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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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芙一笑,『揉』『揉』他头发:“你就会说好听的讨我高兴。你应该学学你弟弟,他总是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不容许我犯一点小错。”
佩格罗声音低下来:“他用他的方式为您效忠,臣则用臣的。”
格蕾芙顺手把指间的南瓜花『插』在他耳边,笑道:“金『色』的花配金『色』的你,挺好看。”
佩格罗脸微微一红,羞涩垂下眼睑,抬手去摘花,她忙伸手阻止,蛮横道:“不行,不许摘。”
佩格罗有点尴尬:“命令吗?”
“命令。”格蕾芙板起脸。
佩格罗无奈:“臣遵旨。”
格蕾芙轻笑出声,扯住他手腕将他拉向自己,压下他的头和他亲吻(囧注:因为的原则所以不可描述,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这是个又湿又热的吻,你们自己想吧)。许久才放开他,轻轻『舔』着他嘴唇,皱起鼻子笑道:“你晚饭吃了土豆拌南瓜粥?”(囧注:你们看这不是土豆吗!这不是土豆吗!)
佩格罗搂着她纤细的腰羞涩点头,格蕾芙轻笑:“你猜我吃晚饭吃了什么?”佩格罗羞涩道:“臣……臣猜不出来。”
格蕾芙笑道:“那你再尝尝。”再次和他接吻。
南焉在前面半天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回头一看心都要碎了。你们要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并不是)狂撒狗粮啊,还有条单身狗在前面你们是不是忘了!他不得已轻轻咳嗽一声。
格蕾芙急忙和佩格罗分开,为掩饰尴尬也咳嗽几声,伸手指着小河边的磨坊道:“到了。”佩格罗忙去叫门。
因为已经半夜,那磨坊主举着干草叉出来迎门,看到佩格罗骑士装扮忙放下叉子连连道歉,连称自己有什么可以为军大人效劳的,这是他的荣幸。佩格罗强行付了一枚金币做押金租借他的驴车,让南焉和格蕾芙坐上车,自己跟着车走。格蕾芙仍然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天,说说这几天两人各自的见闻。
因为格蕾芙就坐在身前,南焉心情又莫名变的很愉快。他望着她的背影,听她的声音,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情绪。他小心的挪着手指,悄悄把左手小拇指搭在她右手小拇指上,偷看她脸『色』,发现她没注意,心里甜美的就像吃了蜜。可惜时间不长,格蕾芙抬手拨额边碎发,便甩开了他的手。之后她的手一直搭在驴车边的扶手上,他再没机会稍微一碰。
来的时候感觉路途很长,回去的时候却只有这么短,很快就回到跳马镇。
格蕾芙本来不打算声张,想悄悄回到镇长宅邸,谁知道镇长和全镇的人都没睡,排队在镇口迎接。之前动静闹的太大,大部分人这才刚知道她就是国主,还一来就闪电般的帮他们端了当地最大的盗贼团伙,有人感激、有人敬佩——也有人害怕——全跪拜在路边。
第40章 一卷 四十章 (改错字)()
格蕾芙冲路边人挥手示意。有些女人和孩子把家里的瓜果、鲜花、面包和美丽的布料一股脑都往车上堆,格蕾芙不好推拒,只得一一收下,和他们握手。小驴车被围的水泄不通,佩格罗和众警卫不断拨开人群,驴车才能前进。
众人见佩格罗发际边『插』着朵花都一呆,暗地里猜测这又是什么新花样,难道是王城的一种新的流行?
从镇口到镇长府这么一小段路走了将近一小时,南焉都快睡着了。但刚进镇长府,之前在蛇佬酒馆密室里赌钱的几个贵族又都跑来谒见。格蕾芙烦的不行,这都几点了,全都拒绝。有个胖子差点哭了,说对国主大人一直很崇拜,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无论如何求见一面,佩格罗只得出面挡驾,说国主大人奔波一天,实在疲惫。想拜会的送名片上来,明天有空自会传召,众贵族才一一不舍离开。
镇长知道了格蕾芙身边这个不起眼的南月少年是南国仅存的王子,吓了一跳,忙也准备了一整套沐浴设置为他接风洗尘,又翻箱倒柜找能拿得出手的礼品。他的女儿当然也没睡,一直跟在旁边,看父亲又要浪费钱财,眼睛里几乎要喷火。
格蕾芙叫住镇长,把那盒珍珠拿出来,道:“家里没什么底子,就别整天打肿脸充胖子了。东方古国有句话叫‘韬光养晦’,我送给你。有时候稍微把姿态放低一点,不是什么坏事。”
镇长有些不知所措,格蕾芙拍拍他肩膀道:“我知道你有这份心也就够了。毕竟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就别学着他们浪了。你好好想想怎么把镇子治理好,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好官,就算没辜负了祖上的名头。”把盒子递上前。
镇长手微抖要去接,格蕾芙收手道:“不是给你的。——玛丽!”
