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寒美人非美人-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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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楚渝有意叫他一声师叔,但是他说自己早就离开了师门,担不起,于是就叫柳先生了。
之后,他和赤桐真人在暗室之中说了许久,直到入夜才离开。楚渝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直到他离开的时候,脸上有些失落。
这世上姓柳的人不少,他从没有把住持和雨甄散人想到一块。不多看容婴现在的样子,倒是有很大的可能啊。
五人一前一后出了城,就是城门口的守卫都吓了一跳,瞬间就吓醒了。若不是最后的青衣扔下一个令牌,就已经追出去了。
城外是一片树林,树不是很高,多的是枝杈。树荫遮住了月色,只一些从缝隙之中溜进来,让人稍稍看清一点。
容婴这般不管不顾,挑的马又不是马,不识途,时常擦过矮叉。树枝划过容婴手臂、腰身,落了几片叶子,又重归平静。
虽然有衣服保护着,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些也被刮破了,肌肤上也多了一杠杠红。
要是换成平时,容婴一定是要喊痛了,不过现在,他没心思理会。
马在树林里跑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不仅仅是陌生,容婴也累了。
之前卯足了劲驭轻功,之后又驾了这么长时间的马,早就有些体力不支了。只是碍于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楚渝不敢贸然上前,只怕让他更加生气,故而只敢在后面跟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容婴实在累的不行,脸颊泛白,双唇毫无血色,身子摇摇晃晃,就是缰绳也有些拿不住了。一双眼重的很,一眨一眨的,险些就要闭上。
楚渝暗道一声不好,一掌打在马身上,翻身腾起,足尖轻点马鞍,别往容婴飞去,稳稳坐在他身后。一手搂着容婴,一手控制马绳,终于是停了下来。
容婴在他搂住时,就昏睡了过去,毫无知觉地倒在楚渝身上,也不管身后的包裹咯着难受,直挺挺地就往后仰了。
楚渝将他抱在怀里,借月色看着他惨白的脸,心一阵抽痛,轻轻唤道“容婴,醒醒,容婴?”
这人怒火攻心,一时间堵住了气,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泄,现在已经精疲力尽了,自然是叫不醒的。
腰和手臂几处地方被树枝刮花,楚渝解下短外衫,套在他身上。入秋的夜还是有些冷的,这人身子本就不好,不能有一点马虎。
楚渝解下包裹扔给黄衣,对红衣说道“去看看前方可有休息的地方。”
“是。”红衣领命,驾马往前跑去,一晃就看不到人了。
“青衣,告诉橙衣,让她带人把李彦望抓了,一定要问出他和容婴说了什么。”楚渝的声音有些冷,容婴是不会告诉他了,知道所有事情的,只有李彦望。
不管说了什么,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能让容婴和自己反目的,只有和雨甄散人有关的事情。这人,究竟知道了什么……
恍惚间,楚渝突然想起容婴之前求的那根签,还有方丈说的话,“若是放不下执念,则会丢失不想丢失的,得到不想得到的”。
难不成,失去的会是自己吗?楚渝皱眉,要是真如此,他又该如何呢?
