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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格蕾芙-第2部分

小说: 格蕾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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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格罗单膝下跪:“奥格罗发誓愿为陛下效忠至死。”又站起身:“——但誓言并不包括纵容陛下通宵饮酒,这是两回事。”

    被强行拉到旁边浴池里脱去衣服的女子凄惨叫道:“明明是骑士居然学律政院那帮孙子玩文字游戏,少恶心了!”

    奥格罗不为所动,转身走到房门前,拍了拍站在一边、手中捧着托盘的美貌青年的肩膀,出了房间。

    _°w°∠_

    南焉与南月国使者罗伯一起焦虑的等待着北国国主的召见。

    南焉早就听说过亚克兰撒国主——格蕾芙·伊蒂特——的大名。这是一个传奇人物,被称为史上出身最卑贱的国君,来自人民最底层。是战『乱』给了这种血统低下的贱民以可乘之机,现在居然当上一国之君。听说她年纪已经超过三十岁。三十岁在整个纽兰特大陆都是可以做祖母的年纪了,这个无良的老太婆却居然还以玩弄美男子为乐。听说她本人什么能力都没有,完全靠美『色』控制诸多男宠把持国家大权。有很多外号,什么浪『荡』格蕾芙、月神(爱与『性』之神)格蕾芙、不败的……南焉嗤鼻。

    他情不自禁握紧袖子里的拳头。

    他知道自己被送到这儿来是为什么。父亲终于还是放弃了他,放弃了他这个幼小的八王子,送来这里做人质。以后无论南月国由谁做国君,基本也与他无关了。他将终身被软禁在此,没人过问,无依无靠的老死在这里。

    ——杀了她!

    南焉再次握紧袖子里藏的袖刀,回头再看一眼等候在殿外的二十四个侍卫。他忠心的队长冲他轻轻点头,表示一切都好。

    与其活着受辱,不如直接刺杀这个老太婆,由他当上这里新的国君。

    北国正统王族原本姓君,与他们南族一直有联姻关系。不料突然战『乱』、狼烟四起,君族死的死、逃的逃,自顾都不睱,当然更管不了这个国家,导致王国一度濒临灭亡,才让这种人有可趁之机。相比之下,北国的臣民也一定更愿意被正统王族血脉统治,没人会愿意屈服于一个女人。等南焉当上北国的国君……哼,看看哥哥、父亲、还有那帮只会整天围着哥哥转的愚蠢的老臣们谁还敢小看他!

第2章 一卷 二章 (修,看过不要点)() 
南月国使者罗伯等的有点久,渐渐不耐烦。虽然北国外交大臣段不说一直陪着他们聊天,他还是不住偷眼望着窗外太阳的位置。眼看太阳越升越高,心里不由暗暗腹诽。还打算让他们在这里等多久?

    段不说心中也暗暗着急,他已经聊的快没话题了,国主大人怎么还不来,这国主也太没溜了,昨天明明都跟她说过的……啊,他松一口气,踏上前一步躬身,语气颇有些怨念:“陛下,您终于来了。”

    随着他的问候,慢慢从楼梯上下来一行数人,步伐踏的有如一个人般整齐,且静的几乎听不到声音,一看便是平时训练有素。

    南焉和罗伯抬头,正要好好看看这一步登天的贱民——想象中“穿着暴『露』『性』感玫瑰『色』『裸』肩长裙、身上戴满饰品、手中拿着小小折扇、走一步就会‘呵呵呵’笑出声”的“妖艳『妇』人”到底什么样貌——却同时一怔。

    走在最前面的一队守卫,下楼后很快位列两边。接着下来的三人更没有一个人贵族装扮,相反全是一身军装。前两人是骑士装扮,发『色』一黑一金。最后下来的是一位穿墨蓝『色』戎装、披墨蓝『色』绣银线花纹军装长袍和军靴、身材修长的女子,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国主了。

    这……难道是那位传奇的国主?南焉有些惊讶,怎么和想象中差距有点远?看上去也比实际年纪年轻许多,似乎不过二十来岁。除了眼睛一周的黑眼圈有点显憔悴——估计是过度纵欲造成的。他仔细打量她。

    女子肩章的条纹显示她军事统帅的身分。一头黑『色』长发挽在脑后,肩背挺的笔直,显得精神干练。淡褐『色』皮带紧束住她纤细的腰,腰配一柄玄『色』长剑,下楼时右手搭在剑鞘上。细眉细眼、鼻梁直挺,宽额头、尖下巴,额角一道刀疤,看面相是个『性』格坚毅的人。瞳眸黑的如同剑柄上装饰的黑宝石,目光如刀般向他们刺来。南焉和罗伯竟然不敢和她对视,同时低下头。