玛丽一怔,格蕾芙把盒子递给她,道:“替你父亲好好保管。”玛丽急忙接过,格蕾芙道:“看着点你父亲,没用的花销能省就省。”拍拍她肩膀。玛丽连连点头,看着格蕾芙的目光又自责又感动,嗫嚅道:“国……国主大人,我……玛丽之前对您无礼,非常抱歉,都是玛丽没有教养,国主大人……”
格蕾芙靠近她耳畔,轻轻道:“我能问个失礼的问题吗,你丈夫为什么那么胖?”
玛丽脸一红,忙道:“他、他原本不是这样的……您别看他胖,其实他人很好,懂的很多,只是在人前很害羞,不爱说话……他脾气也好,他很宠我,他……”
格蕾芙轻笑,抬手打住她的话头。原来他们并非不相爱,真是人不可貌相。
南焉这一趟被折腾的够呛,累的半死,身上又是伤又是血,一碰水疼的差点又晕过去。按之前的安排他和格蕾芙住在一起,进了房间格蕾芙把旁人支开,亲自给他伤口上『药』。
南焉突然道:“我旁边那个男孩也受伤了,被鞭子抽的满脸是血。”
格蕾芙怔了一下,一边给他手臂缠上纱布一边道:“神殿有神职人员帮助他们,放心吧。”
南焉难过:“身体上的伤是好的很快,可心里的又要怎么办?他们活的这样没有安全感……如果他们是你们的居民就好了,至少国家和平……”
站在一边的佩格罗轻轻叹息,这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回忆。他深情的望向格蕾芙。
十岁以上的臣民都记得,他们国家曾经面临怎样的绝境、他们曾生活在怎样暗无天日的世界,而格蕾芙是怎样力挽狂澜,以不屈不挠的意志带领他们不断抗争、浴血奋战,才慢慢将破败的城垣恢复为现在这样子。所以格蕾芙和她的军队威望非常高,甚至被称为“女战神”、“诸神眷顾之女”和“太阳女王”,称她麾下直属部队为“常胜之军”或“辉夜军团”。——不过周边一些国家和一些老旧贵族并不认同就是了。
(格蕾芙本人也很不满意:“战神就战神呗,干嘛非要加个‘女’?这算『性』别歧视你造吗?”)
格蕾芙淡漠道:“任何国家都会有灾难,坏时候总会过去。”
南焉踌躇半晌,格蕾芙帮他穿上衬衫、系上扣子,他道:“我要……复国。”
格蕾芙一呆,这他不是前天在河边就已经说过的么,怎么现在又提一遍。
南焉难过道:“我之前只想着怎么报仇,然而现在才明白,我的想法太肤浅了……”
他抬起头:“我不但要为被屠戮的亲人们报仇而战,也同时要为我的国家、为我的人民而战。——我要让我的子民可以大大方方走在街上,而不必担心突然之间被人绑去,无依无靠的死在冰冷的监牢里……我要让我的子民可以以说出‘我是南月人’而自豪,而不必整日战战兢兢、东躲西藏。我要推翻这个暴君,还我国家臣民以和平!”
格蕾芙和佩格罗『露』出赞赏笑容。格蕾芙拍拍他肩膀,笑道:“南焉,你现在是一个合格的王子了。”
南焉不解,擦去泪水:“难道我以前……不是王子?”
佩格罗沉声道:“您是王子,但不是合格的王子。直到现在,您才真正具备了可以统治国家的素质。”
南焉沉『吟』许久,才道:“不是因为身份、姓氏或血统……而是因为……一颗为国为民的心……”
格蕾芙和佩格罗笑着互相望一眼,南焉又喃喃道:“难怪您总拿着欧古斯特的书对我说,我什么也不懂……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了……欧古斯特受人尊敬、千古留名,不是因为他出生高贵、是个王子,而是因为他深奥的学问、他在术法和草『药』学领域里达到的成就。”
他抬起头,目光似乎穿过了墙壁望向远方:“并不是因为他姓‘南’才荣耀,而是‘南’这个姓氏因他而荣耀。”
格蕾芙有点不适应:“你突然这么鸡汤——让我怎么接话?”