“是。”青衣应声,驾马回到皇城。
两人一离开,周围便陷入了寂静之中。黄衣本就不爱说话,楚渝现下也不想说什么,怀里的容婴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一刻钟之后,红衣回来了,说道“爷,前方倒是有个茅草屋,看样子是卖茶的,现在正空着。”
“走。”楚渝一手护着容婴,一手控制缰绳,双腿一夹马身,马便小跑了起来。
因为容婴没有了意识,左摇右晃地,一个不留神就一头往下扎去。楚渝只能把身子往后,让他办躺着靠在自己身上。
短短几里路,硬是花了两刻钟才到。已经是寅时,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看容婴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
楚渝抱着容婴下马,踢开木门,将两张桌子拼在一块,把人放在上面,才松了一口气。睡梦中的容婴并不安稳,眉头紧皱,嘴张张合合,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红衣燃起炉火,烧了一壶茶,倒了一杯递给楚渝“爷,喝些茶吧。”
楚渝坐在凳子上,手撑着头,摆摆手,示意他放着。现在他什么都喝不下,今晚的事情来的太过突然,他没有一点准备。
这还是第一次,他这般的束手无策。就是他有心想要缓解两人的关系,都没有一点头绪。
楚渝无奈一笑,将脸埋在手掌之中,这世上能有人这么对他的,也就只有桌上这和人了。
红衣和黄衣走到了门外,坐在外头的长凳上,一人休息,一人守着,将屋子留给里面的两个人。
楚渝闭目养神,实在睡不着。一旁的水已经放凉,喝了一口,给容婴渡了一口,才趴在桌上休息一会。
第184章 番外2()
入夜,慕容慕焦急的等着亥时的到来。那个时候大家都睡着了,方便他行动。
据他猜测,易青峰常年在外征战,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定是要喝醉的。这个时候,他应该也醉的不轻了,正好方便了他。
一想到今天他的英姿,慕容慕就没由来地脸红,脚下变得轻快了少,一蹦一跳地跟着秦伯往前。
为什么不用轻功?慕容慕刚来皇城没多久,碍于身份,一直不敢光明正大地出来,现在左右外头没人,倒是要好好逛逛,认清楚去易家的路。
一刻钟之后,秦伯停了下来,指了指前头,说道“阁主,这里便是易府了。”
慕容慕点点头,好好看了看,说道“秦伯,赶紧带我去找易将军吧。”
秦伯心下叹气,但也只能顺着他“阁主可轻些,这里头可有不少能人。”
慕容慕说是,她对自己的轻功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从最开始学的时候,他爹教的就是轻功。他是身份不一样,仇家也不少,要是真遇上打不过的,好歹还能逃跑。
足尖一点,跟着前头的人,轻轻站在了瓦片之上。秦伯看准了一个方向,带着身后的人飞去。
一会儿,两人就停了下来,秦伯指着一间还亮着的屋子,道“阁主,那便是将军的卧房,现下应该喝醉了,正在休息。”
“嗯嗯,我知道了,秦伯你走吧,我下去了。”说着,慕容慕就要跳下去。
“哎阁主,你,你可一定要小心些啊,切莫被抓了去。”秦伯还是不放心,这人才十四,心智嫩得很,虽然一身好武功,但是极容易被人骗,他还真是不放心。
“我知道啦,秦伯你快走吧,一会儿被人发现了,我就进不去了。”慕容慕着急推他离开,下一瞬就跳了下去,小跑几步,便闪进了易青峰的卧房。
秦伯张张嘴,终究是拦不住。无法,自己也不能在这看着,只能离开。只是希望三天之后,他还能记得自己说的话,能来城门口找他和晚儿。
慕容慕轻轻关上门,嘴角止不住上扬,走到床边,看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易青峰,掀开被子,想要对他这样那样。
易青峰其实没有醉,常年在沙场,喝的是边疆最烈的烧刀子,就皇城的这些酒,和水一样,一点酒味也没有,哪里会醉呢?
只不过他要是不装醉,那群人是不会放过他的,无法,为了能让自己抽身,睡个好觉,装就装一下吧。
这人从落地开始,易青峰就知道外头有人了。微微睁开眼,看着关门的他,没由来地就放下了戒备之心,他倒是想看看,这小子究竟想做什么事。
大半夜的闯进男子卧房,和小子胆子还真是大。易青峰这样想着,却感觉自己的被子正在远离自己,顿时心下警铃大作,霎时睁开眼怒视着他,大掌用力扣着他的手。
慕容慕反倒不害怕,看他醒了,压低声音笑道“你原来没有睡啊,那倒是省事了。”
“你究竟是谁?”易青峰实在好奇,这人的胆子不像是十四五岁的孩子,功夫也比同龄人高出不少。
而且这人应该不是大臣的孩子,没有哪家的公子这般无礼,半夜三更不睡觉,居然探陌生人的卧房。若他是个女子,这可就是登徒子了。
“我还没有和你说过吗?”慕容慕皱眉,好像还真的没有,于是说道“我叫慕容慕,是暗影阁的阁主。”
易青峰皱眉,暗影阁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也知道这个组织是做什么的。但是他一直在大漠,不甚了解中原之事。只是在回来的路上,倒是听说暗影阁老阁主不久前刚刚故去,将位置传给了年仅十四的儿子。
“你说是就是吗,有什么证据证明?况且本将军行的端做的正,和暗影阁并无交集,又怎么会找我?”易青峰的手暗暗用力,若是这人有一丝杀意,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
“暗影阁可不是什么下九流的帮派,多少正人君子都找我们杀人,将军是不是误会了?再且说,我来这里不过是因为心悦将军,没有什么歹意。”慕容慕皱皱眉,手腕有些痛,但还能忍受。
“真是不知羞,你我皆为男子,哪能有这些龌龊思想?你快快离开,否则我便叫人将你拿下了。”断袖一事在军营中并不少见,但他下来无感,虽然不制止,但是也会与之为伍。
慕容慕感觉手有些松了,立马找准机会欺身而上,想要搂他的脖子。不过并没有得逞,两只手都被他扣住了。
现在他是上上不来,下下不去,半个身子在床上,半个在床下,倒是极为难受。
“大胆!你,你怎能罔顾人伦?”易青峰是说一不二的大将军,军营里的人向来怕他,在他面前,一直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哪像这人,这般大胆?
