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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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芙:“……某囧,我给你讲,你这样真的容易死你造吗?”)
总之……随着所有人一个接一个站起唱祝酒歌,宴会气氛渐渐进入高…『潮』。只要有人敬酒,格蕾芙便来者不拒、酒来杯干,十分豪气,赢得一片喝彩。其实亚克兰撒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只是单纯的嗜酒,而这种场合又是她唯一可以放开怀痛饮的机会,当然要抓紧时间玩命的喝,让双骑士——尤其是奥格罗十分头痛。
他想不明白酒有什么好喝,难道喝完到第二天难受的不是她自己?她怎么就不明白看她那么痛苦,他有多心疼?她怎么就不明白她身体健康对于整个国家来说有多少重要?她是亚国的统治者、也是他发誓要终身效忠、守护的王,万一生病倒下,亚国要怎么办,他还能去追随谁?御医也反复交待过她饮酒应当适量,怎么劝就不听?
相对弟弟全程黑着一张脸,佩格罗神『色』平静得多。他从来不试图驾驭格蕾芙,他崇拜她如同崇拜神,以格蕾芙的信条为自己的信条,以格蕾芙的命令为自己的使命。他知道自己根本管不了格蕾芙喝多少酒,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自己,尽量少喝甚至不喝,好在格蕾芙需要的时候,能立即拔剑守护她,成为她坚实的盾、锋利的刃。
南焉却想起一些往事,脸上微微羞红,趁格蕾芙没注意偷偷凝视她的侧脸。格蕾芙却似乎感觉到了,也转头向他望来,抬起手似笑非笑的拉了拉右腕的袖子。
南焉知道格蕾芙在说什么,下意识也『摸』了一把,那把他袖刀还藏在那里,也红着脸笑了。
他和格蕾芙互相眉来眼去都被南月王后看在眼中,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声道:“女王陛下——”
所有人惊异看她,格蕾芙抬手道:“叫‘王’就行了。”暗示王后她们两个身份不一样,别企图把她和自己拉到同一个水平(女王和王后都是queen,而王则是king、monarch、lord)。
王后又受到一次羞辱,气的脸红,转头叫道:“玛丽安娜!”
一位红褐『色』卷头扎成两条辫子搭在赤…『裸』的肩膀、脸上有可爱小雀斑的贵族女孩从王后身后走出来,有些害羞的向王后行礼。
王后高昂起下巴道:“向您介绍,我尊敬的‘女王’,这是我为南焉王子亲自挑选的未婚妻,她是一位公爵的女儿,玛丽安娜公主。——玛丽安娜,快向‘女王’陛下问安!”
——来了。南焉脸『色』微变,放下手中酒杯。一时席间寂静。
格蕾芙转头向南焉望了一眼,南焉忙轻轻摇头,表示这事他完全不知道。格蕾芙微微一笑,招手叫女孩到近前。女孩小心的向格蕾芙行礼,走到她身边,格蕾芙笑道:“长的真可爱。你多大啦?”
女孩轻声道:“回陛下,十五了。”
格蕾芙笑道:“你有自信能做好一个太子妃,为南家生下继承人吗?”
女孩红着脸点头。
格蕾芙柔声道:“没订亲之前,认识王子吗?”
女孩脸微红,道:“认识,人人都认识王子殿下。”
格蕾芙仍是笑:“朕是说,有私交吗?”
女孩红着脸摇头:“没……没有。以前,从没跟王子说过话。”
格蕾芙笑道:“你喜欢王子吗?”
她脸更红,点头道:“喜、喜欢。”
格蕾芙挑眉:“那朕到有点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只听过名字,却从没说过话的男人?”
第63章 一卷 六十三章 (修错字修的手抽筋)()
玛丽安娜脸『色』微变,向王后偷看一眼,有点支吾:“因为王子他……他是我们的英雄——”
格蕾芙打断她道:“那就是说,如果以后出现另一个同样出名的英雄,你也会照样爱上他?”
王后脸『色』也变,女孩忙道:“不不不!玛丽……玛丽只喜欢王子,自从……自从第一眼见到王子殿下骑着马从街上路过,玛丽就对殿下非常心仪——”
格蕾芙打断她:“那是他荣耀之后吧。那他没回到南月之前呢?在他还是一个所有人口中不成器的王子、在外面做人质时,你也喜欢他吗?”
