来了。我是胡家庄村长胡宗保。”
“官府行文,”衙役展开手中的文书,望着院中众人,大声念到:“明城郡胡家庄肖英罔顾皇恩,蔑视国之法度,不堪重用,依南丰国律,削功名以示惩戒!”
肖英身体抖如筛糠,两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嗷……”地一声大哭起来!
众人尚在迷茫中,相互看着,眼中都是询问:“这是说啥呢?肖夫子怎么哭了?”
衙役把手中的文书朝胡宗保怀里一扔,冷喝道:“说啥呢?这都没听明白?肖英以后不是秀才了!”
众人一呆,院中鸦雀无声,如死一般地沉寂,只有肖英痛哭失声!
该来的终于来了!
不对啊,吴新勇不是把此事压下了吗?怎么突然又发来文书,还在这样一个父亲发丧、亲友齐聚的日子,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肖英陡然止住了哭声,膝行过来,上前抓住转身要走的衙役的衣摆,哭道:“知府老爷可有话说?”
徭役皱起眉,嫌弃地一抖,肖英忙放了手,两眼含泪地扬脸望着那冷面衙役。
衙役冷哼一声:“我们知府老爷被你害惨了!滚开!”
骂完,气呼呼地上马,两人打马而去,很快就被尘土遮住了身影。
众人都停了手中活计,低声议论着。
“早就听说肖夫子被割了功名,果然是真的呢!”
“是啊,一直不敢相信,竟然是真事儿!”
“哎呀,我孙子还在肖夫子那儿念书呢!以后可不去了!”
“我儿子也不去了!”
“谁说不是呢?这下该怎么办啊?”
“就是,老夫子没了,肖夫子功名丢了,这以后孩子们去哪念书啊?”
“真是祸不单行!肖夫子家也怪可怜的!”
“……”
肖瑶百思不得其解,为毛隔了这么长时间才行文啊?还挑了这么个“好”日子!
见肖瑶一脸迷茫,月照悄悄走过来低声说:“主子给那吴新勇下了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