慕容慕笑,说道“人伦算什么,人生苦短,本就该及时行乐,遇上自己喜欢的,那就要尽全力得到,不然来这世上图什么?功勋在你百年以后,还能让你带着如土吗?”
易青峰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荒谬,简直荒谬!大丈夫顶天立地,满腔抱负为国捐躯才是一个男子应该做的,上阵杀敌血溅沙场才是使命,你当人人都在乎功勋吗?”
慕容慕笑笑,倒是顺着他说“是,你是大丈夫,但我是小人啊,请问易大将军,您可尝过情欲的滋味?”
闻言,脸顿时就红了“当然没有!你不过一个孩子,难道你……”
慕容慕倒是不害羞,大大方方承认“之前没有,不过看见你之后,就有了。”
易青峰的脑子嗡嗡响,这人,这人真是不知羞耻,小小年纪,居然就想这些事情。
正发愣着,慕容慕顿时挣脱开来,搂上易青峰的脖子,将自己的唇贴上了他的唇,伸出舌头撬开他的嘴。
易青峰顿时想躲开,却怎么也拉不下这人的手,也躲不开这突然的亲吻。
这人显然也是不会的,生涩的很。易青峰虽然常在边疆大漠,但是这些事情也是经历过机会,比慕容慕倒是强一些。
原本是想将他推开,但是这孩子的唇实在是软,一时间倒是放不开了。
第185章 隔阂()
巳时一过,楚渝醒了,桌上的容婴还在昏睡,没有一丝要醒的迹象。他这个样子,也不能驾马离开。
站起身往外走,门外,红衣正在休息,黄衣在烧火。算算时间,青衣也应该回来了。
开门的声音吵醒了浅眠的红衣,左右瞧了瞧,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松了一口气“爷,可要吃点东西?”
昨天搜罗了一圈,这个茶铺真的就只有茶,还好昨天青衣多了个心眼,除了拿钱,还带了一些方便携带的吃食。
楚渝摇摇头,只是喝了一口水,问道“青衣还没有回来?”
“还没,不过应该也快了,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以青衣的速度,应该也快到了。现在是白天,视线比晚上要好,马自然跑得要比晚上快一些。
黄衣不说话,自顾自烧火。虽然茶壶里的水已经沸腾了,可这人却不管,还是往里头添柴火。要是水少了,那就添水,总之就是不让自己空下来。
三人无言,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倒是有不少过路人想要停下买些水,红衣就直接让他们自己打,不收钱。
这茶铺老板一大早就来了,红衣直接给了他十两银子,告诉他征用茶铺半天,那对夫妻就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如此半个时辰之后,青衣来了,一同过来的,还有橙衣。橙衣骑马,青衣驾马车,动静不小。
橙衣一般不会离开皇城,楚渝看见她,就知道出事了。
楚渝扬手,示意他等会再说,转身回到屋中,将容婴抱了出来,放进马车里。仔仔细细将人安顿好,才下了马车。
“查到了什么?”楚渝问橙衣,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人绝对不会离开皇城。
“皇上在半个多