王后和女孩一时不知所措,格蕾芙继续道:“你喜欢的是那个受到所有人爱戴崇拜、光芒万丈的‘光之王子’呢,还是南焉这个人本身?——如果王子没有这么多荣耀在身,如果他没有打败弗斯特罗、或者在对魔犬的战役中失败了,以战败者的身份落魄的回来,你喜欢他吗?或者弗斯特罗带着人马杀回来,王子被赶下台、被杀或者被流放,你还愿意做她的妃子、愿意为他生下继承人、愿意陪他被杀或者被流放、与他同甘共苦吗?”宴席上一时议论纷纷。
南焉眼神爱慕的望着格蕾芙。是的,他不喜欢别的女孩,她们虚伪的爱情只会投放给英雄。面对当时失魂落魄的自己,一直没有放弃他、保护他、鼓励他、开导他、帮助他的只有格蕾芙。格蕾芙,才是为落入尘埃、黯淡无光的自己照耀出前程的太阳女王。
女孩偷偷看一眼王后,忙道:“啊、玛丽说错了,玛丽是……是在王子殿下离开南月国之前,就对他一直有好感,玛丽——愿意……”她越说越无力。
格蕾芙微微一笑,拿起酒杯饮一口。
女孩十分尴尬,王后坐不住了,站起身傲慢道:“女王陛下,容我向您介绍,玛丽安娜公主是直系王族——”
格蕾芙一针见血打断她:“是南族的直系,还是你‘瑞利盖特’(弗斯特罗的姓氏)家的直系?”周围群臣一凛,看王后的眼神变的很怀疑。
王后脸『色』又变,强撑着把话说完:“她一直住在公爵的府邸深处,还从来没见过除父亲之外的其他男『性』。”
格蕾芙挑眉道:“哦!你的意思说,她还是一位纯洁的处…女?——这有什么好得意的,难道这是你们南月唯一的处…女?在我们北亚——”
这个国主这么能胡搅蛮缠?王后急道:“这将是南焉王子的太子妃!在我们南月国,只有处…女之身才配登上王妃之位,以后也才有资格统治国家。——格蕾芙陛下,请问您是吗?”
众人一静,南月众臣带着看戏的心态转头望向格蕾芙。
格蕾芙天天听人这么埋汰,早就生出抗体,还能被她这种幼稚把戏挤兑?放下酒杯,笑道:“只有处…女之身才能统治国家?好神奇,跟我们大亚克兰撒风俗可不一样。——我们都是凭才能、凭本事、凭学问、凭武力治国,你们却是凭处…女?难道你们南月国处…女跟别国不同,有非凡的魔力?面对不服管教的权臣之流,完全不需要和他们争论,只要裙子一脱、亮出处…女身份,就能让他们幡然悔悟、跪下求饶?站在两军阵前完全不需要打仗,只要亮出处…女身份,就能吓退十万虎军和魔犬族群?真是太厉害了,佩服啊佩服!”说着鼓起掌来,周围亚国使者和众将士也都放下酒杯,装出一脸敬佩一起鼓掌:“佩服、佩服!”枭拍的最使劲。
玛丽安娜又羞又臊,急的说不出话,泫然若泣,格蕾芙还不放过她,笑道:“有这本事你们怎么不早拿出来用?难道说弗斯特罗反叛就是因为当时朝堂之上没有处女?你们早点把玛丽抬出来,这不直接摆平了吗,哪有后面这么多事?——玛丽,什么时候你也『露』一手让我们这些来自北方的土鳖们见识见识?”众亚国将士都道:“是啊、是啊!”枭看热闹不嫌事大,叫的最大声。
女孩实在忍受不了,转头哭奔下场。又两个南月老旧派贵族后退到阴影里跑了。
格蕾芙也觉得这女孩有点可怜。但政治斗争,难免泱及池鱼。一开始就要选对站队,否则死都不知道为了什么。
南月国群臣都觉面目无光,一齐望向王后。王后气的七窍生烟,努力保存最后一丝理智,半晌道:“格蕾芙陛下,难道您推崇让国民肆意放『荡』生活的统治方式?”
格蕾芙饮一口酒道:“不,朕推崇恋爱自由。女人的价值不应该被绑在一层膜上。比如弗斯特罗想娶你为后,肯定不是因为你是处…女,而是因为你是南月的王后,对吗?”
她第三次提起弗斯特罗了,南月王后实在忍不了:“阁下到底什么意思?”