第41章 一卷 四十一章 (改错字)()
南焉目光缓缓移向格蕾芙。她是不是也一样?并不因为她是国主才受人敬仰,而是因为她受万人敬仰,才当上国主。
南焉忽然站起身,又单膝跪下,郑重道:“伟大的亚克兰撒之王啊,请您倾听我这个小国王子的请求。请您出兵帮助我复国,我愿意让我一人终身服侍您,为您的奴,为您的仆。——我知道贵国很不愿意『插』手我国这种小国内的纷争之中,所以我愿意付出我能付出的一切代价。——如果您实在不愿意出手相助,请您资助我黄金,复国之后,我愿意以十倍奉还!”
佩格罗双手抱胸靠住旁边墙壁,格蕾芙手指搭在下巴沉『吟』一会,道:“助你复国,不是不可以。但如果我国发兵助你,提的条件可能比你想的还要苛刻,你要想清楚。如果你能接受,咱们就可以谈谈。”
南焉期待抬头,格蕾芙冰冷的眼神深深望着他:“不止你个人要对我称臣,而是你们整个南月国,都要永远对我大亚国称臣。”
南焉不由打个哆嗦,心里一团『乱』麻,但他知道这时已经没有别的退路,随即道:“我……臣愿意!”
格蕾芙和佩格罗很惊讶,南焉坚定道:“能生活在大亚克兰撒国的荣光照耀之下,臣无比幸福!臣愿举国为亚克兰撒称臣,臣愿以后都像侍奉……”他突然踌躇。侍奉母亲那样侍奉格蕾芙?哇呸呸,他才不需要两个母亲。而且如果格蕾芙是他母亲,那他不是『乱』伦么?
南焉一咬牙:“——像侍奉姐姐那样永远侍奉国主大人!”
格蕾芙好奇:“你侍奉过姐姐么?”
南焉脸微红:“没……臣没有姐姐,也没有妹妹。”
格蕾芙伸手在他额头一推:“那你侍奉个『毛』线……还姐姐,为啥不是侍奉母亲?”
南焉支吾,佩格罗轻笑:“他不想拿您当母亲吧。”
格蕾芙看南焉这仍然稚嫩、却又努力板着脸、认真的小模样,突然有冲动想抱抱他、安慰他,手都抬起来了猛然惊觉,忙收回,『揉』『揉』酸疼的肩膀做掩饰,道:“说的也是,这几天我都快成你保姆了,一路照顾你吃照顾你喝……”她坐回自己床榻,道:“先休息吧。”
南焉尴尬:“国主大人——”
格蕾芙打断他道:“我在考虑、我在考虑。都说了这不是小事,我得回国会、到上议院召集大臣和将军好好讨论。”南焉在房间,她也懒的脱衣服,躺到床上瘫平四肢。
可是哪次你不是独断独行,自己一个人拍板定案。佩格罗轻轻一笑,走到桌前吹熄烛火,道:“南焉王子,您也早点休息吧。”
南焉早就累的不行了,扶着地板爬起来倒到自己的床塌,黑暗中看到佩格罗轻轻开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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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官方史书上记载,太阳纪五七年春,为了避免被人窃听,两国最高领导人掩人耳目跑到皇城之外一百三十哩的小镇“跳马镇”的镇长宅一间密室里进行机密的谈判。
因为协约的雏形是在“跳马镇”达成的口头协议,后世史学家称这次盟约为“跳马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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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的比前一天还熟,一觉醒来都快到正午了。有仆人为南焉准备了身男爵的衣服,南焉换上,抬头一看仆人耳边『插』了一朵南瓜花,十分奇怪。
“国主大人在哪里?”他问。
仆从忙道:“回王子殿下,小人不清楚。”
他去吃早饭,一路上见仆人发际边都『插』着南瓜花。他双手还剧痛,勉强吃完早饭,听到街上有锣响,好奇出门去看,见大街小巷、男女老幼全都在头上『插』朵花,更加奇怪。——这是亚克兰撒的什么节日传统?
随着锣声接近,好几辆木板驴车出现在街口。木板上钉着木桩,每根木桩上绑着两个人,个个头发散『乱』,神情痛苦、绝望而憔悴,手臂一个连一个都被捆在一起。
——这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