    女子坐上主座,随她下来的两个骑士站在她座位之后。她随手将腰间剑摘下来靠在旁边椅子,压的椅子“吱”一声轻响,向旁边挪开一指。

    女子抬头看南月国两位使者和段不说还站着,摆手道:“坐。赐茶。”

    南焉和罗伯侧身坐在凳子上,旁边有身着白袍的美貌少年奉上红茶。罗伯接过喝了一口,南焉则得空偷偷打量格蕾芙。她身后左右站立发『色』一黑一金两位身着银铠的美貌骑士,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双骑士”——“奥格罗”和“佩格罗”兄弟了。可是……长得不太像啊?黑发骑士身材高大,金发骑士个子比他矮了半头,面相也更清秀。

    格蕾芙接过身边少年端来的茶盏喝一口,道:“两位使者远道而来辛苦了。我今日……”她旁边人轻声提醒:“要说‘朕’!”她只得改口:“……朕今日起床身体有些不适,来的晚了,还望两位贵客见谅。”南焉注意到,她身边的黑发骑士悄悄翻了个白眼。

    罗伯连称不敢,站起身行礼道:“我南月国主问候亚克兰撒国君大人安泰。我国主非常重视与亚克兰撒国结盟一事,愿与贵国修百年之好。”他转身自身边从事手中接过盒子,道:“这是我国为国主大人献上的礼单,还望国主大人笑纳。”

    格蕾芙身边黑发骑士走上前接过礼单,放在格蕾芙面前,仍站在她身后。格蕾芙并没有看礼单,道:“多谢南月国王厚爱。”

    罗伯正要客气一句,她又微微一笑,道:“这样看来是我……是朕太小肚鸡肠了。”罗伯正要询问,格蕾芙细长的手指支着下巴微笑道:“朕还以为,你们会觉得北国原本的统治者是你们的联姻,血统高贵,朕这个出身低贱的女人根本不配做北国国君,所以这次来是打算暗杀朕、发动政变,接着贵国的铁骑大军便沿着当初你们迎亲走过的道路一路北上,将朕王宫踏平,放逐朕所有亲信,重新夺回北国统治权……果然是朕想多了吧?”

    罗伯和南焉脸『色』同时大变,罗伯忙尴尬打哈哈道:“哈哈,哈哈……国主大人……真会开玩笑,果然……果然名不虚传的风趣。”南焉头上冷汗都快下来,偷眼向格蕾芙打量,见她表情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还向自己紧拳在身后的右手扫了一眼。他将藏着袖刀的右手攥的更紧些,掌心里全是冷汗。

    段不说在旁边也打哈哈笑道:“国主大人当然是开玩笑的。我重生的北国以军事立国,人强马壮、兵精将广。连强大的魔军都不是我们敌手,小小南月国哪有实力与我们强大的亚克兰撒抗衡?”说着眼角不屑扫向二人。

    罗伯连忙伸手将南焉拉站起来,道:“为、为表诚意,我王将他最为疼爱、刚满十七岁的小儿子南焉送来贵国‘皇家书院’学习,希望……希望国主大人不嫌弃,收下这个不成器的学生。”

    格蕾芙眉『毛』一挑,上下打量南焉,南焉脸都红了,又向她支在一旁的长剑看了一眼。

    格蕾芙随口问他几句学业问题,打听打听他私人情况,抬眼看看天『色』,道:“快到中午了,传令赐宴吧,为远道来的客人洗尘。”

    ——机会来了。南焉将手中剑握的更紧。

    宴席很快摆上,段不说自然坐陪,连罗伯带的从事和南焉的二十四个近身侍卫也都有一席之位。格蕾芙递个眼『色』,奥格罗和佩格罗也分别落座。

    罗伯和南焉面前又是烤鸡又是香肠又是各种水果蛋糕精美食物,段不说和奥佩两兄弟面前就简单得多,只四菜一汤,到格蕾芙面前就更简单,只有两菜一汤,她的饭菜居然和南焉的侍卫们一样。——奇怪身为国主为什么反而吃的少?最奢华的菜理当由王族享用才对,果然这土包子根本不懂得真正的贵族应该怎么生活。南焉哧鼻。

    格蕾芙没吃什么,很多时间都在喝葡萄酒。南焉握了握手中袖刀,瞄了一眼自己的侍卫们,偷偷打个暗号,所有侍卫一个接一个起身唱酒歌。按纽兰特的风俗,有人站起唱酒歌,唱完大家都得举杯一起饮干杯中酒。(不过一般宴会时才唱,吃正餐时基本没人唱。)这是南焉早就算计好了。他的侍卫都错开了喝酒,比别人都少喝一半。很快所有人都喝了七八杯,有些半醉,而他的侍卫还很清醒。