格蕾芙微微一笑,手指搭在下巴上:“朕听说,你对朕十分不满意,说朕只是个情…欲旺盛的无能老女人,手下都是一帮臭流氓——”
王后和南月众臣脸『色』都变,面面相觑。王后下意识望向南焉,南焉也一脸惊愕。格蕾芙笑道:“不用看南焉王子,当然不是他说的。告密的人另有人在,而且就在你身边。”
王后脊背一阵发冷,不由自主抱紧了双臂,凶狠的望向南月群臣,猜测藏在身边的这个叛徒到底是谁。群臣也很慌『乱』,互相对视,互相猜忌,一时人心惶惶。又有老贵族悄悄溜掉。
格蕾芙眼望着王后笑道:“朕很想知道,是什么力量让王后您自我感觉如此良好,敢对朕做出这样的评价?”
王后豁出去了,怒道:“实话告诉你,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南月国绝不会归顺亚克兰撒!我们绝不会把王子送到你这个‘『荡』…『妇』’的手里,也绝不会承认你这么个‘『荡』…『妇』’为我们的君主!我们自已可以治理自己,不需要你那双肮脏『淫』…『荡』的魔爪染指我们的国家!”
奥格罗和佩格罗同时手按剑柄站起身,格蕾芙忙抬手制止。两人勉强止住身形,向王后怒目而视,按在剑柄上的手一直颤抖,目光恨不得在王后身上烧出几个洞,吓的王后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手也悄悄按在藏在袖子里的袖刀。
格蕾芙只是笑笑。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如果不是冲着自己说的,格蕾芙简直要为她叫好。她站起身向王后深施一礼,道:“非常抱歉,朕要为之前的无礼向您道歉,您果然无愧为南月国的王后。”
众人愕然,王后惊魂未定,恨恨哼了一声。格蕾芙话锋一转,笑道:“不过,你胆敢向大亚国之主挑衅,朕敬你是条汉子。”
王后还没反应过来,格蕾芙忽然收起笑容,板正脸,转身冷冷喝道:“朕的皇家骑士团何在?”声如凤『吟』,居然盖过了整个吵嚷的大厅。
众骑士坐的虽远,如同一个人般整齐站起,与奥格罗、佩格罗面『色』肃穆齐声答道:“在!”周围南月国群臣都吓了一跳。
格蕾芙冷冷道:“朕的将士们何在?”
坐的更靠后的一干军队士官长、连同盘着腿的枭和沉默喝酒的晗羊,同时扔下酒肉整齐站起,神『色』肃穆齐声答道:“在!”二百余人回答如同一个人般,声振屋瓦。
南月国群臣面面相觑,害怕的也都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格蕾芙又道:“段不说何在?”
段不说也站起身,从容躬身:“老臣在。”
格蕾芙道:“麻烦大人辛苦一趟,传朕的命令,‘赤将军’率三万大军过来支援,咱们现在就去康撒利国,把弗斯特罗迎回来。朕觉得比起这个过河拆桥的南族,还是他更懂得感恩、也更适合做南月国的国王。”说罢迈步出席。
南月国群臣皆惊,吓的脸『色』全都刷白,说不出话。目光在王后和格蕾芙之间扫来扫去。怎么好好的宴会就能给弄成这样?
虽然格蕾芙提前打过招呼说今天要演戏,南焉还是忍不住站起,向王后道:“母亲,您到底在做什么?您把儿臣这几个月来和将士们浴血奋战、辛苦得来的胜利果实全部拱手送给弗斯特罗?”南月国众将士向王后怒目而视。
王后手指颤抖,脸『色』苍白,颤声道:“站住……亚克兰撒之王!”
格蕾芙奇怪回头,王后后退一步,绞着手指颤声道:“难道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吗?”枭顺口接:“不能吗?”
格蕾芙挑眉,王后声音仍是发颤:“我既然敢这样说,就不怕你会发怒!”说着高声道:“禁卫军!”
枭好奇的左右看看,只听杂『乱』的脚步声响,几个大门全部被踢开,呼啦啦涌入无数南月骑士和士兵,都是些老旧贵族的家臣,数量大概上千人,远远多于格蕾芙的带来的二百余人。奥格罗和佩格罗早就预防这个,立即抽剑分立格蕾芙两边,将她护在中间。
第64章 一卷 六十四章()
南焉脸『色』大变,惊叫:“母亲——”还没冲前便被一拥而上的禁卫军隔开,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您到底在干什么,母亲!母亲——”越来越远。接着所有南月贵族也都被隔开,王后的士兵将格蕾芙和她带来的人团团围住。看来王后早有预谋,今天要让格蕾芙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