第3章 一卷 三章 (修,看过不要点)() 
格蕾芙脸也醺的红了,手撑着下巴,细长的眼睛望着面前酒杯,看起来果然有些妩媚。南焉脸又一红。

    ——不能再犹豫了,现在她手中没握着剑,两个侍卫又不在身边,是绝好的机会。

    南焉又看了看奥佩两兄弟的位置,他们的位置在自己之下,靠近自己的侍卫,刺杀格蕾芙时他们会立即被自己的侍卫缠住,绝不可能立即赶过来。南焉拿起酒杯站起身,走到格蕾芙面前,高唱祝酒歌:“国主大人将接受这杯祝酒,真神庇佑您永远健康长寿。”他的侍卫们悄悄放下了手中酒杯,按住剑柄。

    格蕾芙又『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接过他手中酒,抬起头一饮而尽。

    ——就是现在!南焉猛的抽出袖中刀,向格蕾芙『露』出的喉咙狠狠划下去……

    ——手中空空如也。

    南焉一惊,原本应该握着袖刀的手只空空虚握成拳自格蕾芙脖子前划过,带起一点点微风。

    ——袖刀呢?

    南焉从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但他也是自幼习武的,反应极快,立即弹身而起,后退数步。但他退的快,格蕾芙的身形更快。他脚步刚刚站稳,一只手也立即按住他旁边墙壁,阻断他逃跑的路线。那是一只洁白修长、如同凝雪般女人的手,格蕾芙的手。

    南焉身后的侍卫们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一起站起身,奥格罗和佩格罗也同时站起,刚刚还喝的半醉的眼神瞬间恢复凌厉,一言不发手按剑柄冷冷看着他们,长剑随时准备出鞘将第一个行动的人身上刺出个窟窿。所有侍卫被二人气势压住,没有一个人敢先动手,甚至不敢和二人眼神对视,只能尴尬的站着。

    罗伯脸『色』吓的惨白,浑身抖的像筛糠。段不说却神『色』如常,眉『毛』都不动,手里捧的酒杯也没放下,好像发生的事和他没关系。

    南焉同样脸『色』苍白,眼睁睁看着格蕾芙喝光杯中的酒,带着七八份微醉的笑意望着他:“跑这么快,要去哪儿?上厕所吗?”

    南焉嘴唇发抖,结结巴巴道:“对……对,厕、厕所。”——不可能……她怎么能这么快?他甚至没看到她怎样从椅子上起来。——他的袖刀哪去了?他不可置信的悄悄在右手袖子里『摸』了又『摸』。

    他微微向旁边挪开些,侧眼扫到她搭在旁边墙上那只细瘦的晧腕,却惊骇发现她手腕上居然有数道狰狞的伤口,看上去伤的很深,令她手腕伸直时也略有些弯曲。

    见他盯着自己的手腕,格蕾芙有些抱歉的微微一笑,收回手背在身后,道:“奥格罗!”黑发骑士不动声『色』转过身,她笑道:“我们的客人要上厕所,你带他去吧。”说着后退一步让开道路。

    奥格罗点头,靠近南焉身边,早有美貌少年为他们拉开大厅的门,南焉面如土『色』跟着奥格罗转身。

    格蕾芙突然又叫:“等等,南焉……是叫南焉吧?”

    南焉惊恐回头,见格蕾芙已经坐回座位,从桌上『摸』起一柄细长的袖刀提在指尖向他展示:“你忘了东西。”

    ——他的袖刀!南焉下意识用力捏着袖子,脸『色』更难看。

    格蕾芙笑道:“接着!”随手向他扔来。他一把抄住,格蕾芙端起酒杯抿一口,笑道:“收好,别再弄丢了。”

    南焉尴尬的把袖刀『插』回袖子里,惊恐莫名。——怎么会在桌子上?什么时候被她抽走的,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一出房间,罗伯立即跪下叩头,结结巴巴道:“这……这是南焉殿下自己的主意,他……他从来没有跟下臣提起,这……这……”

    格蕾芙往嘴里塞块肉边嚼边笑:“起来,别紧张,没事。”段不说将罗伯扶起,向他敬酒,罗伯哪还有心思喝,手指发颤,酒全洒在衣衫上。

    _°w°∠_

    当天下午,南焉就以行刺未遂的罪名被监视起来,随身带的二十四个侍卫全部即刻驱逐出境。三日后罗伯达成了自己的使命,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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